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网暴事件后,陆羡鱼深夜多梦,最怕就是黑暗,晚上睡觉都要留一盏床头灯照明。
“我在。”略带安抚的嗓音。
陆羡鱼瞬间松了口气,手在黑夜里摸索,嘴里叫着季北川:“你、你在哪?”
“这里。”季北川握住她的手,把人抱在怀里,低低笑声在夜里漾开:“陆小鱼,男朋友在你身边,怕什么?”
“就是怕嘛。”黑夜里的她难得露出脆弱一面,娇滴滴撒娇,“你拉着我手别松开,我穿衣服。”
“等会儿穿。”季北川按住她肩,下秒把人抱上把杆。
陆羡鱼双脚腾空,小腿晃荡两下,踢到了季北川。
他闷哼一声,从唇角溢出,低沉的,又有点沙哑。
“别乱踢。”他哑着声警告。
窗外月光倾洒而进,陆羡鱼勉强看清自己的脚正对季北川大腿。
而刚才那一下……
陆羡鱼脸颊爆红,使劲儿推搡他:“你别耍流氓,我要换衣服回家。”
季北川掐住陆羡鱼腰,不准人动,另只手指腹覆在她后脑勺上,朦胧月色里,少年黑眸沉沉,如同化不开的墨。
陆羡鱼舌尖下意识舔了下唇瓣:“你……”
“宝贝。”他哑笑出声,额间抵着她鼻尖,呼吸交缠,“男朋友今天给你上一课,什么才叫耍流氓。”
陆羡鱼怔然一瞬间,唇瓣覆上他温热的唇。
在一起快一个月了,季北川吻技可谓突飞猛进。
她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鼻尖是他灼热的呼吸,冰火交融,周遭空气都变得湿润。
陆羡鱼有点儿难受闷哼一声,舌尖被他轻轻咬了下,舌根被缠得发麻,寂静夜里响起的暧昧声响烧走陆羡鱼所有理智。
季北川看她快要窒息了,才缓缓放过她,头抵在她颈窝低声笑:“这才叫耍流氓,懂吗?”
陆羡鱼微微喘息,红唇水光潋滟,眼角发红瞪他:“你哪是流氓,你简直不是人。”
畜生行为,令人发指!
季北川对她吹了声口哨,坏笑:“这才第一课,就骂我不是人,后面怎么办?”
陆羡鱼一巴掌打在他手臂上,空荡教室响起回音。
季北川疼得皱眉,舌尖顶住上颚,瞅着炸毛的陆羡鱼笑:“小负心汉。”
“你骂谁呢?”陆羡鱼语气不善。
他把人从把杆上抱下来,搂在怀里轻笑声,“说你呢。”
“亲完我就翻脸,妥妥负心汉行为。”
陆羡鱼:“……”
没救了,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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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犯》文/灼夜
钟颜17岁出道,爆红大江南北。
网友赞她娱圈颜值之巅,又嘲她空有皮囊,却无内在,典型的花瓶美人。
偏她看上与她天差地别的沈知白。
出生世家,留学海外,性淡颜高,是众人口中难摘的高岭之花。
钟颜追沈知白的时候,想方设法引他注意,但无论她做什么,对方都始终冷淡:“你不该这么做。”
彼时钟颜笑意灼灼:“我知道呀,可谁让我喜欢你,我偏要这么做,喜欢不正是情不自禁、明知故犯吗?”
沈知白退一尺,钟颜便进一丈。沈知白越退越慢,对钟颜的追求也越来越宽容。
当钟颜以为对方终于愿意停在那,等着她表白的时候,却被他一句“我们不合适”,拒绝得干脆利落。
钟颜彻底死心,决意和沈知白老死不相往来。
哪想后来再逢,换成他对她纠缠不放。
无摄像头的后台,钟颜冷脸拒绝沈知白,用他的原话:“沈医生,我们不合适。”
“我知道,”沈知白垂目低眸:“但有人说过,喜欢正是明知故犯。无论合适与否,我始终喜欢你。”
【国民女神×宠物医生】
【傲娇自恋大漂亮×冷淡易羞老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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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
35.
