小神兽靠玄学暴富了——后紫
时间:2021-03-12 10:05:06

  “你没说!”苏锦霓想要嘤嘤嘤。
  她气坏了,还以为人有神经病,湿哒哒的衣服穿在身上,快难受死她了。
  夏映浅今天心情格外好,赔不是的样子也格外李连英:“我的锅!我的锅!”
  洗个澡而已,连衣服都一块洗了,省事!
  换上了干爽的小公主睡裙,苏锦霓钻进了被窝里。
  待在福德寺的时候,她睡觉的时间比醒来的时间多。
  今儿一天可把她给累坏了。
  他表姨睡着的样子,看起来很好rua。
  但夏映浅唯恐给她rua醒。
  他关掉了大灯,只留了一盏小夜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此时,夜已经很静了。
  五河镇又不像大城市,这里是没有夜生活的。
  一过晚上八点,各家各户闭紧了门窗,很少会有街头乱晃的小青年。
  夏映浅转到了主殿,吹灭了香烛,晃回房间。
  一个人生活了好几年,突然又多了个伴儿。
  夏映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适应的,很快进入梦乡。
  梦里一片清明,也不知睡了多久,夏映浅被咣咣砸门的声音叫醒。
  他一个激灵爬了起来,一打开房门,发现同样被吵醒的他表姨,正睡眼惺忪,赤脚站在她自己的门外。
  这大半夜的砸门,不是醉鬼,就是真有事!
  他嘱咐了一声:“表姨,你先穿上鞋!”
  说着,踢着拖鞋,走向大门。
  来人是街西头的周爷爷。
  他焦急地说:“阿浅,我家的小孙子哭个不停,金元宝烧了也没有用处……”
  夏映浅看看表,才十一点十分,鬼节还没有过完。
  有些煞气小的孩子,容易被阴气冲撞,就会哭闹不止。
  大人拿些金元宝或者黄表纸,到路口烧烧便可以。
  倒也有凶的,这时候就得找行家谈判。
  但周家人一向和善,即使是鬼也不会与之为难。
  不应该烧了没用啊!
  “那是不是生病了?”夏映浅下意识问。
  小孩子嘛,又不会说话,有个哪里不舒服,除了哭,他也没有其他的表达办法呀!
  要是他师父还在,治个头疼脑热不在话下,但他不行,他就是个半桶水。
  周爷爷摇了摇头:“不发烧!而且我打了电话叫小张医生来家,但你周奶奶说叫上你保险,孩子哭得太久要哭坏了。我打你电话,你不接的!”
  夏映浅挠了挠头,他睡觉前关了静音。
  “那快走!”他拢了拢衣服,想要关上观门,一回头瞧见他表姨了。
  还是不放心他表姨一个人在观中。
  看来他表姨跟他的想法是一样的。
  苏锦霓伸出了小手要抱抱,仿佛萌神降世。
  夏映浅可拒绝不了她。
  他笑眯眯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周爷爷稀奇地问:“阿浅,这谁啊?”
  夏映浅炫耀地道:“我表姨,可爱吧!”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表姨这两字轻易就能出口。
  嗯?!
  这辈分仿似不对。
  老周头看了看他怀里的小丫头,但天黑,他没看清楚,心里又惦记着自己的大宝贝孙子,胡乱点了点头。
  夏映浅和苏锦霓到周家的时候,小张医生已经先一步到了。
  小张医生是这五河镇的名医,他要瞧不好的病,就得去市里的大医院了。
  小张医生拿出了听诊器,还没有靠近周家的奶包子,他就一边大哭,一边往床里面爬。
  周奶奶拿了摇铃哄他,“来,宝宝,奶奶抱!”
  周奶包子现在是六亲不认,就连奶瓶都不要。
  他只会直着眼睛嚎啕大哭。
  夏映浅看他眼神不太对,放下了苏锦霓,走过去道:“来,让哥哥抱抱!”
  说着,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了棒棒糖。
  没用!
  还是没用!
  苏锦霓不大高兴了,心想,他拿的那根棒棒糖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跟她一样不大高兴的,还有小张医生。
  他白了夏映浅一眼,埋怨地说:“周姨,你们真是胡闹,相信科学不好吗?我跟你们说,周小宝百分之八十是因为肠痉挛……”
  这时,苏锦霓顺手拿了周奶奶搁到床边的摇铃,轻轻摇了一下。
  她觉得怪好听的,又摇了一下,还学着周奶奶的语气道:“来,宝宝,奶奶抱!”
