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老男人他非要我负责[穿书]——云深处见月
时间:2021-03-17 10:08:35

  两个人打个过场,就准备离开了。
  灯光璀璨,衣着精致而华美的宾客在宴会中穿梭,一个个言笑晏晏。
  这场宴会热热闹闹到半夜,才慢慢散去。
  窗帘没有被拉上,阳台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繁星璀璨。
  不可透视的落地窗内,衣裳洒落一地,摇椅咯吱咯吱的响了半夜。
  ——————*
  晚上,云来酒楼。
  田致信来的最迟,他到的时候,荼锦和祝逢祉早已经到了。
  “有事?”田致信直接问。
  以他对祝逢祉的了解,昨天这人才和荼锦订婚,今天就来找自己,肯定有事。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了。
  “你知道你和你母亲的生辰八字吗?”知道这个发小的聪明,祝逢祉开门见上的问。
  “生辰八字。”不是疑问,而是单纯的重复,田致信看着对面的两人,有些淡的眉毛不自觉的皱起,问,“你发现了什么?”
  “看来你也有所察觉。”见他这样,祝逢祉倒是有些惊讶了,然后说,“的确查出了点东西,不过不多。”
  “我知道了,”田致信点头,然后就是沉默。
  他的这段沉默,一直维持到服务员上完菜,才慢慢开口,说,“我母亲,不是急病死的。”
  荼锦安静的看向他,这人刚才虽然沉默,可他其实并没有外表这样的平静。相反,他很激动,他隐于衬衣下的手臂肌肉一直在颤抖。
  “他们都以为我小,怕是不记得了,可我记得,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在这些年里,一遍遍的回想过。”田致信近乎机械般的说,不是麻木,而是情绪激烈到极致导致的全身僵硬。“我母亲根本就没有生病,她是被人下了致使虚弱的药。甚至,她被装进棺材里面的时候,还活着。”说道这里,他猛地喘了口气,一手撑在桌面上,却无力的软倒。最后又勉强撑了起来,说,“我记得,我记得的,她那个时候还活着,可那些人就好像不知道一样,把她装进了棺材里。你们都知道什么?告诉我。”
  荼锦安静的回想着他刚才说过的话,一旁,祝逢祉轻声开始解释。
  田致信的脸色一直都是僵冷的,可随着祝逢祉说的话,他眼中还是不由的惊愕,看向荼锦。
  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荼锦,竟然是天师?孽债?田冠安身上干干净净?而且,田家竟然出手把有人猝死的事情压了下去?!
  虽然关于白家和田家的合作这里,祝逢祉掩了下去,可已知的这些,就已经足够让田致信惊讶了。
  “还真是,我总以为我够了解我那位父亲的了。可到头来,我还是小看了他。”他有些苦涩的说。
  ……
  祝逢祉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留出了足够的空间,让田致信缓缓。
  半晌,田致信才算开了口,报出了两串生辰八字,又说,“我这些年一直在追查这些事,然而,在出事之前,我妈和姓田的感情很好,也没什么仇人,更没有什么利益纠葛。我始终找不到理由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妈。后来,就寄希望于这上面。可……有田家在,我不敢贸然出手,不知不觉的,竟然拖到了今天。”
  说着话,田致信把目光放在荼锦身上,直勾勾的,只等着那个让他挂心了几十年的答案。
  荼锦闭目,先排田致信母亲的八字。
  半晌,她睁眼,说,“大富大贵,福寿绵长的命。”
  “你是说我妈?”田致信脱口问出。
  荼锦点头,说,“是你的母亲,她的运,被人拿走了。”说着话,她看了眼祝逢祉。
  祝逢祉也想到了这件事,当初荼锦翻开尚元留下的消息,说是他的门派有一个可夺人气运的秘术。他和荼锦还曾经猜测过,这个秘术冯权用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运?”田致信疑惑的说,他不清楚这些,可眉毛还是下意识的皱紧。
  直觉告诉他,这背后肯定是个很糟糕的事情。
  荼锦就大致说了一遍命和运之间的关系,又说,“我看过了,你母亲和田冠安刚结婚那会儿,田家的情势不太好。但是,在你母亲去世后没多久,就变好了。想来,是田家,或者说是田冠安,拿走了你母亲的好运。”
  田致信拳头不由的攥紧,愤怒到极致,他反而无比的冷静。
  荼锦又开始排田致信的命,跟着睁眼,说,“你也是上佳的好运,没有被偷或是被抢,但是因为孽债,你的好运正在被消磨。当你的运用尽,你就会猝死。目测,大概还有十年左右。”
  闻言,田致信豁然站起身,他手紧紧的撑在桌面上,牙关紧咬。
  跟着转身,一拳一拳的砸在墙上。
  “老田。”祝逢祉站起身,直接握住他的手。
  田致信直接把他挥开,说,“别拦我,别拦我!!”
