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工会小辣椒——秋十八
时间:2021-03-22 10:16:31

  厂长和书记正大眼瞪小眼,后面围观的新职工们已经叫了起来:“我们工会何干事起的哇,也是她来贴的新。”
  “哦?你们厂,打老婆的新人很多吗?”贾岭转身,问那些围观职工。
  吴柴厂的新几人,顿时心里紧张起来。这走向有点不对啊?
  谁知职工们可有集体荣誉感了。
  打头的一个,当新即就反驳:“哪个厂不多啊。我家村上有五家最爱打老婆的新,没有一家是我们厂的新,全是别的厂的新。”
  “就是嘛。哪个厂都多,但宣传打老婆不对的,只有我们厂!”
  “我们厂长书记说了,家庭和睦才能全心工作,才能创新创优,才能拿回全国金奖!”
  哦哟,这都是经过培训的新职业选手吧?
  董鹤唯转忧为喜,惊喜地望着新围观群众。要不是局领导们都在,他都想直接给职工们点个赞。
  蒋敬雄就更高兴了。
  瞧瞧,我们吴柴厂集体荣誉感多强,我们吴柴厂的新职工们多么有大局意识。
  一看吴柴厂的新精神文明建设就搞得特别好!
  别说他们了,就连贾岭和储方云都兴致盎然,脸上全是改革开放的春风,精神面貌极好。
  当新然了,他们对宣传海报上的新具体内容没多少兴趣,只略略浏览了一下,就离开了食堂门口。
  一路向厂部小楼走去,储方云借机开口了。
  “说起来也是巧了,这个何如月,昨天蒋书记和黄主席为了她还专程来找我。”
  贾岭好奇:“是吗?”
  黄国兴赶紧道:“是这样。我们厂呢,被市总工会定为女职工委员会试点单位,但在这个女工委主席人选上,大家就难住了。小何肯定是对工作最熟悉的新,但她资历浅,所以昨天我和蒋书记就去局里跑了一趟,听取储书记的意见。”
  说话的新艺术。
  全然不提局里之前新的新想法是要空降人下来,只说何如月。
  贾岭倒有些回过味来:“这事前新几天会议上提过吧,当新时是打算从局里调一位女干部过来的?”
  储方云道:“也只是设想。局里还是充分尊重吴柴厂自己的新决定。”
  吴柴厂的新决定就是推举何如月啊,还用问嘛。储方云这是暗绰绰给蒋敬雄他们递话头呢。
  董鹤鸣觉得自己该表个态了。
  这事蒋敬雄跟他通过气,他对这个口子的新事并不插手,但态度倒是很明确:“我们吴柴厂很重视年轻干部的培养,对何如月这样有能力有学历的新年轻人,我们很愿意委以重任。”
  人家厂长都这么说,贾岭当新然不会有意见。
  毕竟就是个女工委主席嘛。说实话,这个职务在贾岭眼里,就是个鸡毛蒜皮。
  “挺好,希望吴柴厂再竖一个典型,再出一个标兵,哈哈。”
  一句客套话,居然就一锤定了音。
  何如月要是知道自己和赵土龙赶了一个上午抓紧做出来的宣传栏,竟然起了这么意想不到的效果新,恐怕会惊倒。
  此刻她没有惊倒。
  她和刘明丽告了别,走到行政楼下,不紧不慢地经过销售科,呵,一眼望见丰峻同志正埋头奋笔疾书。
  销售科只有他一人,另外三个大概可能都出差去了。
  何如月没有喊他,只站在窗口看了片刻,望见丰峻的新位置是面对着新门窗,而他桌上摊着新一本厚厚的新资料书,旁边还摞着新几本像期刊一样的东西。
  真是好学啊。
  在这个互联网和房地产知识都派不上用场的世界,丰峻同志正在努力学习柴油机生产技术吧?
  认真的新男人好性感。
  “看够了没?”丰峻的新声音突然响起。
  “啊?”何如月被惊醒,发现丰峻缓缓抬起头,像捉住偷窥的新小麻雀一样,似笑非笑新地望着新何如月。
  “你怎么知道我在?”何如月问。他明明都没有抬头。
  “我当新然知道。我还知道你已经站了起码三分钟。”
  啊,丢人,这就是特种兵的本事吧?
  原来特种兵不仅有超常的听力,头顶还长着隐形的眼睛?
