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在最后一步完成时我说道。
劳拉立即过来扶住我,我冲她摇摇头:“还不至于。”
虽然这样说着我摆腿时还是踉跄了一步,幅度很小,没几个人注意到。
查尔斯在一旁嘱咐小变种人们,说他们要看好这里,不要乱走动,小变种人们都认真地同意了。
复活的工作做完后我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现在只要等两天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逐日号即将启航。
只可惜,现实这个小恶魔就是会一次次地在你面前低语,想要将你拉入深渊。
我和小变种人们聊得很开心,他们都很愿意和我处朋友,我也很愿意和他们处朋友。
“……他穿着他在山洞里制作的铁皮盔甲,飞离了关了他一个多月的沙漠。”
“那时没有人意识到,就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盔甲出世的那一天,整个世界都为之改变。”
我停了下来,看向一个正跃跃欲试要举手提问的小变种人。
“他胸口的那个反应堆怎么办啊?他的身体里不是有弹片吗?”
小男孩一脸担忧,他喜欢我讲的英雄,他不希望他有的是不好的结局。
“这个啊就是好几个故事之后的故事了。”我解释道,“那时他的反应堆就是安全的了,身体里的弹片也被取走了。”
我给他们讲了讲钢铁侠的故事,我本来是想讲超人的,但放弃了这个选项。
我自己也说不清理由,可能是因为我觉得这时候讲不太合适吧。
而且我以为他们会问如‘他的盔甲能支撑他逃出去吗?他逃出去后会怎么样做?’等此类问题,没想到他们会问那个。
我第一次听到钢铁侠的故事时也没用想到这方面,我被超级英雄表面的风光吸引了,我没有在意他们是怎么成为的超级英雄。
我不甚赞同这个观点,但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很适用。
【想要成为英雄必先历经磨难。】
只有被现实的荆棘刀锋划伤过之后才会选择穿上用理想与信念制作而成的盔甲,为崇高的目标而奋斗。
纵观古今,哪个英雄人物不是如此?
这些小变种人们经历过很多常人无法想想的东西,在小小年纪,所以更能认识到这一点。
我比不上他们,即使我再怎么调整心态也很容易忽略。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了。”在他们又问了几个问题后我说道,“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他们大笑起来。
“好好。”有一个小变种人说道,“那莫姐姐我们就等着你再给我们讲故事。”
晚上我能看见很多很多的星星,它们在天上闪烁着,它们已经闪烁了千万年。
一些人早已熟睡,而一些人却没有丝毫困意。
我就属于后面那一些人。
我突然意识到我失眠了,我一直以为我是因为情况太过紧急而睡不着,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根本就无法入睡。
我不敢入睡。
为什么?我在问我自己这个问题,为什么不敢入睡?
我没有明确的答案,如果这是一张试卷的话我可能只能及格。
大概很久很久之后我才能知道答案。
或许现在就能知道。
不过答案重要吗?
我并不觉得它重要。
第二天我绕着这片场地走了一圈,我在观察环境,这是我的习惯。任何事情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跟罗根查尔斯他们聊聊天,跟劳拉谈谈未来,再跟其他小变种人们讲讲故事,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他拿着纸条,思索再三后扔下了纸条。他不想按照纸条上说的做。”
“他看向台下的记者,他们举着长.枪短炮,镁光灯亮的让人花眼。”
“他笑了笑,这个笑容在日后一直被人津津乐道。”
“‘事实上。’他说。”
“‘我就是钢铁侠。’”
“哇哦!”一个小变种人开心地拍起了手,“他太帅了!他好霸气!”
“是啊。”我肯定道,“他代表着一个崭新篇章地开启。”
无可否认,对于MCU来说,钢铁侠就是它开始的起点。很难想象没有钢铁侠的MCU会变成什么样子?即使我去过很多次我也无法想象。
对于dc来说超人就是它的起点。
对于万千平行世界来说它们各有起点。
第三天我依然维持着前两天的行动,只可惜也就那么一小会儿可以。
当站在高塔之上看到远处的滚滚烟尘时我就意识到事情还是这么进展下去了。好像我并没有做到太多。
但我还是做了些东西的,我救下了人,我让他们恢复了,不是吗?
