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勾了勾唇,她笑着说道:“你弄错了,霍晓月从初中就开始给陆绝送早餐。”她上一次穿回去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的。
霍晓月一阵窘迫,嘴皮子也不利索了,“陆绝还告诉你这个?”
宁知笑了笑,完全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针锋相对,或者撕逼,“我们感情好,他从小学到初中的事,我知道不少。”
霍晓月没好气地瞪了宁知一眼,她肯定是在秀恩爱。
宁知今天来是想要打探陆绝高中的事,然而不管她问谁,都回答没有什么印象。
她问有没有人在高中欺负陆绝,那个班长笑着告诉她,“大家都忙着冲刺高考,没有人会浪费时间在无聊的事上。”也就是没有人欺负陆绝。
宁知觉得,这一趟同学聚会她没有什么收获。
在上洗手间前,宁知千叮万嘱,对着陆绝重复好几遍,不能随便喝别人递给他的饮料,也不能随便吃别人夹给他的菜,他要乖乖等她回来,不能乱跑。
陆绝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带着几分嫌弃,“我小孩?”
他不是小孩。
“我知道。”宁知笑着摸摸他的头,“但你比小孩可爱,别人妒忌你可爱,要害你怎么办,你乱跑,别人拐走可爱的你怎么办。”
宁知还真把陆绝当小孩哄着。
陆绝低垂下眼帘,耳尖有点红,他缓慢地应声:“记得的。”
他记下了。
宁知这才放心地走出包厢,霍晓月也起身,跟了上去。
走廊里,宁知瞥了霍晓月一眼,“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也上洗手间,谁跟你了。”霍晓月炸毛。
宁知觉得陆绝像被人欺负的小奶狗,而霍晓月像随时要欺负人,又没有自知之明的小奶狮子,炸呼呼的看起来很凶,然而别人一巴掌就能轻易将她打倒。
“哦。”宁知随意地应了一声,懒得理她。
霍晓月穿了高跟鞋,她走得没有宁知快,她落在后面,看着宁知的那对长腿,她撇了撇嘴。
宁知率先走进洗手间,正好在里面碰见李莉,还有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女人,两人在补妆。
她们看见宁知进来,余光瞄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继续说道:“霍晓月还不是自持家世好,才用鼻孔看人。”
宁知深以为然,她竖着耳朵,准备听八卦。
李莉说道:“再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有一颗蠢脑子,要不是她的出生好,像她那样的蠢货,哪里还能这样嚣张?”
“你好像有什么没有跟我说。”旁边的女人一脸好奇。
李莉告诉她,“你也听说过霍晓月的哥哥霍晓阳没了双腿,只能一辈子坐轮椅的事吧?”
女人连忙点头,那时候她们班上好几个女生都喜欢霍晓月的哥哥,那样优秀的人,后来突然发生意外,学校里不少女生都哭了。
“大家都以为霍晓阳学长是意外,但没有人知道,他发生意外的起因完全是因为霍晓月的任性。”
李莉笑道:“你以为霍晓月为什么无缘无故出国?就是因为她害惨她哥哥,霍家才把她丢出国的。”
女人一脸震惊,“这是真的吗?”
这时,洗手间的门“嘭”一声,被人狠狠踢了一脚。
门口处,站的是霍晓月,她像是炸毛的狮子,红着眼,凶狠狠地瞪着李莉,“我煽烂你这个贱人的嘴,我是蠢脑子,一直听信你的话,听你煽动,做傻事。”
李莉没想到自己说霍晓月的坏话,会被正主当场听到,她赶紧拿起一旁的手提包,想要离开。
霍晓月二话不说,上前直接狠狠甩她一个耳光,“早就想打你了。”
“霍晓月你别太欺负人。”李莉捂着脸,被打的侧脸火辣辣地痛。
“我就欺负你,就欺压你,你能怎么样?”霍晓月一脸怒火,傲得不行。
另外一个女人吓得赶紧逃跑,李莉哪里真敢与霍晓月对着干,她受了一巴掌,也是被白打。
霍晓月甩了甩手掌,力是相互作用的,她的手掌也痛得很,“还不滚?要我再打你一次?”
李莉咬着唇,踩着高跟鞋赶紧离开。
洗手间里间隔的门被打开,宁知走了出来。
“你什么都听见了?”霍晓月瞪她。
“哦,全部听见了。”宁知走到洗手台前,挤过洗手液,慢慢地揉搓自己白皙的指尖,“毕竟,我又不聋。”
霍晓月狠狠地盯着她几眼,转身离开。
“等一下。”宁知喊住了她。
霍晓月停住脚步,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事?想要嘲笑我?”