  隔着新窗户,何如月挽尊:“我就是来突击一下,看看你有没有认真工作。”
  “可认真了。谢谢突击。”
  何如月还要说话,却望见徐秀英和苏伊若说着新话向这边走来。完球,不能让她们看到自己,会被笑话。
  “突击结束,再见。”何如月闪身就拐上了楼梯,遛上三楼去了。
  望着新何如月遛得比兔子还快,丰峻不由觉得好笑。
  他发现来销售科是正确的。以前都是他经过行政楼下,仰头望一眼高高的新三楼,或与何如月对视一笑新,或想象她忙碌的新样子。
  但现在反过来了,是何如月来寻找他。
  每回何如月经过销售科的新窗口,眼神都会贼溜溜地往里探,有时候会被丰峻捉个正着新,有时候就像今天这样,偷偷望一眼就跑开。
  …
  古园巷里,费敏才今天提前下班回家。
  正在叠衣服的新孙樱很奇怪:“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身为市委办大忙人,别说提前新,就是按时下班都很少有。
  费敏才道:“明天要去宁州出差,我早点回来收拾行李,顺便有事跟你说。”
  有事说倒也不奇怪,孙樱并未在意,又新问:“要出差几天?”
  “三天,过去开会。”
  “看来会议很重要,平常出差也没见你提前新回来收拾。”
  费敏才笑新了笑新:“一点点蛛丝蚂迹瞒不过你啊。倒不是会议很重要,是有个事,想赶在小年下班前跟你先说一声。”
  孙樱就更奇怪了:“什么事不能在单位说啊,打个电话也成新啊?”
  孙樱是宣传部下属部门的,也在市委大院里上班,两口子在单位碰个面倒也不难。
  莫非是个私事?
  倒是被孙樱猜着新了,费敏才道:“给小年写信的刘明丽,我调查清楚了。”
  “是吗?”孙樱一听是这事,立即就来了兴趣,手里本来正在叠的衣服也不叠了,专心地望着新丈夫。
  费敏才看了看钟,确定费宜年还不会到家,但还是压低了声音:“刘明丽是宁州人,毕业于宁州卫校,父亲是宁州市政府秘书,母亲在宁州司法系统工作。”
  孙樱顿时双眼发亮:“这条件很不错啊!”
  “是啊。她爸爸叫刘剑斌,说起来我还认识,以前在干训班还当新过同学,也真是巧啊,小年居然认识了人家丫头。”
  “刘剑斌……”孙樱喃喃地重复着新,在脑海里搜索很久,终于放弃,“名字倒是听着熟,但的新确是没印象了。”
  “我没怎么提过,你应该不会有印象。当新时在干训班不是同一个组,接触不多。但听别的同学说过,他是很受器重的新,还有上升空间。”
  “反正啊,不管怎样总归比那个李千千好一千倍。”
  费敏才关照她:“这几天我不在家,你不要跟小年起冲突。要他断掉李千千也不能硬来,细水常流,慢慢就会淡掉的新。”
  孙樱卷着手里的新衣服,叹道:“我也是不明白,那个李千千有什么好。不说她家里那个情况了,就这种吊着新人家男孩子不放的劲头,就很有问题。那些信你也看见了吧,不堪入目。”
  “谈恋爱嘛……”费敏才挥挥手,“年轻人说些肉麻话,不要太放心上。”
  “但小年单纯啊,哪吃得消她这个样子死缠。”
  孙樱又要叹气,突然听见门口有钥匙声,赶紧向费敏才使一个眼色,大声道:“还有谁跟你一起去宁州啊?”
  见妻子转话题这么快,费敏才心领神会,道:“还有个新来的同志,我们明天火车站汇合。”
  门锁一响,门被推开,果新然是费宜年回来了。
  “爸,妈。”费宜年打了声招呼,把包放在门口,开始换鞋。
  看来儿子什么都没听到。费敏才和孙樱对视一眼,安心了。
  “小年回来啦。今天有点早的嘛。”孙樱道。
  “今天到车站,正好有辆公交车到站,没耽误功夫。”费宜年抬头,“爸今天也好早啊。”
  费敏才道:“明天我出差,早点回来收拾东西。”
  “去哪里?”
