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绿茶he了(女尊)——卟许胡来
时间:2021-03-18 10:17:28

  贺母带着贺父徐氏从府里出来,贺眠林芽贺盼跟在后面,见她们出来,老竹这才满脸都是笑褶子的拿着带火星的棍子,一只手捂耳朵一只手伸过去点炮仗。
  “咻——”的声,火红星光窜到天上,沉浸一瞬,随后炸开,变成满天繁星。
  外头孩子发出惊奇的欢呼声,百姓也都在笑,捂着耳朵昂头看。
  贺盼跑出去跟几个孩子一起玩,跃跃欲试的想跟老竹一起点炮仗。
  徐氏拦了两次没拦住,心里略感忐忑的看向贺母。
  这要是换成以前,贺母早已皱眉轻斥了,现在却是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当做没看见。
  徐氏松了口气,看向开心的乱蹦的女儿,脸色慢慢柔和起来,余光瞥了眼站在贺眠身旁的林芽,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可行。
  林芽还是头回过这般热闹隆重的生辰,他是被爹爹捡回来的,也不知道生辰到底是哪天,爹爹便把捡他的那日当做他的生辰,也就是每年的今天。
  以往每次生辰,母亲总是说忙,并没有时间陪他,林芽也知道母亲对于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并不十分亲近,心里也无怨怼,只陪爹爹吃份他亲手做的长寿面,听他讲故事入睡也就觉得心中满足。
  后来爹爹去世,母亲更是不记得他的生辰,每次都是林芽都绿雪过,主仆两人吃点好的,就当庆祝了。
  只有今日,过的这般盛大,像是恨不得要告诉全莲花县的人,今天是他生辰。
  林芽眼眶不自觉的发热,侧眸看着仰头看天的贺眠,咬咬唇离她近了些。
  他眸光闪烁,想起张叶信上的话,心跳加速,红着脸假装怕烟花的声响,瑟缩着靠近贺眠,胳膊擦着她的胳膊。
  林芽紧张的屏住呼吸,直到撇见贺眠并没有其他反应,这才大着胆子伸手出食指勾住她的手,慢慢攥住。
  “啾——啪!”
  一颗烟花突然在头顶炸开,林芽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眼睫上下煽动,都不敢去看贺眠的脸色,偏头看向别处,装作一切如常。
  手被人攥住了,贺眠才低头疑惑的看了眼,抬起两人相握的手看向林芽,语气古怪的叫他,“芽芽。”
  林芽呼吸发紧,神色茫然无辜的歪头看她。他表面装的有多平静,心里就有多紧张。
  贺眠眨巴眼睛,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没忍住嘲笑他,“你怎么那么胆小啊,你看我,一点都不怕!”
  “对了芽芽,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贺眠松开林芽的手,从怀中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
  借着头顶的灯笼光亮以及天上的烟花,林芽能看出像是镯子的轮廓。
  果真是说送首饰就送首饰。
  “我挑了好久的,”贺眠献宝似的慢慢打开红布,语气得意,“肯定贵重,你一定喜欢。”
  林芽看她这么自信,也跟着紧张期待起来。
  既然是贵重首饰,那首先排除银镯子。
  羊脂玉?还是翡翠?他已经有了个玛瑙镯子了,总不至于还是玛瑙的。
  最后一层红布被揭开,“噔噔噔噔噔!”贺眠自动配音,把手递到林芽面前,掌心里托着是两只又粗又圆的大金镯子。
  灯笼下,金光闪闪的,差点闪瞎林芽的眼。
  这个还真没想到!
  果然是贵重首饰,又贵!又重!
  偏偏贺眠满脸期待,“喜欢吗?”
  金手镯,足金的,哪个玛瑙镯能比得上?而且带在腕子上携带方便,万一缺钱或者要应急,还可以直接当做抵押,多实用!
  林芽还真没见过有几个十来岁的男子手上是戴着大金镯子的,这确定不是送给叔父的?
  他眸光复杂,仿佛听见心里的羊脂玉镯子翡翠镯子“哗啦啦”碎了一地的声音。
  贺眠牵起林芽的手腕给他戴上,一手一个,嘀嘀咕咕说,“你都不知道,这东西可贵了。”
  她银子自然不够,去账房问徐氏支银子的时候,徐氏险些没气的厥过去!问她是要在外面买半间店面回来吗!
  金镯子有两根筷子粗细,实心的,特别沉。
  林芽只觉得两只胳膊沉甸甸的往下坠……抬起来都要用点力气才行。
  抬眸对上贺眠微亮的眸子,林芽扯出微笑,昧着良心说,“镯子很好看,芽儿很喜欢,姐姐眼光真好,选的东西……总是那么,”他顿了下,吐字艰难,“……独特。”
  “对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贺眠指着镯子说,“我还让人特意刻了四个小字呢,你看看。”
  她不说林芽还真想不起来金镯子上还有字。
  他仔细转动镯子找了一下,一支上面写的是“情比”,一支上面写的是“金坚。”
  两个连在一起就是:
  “情比金坚。”
  林芽微怔,目光落在这四个字上,尤其是第一个字,抬眸呐呐问,“情?”