  她是这么想的,宝宝要是不哭了,棒棒糖就得救啦!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的有些过分了。
  夏映浅尴尬地笑了笑,正想说点什么。
  他表姨也是,当人家姨不过瘾,还想当奶奶呢!
  周奶奶惊喜地道:“天哪,宝宝不哭了!”
  周奶包子这会儿真的不哭了,眼泪明明还在眼眶里打转,却指着苏锦霓手里的摇铃,嘎嘎地笑。
  夏映浅看了一下,周奶包子的眼神也清亮多了。
  小张医生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夏映浅没想跟他争出个高低,笑着说:“看来是肚肚不痛了!走,表姨,咱回家!”
  苏锦霓很是高兴,棒棒糖得救了。
  两人这就回了道观,连鞋还没脱呢,周爷爷又来砸门了。
  夏映浅在屋里听得真真切切。
  周爷爷在门外喊:“阿浅,我家宝宝又哭了!”
  夏映浅一听,嘿,敢情是拿小爷开涮呢!
  他不愤地抓了把符塞进口袋,一手桃木剑,一手他表姨。
  一直到他们急匆匆地又赶到周家门外,夏映浅才想起来……
  坏了,符拿错了!
  他塞口袋里的符,张张都有他表姨的小爪印!
 
 
第4章 约法一章
  来都来了,再折返回去,显得有点儿怂。
  再者,刚刚夏映浅在周家并没有嗅到恶鬼的味道,屋里的多半是一只调皮鬼。
  夏映浅一转身,将苏锦霓交给了周爷爷,朱砂轻抹眉心,先给自己开天眼。
  当然,天眼这玩意儿并不是说开就开的,他四岁那年生了场大病,莫名奇妙就开了天眼。
  但师父怕他乱了心性,又将他天眼给封住了。
  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就是用的时候麻烦了一点,得先用朱砂打开封印。
  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夏映浅的眉心发热。
  紧跟着他眼前的世界就变了模样。
  离零点还差了那么几分钟的时间。
  屋外的阴气仍旧大盛。
  普通人只能瞧见今儿的天气不大好,黑咕隆咚的。
  夏映浅也是开了天眼之后,才能看见那大团子大团子的虚影,笼罩住了天地间的所有光华。
  周家的屋子里果然是有阴气的。
  周奶包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屋角,眼泪珠儿不要钱似的,一串一串往外飞。
  夏映浅顺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果然看见屋角那儿蹲了一个虚影,正背对着他,仿佛没脸见人。
  他没动声色,让周奶奶抱着周奶包子,跟周爷爷汇合,一起先去隔壁房间里呆着。
  说来也怪,周奶包子一瞧见苏锦霓,眼睛里还含着泪珠,嘴却先咧了起来。
  周奶包子都哭了两个多小时,真真是心疼死周老太太了。
  她儿子儿媳都在市里工作,一周也就回家个一两次,孩子是她和老周头一手带大,比眼睛珠子都宝贝。
  周奶奶松了一口大气,道:“唉哟,小宝喜欢这个姐姐!”
  苏锦霓对了对小肉爪,萌萌哒纠正道:“我是表姨!”
  “啊!”周奶奶愕然。
  周爷爷拿出了小宝的零食,招呼道:“阿浅的小表姨,来,吃奶糕!”
  苏锦霓哼唧了一声,没好意思接。
  周爷爷二话没说,就把小奶糕塞到了她的小手里。
  有点想吃嗳!
  但是不知道表外甥那边什么时候才能忙完?
  苏锦想了想,将小奶糕放进了小睡裙的口袋里,等表外甥忙完好一起吃。
  表外甥是个好人,给她买了煎饼,还给她买了棒棒糖,就是人穷了一点而已。
  不过没关系,等她说服表外甥诚心诚意供奉自己,就不会再穷啦!
  夏映浅的鼻子发痒,有点想打喷嚏。
  这个节骨眼上,也不知道谁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他揉了下鼻子,一点一点靠近虚影。
  那虚影有所感应,竟瑟瑟发抖起来。
  夏映浅一看,心下大喜。
  知道怕就行!
  他最怕的就是碰上蛮干的。
  要知道他就学会了引雷诀,引一道天雷下来,确实能把这虚影劈的烟消云散,可这周家的房子也得跟着遭殃。
  老街上的邻居没有谁家是大富大贵的,抠抠索索一辈子,也就攒下了这三层自建小楼。
  夏映浅清了清嗓子,抱着桃木剑,试图跟虚影谈判。
  “喂,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不为难你!”
