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娇太子长得一样——花心者
时间:2021-03-18 09:57:47

  果然干什么都有个过程。
  姬玉大半碗稀饭灌完,感觉差不多了才去吃自己的饭菜,早上没什么胃口,简单夹了些小菜,配着稀饭喝完,计算着时间,大概到了平时太子殿下出门的点才套了鞋子离开。
  临走前最后瞧了瞧里屋,太子殿下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走了?
  话又说回来,到底有多放心她,才这么不声不响,不吭不语任她代替他见他的皇奶奶和上朝?
  心大的人是他才对。
  姬玉拢了拢袖子,抬脚跨出东宫。
  一出门冷风登时无孔不入,直往衣裳缝隙里钻,不过姬玉得意的想,她可不是太子殿下,有好好的穿衣裳,还缚了绑臂。
  吹不到我。
  比太子殿下身量稍稍小了那么一点点,穿太子殿下的衣裳会有一丢丢大,所以里面可以套厚些的中衣,即便是这样的天气,也一点不冷。
  她袖子里还踹了个暖炉,一双手是热的,领子因为遮‘咬痕’的原因,也微微加高,挡了里面像模像样的纱布。
  姬玉舒舒服服朝太后的慈宁宫去,顾着矫情的太子殿下,故意装作一只腿脚不利索的样子,到了三殿下的宫门口,干脆一顿。
  果然又瞧见了刚出门慌里慌张的三殿下。
  本来还在院子里系衣妗,听到外面的动静急急出来,想抢在他们前头,结果没成功,又被堵在后头。
  姬玉脚下一停,感觉到身后强烈的视线,蓦地回头,不出意外捕捉到不远处的三殿下。
  她遥遥望着这厮,心说做的也太明显了,哪能那么巧,次次撞见,她跟着太子殿下已经碰到过两回,这是第三次,听他母妃的意思,平时也日日相逢。
  或者应该说,这厮在刻意等着太子。
  以前以为他别有心机,想讽刺太子殿下没有母后,今儿他干脆跟母妃分开,一个人出来的。
  不想让身体受伤的太子殿下再伤到心?
  他还蛮体贴?
  太子殿下‘死对头’的猜测已经被她打破,不是来插刀的,那么问题来了,他跟太子殿下是怎么回事?
  姬玉忽而起了好奇心。
  一定是个很有趣的故事吧,不过故事的主人公现在不在这里,应该在东宫睡大觉?
  *
  虞容遇到了一个难题,他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翻来覆去无论是横着还是竖着都觉得不妥,一时陷入沉思。
  以什么姿势入睡才能显得尊重这个难得的不用上早朝可以在家赖床的美好时光呢?
 
 
第56章 好坏啊她   欺骗人家。
  姬玉还在去往慈宁宫的路上, 走着走着,忽而跌了一把,虽然叫南风扶着, 没彻底栽下去,但她还是捂着脚腕装模作样道:“扭到了,南风,你回去弄个轿子过来。”
  南风瞧了瞧天色, 眉头蹙紧:“殿下, 时间来不及。”
  姬玉也跟着拧了秀眉, 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过了一会儿,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将目光落在三殿下的身上。
  她招招手,叫南风凑过来, 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之后南风用一种‘你疯了吗’的表情看她。
  姬玉板下脸,示意他去。
  南风虽然知道她是假的,而且干出了不符合太子殿下行为的举动,但迫于压力, 还是去了。
  要不然就是违抗‘主人’的命令,姬玉现在就是他的‘主人’。
  虞竹发现皇兄瞥他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妙, 脚下想溜, 犹豫片刻, 又没有。
  他等了等,果然没过多久南风走来, 一板一眼道:“三殿下,我们太子殿下本来脚踝上就有伤,又扭了一下, 现下走不了路,离东宫也远,一来一回恐赶不上请安……”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甚,同时心中又有一种猛地一跳的感觉。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先从风华宫借一顶,您不会有意见吧?”
  风华宫便是他和母妃住的宫殿,从风华宫借,便是从他手里借。
  他张嘴就想拒绝,但顾及着什么,又没有,只咬着一口小白牙,不情不愿道:“江.青,听到没?皇兄要借本皇子的轿子,还不领着去弄来。”
  他身边伺候的了然,低眉顺眼带着南风去他风华宫抬轿子,他不放心,在后面喊道:“是本皇子的那顶,别抬错了。”
  就好像怕搞错一样,他在原地等了等,瞧见那顶艳红的小轿子搬出来,才抬脚准备走。
  这次已然和刚刚的步伐不太一样,明显慢了许多,路上又是整理衣摆,又是重新系衣妗的,耽搁了许多时间,不留神便见一顶小红轿超过了他,在他面前停下,随后微微倾斜,就好像在等谁下来一样。
  但皇兄没出来,里头也没有动静,皇兄什么话都没说,也没讲这是什么意思,就一直停在他跟前。
  他看了看轿子倾斜的程度,突然反应过来,也许不是皇兄要下来,是示意他上去。
  皇兄这个人吧,大多时候都不爱说话,叫人自己猜,如果猜错了自然少不得一顿手板。
  小时候经常如此,但不是他一个人,有虞苏,他,和虞松,虞鸣,他们几个年纪接近,差不多都被皇兄摧残过。
  虞苏说什么时候才能逃离皇兄的魔爪?
