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老师一副‘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说什么呢,才两天能看什么完,你不用担心我要用,我用的话会找你的。”
张建国无奈,“老师,我真的看完了。”说着便把书以往前递了递。
倪老师一副狐疑的样子接过了三本不算薄的辅导书,忽然就有些不乐意,“好,你说你看完了,那我问问你。”
说着她拿起数学那本,随便翻开一页,随即说了道题。
张建国也不用演算纸,真接就把作题过程说了出来。
倪老师先是有些惊讶,后又觉得,说不定这道题他正好会做。
又往后翻,找了一道难度更大的,对方又直接说了出来,这下倪老师有些吃惊了,又接着问了好几道,越来越难,最后一道的时候还是没有学到的知识,下学期才学的,对方居然也答了上来。
这下倪老师惊呆了,“你,你真的两天就都看完了。”
这下语文和英语她觉得都没有问的必要了。
张建国摇摇头,“不是,我之前有预习过高中知识。”
倪老师这才松了口气,她就说嘛,怎么可能这么妖孽,“那你花了多少时间预习的?放暑假的时候就预习了吗?”
果然不愧是第一名啊。
张建国又摇了摇头,“三天前?”
倪老师:……
镇中的第一名,都这么牛了吗?
“那你这是看一遍就会了啊?”倪老师不可思议的猜测。
不然不可能的啊,三天就连翻都翻不完这么多本书。
张建国点头,“我打小就是,看一遍基本就可以掌握了。”
他倒不是要显摆自己的能力,而是他现在身处的情况,伤的伤,小的小,他势必要担起养家的责任,以后免不了要出去打工什么的,如果不来上课成绩也能不错,老师恐怕也说不出什么。
他不知怎么来的,也找不到回去的方法,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那必然要担起原主的责任了。
倪老师听了这话,都惊呆了,“这……这这。”
接着他又问了一点语文和英语的知识,果然都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这下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让他先回去了。
张建国走后,倪老师晕晕乎乎的去找校长,推开校长办公室门。
周校长正要出去,“刚要去你们办公室呢,下周跟我去教育局开个会。”
倪老师道,“校长,先别说别的了,你知道吗?咱们捡到宝了!”
周校长眨了眨眼。
“就是张建国同学,新转来的那个,你知道嘛……”她刚想把自己刚才的经历说一遍周校长却道,“我当然知道捡到宝了,这还用你说。”
倪老师:……校长你知道什么啊?
果然,倪老师不再提辅导书的事,就连张建国刚来没几天就连着请假也一概批准。
有的差生看张建国请假这么顺利,以为老师心情好,也拿着假条跑办公室,结果却被批了一顿,还让他回家抄公式去。
差生欲哭无泪:“老师肯定是看脸。”
好学生这下好多也挺看不上他的,觉得他家里条件已经这样了,居然还不知道努力,有点过分。
陆琴说,“灿灿,我听说张建国还是他原来学校的年级第一呢,怎么都不见他学习。”
有同学跟着道,“镇中嘛,估计大部分都不学习,他这个年级第一水分不小啊。”
郑灿灿扫了眼对方空着的座位,倒是希望他最好不要出现才好。
这几天他坐自己旁边,她都觉得心惊肉跳的。
生怕对方知道点啥,自己谎话就要被拆穿。
不过原身跟他一个村子的,两人高一时上的镇高中也是同一所,虽然两人没在过一班,但张建国一直很有名,因为他一直是年级第一名。
所以说他不学习?!
在家偷偷学习呢吧?
好多学习好的不都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就成年级第一了。
郑灿灿以前上学的时候,班里就有个女生成绩特别好,但人家一问她为啥学的这么好,她总是谦虚的说,没有没有,就是底子好。
其实是想说自己脑子好吧。
估计这人也是这么操作的吧,郑灿灿撇撇嘴,不过他天天不来才好。
下午的时候,班长杜萌趁课间时提起了一件事,“白晶病了两三天了,刘月你知道咋回事不?”
刘月单手托腮,一说起这事就郁闷,“说是发烧呢,估计快好了吧,我昨天去他家,他爸回来了,说她睡着了,我也没见着她。”
“那要是发烧也差不多快好了吧?我们去看看她,顺便给她带份笔记。”杜萌道。
杜萌是班长,一般有这种事都会组织同学去看看,表示一下慰问,顺便带下作业笔记什么的,让她养病的时候也不用落下太多功课。
好多好学生都挺积极响应的,不过好几个男生都拿白晶当女神来着,一听可以去探望,也凑热闹表示想去,平常可没有这样接近女神的机会。
郑灿灿跟白晶也不熟,而且去了这么多人了,多她一个也不多,她就不太想去,正收拾东西呢,就听杜萌道,“郑灿灿,你去吗?”
