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男主倒追——沉东风
时间:2021-03-18 09:52:12

  “怎么,不肯给我看看?”陆宴安眨眨眼,手上更加用力了几分。
  江婉婉的力气哪里比得上他?
  又怕弄脏了那本书,只得放开。
  而陆宴安将她的书夺过,放在手中,才发现不过是一本再正常不过的内门弟子筑基心法。
  他挑眉,“察觉到自己的修为差,为了不给师门拖后腿,就来这里偷偷用功?”
  眼中还有失望之色。
  他还以为,江婉婉是偷偷躲在这里看话本呢。
  “我……我只是觉得自己的修为太差,怕拖累了师姐和师兄。”江婉婉抬头,与陆宴安对视,眼中氤氲着一层水雾。
  楚楚可怜,委屈极了。
  有那么一瞬,陆宴安的心就像被猫抓了一下。
  “哦,那你继续看吧。”他把书掷回了江婉婉手中,也不管她是否接住,随即转身离去。
  陆宴安加快了脚步,抽身离去。
  想到江婉婉脸上的委屈之色,他暗暗想,自己方才那般是否做的有些过了。
  随即又将这个想法从脑中甩出去,再度翻起了桌上的那本书。
  只是看了几行,方方正正的字体,不知为何乱扭,糊作一团。
  看不下去。
  他心烦气躁,起身,将书本合上。
  不知为何竟又走回了书架后。
  少女缩成一团,窝在角落,还在盯着那本筑基心法死磕。
  “怎么,还在看?”陆宴安盯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开口。
  “恩,婉婉得努力,不能给问仙宗丢脸。”江婉婉依旧死盯着那本心法,半点不肯移开视线。
  “光看有什么用?”陆宴安挑眉,嗤笑一声,“若是看有用,那写书之人岂不是人人都是大能?”
  “陆师兄说的是,只是婉婉这等愚笨之人还是得多看看。”江婉婉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二人僵持在原地。
  良久,陆宴安开口,“走,去演武场,我教你。”
  “当真?”江婉婉抬头,额前的发丝也溜到了一边,露出光洁的额头,眼中又几分惊喜。
  “不愿意……就算了。”陆宴安转过头,却没有抽身离去,只是在原地等着江婉婉,示意她跟上。
  “好!”江婉婉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手上的书塞回了书架上,飞快跟上。
  陆宴安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唇角微微扬起,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演武场上一角,陆宴安看着她出剑,一脸正色:“慢了,以手腕发力,出剑要快!”
  而江婉婉听到陆宴安略微严肃的声音,并未抱怨。即使她已经尽了力,却还是努力的出剑,让自己达到陆宴安的要求。
  .
  .
  “出剑犹豫不决,绵软无力,若在除妖路上,怕是妖物已经割破了你的喉咙!”陆宴安再看不下去,拔出腰间的灵剑破竹,亲自指导江婉婉,与她过招。
  破竹和漱月相触的那一瞬间,江婉婉感觉自己的手臂都有些发麻。
  陆宴安出剑,江婉婉只觉得自己眼前寒光一闪,还没有看清那人的动作,便已快要被剑刺到。
  即使她知道金丹和筑基岁只差一截,也是天壤之别,但从未这么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即使没有用尽全力,她也没有反抗之力。
  她想去接下陆宴安的剑招,却只能被牵着走,毫无反抗之力。
  片刻后,以江婉婉的剑被挑落在地上作为了结局。
  “……”
  陆宴安没有说话,而江婉婉却感受到了他的嫌弃。
  “抱歉,陆师兄……”江婉婉捡起地上掉落的漱月剑,站在原地,“我……”
  她真的很努力了,只是每每提剑之时,总觉得力不从心。
  每每召唤自己的丹田中的灵力,感觉自己的灵力极为充沛,像是汪洋大海,但召唤出来的灵力,却只是几滴水滴罢了。
  起初引起入体时,分明极为简单,但越往上走,便越是艰难。
  她甚至觉得,以目前的修为和情况来看,她怕是一辈子难以到达金丹了。
  “没事,慢慢来就好了。”陆宴安开口,眼中却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破天荒的说了一句安慰之言。
  见他这般,江婉婉的目光沉了下来。
  没有失望,反而稍作宽慰。
  一向毒舌的陆宴安口中说出这种话来?