任务世界里如果有剧情的话剧情的力量是强大的,很难在大方向上去更改,只能更改小点。
尤其当自己是弱势方的时候。
这点我在索科维亚事件中深有体会,我提醒过托尼注意奥创,我也让他改过设定,但索科维亚事件还是发生了,只是没有人员伤亡而已。
高塔之上的其他小变种人也注意到了,他们通报这一情况,大家都集合到一起,在用来复活人的平房里。
“还需要三个小时。”我先说道,“三个小时后复活就能结束了。”
“那我们守着这里。”以赛亚说,同时认真地看向光团。
我摇摇头:“这倒不用,复活的人没有虚弱期,他们直接就是巅峰状态。”
“但我不能离这里太远。”
这才是最主要的,否则我们早可以走了。
虽然我的治疗能力可以远程作用,但太远也不行,更何况这是治疗的终极版。
“那怎么办?”以赛亚又问。
“这附近的森林也可以。”我回答,“但我还担心——”
“那些人看到他们复活。”罗根接道。
“是的,这种事情暴露出去……虽然关键是他们怎么想。”我说到一半又换了种说法,声音变小了些,我自己没有意识到,“但他们怎么想也能想到。”
复活,多么让人欣喜的一个词!多少人为它赴汤蹈火,多少人对它趋之若鹜!
我不信他们亲眼见到亡者复生时心里没什么想法,他们本身就喜欢让人为他们所用,为此不惜实验抓捕。当吸引力更大的复活出现时那些骄傲自大的人又怎会不想将其掌握在手中?
人复活完后我就可以离开了,那时他们肯定能登上逐日号。所以虽然能力并没有告诉我只能复活一次,我也没用机会用第二次。
——复活谁怎么复活都与我无关,我就相当于一个中转站。
我走了我没问题,但会给查尔斯他们带来大.麻烦。现在的抓捕力量还不是最强,我能感觉大出来,等这件事暴露……可能不只现在这些人,还会有更多的人。
“但没关系。”我笑笑,试图缓解一下子沉重起来的气氛,“我们已经打败他们那么多次了,这次也一定会打败他们的,不是吗?”
兴许是我的笑容太有感染力,又兴许是大家都希望如此,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包括罗根。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是的。”
我们简单地指定了作战计划,其中的内容由我和查尔斯填补。
我的作战指挥的素养自然是从蝙蝠侠那里学来的,那次任务的经历算是几次任务中比较神奇的了,毕竟是蝙蝠侠。
我本来想委婉一点儿完成任务,所以并没有直接找上蝙蝠侠,结果他倒直接找上了我。
然后……
咳咳,不说了不说了,反正真要找个形容词的话就是我和罗宾一个待遇。
当然,我过的很好。我在哪个任务世界里都过的很好,超英们虽然一开始都会对我抱有极大的警惕,但当我表现出善意并帮助他们后他们就会迅速地接受我并且对我更好。
查尔斯坐镇中央,他在复活平房里待着。这里他一个人看守就够了,而且他也不适合作战。
查尔斯的伤虽然被我治好,但离正常还有一段距离。他最好不要战斗,就像上次一样,我让查尔斯控制那些人只是无奈之举。
可查尔斯却这样说道:“我怎么能只看着你们在前面战斗呢?我也会做些什么。”
我看着查尔斯,查尔斯也用他的眼睛看着我。
他的眼睛依然年轻,依然湛蓝,我透过那双眼睛似乎看到了过去,它们波澜壮阔,它们透露着理想。
我点头了:“那教授你要注意自己。”
卡利班站在高塔之上观察敌情,他适合做这个他的能力也和这个有关。
罗根负责主攻,我们其他人辅助他攻击。
“大家如果攻击不好就逃到森林里去。”我嘱咐道。
有些时候还是需要遵守一下剧情的,在无人死亡的时候,毕竟没人知道蝴蝶扇动的那一小下会不会在大洋彼岸产生风暴。
“好的!”小变种人们大声说道。
对于次我其实不用担心,因为他们身处的环境艰难,他们最会审时度势。
很快,战斗开始。
第414章 暮狼寻乡(11)
那些人,我们姑且就叫他们进攻者,他们拿着更为精良的装备从车上下来时我没有惊讶,这是早有预料的事,我不信那两个活着回去的人没对我的存在说些什么。
这次任务结束后我就在想当时我如果杀了那两个人是不是一切就能不一样?我有机会消灭一切可能引发危险的因素。
但是我就是没有,即使危险到最后真的发生了。老实说我并不后悔我没杀他们,我只是后悔我没有做到更好。
并不只有杀了他们才能达成好结局这一个方法,不是吗?
