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又变成废材了[穿书]——鱼咩咩
时间:2021-03-16 09:51:39

  袅袅娜娜的香烟在她脸上萦绕,如被轻云笼罩的明月。
  陆璐一愣,垂首道:“谢贵妃主持公道。”
  她还以为需要多掰扯几回,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
  “男婚女嫁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陆璐低着头,眉头一跳,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她竟然从昭贵妃的这句话中听出了几分哀怨。
  “你不愿嫁给顾谅,那庚帖便不能留在顾府手里,我做主,将你们这场婚约作废。”
  陆璐这下磕了一个真心实意的头,道:“谢贵妃主持公道!”
  还未等她起身,宫外竟传来了帝君驾到的声音。
  陆璐与赵锦凌对视一眼,垂首跪在一边。
  “朕听说阿凌来找你了?”帝君的声音浑厚稳重,让人一听便心生敬畏。
  “陛下。”昭贵妃起身行礼,金色罗裙微微荡漾起来,过腰的青丝垂地,轻纱勾勒出她美好曼妙的曲线,令人沉醉的风情尽显。
  帝君垂眸看着昭贵妃露出的白皙脖颈,笑了笑,“爱妃平身。”
  他看也没看殿中的两人,被昭贵妃扶上塌。
  “朕听说,你要做主将陆家姑娘与小谅的婚约作废?”
  陆璐心往下坠了一下。
  昭贵妃前脚刚向她承诺,帝君后脚就知道了,藏娇阁的一言一行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不是陆三姑娘的婚约。”昭贵妃掩口轻笑,素手挽起垂下来的青丝。
  美人美在骨,一个挽发的动作,便能让人浮想联翩。
  帝君饶有兴致地看着昭贵妃。
  “是□□小姐与顾世子的婚约。陛下,当初陆临川卖女求荣,你也对他极为不齿。妾身便擅自做主,替□□小姐退了这门亲事。”昭贵妃笑得温婉,“左不过是一贱妾,顾世子玉树临风,不缺一名妾室。”
  赵锦凌皱了皱眉,想与帝君提起顾谅使用禁术之事,可是却被昭贵妃一个眼神给咽了回去。
  他眼中闪过一丝嘲弄。
  是啊,帝君既然知道他们今天来要庚帖,便肯定已经知道顾谅背后的小手段,现在只字不提,也是为了顾全顾谅的脸面,给真相蒙上一层纱。
  帝君想保顾谅!
  “贱妾虽微不足道,”帝君手指点着膝盖,“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亲事自己做主的?”
  陆璐心往下沉了沉。
  “陛下。”昭贵妃抚上帝君的手,“话虽如此,但父母爱子,哪有故意将女儿往火坑里推的父母呢?妾与陛下情投意合,心心相惜,不忍见□□小姐将一生断送在顾府后宅,两个不相爱的人,何必绑在一起呢?”
  帝君端坐在塌上,剑眉星目,不怒自威,他定定地看着昭贵妃,半响,他朗声笑道:“既然爱妃执意如此,那朕便允你。”
  昭贵妃嫣然一笑,“多谢陛下。”
  陆璐生怕帝君出尔反尔,磕头道:“臣女谢陛下成全。”
  帝君的视线这下才漫不经心地落在陆璐身上,“确实也是个绝色佳人,罢了,是我的侄儿没有这个艳福。”
  陆璐抿唇不敢答话。
  帝君手一伸,一纸金笺出现在他掌心里,“这是你的庚帖,如今,物归原主。”
  庚帖竟然在帝君手里!
  陆璐不敢表现出分毫,恭敬地结过金笺,“谢陛下。”
  拿了庚帖,他们便没有理由再在天宫逗留,两人行礼告退后,乘上回去的马车。
  陆璐坐在马车里,指尖冒出淡蓝色的灵蕴,灵蕴如一团火焰,将庚帖点燃。
  赵锦凌一怔,“陆姑娘,你……”
  清澈的眼瞳映着光芒,陆璐道:“没了它,我看今后还有谁威胁老子!”
  金笺化为空中的点点星子消失。
  陆璐终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就在他们换乘马车,准备回别院找苏舜玉时,她万年不出现的系统突然冒了出来——
  [恭喜宿主激发支线任务,杀死帝君(0/1),请宿主再接再厉,早日完成任务。]
 
 
第26章 你要离开吗?   你想让我离开……
  陆璐:“……”
  去你娘的刺杀帝君, 你咋不让我称霸世界呢?
  系统挺小,野心挺大的啊。
  帝君是苍泽大陆实力天花板,让她实力只有灵星境一重天的小弱鸡, 去杀灵月境九重天的帝君?
  她又不是活腻了。
  有时候, 她真的怀疑系统是来坑杀她的。
  毫无人道!