  她一下就明白了陆宴安的意思。
  如今,怕是已是极限。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还有,大家可以先睡明天起来看感谢在2020-10-1223:46:38~2020-10-1421:28: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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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条绳子的蚂蚱(已修)
  不过片刻,三月已至。
  别的门派的弟子亦是到了问仙宗,准备修整几日和问仙宗的弟子一同前往亡灵迷谷。
  今日是个好天气,阳光穿过云层撒在了大地之上,给阮羡鸾窗前竹篓子中的柏子也打上了一层暖黄。
  柏子被久浸泡了许久,在阳光下更是晒了不久。
  酒液浸泡了松柏子,散发出香气。
  阮羡鸾支着自己的头,凝视着柏子,若有所思。
  自从那日沈陵说过要和自己一同后,送来的柏子被自己制成了柏子香。
  原著中阮羡鸾和沈陵一同制作的柏子最终没有成,自己这般算是把原身的遗憾补全了吧?
  演武场一角,江婉婉在一个人练剑。
  她不好意思再去麻烦陆宴安了。
  或者说,她不愿意再看到陆宴安安慰的眼神了。
  对修仙之人来说,同情、安慰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呢?
  她额头上布了一层密密麻麻、豆大的汗珠,发丝也被汗湿,贴在了鬓边。但她无暇顾及,继续出剑。
  她真的不想再拖累别人了,尤其是沈陵。
  沈陵惊才绝艳,她再怎么努力也不及,但她不想再拖累他了。
  这般想着,她挥剑越发卖力。
  剑锋带过风起,在她耳边发出“哗哗”声。
  正当她挥剑之际却不想,一柄灵剑横空而出,与她手中的漱月剑相撞,发出铮鸣声。
  不过七招,胜负已定。
  “许久不见,江仙友。”宋修远拱手,问候。
  方才横空而出的剑是宋修远,他打断了江婉婉练剑。
  “仙友何意?”江婉婉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问道。
  “冒昧出手,打断了仙友练剑,宋某打扰,还请见谅。”宋修远开口,嘴上说着唐突,却一点不觉得,“不过江仙友倒是进步不少。”
  “……多谢宋仙友夸赞。”江婉婉点头,她对自己的修为程度自然是知道的,客套还是真心夸赞一看便知,“不过不必这般,我的修为我自然知道,不必这般安慰。”
  这些日子即使江婉婉再怎么努力,却终究没有进步多少。
  “江仙友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何同是双灵根,别人早已筑基后期,你仍在筑基中期?”宋修远淡淡一笑,有些蛊惑的意味。
  怎么会不奇怪呢?
  自然是奇怪的。
  只是修为这一种事情,强求不得的。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宋仙友何意,我不明白。”江婉婉开口。
  “江仙友是否还觉得自己的灵力分明极为充沛,但却始终无法运用出来?”宋修远嘴角的弧度没有变化,但嗓音里却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江婉婉没有说话。
  确实是这样,即使陆宴安指点她时,对于这些她疑问很大,但却一直没有提出来。
  只觉得是自己修为不足。
  “且你修炼之时,每每修习束法却总是觉得静脉堵塞,不止是灵气、灵力,你都觉得无法运转自如?”宋修远看着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
  “……是。”江婉婉没有否认,有些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问题,如今却被宋修远一语道破,她怎么能不震惊?
  “那……江仙友有没有想过,你本身就不适合这种问仙宗的功法呢?亦或者说,这修仙界名门正派的功法,本就不适合你。”宋修远缓缓逼近,一双眼睛摄人心魄。
  江婉婉不说话,愣在原地。
  她最开始修炼问仙宗束法的时候,尤其是引气入体,总感觉经脉在被啃食,蚀骨锥心的痛。
  但那时古书上记载,每个人因为体质的不一样,修仙的感受也会有所差别,所以她从未在意。
  “若是强行修炼不适合自己的功法,轻则无效,容易走火入魔,重则蚀骨锥心,筋脉尽断。”宋修远绕着她的身侧,缓缓走着。
  他越说,江婉婉越觉得自己的心在沉下。
  但如今细细想来,其实很多事,一开始她都知道,只是从未在意过。
  在那瞬间,她心中闪过一万种猜想,瞬间涌过惊涛骇浪。
  即使她保持着冷静,却依旧觉得背后发凉,出了一身冷汗。
  若说问仙宗剑法是不适合自己的功法,那别的心法是从很久之前就传下来的,整个修仙界里,是通用的。
  如果都不适合她,那证明,她根本不能修仙!