回到家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
电梯“叮咚”一声在二十七层停下,季北川一条长腿迈出门,懒散靠在门框上,垂眼带笑盯着陆羡鱼:“要分开了,给个离别吻。”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一路回来,陆羡鱼脸颊红晕没被冷风吹散半分,此时脸更烫了。
她凶巴巴举起手打他,软绵绵的嗓音没一点儿震慑力:“赶紧走,我爸今天在家。”
季北川眉骨微抬,收回腿,和陆羡鱼并肩站,按了关门键,语调痞气又散漫:“那我正好见见岳父。”
陆羡鱼微俯身按了开门键,推搡他出电梯:“你想被我爸棒打鸳鸯,我还不想断腿。”
季北川转身,长臂一伸把人往怀里一带,低头吻在她眉间:“离别吻,晚安。”
眉间似残留他唇瓣温度,陆羡鱼红脸推开他,跑进电梯,手指按下关门键,做了个鬼脸:“拜拜,臭流氓。”
季北川轻笑一声,转身向家走,步子才买开,看见肩上的粉色书包,折身返回。
“你这是要去哪?”身后响起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季北川脚步一顿,转头看了眼来人。
季行一身黑色西装,鼻梁架着一副银丝边眼镜,头发整齐往后梳,还上了发蜡,亮得反光。
季北川没理人,径直向电梯走。
季行也瞧见他肩上那只粉色书包,想起学校老师给他反应季北川在学校和女孩子早恋,气不打一处来。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季北川前面,镜片下的眸子怒火腾腾:“你肩上是谁的书包?季北川,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儿学生样子,简直把我季家脸丢完了!”
季北川被骂也没生气,按了电梯上行键,上下打量一眼季行,笑呵呵的:“比不得季总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季行原本压着的怒火“噌”的一下爆发,一个巴掌抡圆朝季北川脸上招呼。
电梯数字从28到27,仅在一刹的时间,电梯门打开。
陆羡鱼见男人要打季北川,情急之下,把手里的暖水袋砸了过去。
啪叽一声。
暖水袋落地。
季行愣了两秒,看见突然出现的小姑娘,皱起眉:“老子教育儿子,管你么么事。”
陆羡鱼被家里人保护着长大,没见过这么凶神恶煞的男人,可她不能眼瞧着季北川被打,一伸手把季北川拉进电梯,护在身后。
“我…我保护我男朋友,有你么么事。”她跟个小辣椒似的,呛了回去。
季北川猝不及防被她跟母鸡护崽拽到身后,先是愣了两秒,眼底笑意慢慢漾开。
被人保护的感觉,挺不错。
“让开——”季行正在火头上,伸手要把陆羡鱼拽开。
陆羡鱼急忙按了关门键,留季行对着紧闭的电梯门破口大骂。
看见水晶瓶上跳动的数字一点点变小,陆羡鱼跟脱水的鱼趴在季北川身上,拍着胸口喘气:“幸好我聪明,把门及时关上了。”
季北川搂住她腰,奖励似的摸了摸她脑袋:“对,我家陆小鱼最聪明。”
缓过情绪来,电梯门也开了。
陆羡鱼问他:“我们现在回去吗?”
季北川头一回觉得季行没那么讨厌,至少给了他和女朋友又一个独处的机会。
他拉着她手往外走,可怜兮兮道:“你舍得让我回去挨打吗?”
“……不舍得。”陆羡鱼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季北川偏头轻点她鼻尖,“所以我今晚住外面。”
陆羡鱼一愣:“我得回家啊。”
她要是夜不归宿,她爸明天就会提刀杀去学校,给她来顿竹笋炒肉。
小区楼灯火通明,公路两侧的橘黄路灯照亮夜色,拉长两人影子,一高一矮,交融在一起。
季北川拉着他在小区里的24小时水吧坐下,灯光倒映在黑色瞳孔,眼角耷拉,无端的可怜。
陆羡鱼给他出主意:“你去林桀家借宿一晚?”
他抬头看她,像只被抛弃的大金毛:“我幼小心灵受到了严重伤害,你得陪我。”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陆羡鱼完全没法反驳。
她抿了抿唇,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你要不去我家住?”
季北川抬眸,应的爽快:“行。”
陆羡鱼:“?”