  虞松也咬着牙说,这笔账他迟早要算回来。
  五弟人比较聪明,挨得少,但每次也眼泪汪汪,只有他和大家不一样,次次一说出自己的感想,大家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
  他也懒得和大家解释,反正他们不会理解的。
  不会知道没有人管,没有人在意的日子有多难熬,母妃眼里只有自己的身材和容貌,她每天都对着镜子照,数自己又长了多少条皱纹,皇上本来就不喜欢她,变丑了更不会喜欢。
  她的儿子就是她争宠的工具而已,每次父皇喊到,才会叫他过来,平时都把他教给奶娘带。
  他在没进学之前都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像个摆在案台上的一件物品,母妃想起来把他拿出来看看,想不起来就一直搁在角落。
  他从来没跟母妃睡过,奶娘说是嫌他吵,叫她半夜惊醒好几次,会长皱纹,老得快,她甚至都没有喂过他,怕下垂。
  到了进学的年纪,认识了虞苏,虞松和虞鸣他才晓得原来不是所有人的母妃都这样,也有的很爱很爱孩子。
  比如虞苏的母后,那个后宫之主总爱拉着皇兄的手盖在他手上,然后交代皇兄。
  这个是你弟弟,以后要好好爱护弟弟,弟弟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你要帮着解答,弟弟被欺负了,你要保护他哦。
  还贴心的告诉他,如果哥哥不听话的话,就偷偷的说给她听,她会打哥哥屁股的。
  不知道是她的威胁奏效,还是如何,皇兄多多少少对他还是在乎的,他被人写了藏头诗,自己没看出来,叫皇兄发现,打了那个世子一顿。
  皇兄说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臣子敢笑君,是找死。
  自从欺负过虞苏一次之后,就变成了嫡就是嫡,庶就是庶,但他不后悔,他就是想教训一下虞苏,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知道有的人多羡慕他。
  虞竹站在原地,盯着那顶红轿子看了许久许久,久到里头传来敲击窗沿的动静,他才深吸一口气,试探性的走到轿子旁,小心翼翼掀开帘子。
  一眼便见皇兄安然坐在里头,手里拿着一本他偷懒不想走路,躲在轿子里叫人抬着,闲着无聊看的小话本。
  他瞳孔微微放大,本能进去,想去抢,但是皇兄没让他得逞,手高高一举,加上轿子猛一正回来,叫他不仅没拿到,还险些跌倒。
  皇兄指了指一边的位子,示意他坐下来。
  虞竹看了看那个空隙,很小很小,其实轿子本来就不大,坐两个人很挤,皇兄还在很中间的地方,叫他很艰难的缩着身子才塞进去,和皇兄半边身子紧紧挨着,肩膀靠着肩膀。
  因为离的太近,他一歪头就能瞧见皇兄翻开正着看的那页,是他觉得好刺激,故意折起的那张。
  虞竹:“……”
  越看那上面的字越心虚,什么玉琼浆液,双峰鼎立,一柱擎天,只希望皇兄看不懂。
  皇兄十二岁正要启蒙的时候人生出现变故,根本没心思学这些,应该——大概不懂吧?
  心中还抱着期望,便见皇兄嘴角勾起一抹嗤笑,“这么小就看这个?”
  虞竹:“……”
  果然他就算没有学过,仅凭聪明才智也能晓得写的是什么,逃不过的。
  虞竹表情有些沮丧,本以为皇兄突然与他同乘一个轿子,可以拉近些关系,洗清当年犯下的错,结果印象好像更不好了。
  “是最近过的太滋润了?”
  皇兄语气随意,“皇兄送的‘礼物’没有收到?”
  一提起这个,虞竹便是脸色一白,皇兄送的‘礼物’,一开始还惊喜了一把,结果每次不是板子就是板子。
  “收到了。”
  收是收到了,但是只说了各打三十大板,这大板没说手板还是屁股板,叫虞苏赖掉,变成了手板。
  大家得了便宜,打的也是手板。
  夫子掌板,手都打肿了,这个位置消的快,仅仅几天已经跟没事人一样,只偶尔捏着会有硬疙瘩在里头,还没好全。
  姬玉挑了挑眉,心知有古怪,不过她没管,难道还能将这厮拉去再打三十大板?