在她看来,郑灿灿两次考试就直接逆袭第一,已经踏入好学生行列,需要团结一下。
郑灿灿眨眨眼,刚想说不去了,就收到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去白晶家中】
去别人家也成任务了?郑灿灿只好说,“好吧。”
第36章
县养殖场
“场长,老张啥时候来呀?”饲养员小吴一脸郁闷的来找朱场长,“可是有好几头母猪又下崽了,好多小猪都要长起来了。”
老张是养殖场半年前来的劁猪匠,小猪长到一定阶段就要劁,要不长不肥。
朱场长也是脸色不太好,“我哪知道,他啥时候来,他媳妇病了住院要陪床,我还能不让陪,人家就一个临时工。”
小吴说,“场长,我看他就是嫌不给他转正,自恃有手艺,拿乔呢。”
“这我还能不知道,可是转不转正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吗?他有手艺也得有名额啊,唉!”朱场长拿起根卷烟就要点。
这年头劁猪匠难寻,老张还是他千辛万苦才找到的手艺算不错的,他也知道对方来了快半年了,想转正,已经明示暗示好几回了,见他装傻,对方就直接请假不来。
他也不想装傻,可是他不是没办法嘛!
他也说了等有了名额,第一个就给他转,可是对方说请假就请假,直接就给他撂了挑子,他也是有脾气的,特想说一句那你以后就甭来了,可是不是没那底气嘛!唉!
两人正一愁莫展,一个女饲养员推开门就道,“场长,外面有人找。”
朱场长烦躁挥手,“干嘛的!说我不在。”
女饲养员道,“真不见啊?说是找活儿干的,会杀猪还会劁猪。”
朱场长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来人正是请假出来找工作的张建国,他跟着朱场长来到一个猪圈旁。
看着里面欢乐吃食的半大猪崽们,朱场长不放心的问,“你是不是真的行啊?”
事实证明,他问是这话是多余的,张建国问小吴要了工具,废话也不多说,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将一只半大的小猪前后蹄并拢按住,然后手起刀落,速度快的惊人。
朱场长和小吴还没反应来,现场就已经搞定了。
甚至小吴还想着一会儿过去帮他按着点猪,结果还没实施行动呢。
“您看行吗?”张建国手里拿着工具刀,面无表情的问。
朱场长哑然半晌道,“行行行。”
不过反应过来,他又有些戚戚然的说,“有件事我可得提前跟你说,咱们现在只招临时工,暂时是转不了正的。”
张建国点点头,“行。”
朱场长大喜,“好,你什么时候能来。”
张建国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临时工可不可以不用天天来?”
其实他特想不用去上学,毕竟上辈子上了那么多年,不过在这样的年代,似乎还是有个学历为好。
所以他学还是要上的,这工作也就不可能天天来。
最后与朱场长商量一个周来三天,他既管杀猪也管劁猪,工资一个月三十三块,管吃。
约定好来的时候,张建国就走了。
朱场长高兴死了,终于可以安生些日子了。
棉纺厂家属区,某栋三楼白晶家。
一个挺着个大肚子的女人有些烦躁的在客厅走来走去,她指着一个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斗中年男人,“你就是知道摆弄你那个破烟斗,还不赶紧再去问问。”
男人叫白志诚,大肚子女人叫丁喜梅,是他现任婆。
白志诚闻言又抽了口烟才道,“她都病成那样了,要是知道早就说了,怎么会拖到现在,我看她应该是真不知道。”
这白志诚便是白晶的父亲,几年前他与白晶亲妈感情不和,离婚后便辞了棉纺厂的工作,下海做生意了。
他打小就不爱上班,出去做生意一是因为看到有的工友下海赚到了钱,他觉得他也可以,二是不想上班。
谁知他去南方倒货,货源没选好,一下子就把他妈给的一点本钱赔光。
好在当时认识了丁喜梅,他看其时髦靓丽,多次接触后,发现她爸爸居然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他也就跟对方接触越来越多,后来干脆就结了婚。
二婚后,他就觉得这次婚结对了,老丈人没少给他拉项目,他也趁着便利很是赚了些钱,这几年也是有点飘了。