  完全不像是个正经公司出来的, 它绝对是黑心作坊出来的不及格产品。
  [宿主,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陆璐:……不, 我不相信自己。
  陆璐根本没打算搭理系统,缓缓地闭上眼,咽下嘴里的腥甜。
  烧了庚帖,其蕴藏在内的一口胎血, 也被灵蕴一同烧毁。
  胎血与庚帖一同消失的瞬间,她心脏突然一阵绞痛,那是深入骨髓的疼痛, 仿佛有人拿着一根带刺的鞭条将她的心脏捆缚收紧,想从脆弱的心脏里挤出一滴精血来。
  她拼命咬着牙,忍着那锥心之痛消失。
  幸好她还有修为,这彻骨的绞痛让她尚能接受。
  在庚帖上设定禁术之人, 对女子到底怀有多大的恶意, 这个世界的女子已经沦为了男子的附庸,成为了生育的工具,他还嫌不够,竟然还用庚帖斩断她们试图逃跑的双脚!
  何其恶毒!
  陆璐睁开眼,清澈的眼眸闪烁着笃定。
  越是拴住她,她越是不认命。
  同样是人,凭什么只有男人成为高手呢?
  修仙, 是与天道挣命。
  天道以万物为刍狗,不会因为她少长了二两肉就格外严格,大家都在同一条起跑线。
  谁又比谁高贵?
  世家,除了被封王的顾、舒两家外,其余世家都必须居住在帝君划分给他们的封地里。许多世家,就算其在封地都富得流油了,在京都也未必有一间房子。
  而赵家因为出了一个备受帝君宠爱的昭贵妃,被特地赐下一座宅邸。
  赵家在京的府邸在京都郊外,远离京都繁华,从京都乘坐疾风兽前行也需要半日的功夫。
  马车停在赵家府邸外,陆璐并未下车,而是抬眸默默地看向赵锦凌。
  苏舜玉被他转移走了,现在还不知道去向。
  他还在被通缉,这里是帝君的地盘,帝君手眼通天,如果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赵锦凌一猜便知道她想问什么,神秘一笑,“先进去吧。”
  陆璐看着赵锦凌标准的假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在侍女的带领下踏入赵府。
  大概是已经见识过了藏娇阁的金碧辉煌、繁华锦绣,骤然看到赵府府内低调雅致的装修,陆璐还是有些意外。
  陆璐在侍女的带领下,穿过游廊水榭,绕过一片斑竹林,踏上石板铺成的路,来到一个竹林掩映,环境极为清幽的院子。
  三位缁衣卫抱胸站在房间门口。
  贪吃与懒做两只兽恹恹地趴在地上,懒做拧着小眉头,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贪吃百无聊赖地用鼻子吹它身上蓬松的软毛。贪吃一见到陆璐,圆溜溜的眼睛瞪大,吐出大舌头在陆璐身边转圈。
  陆璐敷衍地撸了一把它软乎乎的毛毛,眼睛却黏在禁闭的房门。
  “陆姑娘,”一名个子娇小的缁衣卫跑过来,小声地对她说:“主上在房间里。”
  陆璐看着他们神情严肃,眉间萦绕着一缕愁绪,心脏剧烈跳动了两下。
  出事了。
  “他没事吧?”
  临走前,不是还好好的么?
  贪吃短短的鼻子蹭了蹭她的小腿,前爪刨了刨地,然后对着无精打采的懒做哼了哼。
  苏舜玉照顾这两头疾风兽,跟照顾孙子似的,懒做把他当亲爹,苏舜玉一出事,懒做便茶饭不思。看懒做现在的样子,苏舜玉的情况不太乐观。
  陆璐重重吸了一口气。
  她与赵锦凌在天宫花了将近一天的功夫,苏舜玉受伤,赵锦凌却不在身边。而苏舜玉是通缉要犯,缁衣卫甚至不敢贸然请大夫过来给他看病。
  轻病拖重病,小病成大病。
  五一走上前,如实道:“你与赵二公子上天宫后,主上的身体便不大好了,昏睡过去后,现在一直没醒。”
  陆璐微微蹙眉。
  苏舜玉腹部中了顾一一掌,顾一即便是喂药喂出来的高手,但修为也是实打实的。
  怎么可能安全无恙?
  他们当时都被苏舜玉的故作轻松给骗了过去。
  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他的天赋。
  痛不会喊,难受也不说。
  这头倔驴!