  如果是一开始,不了解他的情况下可能会,既然已经发现了他和以前的认知不一样,自然下不去手。
  “你六岁时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他六岁时第一次进学,和他一起的还有虞苏,虞松,虞鸣,太子殿下提过一嘴,说虞苏这小子还蛮幸运,这么多人可以玩。
  在他的视角里是玩别人,在虞苏的视角里是被人玩,他羡慕虞苏同龄人多,有得是人打闹,虞苏羡慕他这个年龄段只有他一个皇子,其他人身份都不如他,玩手段也搞不过他,几乎可以说肆无忌惮。
  因为年龄段的不同,读书的地方也不一样,太子殿下在上书房,他们在明德书院。
  挨的很近,每次太子殿下回来的时候明德书院早就结束,虞苏便坐在门口等他来接,带着自己的同伴虞竹。
  他俩以前关系不错,后来不晓得怎么闹掰,各种情况虞苏虞竹没提,太子殿下也没记,估计也是不晓得的意思。
  姬玉决定打听打听,顺便谈一谈他和太子殿下的情况。
  “六岁那年?”虞竹猜不透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实话实说,“风华宫和凤翔宫离的很近,从前每次都是皇兄保护我们回来的。”
  他用的是保护,不是顺带,姬玉有些意外。
  看来太子殿下做过类似于维护他的举动,亦或是别的。
  “我和皇兄不一样,一个人回来总是会被欺负,被宫女,被太监,被其他同窗,和长白一起亦然,只有和皇兄一起回来不会。”
  长白护不住他,不仅如此,偶尔他也会被欺负,皇宫内并非只有皇子们最矜贵,还有些亲王和郡王的儿子们与父皇沾亲带故,极受父皇太后喜爱,待遇和各方面可能比他还要好,背后有人撑腰,底气也足。
  他们见了长白都不怕,更何况他。
  他的母妃只是个三五品的小官子女,又不受宠,每次都要眼巴巴看着别人的孩子往父皇跟前凑。
  那些被娇宠着长大的孩子一点都不一样,不怕人,各个顶着水嫩的脸一口一个皇伯伯,皇叔叔,皇奶奶的叫,让父皇和皇奶奶根本禁不住,赏这个赏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皇宫内的皇子们都不自信,因为在父皇跟前说不上话,长白也是,也只有皇兄例外,是唯一一个不怕父皇,自己又是嫡出,还贵为太子,主意也多,十个人里头九个半吃过他的亏,根本不敢招惹他。
  怕撞上去给他欺负。
  那些宫女太监也看人下菜,发现他勾搭上太子殿下,会对他好一点。
  父皇专宠皇后,一晃一年半载想不起来别的地方,得不到圣宠,母妃脾气又刁钻,总有人想踩一踩他们。
  冬日用的炭有时都没有,所以他很喜欢跑去凤翔宫,皇后会耐心的招待他,还有皇兄坐镇,不用担心被欺负。
  皇兄在的时候,所有孩子都很老实,即便在皇后娘娘的凤翔宫,皇后娘娘又格外仁慈,也不敢闹。
  只有皇兄不在了,孩子们才活跃起来,叫皇后娘娘头疼的摁着太阳穴,要被一大堆的孩子气晕过去。
  大家倒也不全是怕皇兄,还有崇拜吧,皇兄是唯一一个年仅十二岁就可以和十七八岁的大人一起进学,十三岁参与朝政,十四岁开始批奏折,甩了大家一条街。
  学院里到处都是他的传说,每次夫子都拿他说事,道他三岁吟诗,五岁作画,君子六艺样样精通等等。
  是大家可望不可即的,一辈子追不上的。
  就像士兵对于大将军,文官向往丞相宰相,他们也有学习的对象。
  如果皇兄只比他们差了一点点,讲实话,他不会服气,就像长白于他,他从来没喊过长白皇兄,只真诚实意的这么叫过一个人。
  假如他们脚下有个台阶,他和虞苏,虞松虞鸣在前后左右的位子,只有皇兄一个人站在千里之外的阶梯上,被云雾半遮住身子,险些瞧不清他。
  相差这么大,根本没有勇气和他做对。
  他们私底下偶尔聊一聊,基本上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感觉,所以他们从来不触碰皇兄,不敢,也不想?
  “还有呢?”姬玉没想到他俩之间还有这么一段过往,本来就确信这厮对太子殿下没什么太大的敌意,现下更是有了一百二十的把握。
  这厮敬畏太子殿下。
  “你七岁时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这孩子大概以为她是正主,所以对她一点都没有隐瞒,轻而易举被她骗到了些东西。
  这么容易倒是叫她产生了一种欺负小孩的感觉。
  姬玉心中一边愧疚,一边不客气道:“说来听听。”
  她好坏啊,自己都有些唾弃自己,但还是经不住,想扒太子殿下的八卦。
 
 
第57章 姬玉娇妻   太子殿下。
  虞容在床上滚来滚去, 又是几圈之后,终于躺不下去,烦躁的坐起身, 掀开被子下床。
  平时都是这个点起来,今儿好不容易得了空隙,还以为能大睡一觉,结果居然精精神神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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