本来他跟外面说起自家,那都是一家子普通职工,丁喜梅是有些看不上的。
但是飘了后,一次酒后就说起自家的一些事,例如他妈以前家里颇有些家底,他妈还留了一些嫁妆也不知存在哪,都是很值钱的珠宝什么的。
这些有一些吹牛的成分,当时丁喜梅听了也没当回事。
谁知今年严打,丁爸就因为一些事进去了,他的项目也好几个接连出事。
丁喜梅找他拿钱把她爸保出来,这想来就是一笔不小的钱,他手里项目也需要钱周转哪还有钱。
这时丁喜梅就想起他吹的那个牛,其实白志诚也是小时候看到他妈偷偷拿出来看过一次,是个金链子什么的,还有就是后来他辞职出去做生意,他妈给了他一笔钱,大概有三千来块。
他妈当时说是积蓄,他就觉得奇怪,他家他跟他姐结婚都没少花钱,他妈身体还不怎么好,哪有什么积蓄,于是他就想到这个事上去了。
丁喜梅这么一提,他也就带着她一块回来。
只是他爸妈去逝也好几年了,临终前都没说起过这个事,现在家里就只有他闺女一个人,所以他们夫妻两个就怀疑,老人肯定是把东西给他闺女了。
唉!要不是他生意出了生问题,他也不然罕要老娘的东西,毕竟给他亲闺女,这不也是跟给他的一样嘛。
这时丁喜梅听了白志诚的话就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压着火气道,“你闺女从小跟着你爸妈长大,这么些年你不在家,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也不能只想着她是你闺女,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儿子,我肚子里还有一个,现在我爸出了事,咱们要是不尽力,咱们以后怎么过你想过没有?”
被她这么一说,白志诚这烟也抽不下去了,起身就走到白晶的卧室。
此时,白晶正坐在卧室的窗台上,一阵的试探。
她是病了,上吐下泄的闹的还挺凶的,不过那是她装的,大前天她爸突然回来,话里话外问她奶奶的东西放哪了?
她不明白她爸说什么,说不知道吧,她爸就说让她想,想不出来就先不要去上学了,他的事十万火急呢。
她这才明白,他爸需要钱呢,以后她奶有啥宝贝没给她了,瞒着她爸?
连着三天了,她想出出不去,只有装病降低他们戒心,然后打算想辙跑出去,可是……这三楼的高度,可怎么跳,不得脑浆摔出来吗?
正左右为难,就隐隐见到小区内来了一帮熟悉的身影?
郑灿灿跟着几个同学来看白晶,她们大多数都没有车子,就一并坐了公交车过来。
下了车就径走进了小区,一路跟着刘月来到白晶家楼下。
刘月这时有些郁闷正跟他们说着,“白晶爸见谁都乐呵呵,但那是他虚伪的面俱,大家千万别被骗,他可假了。跟白晶妈离婚后,两人谁也不要白晶,白晶跟着她爷奶长大的,一年到头也没见白晶爸回来过。”
“这次他突然回来,我看准没好事,昨天还不让我看她。”
“这次我高低要看到晶晶才算。”说着几个就喘着气爬到了六楼,刘月边说着边敲了敲门。
门打开,杜萌就道,“是白叔叔吧,白晶病了,我们来看看她。”
白志诚笑呵呵道,“晶晶休息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刘月不乐意道,“昨天你就说晶晶已经休息了,今天咋大太阳还在呢,就休息了……”
杜萌赶紧拦住刘月,“白叔叔,我们是她同学,来看看她,顺便给她带了这几天的笔记和布置的作业,我们进见跟她说了就走。”
她自觉说的挺客气,不像刘月一上来就好像要开炮似的。
但白志诚却皱起了眉头,这时屋里的丁喜梅出来了,她挺着大肚子满脸写着不高兴,“我们家小晶病刚好点,你们就别打扰她休息了,回头病情反复了赖谁啊。行了,你们心意她收到了,本子给我就行了。”
杜萌无法,只得把记的笔记本给她。
对方接了就直接关了门。
几个学生面面相觑,只得下了楼。
刘月还不甘心的想闯进去,嚷嚷着,“这肯定不对啊。”
郑灿灿也头次同意刘月的想法,她问系统008,【白晶怎么了?】不过008还没回应,有个同学就突然喊,“啊,你们快看?”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仰头往上看,就见楼体中央的管道上挂着个人,正往下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