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养了失明男主当外室——云中扫雨人
时间:2021-03-18 09:55:57

  “愿意让我看了?”郑姒问。
  他别过脸,“嗯”了一声。
  郑姒听到他应声之后,走去一旁点亮了他带来的那根蜡烛,又折身返回来。
  “先把毯子褪下来一会儿。”郑姒举着蜡烛说。
  他心中做了决定,倒也不扭捏,只微微蹙了一下眉,便将那毯子松开,任它滑落到地上,堆在脚边。
  烛光洒落在他身上。
  郑姒秉烛围着他转了一圈,在光影变换之中,不动声色的欣赏他那骨肉匀称的、纤秾合度的、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的诱人身躯。
  与此同时,她也没忘记自己的本意,细心的留意到他裸露的大片皮肤光洁如玉,白皙细腻,莫说什么奇怪的痕迹,就连一点小小的、被蚊子叮的红色鼓包都寻不到。
  郑姒稍稍放下心来,胸中郁气纾解了一点,没有方才那么难受了。
  只不过……
  她的目光向下探去,又飞快地飘开,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
  原本还有些打退堂鼓,不过转念一想,她还在这里扭扭捏捏,旁人却指不定什么都做过了,她就又变得冷酷无情起来。
  容珩在动作之前,压低眉眼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问她:“若真的是你误会了,你怎么补偿我?”
  郑姒眨眨眼,语气坦然无辜的说:“那我就让你看回来呗。”
  话音落地,她自己都忍不住想唾弃自己,竟然如此不要脸面的欺负一个小瞎子。
  可他却很欣然的接受了。
  郑姒老脸一红,感觉有些羞愧。
  此刻的她万万没有想到,后来人事巨变,她辗转奔逃之后落入他的手中,彼时他们的身份已然调换,容珩很喜欢将她对他做的事一件件讨回来。
  其中,他最爱的消遣方式就是用那双复明的、深黑的眸子,一寸寸的打量她泛起红意的、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郑姒若恼了,他便揽过她说,“这是你亲口答应过我的补偿。”
  “怎么,又不算数了吗?”
  于是郑姒便支棱不起来了。
  所以后来她有好多好多次,都无比后悔自己当初那个愚蠢的提议,后悔自己年少无知时那些放肆举动。
  悔的肠子都青了。
  只是如今,她还是很容易被唾手可得的美色所惑,鬼使神差间,便又贪欢了一晌。
  ……
  翌日,天光微明的时候,郑姒就被窗外婉转娇弱的鸟鸣声吵醒,伸展了一下身体,懒懒的翻了个身。
  这一翻身,她竟不慎裹着毯子掉了下去。
  郑姒挣扎着从毯子中挣脱出来,顶着凌乱的头发,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她没睡在床上,而在屏风外的美人榻上,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凝眸回想,夜里的记忆慢慢回笼。
  想着想着,她忽然红透了一张脸,还难为情的一下子用毯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她想起昨晚……美色当前,她一时间没把持住,小小的欺负了他一下下。
  回想起当时他陷入□□、眼尾通红的那副样子,郑姒此刻的心情仍然兴奋难抑,恨不得出去绕着叠翠山跑个十公里。
  她盘腿坐在地上,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后偷偷地探头往里面瞧了瞧,见床上没什么动静,大着胆子悄悄地走了过去。
  她轻轻地撩开床帘探身看他的样子,见他紧闭着眼,呼吸清浅,眉间余一抹餍足意味。
  郑姒忍不住手痒的去碰他微红的唇。
  然而她的动作还没得逞,她就被他一下子揽住了腰。
  郑姒身形不稳的跌倒在床上,被他一气呵成的捉入怀中,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方才是在装睡钓鱼。
  他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声音有些慵懒,却又含着莫名的危险意味。
  “昨夜的事情,今后都会补回来吗?”