“不是。”
宁知关掉水龙头,她抽出纸巾,一根根地把指尖擦干水迹,她才疑惑地问霍晓月,“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霍晓月:“……”
“宁知,你真讨厌!”
吃完午饭,宁知带着陆绝拿到了酒店房。
房间外有一个大阳台,站在阳台上,能看到远处的青山。
虽然打探不到有用的信息,但她能跟陆绝在度假村里好好玩一玩。
宁知懒洋洋地躺落在床上,“我们睡一会儿,下午再到外面逛逛。”
陆绝没有应声,反正他没有任何意见。
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宁知打开门,她一脸疑惑地看着门外的霍晓月,“有事?”
她还以为自己听到霍晓月的八卦,对方短时间内都很不愿意见到她。
“有兴趣陪我去喝一杯?”霍晓月调整好了心情,不像刚才那样炸呼呼的。
“现在?你找我喝酒?”宁知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太阳猛烈,“天没黑啊,这么早你就开始梦游?”
霍晓月没好气地瞪了宁知一眼,“我被戳中伤心事,想找人陪喝酒也不行吗?还是说你不会喝酒?”
宁知笑道:“激将法对我没用。”
她想到在洗手间听到的话,再看霍晓月泛红的眼眶,好一会儿,她叹了口气,“先说好,我只能陪你到下午两点前,等陆绝午休后,我还要陪他。”
霍晓月眼神怨怨的,她突然又被塞了一嘴的狗粮。
宁知返身告诉陆绝,她要出去,“等你睡完觉醒来,我就回来了,你要乖乖休息。”
其实不用说,陆绝也会好好休息,毕竟他有固定的午休时间。
陆绝抿着唇,没有应声,他笔直地躺落在床上,闭上眼睛。
宁知有点不放心,她通知保镖在门外守着,不能让陆绝随意乱走,他外出的话,保镖必须跟着。
霍晓月听宁知对保镖的叮嘱,她惊愕:“你这是把陆绝当孩子养了?”
宁知瞥了她一眼,“我这是贴心,细心,小心,加以防万一。”
“行行行,你做事最谨慎。”霍晓月打断宁知,直接将她拉走。
包厢里,霍晓月一直自己灌自己。
宁知在一旁喝酸奶,“就算酒水不用钱,你也没必要自虐地猛喝。”
霍晓月喝着喝着,拿着酒瓶子就哭出来了,“李莉那个坏女人说得对,是我害惨了我哥哥。”
她转过头,看向宁知,“我傻啊,听李莉的话,我真蠢,呜呜呜……”
宁知吸了一口酸奶,她点点头,“看得出来了。”
“呜呜呜。”霍晓月哭得更厉害了,“你就不会哄哄我?你怎么这么讨人厌!”
宁知捧着酸奶,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只会哄陆绝。”
哇!
霍晓月惨哭,她这样伤心了,还要被塞狗粮。
她眼眶红红的,“我哥哥明明那么优秀,现在变成一辈子只能在轮椅上渡过,明明是我害惨了他,他也不怪我,我宁愿出车祸的人是我。”
在国外第一年,她天天哭,天天后悔。
“要是能重新再来,有机会回到过去,我一定会骂醒我自己,狠狠打我自己一顿。”
霍晓月呜咽着,“不对,我一定会救哥哥,不让他出任何意外。”
宁知想起了什么,“你说过,你哥哥是为了救陆绝出事的,这是怎么回事?”
霍晓月又哭又笑,她没开口告诉宁知。
宁知哄骗她,”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上你什么忙。”
“你帮我?你怎么帮我?难道你能帮忙救我哥哥吗?”霍晓月酒气上头,脑袋晕晕的。
“哦,救你哥哥吗?我不一定能救下,你先说。”宁知不确定,毕竟会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
霍晓月哭着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宁知,“我是不是很任性?很让人讨厌?”
宁知点点头,“是。”
霍晓月哭得更大声了。
“你闭嘴,吵得我耳朵疼。”宁知靠在椅背上,吸着酸奶,“要不,你求求我,我或许能救你哥哥?”