  什,什么情?
  他心脏收紧。
  贺眠语气理所应当,“那当然是社会主义姐弟情了。”
  难道你还想当我爸爸!
 
 
第39章 
  回到书院后,申夫子跟贺眠数了数,告诉她童试上面还有乡试会试跟殿试,想要登上天子堂,这条路任重道远啊。
  也就等于,童试只是小升初,乡试是初生高,会试才是高考,而殿试则是研究生考试。
  基本过了会试就不愁吃喝,如果运气好些过了殿试,那就等于直接分配工作升级为国家公务人员,彻底拥有铁饭碗了。
  这么一算,自己骄傲半天的秀才,原来就是个初中生?
  ……贺眠瞬间冷静了。
  乡试是八月初开始,跟童试有所不同,地点设在省城的贡院,考试的时间跟场次也增加不少,总而言之,乡试的含金量比童试高多了。
  七月底学子们就要从下面各县前往省城备考,像是路途遥远或是靠步行的,更是提前一个月出发。
  鹿鸣书院这次去考乡试的举人学子共有十八个,临出发前申夫子跟陈夫子格外叮嘱她们,出门在外务必要互相关照。
  李绫因为有过一次乡试经验,被选出来当领队,大家都跟着她走。
  明天下午出发,今天早上鹿鸣书院开了个类似于送考的大会,由掌院和陈、申两位夫子给学子们讲话。
  所讲的内容无非是参加乡试有什么注意事项,别的不说,作弊的夹带是千万不能有的,其次便是同窗之间身在外地的互相帮扶,最后便是平安前去平安回来。
  陈云孟站在旁边闷闷不乐的鼓起脸颊,眼巴巴的看着李绫贺眠她们,小声跟旁边的陈夫子说,“娘,我也想去。”
  他还没去过省城呢,更何况贺眠李绫跟沈蓉笙都去了。
  “秋闱不是儿戏,你去做什么?”陈夫子皱眉驳回,“再说,你若是跟着过去,李绫她们光顾着照顾你,还怎么考试?”
  基本秋闱开考后,学子们全都入住贡院,除非考完不得出来。陈云孟就是跟过去,也只能在外面干等着。
  陈云孟恹恹的低下头,失落的揪着自己的衣带。
  掌院说完话下来,示意性的看向陈夫子这边,她这才走过去,单手背在身后,沉声跟面前的众学子们说,“不少人都是头回去省城,莫要被繁华迷了眼。从考场出来那日正是八月十五,大家可以跟李绫去街上看看热闹,但万万不能因为外物迷失本心。”
  学子们表情严肃,站的笔直,齐齐应了声,“是。”
  “别说的那么严重,她们都有分寸,”申夫子笑呵呵的过来,缓解紧张气氛,充当红脸角色,“去吧去吧,好好考,考完什么都别想就好好玩,我们在这儿等你们回来,给你们补过中秋。”
  大家脸上这才露出轻松的神色,大声喊,“好!”
  正因为乡试才是正式踏上天子堂的阶梯,学子们心里多少都有压力,现在还没去省城呢,就已经有些人晚上紧张的睡不着觉了,想的全是这次万一没中可怎么办,三年又三年,人能有几个三年浪费?
  不说旁人,像李绫平时那么沉稳的人,心里都免不得忐忑焦虑,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一群人里,最轻松的莫过于贺眠了,不止申夫子一人跟她说,这次就当去贡院长长见识,别的不做要求。
  毕竟头次考乡试,也不指望她考个举人回来。
  夫子们说完话后,就让她们各自散开,回家收拾东西顺便跟家人告别,明天午饭后准时回来集合出发。
  散会后,陈云孟一把拉起李绫“蹬蹬蹬”的跑到贺眠跟林芽面前,伸出胳膊拦住两人,杏眼转动,“贺眠,你们要去街上买东西吗?跟我和李绫一起去呗,李绫有经验,知道该买什么,我俩带着你。”
  他挺胸抬头,拍着胸脯,一副“我罩着你”的表情。
  贺眠看向李绫,李绫朝她无奈的摇头叹息。
  贺眠回李绫一个礼貌性的微笑,以表同情,随后扭头面无表情的看向陈云孟,毫不犹豫的拒绝,“不用,谢谢,徐叔会替我准备的。”
  到这个时候,徐氏这个管事人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他做事细心周到,将贺府上下打理的妥妥帖帖的。
  有时候甚对贺眠甚至比贺父这个亲爹都要大方。
  先前贺父嘀嘀咕咕跟贺母说,看那个意思是想替她要回管家权的意思,不然府里的管家权落在一个侧室手里,让外人怎么想他们主房?多不利于贺眠娶夫郎。
  管家?就贺父这个时而拎得清时而拎不清的性子?