  他的声音极大,倒不是虚张声势,而是做道士的断没有怕小鬼的道理。
  虚影想是被他的声音吓住了,抖得更厉害了,跟筛糠似的。
  夏映浅又上前了一步,桃木剑一指,继续大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句话可是他打小就会的。
  小的时候仗着有师父撑腰,这话喊起来格外有底气。
  后来师父没了,这么一喊其实是给自己鼓鼓劲儿。
  苏锦霓在隔壁房间听得真真切切。
  她的眉头紧锁,连小嘴儿也撅了起来。
  周老太太跟周老头对视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
  往常谁家要是撞了邪,阿浅过去也就是念念经就能解决。
  今儿看起来不太好对付,也不知阿浅到底靠不靠谱。
  说起来也是自家倒霉,明明今日天一黑就带了小宝回屋。
  可谁曾想,还是沾染上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多时,东屋便发出了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音。
  周老太太“哎哟”了一声,脸色都变了。
  倒不是心疼东屋那些物件,而是害怕阿浅年纪太轻搞不定,毕竟不是邱老道还在。
  那自家可怎么整?
  要是与人斗殴,自家还能扛着凳子上去帮忙。
  可与那玩意儿……老周头悄悄地探了一眼,只瞧见阿浅拿着桃木剑,奋力往下压着空气。
  这真是有力气都使不出来!
  也就是一眼没瞧见的功夫,阿浅握着桃木剑已经奔到了院子里。
  这玩意很是疾手!
  夏映浅起初只当他是逗留在人间的阴魂,一直等他转了身才瞧见,这玩意儿长得丑陋之极,嘴巴尖长,獠牙外翻,一双眼睛比铜铃都大。
  夏映浅看他第一眼,“艹”了一声,心头狂跳几下,也就怪不得周奶包子痛哭不止了。
  人要是长这样,还不得自己吓死自己。
  他估摸着这是什么精怪修成了人形,但还没大成。
  如今再去筹备鸡血什么的已然来不及,还是引雷诀最快。
  夏映浅盘算过了,周家的院子虽然不大,但天雷降下是有打击范围的,就算有损失也应该多不到哪里去。
  他一个翻转将那精怪逼到了院子正中,咬破了食指指尖,用纯阳的精血,隔空画雷符。
  但那精怪狡猾的要命,一个虚晃竟堪堪躲了过去。
  还来了个假摔,引得夏映浅往东,他却一扭脸往西扑去。
  西屋的门口,站着看热闹的他表姨。
  小表姨萌哒哒地歪着小脑袋,好似不解地盯着他看。
  他表姨应当是看不到这个精怪的。
  但若精怪挟了她去,后果可不敢设想。
  人家才把孩子交到他手里一天,就出了这等事情,小爷的面子可无处安放。
  夏映浅暗叫不妙,急得又爆了粗口。
  “卧槽,你个丑逼,缺德鬼,除了吓唬小孩之外,你能不能干点人事儿啊?”
  他要是能干人事儿,他也就不是精怪了。
  实在是来不及画雷符了,夏映浅一掏兜里的符纸,纵身一跃,朝着精怪的面门就扔了下去。
  原本是想着拦那精怪一下,为自己争取点时间。
  谁知,那精怪惨叫了一声,捂着被烧的灼烫的丑脸,顿时化作了一缕青烟。
  夏映浅稳稳地落在地上,一脸的懵逼和诧异。
  那些符,按理说已经污了,没有什么用处。
  可要是不按理说呢……夏映浅开始怀疑人生。
  院子里已经没有了打斗的动静,周老太太和老周头小心翼翼探了头问:“阿浅,解决了?”
  “解决了!”这脆生生的应答,是打苏锦霓的小嘴里崩出来的。
  夏映浅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表姨,你怎么知道解决了?”
  苏锦霓脆生生地又道:“因为你没有像猴子那样翻来翻去了!”
  夏映浅一噎,尴尬地收起了桃木剑。
  周奶奶终于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说:“感谢佛祖,阿弥陀佛!”
  气氛又尴尬了起来。
  周奶奶干笑道:“瞧我这张嘴啊!”
  时下的风气,佛教比道教盛行。
  夏映浅无所谓地说:“没事儿!”
  他停顿了一下,又问:“几点了?”
  周爷爷看了眼手表,“刚过零点。”
  夏映浅一听这话,茅塞顿开了。
  他想,肯定是因为过了七月十五,阴气大减,那精怪才自己消失的。
  不管怎么说……搞定,收工!
  夏映浅又一手桃木剑,一手他表姨。
  再回了道观,终于一觉睡到大天亮。
  兴许是昨夜活动了筋骨,夏映浅只觉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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