总有一种上当的错觉。
回家之前,陆羡鱼特地给冬雪打了电话,确定今晚陆润之与她去参加某个颁奖晚会不在家后,才敢领着季北川进家门。
季北川一进门,就打量了一遍陆羡鱼家的装潢。
陆润之和冬雪图方便,买的是精装房,又因天南地北到处飞,家里装修奢华之余,没有丝毫人气。
他换了拖鞋,跟个大爷一样靠在沙发上,点评陆羡鱼家装修没有人情味,末了加了句:“以后咱家得好好装修,不能图方便。”
陆羡鱼听见他这话,无语递过一杯水:“八字没一撇,还想我嫁你?”
季北川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放下,长臂一伸把人往怀里一带。
陆羡鱼就斜坐在他腿上,少年身上清冽的皂角味儿与淡淡的烟草味混杂,氤氲出一室暧昧。
季北川下巴抵在她眉心,呼吸灼热,哑着嗓笑:“不嫁我,你嫁谁?”
陆羡鱼侧眸看他,直直撞进少年如墨的黑眸,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只消一眼,她就丢了魂。
许多年后的颁奖后台,有记者采访她想象的结婚对象会是么么类型的男生。
陆羡鱼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季北川的脸,她想不到其他人,在绝望无助的十七岁,她深陷泥泞,是潇洒肆意的少年,用一腔热忱的爱意将她拉出黑暗。
她又怎敢忘了他,爱上别人。
似触到某些不该碰的东西。
陆羡鱼跟受惊的兔子从季北川腿上跳开,“我饿了,去厨房找吃的。”
她一溜烟就跑进厨房。
季北川见她跑了,有点儿无奈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厨房门口:“陆小鱼,咱家浴室在哪?”
陆羡鱼正在零食柜翻找零食,听见季北川叫她,应了声:“我房间有浴室,你自己去洗。”
“我没衣服穿。”
她回头看他:“你半夜回家洗不行吗?”
季北川倚在门框上,姿态懒懒的,半拖腔调的说,“火烧眉头了,你让我怎么办?”
“……”
陆羡鱼红脸骂了声“禽.兽”,她做出退让,“那你洗完回家换。”
季北川打量她良久,半开玩笑的说:“你馋我身子就直说,我又不是不让你看美男出浴。”
陆羡鱼深呼吸,微笑:“……洗手间在那,自己解决,然后滚回你家去洗澡。”
“行,听媳妇儿的。”
他笑了声,混着情.欲的沙哑,撩人得要命。
陆羡鱼又转身翻找零食,听见洗手间门关上时,才红脸靠在墙上,手捂住胸口。
心脏快得要命。
她咬紧唇角,喃喃:“这人怎么这么坏……”
可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
半小时后。
季北川从洗手间出来,桃花眼眼尾带红,黑发湿漉漉的贴在眉骨,喉结上下滚动,性感又撩人。
室内开了暖气,陆羡鱼只穿了条长袖棉裙,裙摆长及膝盖处,露出的小腿,莹润纤细。
季北川垂眼扫过,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好家伙,又勾他。
她正在做数学卷子,看见季北川出来,咬着笔头和他抱怨:“快来给我讲题,我做不来?”
季北川咳了一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哪道题不会?”
陆羡鱼用笔尖指了指数学卷最后一道大题,小脸垮起,“这道我不会。”
“讲题可以——”季北川抬手指了指脸,“一道题,一个吻。”
“你要不要脸?”
陆羡鱼用头撞他脑袋,软着声撒娇:“快给我讲,我都困了。”
季北川瞧着到嘴的鸭子飞了,略显无奈给陆羡鱼讲题。
他讲题和数学老师讲的完全不同,条理清晰,又带入数学公式计算一遍,任陆羡鱼底子再薄弱也听懂了。
做完数学卷子,陆羡鱼双手勾住季北川脖颈,主动亲了他一下:“奖励你的,男朋友。”
“不再深入点?”他有点儿不满足。
陆羡鱼推开他,拿起一边的薯片吃,嘴里有东西,嗓音也含糊不清:“不…要。”
她想到今晚的事儿,问季北川:“刚才那人真是你爸?”
她没见过那个父亲对自己儿子像仇人一样,即使在陆家,她爸和爷爷,以及她二哥陆妄和大伯虽然脾性不和,最多嘴上说两句,也没严重到一言不合就动手。
季北川低头,薄唇咬住她手里吃了一半的薯片,轻嗯一声:“他是我爸。”
陆羡鱼回忆起从认识季北川开始,他从不提起家人,自己独居,生病了也无人照顾,看起来就像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