  郑姒小声抗议:“我可没那么说。”
  “嗯?”容珩贴近她的耳朵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郑姒一个激灵从他的怀中逃出来,狼狈的滚下床,揉着自己的耳朵小声嘟囔:“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然后捞起外衣腾腾腾跑走了。
  容珩支手撑在额上,听到她远去的脚步声笑着暗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不过昨晚的那滋味,确实很让人着迷。
  他像初尝鲜血的肉食动物一样,留恋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唇角笑意深深。
  良久之后,他嘴角的弧度淡了几分。
  我要把她带回京城。他想。
  ……
  今日秋高气爽,阳光温暖而不灼人,是个很适合出游的天气。
  郑姒在外面逛了一整天,迟迟不敢回星河苑。
  她自己游手好闲也就罢了,还偏要拉着袖珞作陪,让她陪自己直走到两脚酸软小腿酥麻,她才终于稍微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心绪。
  养一个小奶狗也太妙了吧。郑姒兴奋难抑的想,当富婆实在是太快乐了。
  她逛了一整天,买了不少好吃的,还买了许多男子的发簪玉冠鞋袍足袜之类的东西,以及一些小饰品和小玩意。
  这一整天她过的很快乐,虽然不巧的遇见了那个说话带刺的郑菱枝,与她呛了两句,不过她美妙的心情丝毫没有被影响。
  她是在府衙门前遇到郑菱枝的。
  当时她手里正把玩着一根新买的墨玉簪,快乐的哼着小调往前走,然后就被一声阴阳怪气的冷哼吸引了注意力。
  她一转头,看到从知府的府邸中走出来的郑菱枝,她身后跟着郑雪怜。
  两人许久未见,她依然对她很有意见,一见面就拿话呛她:“-姐姐这几个月在翡州过的可自在?呀,这手里怎么拿着一根男子的发簪。难不成姐姐这几个月仗着没有长辈管束,不知羞的和男子厮混在了一处?”
  郑姒心道你说得对,嘴上却没接她的茬,只抬眸看了眼她们的来处,道:“你是随郑雪怜来探望周泽润的?”
  她微笑着问:“他如今怎么样了,腿脚可好了些?”
  见她主动提起这事,郑菱枝立马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瞪着她恼恨的说:“你竟然还有脸提。表哥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还不全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
  郑姒摊摊手:“我可没有要害他。是他自己上赶着来招惹我,然后很巧的变倒霉了而已。”
  说到这,他冲郑菱枝笑了一下:“呀,妹妹可记得这几日过门槛上下楼梯小心些,不然磕着碰着,又要怪在我头上。”
  郑菱枝呸了一声:“装神弄鬼,以为谁都信呢。你背地里搞的那些……”
  郑姒微眯了眼,正要细听,郑雪怜却忽然越过她上前,将她的话打断了。
  “姒妹妹,先前你说过待豫州的瘟疫平息之后,会在星河苑开一场宴会。”郑雪怜忽然提起以前的事,“不知道这话,现在还作不作数?”
  郑姒想起这茬,微微一笑道:“作数,当然作数。”
  虽说现在曳月馆每日已经能赚不少银钱了,但是总归谁也不会嫌弃钱多。
  翡州那些有钱的公子小姐,依然是她想笼络的顾客。
  但是……
  郑婢了下眉,对郑雪怜道:“我虽然想办,但这宴会怕是办不成了。”
  郑雪怜眸中隐晦的闪过一抹焦急之色:“姒妹妹为什么这么说?”
  郑姒摊手道:“如今我在翡州□□声你们也知道,人人都对我避之不及,我即便办宴会,又有谁敢来呢?”
  郑雪怜凝眸思索了一会儿,垂首道:“若是姒妹妹不嫌弃,我倒是可以来主动牵这个头,为你分一分忧。”
  郑姒没有顺着她的话应下,而是疑惑地扬眉,狐疑的看着她:“你何必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郑雪怜淡笑道:“毕竟是邀翡州众女郎去星河苑又晚是我之前答应过的事,总不好就此毁约。而且如今翡州城中的许多姐妹仍以为那星河苑是我的,由我来牵头,倒也保全了我的颜面。”
  “姒妹妹意下如何?”
  郑姒听着她的理由倒也算得上合情合理,又细想了一遍,确定这事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便笑了一下欣然接受了:“那就麻烦雪怜姐姐了。”
  郑雪怜也微笑颔首,眸中不动声色的闪过一抹亮光。
  郑姒走了之后,郑菱枝拉了拉她的衣袖,有些不满的说:“二姐姐何必为那个小蹄子做事。”
  郑雪怜眯了眯眼,道:“我前些天去买面具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她的马车,帘子被风吹起来的时候,我看到她车中坐着一位少年。”
  郑菱枝眼眸一亮,低声说:“二姐姐是要将人聚集在星河苑,讲那个人揪出来,让她当众出丑?”