  祝逢祉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松开手。
  田致信继续砸,砸到心底的那股气散去大半,才力竭似的倒在地上。
  荼锦轻轻叹了口气,收回眼神,祝逢祉蹲下身,掐了个回春诀。
  肉眼可见的,田致信手上已经露出白骨的伤势愈合了。至于墙上——荼锦直接把血给清走,砸下去的坑和砸破的壁纸就没办法了。
  “你知道田冠安的八字吗?”荼锦直接问。
  田致信报了一个,荼锦心中一转,直接皱眉,说,“不是这个,这是假的。”
  闻言,田致信又是一僵,目光冰冷又苦涩,说,“看来,他早就防着这一天了。”
  “先去看看你母亲的墓地,这个阵法,既然是活葬,那这个阵法,肯定布在墓地周围。”荼锦直接说。
  “好。”田致信一口答应下来。
  他不想自己的母亲死的不明不白。
  ——————*
  车上。
  祝逢祉连打几个电话,准备在明天空出一天时间。
  他们刚才已经和田致信约好,明天去墓地看望他母亲。
  荼锦则懒洋洋的靠在祝逢祉的身上,心中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现的线索,一一回顾了一遍,而后忽然一顿,拿出手机打给贺守昇,开口就问,“缠丝蛊的事情解决了吗?”
  正在加班的贺守昇心中一凛,能让荼锦过问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他忙说,“还有些问题,怎么,您发现什么了吗?”
  “那那件事的始末跟我说说。”荼锦没有多说,直接要求。
  有些不解,可贺守昇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
  这事说白了,就是一个男人移情别恋引发的问题,一个女孩儿和男朋友谈了半年,正准备见家长啊,男朋友就移情别恋了。要只是这样也没什么,可那位男朋友却表现出一副根本不认识女孩的样子。而且,所谓的新恋情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而是酒吧里遇到的陪酒小姐。
  女孩儿一开始还真以为男孩儿喜欢上别人了,可看了两回,就发现了不对。她是了解男孩的,总感觉这时候的男孩儿,跟变了个人似的。
  到这,问题就来了,那男孩儿家境不错,虽然两人说是还没见家长,可男方父母都是知道女孩儿的。经历过这场变故,他们难免就要去问问女孩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一来二去,总算是把事情弄清楚了。家里老人家年轻的时候也经历过一些事,看到男孩儿这样,就觉出不对来了。于是就找上了十一局。
  十一局派人去看,发现是那个酒吧小姐用蛊虫迷了男孩儿的神志,说是喜欢他,忍不住才这么做的。
  这还了得,发现了这一点,那人连忙去阻止,结果就中了蛊。等十一局的同伴去帮忙,就已经晚了,人跑了,蛊也已经中了。
  “人跑了?那那个酒吧呢?”荼锦打断,眼眸轻眯,回想着刚刚贺守昇说的吸阳补阴这句话。
  阳……
  “酒吧没发现问题,人虽然跑了,但是我们没放弃追查,可再看见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我们还在继续追查,可什么都没发现。荼小姐,您忽然过问这个,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贺守昇问。
  荼锦没有隐瞒贺守昇,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然后说,“现在这事情和冯权扯上了关系,我担心打草惊蛇,你不要妄动。”
  “荼小姐是担心十一局里有冯权安排的钉子?”