霍晓月哭声戛然而止,她嬉笑着,“我求求你。”
她摇头晃脑着,“你要是能救下我哥哥,你让我喊你做姑奶奶都行。”
宁知笑了,“记住你说的话。”
霍晓月又喝了不少,最后宁知看她哭得可怜兮兮的,陪着她喝了几杯酒。
然而,宁知很快发现,自己这副身体竟然是属于沾酒就醉的体质。
宁知以前的酒量很好,她很久没有醉酒的滋味了。
她的脸上染了红晕,意识有点模糊,“我不陪你闹了,我还要回去陪陆绝。”
宁知把经理喊来,让女经理把霍晓月送回房间。
回到房里,陆绝已经醒来,呆呆在坐在床边,看见宁知,他才有了反应。
宁知走过去,“你等我很久了?”
陆绝没有哼声,他安静地看着她,发现她的脸红红的。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宁知对着他笑了笑,眉眼弯弯,一双黑眸水盈盈的。
“要不,我补偿你?”宁知歪着头,建议道。
陆绝抿着唇。
“你最喜欢我亲你的喉结。”宁知在他身旁坐下,她凑近他,“我也喜欢亲你这里,有很多小太阳呢。”
她的指尖落在陆绝的喉结上,来回划过。
看着陆绝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活动,宁知笑道:“真好看。”
说着,她亲了过去。
“为什么没有小太阳?”宁知亲了一下,她没有看见他弹出小太阳。
她又亲了一下,还是没有。
醉酒的宁知耐心可不好,她有点不耐烦,耍脾气般,她一小口咬在陆绝的喉结上。
她没有用力的,只是轻咬着,但她恶劣地用牙齿尖尖摩挲那突显的喉结。
陆绝浑身一颤,头上弹出一排小太阳。
“一个,两个,三个。”
宁知数着那并排的三个小太阳,她愉悦地眯了眯眼,“你又升级啦?”
宁知笑弯了眸。
她趴在陆绝的怀里,再次对着他的喉结开始轻咬,低声喃道:“这里要好好开发,有好多好多小太阳。”
宁知之前只是用唇轻轻地触碰他这个位置,就连亲也算不上。而现在不一样,她的唇几乎是含着他的肌肤。
柔软,湿热的触感传来,陆绝漂亮的桃花眼里全是茫然,还有莫名的暗涌。
他的身体绷紧到极致,难受又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陆绝忍耐不住,跟随着身体的感觉,他突然把宁知压下,头仰起,任由她在作乱,“知知,知知亲我。”
第34章
突然被逼迫躺下,宁知脑袋又懵,又晕。
她看着上方的陆绝,笑道:“你好重,压死我了。”
男人的胸膛宽装,沉重得很。
陆绝眨了眨眼,没有挪开,也不想挪开,他把自己的脖子凑到她的唇边,低哑的声音像是求着,“还咬。”
他觉得好舒服。
眼前的陆绝眉目干净,眼里透着渴望,像是迫不及待,急需要安抚的小狗,“知知咬,我。”
不得不说,他仰起头,露出好看的脖子,还有性感突显的喉结,真的让人想要放肆。
宁知现在就是放肆的人。
“咬你,咬你,你要多多生产小太阳。”宁知摸了摸陆绝额前服帖的刘海,显示框里的小太阳不断涌向她。
她积极地凑上去,唇微张,开始胡乱蹭动。
陆绝被宁知压着的手收紧,想要把宁知推向自己,贪心地要更多,更多。
夜里,月光落在阳台外,周围一片静谧。
宁知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她的头还有点晕,想起下午陪霍晓月喝酒的事,她后来是醉了?
她眨了眨眼,借着窗外的月色,她逐渐适应眼前昏暗的光线。
陆绝呢?
宁知正想要起身,她的手突然触碰到旁边温热的躯体。
她转过头看去,瞬间对上昏暗中的一双湿亮眸子。
周围太暗了,她看不清陆绝脸上的神色,她开口问他,“我睡了很久?”
原本还打算下午带陆绝到处玩一玩,没想到她醉酒睡到天黑。
宁知有点惭愧,“现在几点了?我带你下楼吃饭吧。”
陆绝抿了抿唇,嗯了一声。
宁知伸手去打开床头旁的台灯,暖光灯亮起,褪去了房间内的昏暗。
宁知这才清楚看到躺在床上的陆绝。
他额前的头发凌乱,眸子湿亮,眼帘透着薄红,脖子上的肌肤是一个个显眼的红印,就连他身上的红色运动服,也皱巴巴的。
他像是被欺负了一遍,可怜极了。
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