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老男人他非要我负责[穿书]——云深处见月
时间:2021-03-17 10:08:35

  要是换做之前荼锦刚刚突破的时候,怕是也拿她也没办法。
  可是,现在她已经是八品了。
  又接下一击,魑魅的力气很大,荼锦不得不后退出好几步才算勉强缓和了这股冲击力。
  一抬眼,魑魅已经近在眼前。
  魑魅乘胜追击,又扑了过来。两米高的身体这么一冲,阴影落在荼锦身上,仿佛把她整个人都罩了进去。大手往下一按,似乎她已经成了魑魅的掌中之物。
  显然,魑魅也是这样想的。一双赤红的眼睛里已经翻涌上了喜意和激动。
  她獠牙交错的大嘴张开大笑,这样对着荼锦,愈加显得凶残。
  荼锦忽然抬头,灿烂一笑。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指尖一道淡白色的灵符转动,被她直接一拍,就落在了一步之外的魑魅身上。
  灵符,禁锢。
  魑魅眼睛瞪大,明显是想要躲开,可却只来得及往后一仰。
  灵符落在她身上,她偌大的身体顿时就动弹不了了。
  荼锦手指不停,以灵气为线条勾勒连续又画出一道符拍向魑魅。
  灵符,禁灵。
  灵符转瞬间破开虚空落在魑魅身上,禁住她的阴魂之力。
  魑魅身周阴魂之力环绕,明显是想要再出招,可符箓的速度比她更快。待禁灵符落在她身上,那鼓荡的阴厉之气顿时一滞,四下散开。
  她闷哼了一声,显然,即将出手的大招就这样被打断让她受了不小的伤。
  狠狠的瞪向荼锦,魑魅眼睛猛地一闭。
  这时,荼锦指尖的第三道符也已经画成,落在了女鬼身上。
  灵符,禁神。
  紧闭着双眼的魑魅身体猛地一颤,再次闷哼一声,嘴角流出暗绿色的血液。她立即又睁开了眼睛,愤怒的看向荼锦,冷声说,“你做了什么?”
  她本来是准备灵魂脱离了这具外壳,回归古树,却发现自己的灵魂根本动弹不得,似乎已经跟这具外壳合为一体了一样。
  “没干什么,送了你几道符而已。”荼锦说的轻描淡写,可这三道符下去后,她身体内的灵气也已经耗掉了一半。
  荼锦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越过魑魅走向崖边的大树。
  仔细打量半晌,她目光落在那大半长在崖外半空中的大树,皱起了眉。
  这时,太阳已经挣脱了地平线,露出了半张脸。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天边被朝阳染上了一片绯红,映的这山川似乎都沾染上了红色。冬日里深山的空气让人清澈而凛冽,嗅进鼻尖让人不由的心情舒畅。就是吧……崖边的风有些大,太冷了。
  于是,刚刚还威风凛凛的荼锦荼天师不由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又把灵力运转了一圈。这才舒服了点。
  考虑了一下,荼锦拿出手机想要打个电话,可号码根本拨不出去,仔细一看,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讯号。
  她无奈的把手机收回去,从兜里掏了掏,摸出一张纸币,手指翻飞折成一只千纸鹤,掐了一道灵诀点上去。只见纸鹤身上微弱的白光一闪,然后翅膀动了动,缓缓的飞了起来。
  “去吧。”荼锦伸手一挥,引起一阵风吹走纸鹤。
  乘着这阵风,纸鹤的翅膀扇的越发的快,灵气在它周身流转,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荼锦这才收回目光,跟着往前又迈出一步,探头去看崖底。
  很深,根本看不清什么。
  不过,下面肯定有什么,因为荼锦看到了丝丝缕缕飘上来的怨气。
  偏僻的村子,满村的男人,又是悬崖又是怨气的。
  回忆起之前经历过的事,荼锦不由猜测,这不会又是一个光棍村,拐卖妇女来生孩子,然后女人被虐待,死后化为厉鬼的故事?
  是不是,问问女鬼就知道了。这也是荼锦刚才没有直接杀了魑魅,而是把她禁锢起来的原因。
  转身来到魑魅身前,她低头看去。
  魑魅抬头,眼中忽然红芒大盛。
  不好——
  荼锦心说,可意识还是不由的恍惚了起来。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正蹲在一个窗台底下。
  这是哪儿?她是谁?她不由迷茫。紧跟着迷雾中仿佛闪现了一点灵光,她恍然大悟,哦,这里是费家庄,她是费翠翠。
  紧跟着,头顶的窗户处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用的是方言,口音很重。
  奇怪,什么方言?什么口音?