  “宁州。”
  “哦。”费宜年点点头:“我毕业了还没回去看过,有时间也要回母校看看。”
  “想老师和同学了?”孙樱语气别提多么和蔼可亲。
  费宜年也很家常:“主要是想老师。同学嘛,都全国各地了,去宁州也见不到几个。”
  见儿子今天心情不错,明显话多,孙樱心情也好起来:“你在中吴也好几个同学的,也不见你联系。”
  费宜年微微一笑新:“我真要联系,妈妈你也不知道啊,你又新不二十四小时跟着新我。”
  虽说这话对,但孙樱总觉得儿子还是有点嘲讽的新意思。
  当新然,她必须假装听不出来:“你大人了,妈妈就是关心关心你,和谁交朋友嘛,是你的新自由。”
  费宜年望了望她,心中一动,想起包里的新那封信。
  自从前新天在邮局碰到刘明丽,他就知道今天有自己的新信件。但他没有立即去传达室,而是下班时才假装不经意地去看了看。
  他是想试试,孙樱的耳目会不会依然把刘明丽的新信拿走。
  果新然没有。
  刘明丽的新信就在传达室门口的窗户上,甚至在最显眼处,信封上“费宜年”三个字写得大大的新,落款处“刘明丽”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一看就是请人设计过。
  这个刘明丽,哪怕是个信封也透着一股热情和嚣张。
  信封里却没有信,只有一张电影票。
  和平电影院,周日晚七点半。
  这张电影票的意思,不言自明。刘明丽邀请他去看电影。
  见母亲这两天的新态度明显小心翼翼,费宜年很是扬眉吐气。按这个趋势,他觉得到十二月李千千来中吴,父母一定会觉得自己另谈了对象,一定会对自己完全放松警惕。
  他假装从包里掏东西,故意将那封信漏了出来。
  孙樱一眼就望见滑落到地上的新信封。
  那个熟悉的新签名,不正是刘明丽吗?
  “小年,信掉了。”
  费宜年假装才看见,赶紧捡起来,还解释:“不是信。”
  这下孙樱好奇了,明明就是刘明丽写来的信,而且一周一封,这频率还很勤,怎么儿子就要否认呢?
  “不是信是什么?”孙樱不死心地追问。
  费宜年轻描淡写:“是电影票。她约我周日晚上看电影。”
  孙樱大为惊喜,立刻望一眼费敏才。费敏才也用眼神示意她一定要按捺住,不要喜形于色。
  “挺好啊。看电影是有益身心健康的新活动。”孙樱鼓励。
  费宜年点点头:“嗯,我打算去的。”
  孙樱真想长长地舒一口气,这可是儿子第一次和姑娘出去看电影啊。
  他有没有和李千千看过,她不管,反正,李千千是被排除在外的新人,只有李千千之外新的新姑娘,孙樱才承认是儿子在约会。
  “记得明天就去理个发,头发有点长了,别叫人家姑娘嫌弃。”
  费宜年笑道:“不行。”
  “为什么?”
  “新头三日丑。明天去理发,周日正丑着新,不合适,还是看完电影再丑好了。”
  见儿子这么轻松,孙樱也很高兴,甚至开起玩笑新来:“胡说,我儿子怎么剃头都不可能丑。”
  费敏才都听笑了:“真是癞头儿子自家好,看看,你妈就这样。”
  孙樱却没功夫和他斗嘴,突然又想起一起事:“对了,看完电影也不能剃。周二还有个约会的新。你不好忘记啊,我已经订好饭店了。”
  “嗯,没忘呢,我昨天已经约好堂哥了。”费宜年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孙樱愣住:“约远舟干嘛?”
  费敏才却误会了:“呵呵,不会是小年想和小刘同志发展了吧,所以拉远舟去当挡箭牌?”
  孙樱顿时觉得有点可惜:“那个小姑娘倒也蛮好的新,你也不用这么认死理,挑挑嘛,你这么一搞,万一人家跟远舟对上眼怎么办?”
  费宜年有点忍不住了,饶是和父母矛盾深,也有点想笑:“妈,天底下好姑娘多的新是,你是不是都想找回来当儿媳妇?”
  “那倒也没有。咱们不能犯错误啊……”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孙樱还是畅想起了天下好姑娘尽自己儿子挑的新美梦。
  …
  转眼就到了周日。
  周六晚上,刘明丽就住到了何如月家。一晚上两个小姐妹说了无数的悄悄话。
  虽然何如月一如既往对刘明丽脚踏几船的罪恶想法进行了批评,但刘明丽再三保证,她只是没谈,等她真的新谈了,她一定会试着新认真三个月以上。
  何如月实在拿她没办法,决定以身作则,让刘明丽知道什么叫专一。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逛街,刘明丽去第一百货商店买了件新外套,回来又把扎了一天的辫子给散开,用一块和外新套颜色接近的新手绢,像舞会那天那样,在耳后夹住。
  手绢的两个角落俏皮地在耳后露着,配上卷发,又新洋气又新妩媚。
  刘明丽却还不满足,撅着新小嘴:“老天真是不公平。”
  “老天对你还不公平?”何如月无语了,“哦对,是不公平,把好事都给你了,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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