  一种难言的情绪在她胸口翻腾,她深吸两口气,强行按下不悦,对五一轻声说:“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将赵二公子找来。”
  陆璐正要推开门,感受到后背有几道灼热,难以忽略的视线,她停下手,扭头望去。
  缁衣卫们一顿,立刻吹着口哨移开自己的目光。
  有的看天,有的看地,就是不看陆璐的眼睛。
  “……”陆璐:所以说,苏舜玉到底从哪找来的这样一群憨憨。
  陆璐上前打开房门,将缁衣卫们贼头贼脑地往里瞧的目光挡在门外。
  房门被推开,一股冲鼻的药味与血腥气扑面而来。
  苏舜玉被罩在质地上乘的丝绒被中,被面是深沉的湛蓝色,趁着他一张脸又小又可怜。
  陆璐走上前去,只见苏舜玉安安静静地躺在床榻上,脸像是被月色照着的石灰石,白中带着青灰色。
  怎么会伤得如此严重。
  昏睡中的苏舜玉状态并不好,浓黑的眉毛紧蹙,嘴唇干枯,额头冒着冷汗,前额细碎的头发被汗湿。
  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陆璐在床边坐下,拿起铜盆里的帕子,挤干敷在他的额头上。
  凉意靠近,苏舜玉不自觉地往那让人舒服的凉爽蹭了蹭,甚至还难以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嘤咛。
  心猛烈跳动了两下。
  陆璐脸颊通红,手有些慌乱地移开。
  她深深吸了口气,跟苏舜玉在一块儿,本事没学到,人倒是变得越来越好/色了。
  陆璐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拿下帕子。
  赵锦凌已经换了一身衣袍,抱着一个医箱匆匆踏入房内。
  他来得很急,衣袍甚至都没系好。
  “死要面子活受罪,早不说,活该你受伤。”赵锦凌嘴上不停,打开药箱,掏出各种瓶瓶罐罐,他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粗鲁地扒开苏舜玉的嘴,瓶口对着嘴,将药灌了进去。
  苏舜玉紧闭着眼,被迫接受赵锦凌的粗暴对待。
  “上辈子欠了你的。”
  赵锦凌的发梢还在往外滴水,应该是刚洗澡,就被缁衣卫给拎过来了。
  赵锦凌拿起绷带,猛地掀开被子,扯开衣襟,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陆璐一愣,旋即挑了挑眉。
  “你先给他上药,我出去等吧。”
  “不用。你帮我把他摁住,我给他上药。”
  陆璐上前两步,照赵锦凌的要求,将他的衣服扒拉开,露出腹部。
  衣衫一扯开,两人具被其腹部的惨状给吓了一跳。
  原本被赵锦凌用灵蕴修复的伤痕确实已经不见,但新出现了一条紫得发黑的印记横亘在胸膛与小腹之间。
  印记带着彻骨的冰凉,其周围的皮肤都结上了一层冰晶。
  赵锦凌倒吸一口凉气,“竟是如此阴毒的招式。”
  “陆姑娘,你把他身上的冰晶给铲除。”
  陆璐点点头,运起灵力,小心翼翼地用淡蓝色小酒团将冰晶包裹,小酒团刚一触及冰晶,竟瞬间蒸发不见。
  秀眉微蹙,她尝试着用更多的灵蕴包裹,这下终于不再一触即挥发了。
  一颗小酒团恰好可以包住一粒冰晶,陆璐愚公移山般挪着他身上的冰晶,额头冒出一层薄薄的汗,等将冰晶移完,赵锦凌的药终于配好了。
  赵锦凌用帕子将他身上涂的药擦拭干净,然后重新上药。
  黑乎乎的药将印记给涂黑,赵锦凌缠上一圈又一圈的绷带。
  赵锦凌拿起他露在外面的右手,搭上把脉,紧皱的眉毛微微舒展,“还好,命大,没伤到心脉。只是体内灵力又衰竭了,败家孩子,不知灵力贵 ,玩命了使。”
  陆璐舒了一口气。
  灵力衰竭没什么,到时候她喂给他就是。
  赵锦凌捏起他的脸颊,又开始往里面倒药。
  苏舜玉脸蛋并不像寻常男子的刚毅,他的脸部线条柔和,睁眼的时候,因为那双黑沉似海的眼眸,让人有些无法直视他的面容。当他睡着时,双眸紧闭,睫毛又卷又翘,看上去竟有几分乖巧。
  粗鲁地喂完药,赵锦凌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叹气道:“你们两都是狠人。”
  陆璐一愣,疑惑地看向他。
  赵锦凌掰着手指头:“烧庚帖,必定要承受锥心之痛。你竟然想也不想地就做了,不是一般女子可以做到的。”
  所以,这两人天生一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手上突然传来一阵沉痛,他低下头,看着睁着一双黑沉沉眼眸的苏舜玉,挑眉一笑,“哟,醒啦?”
  赵锦凌将死死箍住自己的手指掰开,“差一点就踏上黄泉路了,幸好我回来得及时,不然现在你的灵堂都挂上幡了。”
  黑黝黝的眼眸盯着他,苏舜玉扬了扬眉,声如细丝,漂浮般地传来,“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赵锦凌收起药箱,“那我等着你给我摔盆子。你们慢慢聊,先回去了,澡还没洗完呢。”
  赵锦凌走出房门,过了一会儿,门口的缁衣卫暴发起欢呼声。
  陆璐闻声粲然一笑,苏舜玉昏睡不醒一日,便让缁衣卫的精神紧绷了整整一天,现在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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