  可若是不能修仙,那她却有灵根,且早已筑基中期。
  而…没有灵根也能修仙的,还有——魔族。
  江婉婉只觉得头上一盆冷水泼下,直直浇的她透心凉。
  整个人都开始发冷,愣在原地,染了汗的衣服贴在身上,很凉。
  “你是何人!”江婉婉定定站在原地,握着手中剑鞘,握的很紧,很紧。连指甲都嵌入肉中,几乎要掐出血来。
  “嘘……江仙友,我叫宋修远,来自长虹门。”宋修远似笑非笑,连一身玄色衣裳都透露着诡异,“这些,你不是都知道的吗?何况仙友与我交过手,还未曾看出过端倪吗?”
  江婉婉清晰的记得,那次在灵蝶之中的空间里比试,分明宋修远超出了她一大截,却有意在让。
  她本以为是他在拖时间给面子,如今想来倒更像是在试探,或者说实在逼出她的全部修为程度一样是巧合,那桩桩件件,自然都不可能是巧合,更像是有意安排。
  此等心思缜密之人,城府自然更是深不可测。
  “许久之前,第一次见到江仙友,我便觉得如见故人,现在想想,倒真是有缘呢。”他爽朗一笑,褪去原本彬彬有礼的伪装。
  “江婉婉,我可是找了你许久呢。”宋修远眼中尽是狡黠。
  江婉婉拔出手中漱月剑,厉声质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有何企图!”
  看见她拔剑的动作,宋修远立刻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轻轻握住她的手肘,将出鞘的剑插了回去,淡淡一笑:“江仙友若是好奇,大可以来长虹门寻我,这是作为修仙同道仙友的方式。”
  眼前的宋修远靠近她几分,将她按住剑鞘的手摊开,递上一只铃铛,道“不过,作为故人,江仙友大可以拿这个来寻我。”
  手中的铃铛沾了宋修远体温,江婉婉只觉得烫手,不知道该不该接。
  她隐约觉得,接下了这个铃铛,便有数不清的事情。
  甚至,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不接,她身上的谜团,似乎无人能解开。
  在她犹豫之间,宋修远继续蛊惑,替她把拳头捏紧,道:“不过是只铃铛,仙友拿了便是,权当做你我有缘的礼物罢了,哪至于这般纠结呢?”
  手中的铃铛分明很轻,此刻却沉甸甸的,似有千斤,她僵住了手,不知如何处理。
  “不过江仙友除了自身的问题,对待旁人的问题更是有很多吧,但一直无人解惑。”宋修远松开江婉婉的手,铃铛就在她手中。
  见她接了,宋修远看着她,继续道:“江仙友活了十几年,就没觉得身边的一切似乎都不对劲吗?”
  江婉婉歪头,有些不明所以。
  “比如,为何沈陵父母双亡后没有亲戚收留,却寄养在了江家,十五六岁时又进了问仙宗?第一剑宗,便这么好进吗”宋修远贴近她的耳边,轻轻道。
  “陵哥哥天资过人,又有机缘罢了。”江婉婉想抽身就走,但脚却不听话的站在原地。
  “那你的父母,一向硬朗的江伯父,还有江伯母,怎么突然就死了?”宋修远并不反驳,修仙本就是中玄学,若有机缘,确实也可能。
  这次,江婉婉没有说话,她查看过自己父母的尸身,并未曾有过那般多的大病,反而像是平常人寿数走到了尽头,但父母一向身体康健,怎么就突然去了呢?她更是为此一直在暗中调查,更是未曾和沈陵说过。
  “你不觉得,为何沈陵一入问仙宗,你父母相继离世这两件事请,有关联的吗?”
  一两桩是不对劲,是巧合,但桩桩件件加起来,连成一体,便是错漏百出。
  不对的事情多了,只是曾经未曾细想,如今宋修远竟然能够轻而易举的看破她的内心疑问,以及她暗中做的事情,真是不可小觑。
  “你想要什么?或者说我身上有什么是值得你觊觎的?”江婉婉收下了铃铛,开口。
  有些事情,她可能真的解决不了。
  何况,这个铃铛,宋修远怕是一早就算好了,她非收下不可。
  “瞧瞧江仙友说的,我不过是因为你像我一个故人罢了。”宋修远不愿再多透露,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便会生根发芽,何况,江婉婉心中的幼苗早就发芽了,甚至都不用他去浇灌。
  他知道,江婉婉,会收下铃铛。
  这确实是他一早就算好的。
  他找了她,好久。
  “江婉婉,我叫宋修远,来自长虹门,我是个修仙弟子。”宋修远淡淡一笑,又道,“不过我见姑娘似是故人,故人相见相赠礼物,便是伴手礼。拿着这只铃铛,你找我也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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