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魏王沈容模样, 火气上来的同时又极度的心痒难耐,他也想早日成为梁王,征战魏国拿下沈容。
“太子殿下,此事要不要再从长计议?若是贸然出手,恐怖大王会怀疑……”太子近臣想要劝他三思。
魏敏之阴冷一笑:“怀疑?既然会怀疑,为什么一定会怀疑到我的身上,父王还有那么多个儿子……对了,魏延最近不是挺得父王宠信的吗?就把他这残害手足的罪名推给他不就得了!”
“可太子殿下,此事太过仓促,恐有不妥……”
“不妥?!父王本来就偏爱魏枫,要是他和魏国私下有了什么协议,这次回来,指不定会给我使多少绊子,我若是不在他回大梁之前就解决他,那才不妥!此事就交给你们去办,别让我失望!”
近臣无法说服魏敏之,也只有听命。
行军完全已经离开了魏国,再有一个月的时间便会回到大梁的边境。
魏枫与路芸瑶之间的相处也多了一分默契,不至于像之前那样相对无言,魏枫明明可以骑马,却偏偏每日都要坐在马车中,顾名思义是说在马车中能看书,但实则是在看人。
马车中,气氛融洽,她看书,他闭眼假寐,但总是少了些什么。
忽然一个颠簸,马车晃了一下,马车便停了下来,魏枫睁开了眼睛。
“我出去看看。”朝着路芸瑶说道,随即撩开帘子,帘子才撩起一半,似察觉到了什么危险,蓦地放下帘子,猛的把坐在马车中的路芸瑶扑倒。
“怎……”
一个字才出来,一支又急又猛的羽箭直接穿透了车厢帘子,“呯”的一声插入了方才路芸瑶身后的板上。
“有埋伏!”马车之外瞬间传来高喊,行军立马做起了防御。
路芸瑶惊魂未定的看着那羽箭,差一点,差一点,那羽箭就会直接从她的脖子中穿过去。
“你跟着我!”魏枫直接拔出挂在马车中的长剑,拉起路芸瑶从马车中出来。
与此同时,从前方飞来箭雨,魏枫把路芸瑶护在身后,以长剑抵挡呼啸而来的羽箭,直接大声下令:“全力保护夫人!”
路芸瑶愣了片刻,看着前方把她护得密不透风的魏枫,一夕之间,却觉得自己似乎不认识眼前这个魏枫一样。
“你们拼死也要护住夫人,其他人随我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在路芸瑶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松开了她的手,路芸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魏枫!”路芸瑶大喊了一声,但声声厮杀声完全盖住了她的声音,也被将士围在了中央。
一转眼便不见了魏枫的身影,路芸瑶在人群中着急的寻找他的身影,心中默念着千万不能有事。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么的紧张,在乎。
…………
埋伏的人数不多,却也有近千人,原本打算一击埋伏,却没有想到,护送魏枫从魏国返回大梁的士兵,个个都是精兵悍将,没有半个是弱的。
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这场交战,魏枫的队伍大获全胜,死伤轻微。
魏枫从山坡那边着急的返回,几乎是用跑的跑回来,围着路芸瑶的将士也都自动的让出了一条道来。
下一刻,谁都没有想到向来端庄的路芸瑶会从人群中跑了出来,猛的扑入了魏枫的怀中。
魏枫整个人都怔愣得像一个傻子,哪里还有刚刚奋勇杀敌的英勇模样。
突然荒唐的觉得……似乎被埋伏,还是一件好事,难得一见路芸瑶的主动。
他们之间相差了三岁,且还是女方大男方三岁,魏枫平时就是想对她亲昵点,却也得小心翼翼,而平时路芸瑶大抵也在下意识之间,未把魏枫当男人看,所以很难亲昵得起来。
可遇上了危险,平日里面那个看似不靠谱的魏枫,却在这种时候,露出了路芸瑶从未见过的一面。
似乎是那种有他在便不需要害怕的安全感。
被抱了许久,虽然恋恋不舍,但也知道有许多人看着,耳根子通红的轻咳了两声:“夫人,先放开,一会再抱。”
路芸瑶闻言,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立马松开了手,脸色一下便红了,却还能镇定的看向他,担忧的问:“可有伤着的地方?”
魏枫咧着嘴笑着,摇头,那模样说不出来傻。
路芸瑶也被他这种傻劲弄得心情没有那么的紧张了,吐了一口气,看向被擒住的人,羞涩之意全然没了,正经而严肃。
“他们,是什么人派来的?”
魏枫也从路芸瑶主动中缓过了神来,闻言也看向了那些被擒住的人,冷笑了一声,“到底是谁,要查出来也绝不会是什么难事,就怕前面还会继续有埋伏,大梁,不想我回去的人,不止一个。”
争夺皇位的人,少一个便是少一个竞争的对手,更别说是备受父王疼爱的他,若没有意外,他回去之后,会直接成为靶子。
“夫君,把这些一个不差的一个个捆绑起来,大张旗鼓的带回大梁。”
魏枫一愣:“为何?”