经久之后我才能客观地剖析我当时的心理,我想我是想到了蝙蝠侠,他的不杀原则。
我自然不是遵守这个原则的人,我杀了一些人。
但我不想杀人,即使他们都不是好人,可形式所迫。
我当时应该在想如果我选择杀了那两个人的话我就是把杀人当初解决问题的一个途径了,一个将事情变的简单的途径。而这最应该被避免。
一个人不能既是执行者又是审判者,就像立法权和司法权绝对不能被同一事物所掌握一样,那只会导致绝对的腐败。
而当复制体从车上冲下来时我就不得不惊讶了,我以为他不会在的。毕竟被我的逆转治疗伤害过后即使强悍如他也需要休息。
结果,我仔细观察一番后就明白了原因。
复制体被打药了。
他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向罗根冲过去,他的身体强度也上来了,但他的攻击更加毫无章法。
这下我也不是很担心了,因为药剂终究是持续时间短,只要拖下去胜利的就是我们。
所以现在我们都不追求直接打败他们,时间长了胜利的自然会是我们。
罗根就被复制体缠住了,不过没关系,如果复制体选择攻击别人我还要苦恼呢,因为其他人根本没有应对经验。
我拿着枪边奔跑边攻击。现在我的治疗能力受限,我只能最大限度发挥我学到的技能。
这枪还是上次他们攻击时留下的呢,可我也只拿了一把,还有一连子弹。
他们不会杀死我们,因为我们队他们有用,但我们可以杀死他们。
我知道他们不会杀死我们的前提是它们不想放弃,所以我早早就跟小变种人们说如果要被追上了别挣扎得太厉害。
小变种们都懂我的意思,毕竟他们都看见了五个复活光团,他们都知道我们需要的是时间。
高速战斗时我也没有太多精力去观察别人,反正大家和我计划的那样战斗着。
可小变种人们终究没有经过特殊训练,比不上久经沙场的雇佣兵们,即便他们有超能力也很快就被追上了。
第一个小变种人们被追上时我就预料到了后面的事情。
我知道查尔斯在‘看’着我们,所以我呼叫他。
【查尔斯,你不用担心,事情还在掌控范围内。】
【我知道,我能感觉得出来,我会做好我的事情。】
见大势所趋我也就顺水推舟地被抓到了。
而又令我奇怪的是他们竟然还给我带变种人抑制器?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不是变种人吗?
再想想这种团体里的勾心斗角,嗯,那个医生不愿意告诉很正常,因为如果我不是变种人还可以治疗的话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没人想让这样一个完美的实验体逃走,不是吗?
而这正好也方便了我的行动。被抓住后进攻者将我们赶到了他们的车边,他们都在看着我们,没有再去帮助复制体打罗根。
我大概能想象得到他们的心思,毕竟抓我们容易抓金刚狼难。
进攻者们轻松的神情告诉我他们信任复制体,他们觉得复制体能打败罗根。
虽然这里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们是同一阵营,但这也表露了一些信息。
——复制体比我想象的要强。
我对劳拉使眼色,指了指旁边的进攻者手上的枪,然后指了指她带着的艾德曼合金子弹。
劳拉点头。
在看到劳拉被给子弹后我就和她说了这事。
“现在罗根也不需要子弹了,把它留给敌人吧。”
我们都知道所谓的敌人是谁,能用上艾德曼合金子弹的、只得用艾德曼合金子弹的只有那一个。
虽然变种人抑制器对我无用,但我还是得把它拆了。而这些人用的变种人抑制器竟然是机械的,估计他们是认为没人能拆的了吧。
可只要是机械的就有被拆的风险,如果是电子的我还要苦恼一阵,机械的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我拆掉自己身上的后悄悄地移动着,给其他小变种人拆。进攻者们将我们都安排在了一起,使得我的行动更加便利。
我肯定他们绝对没学过这方面的东西,因为如果学过的话就不会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