  “是。”荼锦直接说,毫不遮掩。
  “我懂了,可——”贺守昇说,却不赞同荼锦不要他动作的要求。
  在他看来,完全没必要有那些顾忌。以目前十一局的实力来说,就算打草惊蛇,那些人也跑不了。
  “我知道,我不是怕跑了。”荼锦直接打断,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担心过这个,只说,“我总觉得,这件事和冯权的真实目的有关系。我想借此把他想要干什么摸清楚。”
  说是说,可在刚才听到贺守昇的话后,她已经有所猜测了。现在,只待验证而已。
  “好的,我会配合的。”贺守昇说。
  冯权的目的,他也想知道。最近前前后后发现的好几件事情,都和冯权脱不开关系,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记住,我今天问你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稍后,那关于缠丝蛊这件案子的前后都发给我。”荼锦说。
  “我这就发。”
  “对了,把你哪里关于田家的资料也发给我。”
  “好。”
  三言两语间,两个人把事情都敲定了。
  ——————*
  回到家中,没急着睡觉,荼锦先看起了十一局发来的资料。
  酒吧——
  荼锦手指落在这两个字上面,转而问祝逢祉,说,“你说,这个酒吧,和你查到的那些,是一起的,还是巧合呢?”
  “你猜到了什么?”祝逢祉直接问,他从来不会小看荼锦的敏锐。
  荼锦没有贸然回答,只是说,“先看看再说。”
  “已经查出了十几家,都是中低档的酒吧,甚至还有……”说道这里,祝逢祉微微皱眉,教养极好的他说不出那些地方的称呼,只说,“太乱了,你不要去。”
  他这话说的认真,显然是极其的不赞同的。
  荼锦微笑,态度却很坚定,说,“不行,必须要去。这件事早点解决,我也好早点放心。我总是忍不住担忧。”她一双细眉微蹙,握着祝逢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必须阻止这件事。”
  祝逢祉目光一沉,不由沉默。
  “必须?”他问。
  “必须。”荼锦答得郑重。
  “好,那就去,我陪你。”祝逢祉说。
  荼锦笑了,然后看向外面的天空,说,“最近,我的直觉越来越强了。”
  荼锦抿着唇,这显然很不正常。她刚进九品的时候根本没有这样强大的直觉,但是在上次去墓穴中了织梦香之后,她的直觉就完全脱离了她的预料。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存在,在靠着这种隐晦而直接的方式提醒她一样。
  要快点,再快点。
  祝逢祉的手微不可查的一颤,说,“没事,我陪你一起。”
  他现在已经不是修炼上的小白了,在渐渐把荼锦发给他的传承吃透之后,他已经明白荼锦这句话里表达出了怎样的意思。
  反常必有妖。
  ——————*
  上午,几辆低调的车子无声无息的在京郊外的墓园旁停下。
  一行人下了车,直接进了墓园。
  很快,大概也就半个小时左右,他们就出来了。
  守墓的人摇摇头,无声的叹息。
  现在这些人啊,来上墓就像是打个过场,根本没有诚心,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车上,田致信深吸一口气,伸手捂住脸。努力遏制住自己的愤怒与失态。像昨晚那样的,一次就够了。
  他本以为自己昨天就已经足够生气的了,可没想到,那只是开始。
  “那不是我母亲的墓,那她的墓在哪儿?”半晌,田致信抖着手放下,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勉强平静下来,看着荼锦说。
  荼锦伸手,把五帝钱递给他,说,“来算算卦吧。”
  田致信低头看了眼,伸手接过,照着荼锦的要求抛了三次。
  一一记住卦象,荼锦把五帝钱一枚一枚的缠好,继续绑在手腕上,说,“在东南方,三千里以内的地方。”
  “东南,是田家的老家。”田致信微微皱眉,忽然想到。
  “那就去看看。”荼锦说。
  “没问题。”田致信自然不会有异议,跟着勉强扯出一抹笑,说,“还要谢谢你们,陪我跑这一趟。麻烦了,我回头,一定重谢。”
  “没事,我也想看看,这个阵法到底是怎么回事。”荼锦笑着说,看了一眼祝逢祉。
  她帮田致信,本来就有着自己的私心,要说重谢,实在是没有必要。
  祝逢祉说,“重谢就不必了,就像小锦说的,我们对那个阵法更感兴趣。”
  “不,我,一定要谢的。谢谢你们,要不然,我怕是到死,都死的糊里糊涂的。”田致信深吸了一口气,又说,“必须要谢,老祝,荼小姐,不要拒绝。”
  他这话说的太过认真和郑重,荼锦倒不好再拒绝了。
  祝逢祉无奈,拍了拍田致信的肩,说,“等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再说这个。”
  “你说得对。”田致信说,目光幽深,要真的像荼锦说的,田家偷了自己母亲的运的话,那田家,的确没必要再存在了。
  他甚至都不想要,他嫌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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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致信一番雷厉风行的动作,下午,一行人就踏上了前往文省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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