  郑雪怜没有应。
  她心中还藏着一件事没有告诉她,那就是她方才在姨丈书房内的书桌上,看到了一个人的画像。
  那个人不是旁人,正是最近风头无两的裕王。
  而那张画像上的裕王,和她瞥见过一眼的那位马车中的少年,生得一模一样。
  她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秘密。
  一个若利用好了,可以让她飞上枝头的大秘密。
  郑雪怜唇边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眸中透出势在必得的光。
 
 
第45章 【45】【一更】
  这日偶遇了郑菱枝和郑雪怜之后,郑姒忽然想起了郑三娘。
  郑家的人回到翡州已经有些日子了,但是她竟然还没有和郑三娘见过一面,作为蹭了她不少吃喝的朋友,郑姒觉得这不太合适。
  于是下午的时候,她将袖珞放回了曳月馆,自己回了郑家一趟。
  和祖母打过招呼之后,她就去了郑三娘的木香院。
  当时郑三娘正拿着水瓢给墙角的一方菜圃浇水,见她来了,直接将水瓢扔进了水桶里,甩甩手迎上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透出明亮的笑意来。
  “姒娘。”
  郑姒故意与她开玩笑,板起脸道:“竟还知道我是谁。回来了这么多日,连个动静也没有,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呢。”
  “怎么会呢?”郑三娘一如既往地较真,她皱起眉,“我一辈子也忘不掉你的。”
  郑姒绷不住了,抿嘴笑起来,对她这种直球有些招架不住。
  郑三娘见她笑了,自己也笑起来,解释道:“其实我心里一直念着你的。只不过你如今不在宝珠阁,我找你不如往日方便了。”
  “而且……”她稍稍犹豫了一下,又继续说,“我那个胆小怕事的母亲最近听了些市井间关于你的传闻,说你身上有邪祟,不让我跟你来往,我硬要出去,她就连门也不让我出了。”
  郑姒有些哭笑不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门内走出一位身材瘦小的妇人,神色惴惴的冲郑三娘道:“小妮子胡说什么呢,我何曾背地里说过姒小姐的坏话。只不过姒小姐身份尊贵,我让你少叨扰人家而已。”
  郑姒听了这话,说她很喜欢郑三娘,不觉得她来找她玩是打扰。
  那妇人便将她夸了一通,又神情和蔼的让她们好好玩。
  郑三娘听了,试探着对她母亲道:“那我和姒娘去茶馆了?”
  妇人满面堆笑,声音温柔:“去吧去吧。”
  于是郑三娘便开开心心的解了禁足,和郑姒一起出门玩去了。
  路上,她还很坑娘的对她说:“不知道我娘怎么回事,你一来就变脸了。”
  郑姒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心情复杂。
  她们到了茶馆,刚刚在雅间内坐下,帘外就响起了一声惊堂木,紧接着,说书先生声情并茂的开始讲故事,讲的依然是那本《萱娘传》,几个月过去,这个故事已经差不多要到尾声了。
  郑姒有种自己追了好久的连载小说马上就要完结的感觉,还挺舍不得的。
  《萱娘传》讲的是一个医女的故事,融合了探案、悬疑、爱情,跌宕起伏,错落有致,十分引人入胜。
  故事从女主萱娘收治了一个奇怪的病人讲起,写她莫名的被卷入一桩桩案件中,危机四伏,险象环生,最终凭自己的医术和智慧化解,一步步声名远扬,并渐次揭开男主身世之谜。
  这个故事与郑姒看腻的那些耽于小情小爱的话本完全不同,主人公萱娘心性坚韧,足够果决机敏,又十分通透凉薄,有很强的个人魅力。
  郑姒自从穿书以后,几乎从没在故事中看到过这样的女性,所以这么一个清新脱俗不依靠他人的女主,一下子就把她吸引住了。
  因为喜欢这个故事,她也渐渐地了解到一点创作这个故事的人的事。
  她一开始是完全隐形的,在说书先生刚刚开始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人们对她的任何事情都一无所知。
  后来《萱娘传》在茶馆中火了,便有书商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找到了她,拿到了她的书稿,开始贩售《萱娘传》的文字版。
  这个时候,她有了一个笔名,叫“十五娘”。
  郑姒便是因为知道她的这个笔名,才觉得写书人是个女子的。
  她对这个人很好奇,不过可惜的是,她一直很神秘,除了笔名是十五娘和身在翡州城之外,郑姒不知道她的任何其他信息。
  这一节故事讲完的时候,郑姒刚好啃完一颗梨,她用帕子擦了擦手,对郑三娘道:“等过段时日我要在星河苑办一场宴会,到时候你要不要来玩?”
  郑三娘早就对她那园子心向往之,闻言自然欣然答应。
  她们又稍稍说了两句话,便掀帘出去,郑三娘走在前面,走出去好几步之后,忽然发现郑姒没有跟上来。
  她疑惑地回头看,瞧见她被一个气韵不凡的红裳女子抬手拦住了去路。
  那女子看着郑姒,笑盈盈地说:“好巧,又在这里遇见了,你也喜欢这个故事?”
  而郑姒的神情却不怎么愉快,她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说:“三娘,你先走吧。”
  郑三娘有些犹豫,不过她不清楚她们是什么情况,又觉得自己留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踯躅了一会儿之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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