俘虏少说也有两百多人,把他们也带回大梁,必然会拖慢行程。
路芸瑶嘴角微勾,眼底露出了一抹精明:“不管是谁,在夫君大张旗鼓的告诉全大梁的人,说你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埋伏,再把风向转向大梁中人,就算夫君以后做了什么事情,那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魏枫细细的品了一下路芸瑶的话,蓦地看向她,却在看到路芸瑶脸上那么自信的笑意之后,移不开眼睛。
大抵这就是她最美之处,自信,从容,聪慧。
以后即便魏枫兄弟相残了,在别人看来,那也是被逼无奈,是被逼到了悬崖边上的反击。
…………
用了一个多月,回到大梁,那一个个拷铁链被押回大梁王城的俘虏,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魏枫并未把自己被埋伏的消息告诉梁王,梁王也是在他们回到王城的前一日才知晓的,当即雷霆大怒,直接便让重臣去彻查此事,说着却不轻饶背后主使的人。
回到府邸,马车没有在魏枫的府门外停下来,而是直接让人把马车赶到了府中,他的房外。
神色着急的从马车上把脸色极度苍白的路芸瑶抱了下来,就在别人都以为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魏枫朝着自个院子中的嬷嬷吩咐:“立即去准备红糖水,再去叫太医过来。”
顿时,过来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把路芸瑶抱到了房中,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盖上被子,压低了声音,哄道:“我现在就去给你把红糖水端过来。”
路芸瑶伸出手,拉着了他的手,摇了摇头,虚弱道:“晚一点没关系的,这已经是老毛病了,我已然习惯了。”
“不行!一刻都不能缓!”以前魏枫从不知道女子来月事会痛成路芸瑶这般,抱着肚子躺在床上,冒着冷汗,嘴唇还发白,要不是听到同行的军医说是月事来了,他差点没抱着她哭天喊地说着他不能没有她。
魏枫起身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路芸瑶看着他着急跑出去的背影,虽然肚子痛得厉害,嘴角却是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没想到,她的决定倒是让她寻到了一个好夫郎,如今,她要收回那句不会产生感情的话。
在昨晚,他一直抱着痛得要打滚的她安慰的时候,他给她暖肚子的热水袋,凉了他就立即去换,几乎是彻夜未眠。
手慢慢的移动到了心口的位置,她似乎有一丝丝的心动了。
好似已经可以试着去接受,去了解他对她的心意,也可以慢慢的回应。
路芸瑶来月事的这几日,魏枫完全没有进宫去见自己的父王,差点没让梁王亲自来见见他这个有了媳妇忘了爹的不孝玩意。
在路芸瑶月事走了之后,魏枫才带着路芸瑶进宫,正式见梁王。
梁王是一开始不满意这件婚事的,毕竟,两人是先斩后奏,路芸瑶还曾是魏王的妃子,虽然只是假的,但总觉得自己儿子娶了个二嫁的。
但却在看到路芸瑶一切都异常从容之后,有所改观,与其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大臣的千金,还不如是魏国大司空之女。
梁王到底也是希望自己最小的儿子也参与到夺嫡的行列之中,虎父无犬子,梁王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每一个都是有血性,都是对权力追逐之心的,只是不触碰到他的底线,他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似乎太子做得过分了。
或许说,在这大梁,没有什么可以瞒得到梁王。
…………
从宫宴中回来,已是深夜,两人分别梳洗之后,依旧是同一间房,同一张床,一起睡了大地将近三个月,只除了抱抱,魏枫也从未做过逾越孟浪的事情。
但今晚大抵是因为魏枫喝了些酒,虽然未醉,但胆子却大了许多,在看到沐浴过后,一身白色里衣坐在床上看书的路芸瑶。
喉结滚动,不知觉的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在这深秋,却是燥热非常。
慢慢的走到了床边,拿掉了路芸瑶手中的书,用手抬起了路芸瑶的下鄂,与她疑惑的眼神对视上。
他的眼神,暗沉而幽深。
“夫君?”
鬼使神差的,魏枫低下了头,掠住了路芸瑶的唇。
路芸瑶一怔,眼睛微睁,下意识的推抵了一下魏枫,魏枫身体一僵,松开了她,神情说不出的低落,喃喃自语:“还是不可以吗……”
路芸瑶又是一愣,这三个月来,他原来都在忍。
既然都已经决定接受了,为什么她还要拒绝?
在魏枫站起来之时,路芸瑶突的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魏枫瞪大眼睛看着她。
“夫君,夜深了,你要去哪里?”说罢,为了印证她看了那么多的书并非不是没用的,指尖慢慢的从脖子上划下来,到锁骨,再到胸膛,缓缓向下。
魏枫蓦地抓住了她的手,黑眸灼灼的看着她,嗓音低沉而又沙哑:“可以?”
“为何不可以?”路芸瑶看向他,嘴角噙着笑意,一丝淡淡的媚意也能让男人折了腰。
有了路芸瑶这句话,魏枫大手一扯,帘子一时间倾洒下来。
帘子上倒映着两人相互交缠在一起的影子。
夜还很长,而他们的路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