  可别!徐氏忒适合管家,贺眠要是想要银子在他那儿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要是一句话不行,那就直接母亲书房见。
  这要是换成贺父,估计得跟她掰扯半天,叮嘱她不能乱花钱什么的。
  所以这管家权必须是徐氏的,谁要是跟他抢,贺眠第一个跟谁急!
  贺眠拒绝完陈云孟,带着林芽钻进贺府的马车里,就这么走了。
  陈云孟攥紧拳头气的跺脚,指着扬长而去的马车问李绫,“你说说她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李绫也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出来陈云孟对贺眠的那点与众不同,可惜不管自己怎么问,他都一口咬死说,只是拿贺眠当朋友,没有别的想法。
  他都这么说了,李绫也不好多劝,陈云孟要是喜欢贺眠,自己还能告诉他趁早放弃,贺眠打眼看去就对他没那个心思。如果陈云孟真的只是拿贺眠当朋友,李绫还真不好劝他。
  “云孟,李绫。”
  听到后面有人喊他俩,扭头一看才发现是沈蓉笙。
  她走过来朝两人行了个同辈间的拱手礼,显得有些客气正式,紧接着便说明原因,“我是半分去省城的经验都没有,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
  她这么一说李绫就懂了,“无妨,我正准备去街上,不如你跟我们同去?”
  沈蓉笙霎时松了一口气,“那可真是太好了,云孟,你去吗?”她看向陈云孟,声音温柔脸上带笑。
  陈云孟耳根不自然的红了起来,眼神飘忽,“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俩去吧,你们万一有什么没想到的,我还能跟着补充补充。”
  他近日才发现沈蓉笙这个人挺好的,脾气温柔对人有耐心,那天蹴鞠的时候更是格外照顾他。
  三人约好去街上的时候,贺眠跟林芽正准备回贺府。
  林芽坐在马车里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微微皱眉撩起车帘往外看,这才发现这不是回贺府的路。
  如果外头赶车的人不是老竹,林芽心都要揪起来,还以为两人被人堂而皇之的从书院门口拐走了。
  “竹姨,咱们这是要去哪儿?”林芽轻声问。
  贺眠疑惑的看了眼林芽,纳闷道,“不是回家吗?”
  “姐姐,这不是回家的路。”尽管赶车的是老竹,林芽依旧戒备的看着车门方向,慢慢往贺眠身旁靠了靠,像是害怕。
  “两位主子放心,咱们是去街上。”老竹笑着掀开帘子,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递给贺眠,“徐主子说,采买赶考用品这事,还是交给您自己来办更好。”
  徐氏今天早上便跟贺母说,应考的这些东西他一个后院中的男子也不是很懂,需要眠儿自己去买才能买的全,免得有什么遗漏的。
  他手指搭在贺母的胳膊上,眸光闪烁,“妻主若是怕眠儿粗心,那便让芽儿陪她同去,那孩子心细,定然不会出差错。再说,明日就要出门赶考了,总该是孩子们出去放松放松。”
  贺母没再多说,显然是把最后一句话听心里去了,“那就依你说的办。”
  怕贺眠回府后就懒得再出去,徐氏颇为心机的给了银子,让老竹去书院门口堵人,把她直接送到街上。免得自己白费心思。
  就贺眠那个性子,指望她主动上街实在是太难了,更何况这个天还那么热。
  得知这是去街上的方向,林芽倒是松了口气,伸手从老竹那里接过钱袋子。
  “看来转了一圈,还是得我自己去买。”贺眠往后仰躺,生无可恋的靠在车厢上,侧眸看着身旁数银子的林芽,“芽芽,全靠你了。”
  早知道刚才就答应李绫了,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没离开过莲花县,对于外出要买干粮水壶什么的,完全没经验啊。
  现在徐氏指望不上,只能指望芽芽了,好歹他还出过门。
  “姐姐放心,芽儿虽然也没去过省城,但需要什么东西,芽儿心里还是知道的。”林芽将钱袋子递给贺眠,眨巴眼睛说,“怪重的,姐姐帮芽儿拿着。”
  回头他挑选东西,贺眠付钱,倒是极好。
  到了街上,马车停下来。
  外头是七月底的大太阳,马车里放了冰盆还不觉得热,可刚撩开帘子就感觉暑气迎面扑来。
  绿雪立马撑开伞,给林芽遮上,生怕晒着他。
  首先要买的就是笔墨,书铺门口不好停马车,两人只得步行过去。
  路上,林芽看着站在太阳下皱巴着脸的贺眠,伸手轻轻拉住她的腕子,将她扯到伞下,“姐姐仔细热到。”
  贺眠本来想说就这点太阳?还用得着打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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