  她又是一阵茫然。这点突然升起的感觉让她十分奇怪,仿佛十分重要,紧跟着就被头顶突然传出的声音打断了。
  “你想好了,要把老二给出去让他上门?”女人的声音苍老,这是费树家的红姨。
  她脑中自然而然的响起,紧跟着,心中就升起一阵紧张和嫉妒。
  “去吧,老二出息了,也能帮帮老大他们。”男人说。
  这是费树的爹,保财叔。
  她下意识想到,心里已经因为听到的这句话翻滚了起来。
  嫉妒,不甘心,渴望。
  然而,诡异的是,她的心一边翻滚,一边却无比平静,仿佛只是个旁观者一样。
  “也好,出去了也好,好歹能有个孩子——总比留在咱们村……”红姨说。
  红姨接下来要说什么她已经不感兴趣了,她站起身,往外走去。
  黄泥房组成的小村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在讨论费树,还有费树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儿。他们坐在门槛上,坐在道边的石头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说她漂亮,懂事,又说她给费树家带了多少多少东西来,很有孝心。说她和费树很配,能娶到这么一个城里小姐,不愧是他们费家村唯一的大学生。
  人人都在说,都在夸。她耳朵听着,心里却恨得不行。
  明明之前,大家都说她和费树很配,很登对的。可现在呢,为了一个城里来的小姐,都再也不提这话了。
  她抬头,费树正跟着一个女孩儿走过来。那个女孩儿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原来干净的鞋子沾上了土灰。她说不上来那身衣服是什么样子,可是真好看啊。女孩儿长得也好看,脸白的跟刚剥出来的鸡蛋一样,眉毛整整齐齐,嘴唇红艳艳的,比她用红纸抿出来的好看多了。
  “翠翠,你在这儿啊,刚刚我看到英子姨找你了,你快去吧。”费树跟她打招呼。
  她看了费树一眼,他高高的各自,浓眉大眼冲她笑的开朗。一副开心的不得了的样子。他原来还有些黑的脸也变白了些,她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样子,脑中只余下一句真好看。他原来就是费家庄最好看的年轻人,现在更好看了。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她看过去,就见那个女孩儿正盯着自己,眼里有些打量,她有些自卑,低下了头。
  攥起手,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她埋着头嗯了一声说知道了,急匆匆的走了。
  身后,女孩儿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出来,说,“我看她好像喜欢你诶——”
  她不由的顿住了脚步,想听费树怎么回答的,紧跟着就是浑身一僵。
  费树说,“怎么可能,我和她话都没说过几次。”这话说的毫不犹豫,显然是一点都没有上心的。
  她手攥的更紧了,原来还算轻快的脚步也变得沉重了。
  几次几次几次!!!费树说过的话在她脑子里重复,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甘心。两个人的脸在她脑子里转悠来转悠去,她们说话的语气不断被她想起。
  她不想再想了,可根本忍不住,就是一遍一遍的响起。
  那个女孩儿在问,可一点儿都听不出来在意,就像是开玩笑一样随口说说。费树的话说的更是无情,她为了费树,推了多少亲事。
  可现在,费树竟然这么说。
  想着想着,她眼睛看东西都模糊了。
  这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一边激动,一边平静。
  她说不上哪里不对,可就是总觉得很不对。
  “翠翠,翠翠?”有人叫她,她抬起头,对方惊了一下,“呀,你这眼睛怎么都红了?这是……气的?”
  “妈,”她说。
  “你这孩子,怎么就气成这样了?年纪不大,气性倒是不小。”女人念念叨叨,跟着说,“费树跟你一样大,他都带了媳妇回来了,你这下可不能再推婚事了啊。过两天我找媒婆给你说说,这次说什么你都得去看看。最好今年就把婚事给办了。”
  听到这句话,她心里更气了。
  结婚结婚结婚,你们为什么没本事,你们要是有本事,我就能嫁给费树,嫁给大学生了。现在呢,只能随便找个人嫁了。
  “妈,你们为什么不出去找活干?就一直窝在村里?”从她有记忆起,这个村子里老一辈的所有人似乎都没离开过,就算出去,几天后也会回来。她爸妈都是这样。有几次,她看到有人回来的晚了,一进村就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好像出去一趟累坏了一样。
  而且,奇怪的是,她家就她一个女孩儿。按理说,都是会给招赘一个女婿的,可她爹妈从来没想过这一点,只一心要把她嫁出去。
  “……出去什么,这村里多好。”听到她这句话,她妈的脸色一变,看了外面一眼,忙说。
  妈她好像有些害怕。
  她心想,继续说,“有什么好的,外面多好,你看费树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儿穿的衣裳多好看,咱们村都没有。”她睁大眼睛,有些渴望。
  奇怪,她为什么害怕。她心里琢磨,又是那种奇怪的宛如旁观者一样的平静。
 
 
第42章 “不对,你在说谎。”荼锦直……
  “那等你结婚了, 你想出去就出去。”她妈说。
  说这话时,她笑的很高兴,甚至哼起了小调, 干起活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似乎十分向往期待那一天。
  一说到结婚,她立即就不吱声了。
  想来想去, 她到底是不甘心,所以, 下午吃完饭后她又出了趟门把费树叫了出来。
  费树本来是不想动的, 可那个女孩儿推了他一把, 又小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他才站起身。
  “费,费树, 你,你要结婚了啊?”她拧着衣角,结结巴巴的说。虽然早就鼓起了勇气, 可等到看到了这人,她还是不由的忐忑。
  “嗯, 是啊。”费树说。
  她立即抬起头, 想说什么, 可这话在看到费树的表情后就停在了嘴边。
  他正皱着眉看她, 很不耐烦的样子。
  他这是不想跟她说话, 她心里想。
  长得好像一般啊?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跟着就被她挥去, 怎么会, 费树可是她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男孩子了。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了。”费树看她不说话,扬着声音说。
  “费树,我喜欢你, 你呢?”看着人似乎要走,她咬着嘴唇,到底把话说出了口。
  “谢谢,我不喜欢你。祝你早日找到喜欢的人。”费树毫不犹豫的说,又认真的祝福了一句,转身就走。
  她浑身一僵,眼睁睁的看着费树离开。
  远处,那个女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儿了,正笑着对费树说话,“你说清了吗?”
  她清楚的听到了这句话。甚至还听到费树嗯了一声。
  “那就好,这种事就得说清楚,别耽搁了人家女孩子。”女孩儿又说。
  “是是是,你说的对。”费树回答,声音开朗,满是笑意,哪儿还有刚才和她说话时的不耐烦。
  他伸出手,牵着女孩儿的手,带着人走远了。
  两个人的对话落在她耳中,分明是好意,可她听了,心里却恨得更厉害了。这时候的她,只觉得他们是在笑话她。
  她又攥紧了手,跟着就发现手心疼的厉害,她抬起手去看,发现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掐破了。
  玛德好疼,这么自虐是不是傻,她心中又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可是怎么会,她从小干活,受的伤多了去了。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怎么会用的上傻字。
  她转身回到了家,在床上躺下。睁着眼睛,整整躺了一夜。
  早上,她醒了,洗了脸,换上她那身最好看的衣裳,梳好了头发,去找了女孩儿。
  她和女孩儿聊了一会儿,又对她道了谢,并且祝福了她。
  女孩儿显然很高兴,和她聊了起来。
  就这样,接连好几天,她都去找女孩儿聊天,两个人渐渐熟悉了起来。
  这时候,她忽然说她知道附近有一个地方风景很好,问女孩儿要不要去看看。
  女孩儿动心了,她心里一喜,紧跟着就发现女孩儿叫来了费树。
  她一顿,可还是没改主意。
  一路走走停停,女孩儿已经觉得累了,费树扶着她,想回去。
  她忙指着前面,说快到了。
  她带着两个人,到了一处悬崖边,崖边有一颗大树。从这里看下去,能看到一大片绿意盎然的浓密山林,有小河从山脚流过,蜿蜒到不知名的远方。这会儿正是夏季,风呼呼的从一边吹过来,又凉快,又舒心。
  “是很好看诶。”女孩儿笑着说。她挽着费树的胳膊,蹦蹦跳跳的高兴极了。
  “是不错,诶,翠翠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我都不知道。”费树惊奇的问。
  她笑了笑,说,“我也是看见有人过来才知道的。”
  来这里要穿过一片林子,她那次玩,看到村子里的人包着一包东西,走到这里,把东西扔了下去。她好奇一路跟着,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我上次看到下面有一株兰花,不过现在花期过了,就在那里。”看着女孩儿在那里看着远处的群山,并不往前走,她轻声说。
  她模糊记得,曾经有人来这里找过兰花,似乎很稀罕。就说了出来,引着人靠近崖边。
  女孩儿果然动心了,小心翼翼的上前,伸手攥紧了费树的手腕。
  费树伸出另一只手抓着她,说,“没事,我拉着你。看吧。”
  女孩冲他笑了笑,走到了崖边。
  她站在后面看着,慢慢上前,伸出了手。这个时候,她眼中情绪急欲成功的兴奋中忽然泛上了一点平静。紧跟着,她眨眨眼,又收敛起了那点平静,顺着原来的打算,对着费树的背心,用尽全身力气,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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