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废柴女配——柒夫人
时间:2021-03-23 09:51:14

  要是有合适的花,她就——偷偷,偷偷摘几支放空间里种着。
  与此同时沈国詹漫步校园,水木大学是他的母校。
  今天来学校一是跟随卢部长,询问他的一些意见,另一方面纯粹是解压,欣赏母校美景。
  原本事情结束后他要回沂口,父亲却动用关系把他调回首都,在沂口待了四年了,他也该回首都了。
  过两天就要去报道,首都的圈子他离开太久,现人事变动厉害,后面的关系网错综复杂,新上任后他必须步步小心。
  脚步向园子走去,沈国詹思绪纷飞,却是半点也没放松。
  春天万物复苏,姚青青不仅看到动人的花,还看到飞舞的蝴蝶。
  学校这么美,同学们眼里却只有书,可惜啊。
  姚青青反向吐槽,以此摆脱抵触学习的不安。
  学校的花不少,颤颤巍巍打开花苞,各有各的风采,但姚青青还是最爱月季,站在月季灌木前不动了。
  眼前的月季一株两色,有白有黄,看得出来是嫁接过的。
  姚青青喜欢白的,因为黄的她有。
  打量四周没有人,伸出她的手就要偷花。
  枝条还是青的,姚青青没能一次折断,中间木质断了,但外表的青皮还连着。
  她双手去撕,成功了。
  她摘的一支才冒芽,不怕伤到,随手就放到衣前的大口袋,抬头扫视,寻找下一个目标。
  她的狩花行动全落入沈国詹眼底。
  挺奇怪的,一个女大学生在校园里摘花,摘完揣口袋。
  行为鬼祟却又胆大。
  姚青青转身时,沈国詹认出她,是火车上的那个女孩。
  是了,对方是水木大学的学生,在这里碰到并不奇怪。
  姚青青正准备功成身退,结果发现她被人抓了个正着,还是那位干部呢。
  她挥爪,不好意思笑。
  沈国詹走向她,微笑道:“上次的事谢谢你。”如果没有姚青青提醒,他就掉阴沟了。
  “没事,我什么都没做,就是提醒你一句。”姚青青把手放进口袋里,试图遮掩她的战绩。
  结果让枝条上的刺扎到了。
  于是沈国詹看到对方将手放进口袋,下一秒却仿佛被咬了一口,抽了一下。
  沈国詹心思多细腻呀,立马想到缘由,笑道:“手没划破吧?”
  都说这话了,姚青青掩耳盗铃也没意思了。
  她拿出手,看了看,“一点点。”
  指尖扎了小口,没有流血,但能看到皮破了。
  “没事?”
  “没事。”也就扎的时候疼。
  姚青青用指甲顶了顶坡口处,没出血。
  她给沈国詹印象不错,他关心起来,“在学校的生活怎么样?”重返校园,沈国詹不当自己是书记,他是把自己放在学长的位置上讲的。
  姚青青不知道啊,只当干部问话,对方和爱豆说笑的场面已映在脑海中,她在心里把他的地位升了级。
  “挺好的,老师教学很认真,同学们学习你追我赶,学习氛围很好。”姚青青一本正经回答,说完像模像样点点头。
  沈国詹笑,“嗯,和我说话你紧张?”
  姚青青看了他一眼,道:“刚才外交部副部长讲座我有在听,您和他说话。”上层阶级的人勒。
  这都用上“您”了。
  “把我当学长就好了,我也是这所学校毕业的。”回到校园就是想感受年轻时的纯朴,哪里还想体验官场上的奉承。
  “学长好。”姚青青见风使舵,干部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一声学长立马拉近两人距离。
  想到什么,沈国詹问:“你们现在上课用的哪套教材?”上次事件后起了他学英语的念头,现在每天晚上他都会花时间学习英语。只是身上有职责,他不能系统、连续的学习。
  姚青青想不到干部怎么问到这,老老实实回答:“用的是人民出版社的大学专业英语教材,还有老师自己打印的资料。”
  李老师就自己打印不少。
  “好好学,在学校有老师可以解答疑惑,等以后入社会自学就没有这待遇了。”这是沈国詹的肺腑之言。
  “嗯嗯。”干部说什么她都会回以肯定的回答。
  瞧见姚青青蜗牛似的,戳一下才有动静,不戳不动,沈国詹不耽误她了,“先不聊了,你有自己的事就去忙吧,以后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不用客气。”算是投桃报李。
  沈国詹报上自己的名字和在首都的住所。
  姚青青摇头,她哪里有事需要他,何况萍水相逢。
  两人礼貌道别。
  回到宿舍,其余的人都不在,姚青青从里面锁上门就进入空间处理花枝。
  弄完后拍拍手出空间。
  除了读书,在学校找不到其他活动了,姚青青认命前往图书馆,那儿好歹还能看看文学性小说。
  赶到图书馆路上,正好遇上一场大戏。
  一位气势汹汹的女人指着林纾尔谩骂,若不是班上的曾丹同挡着,估计就要打上了。
  女人嘴里还嚷嚷,“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人家丈夫,要沉塘,下辈子被一千一万个男人压……”
  她嘴里的话不干净,却也没人上前呵斥,毕竟当事人丈夫都没管制住,大家站出来算怎么回事。
  林纾尔柔柔静静站在原地,眉心蹙起,她轻声道:“你误会了,我和曾丹同只是交流学习经验。”却没想到被他妻子误会。
  她的声音比不得女人,大家只看到她动动嘴。
  “自己没有男人吗?偏偏贴着别人的男人,以后你男人活该被抢走……”女人就像拿着喇叭说话似的。
  姚青青看不下去,冲到林纾尔身前,面对女人瞪着眼睛道:“我告诉你不要乱说话,有诽谤罪的知不知道。”
  她怀里还抱着本子笔,怕自己气势不够,握着本就两手叉腰。
  听到姚青青的话,曾丹同冲女人吼道:“你闭嘴,你怎么到学校胡乱闹事,林纾尔只是我同学,你不要侮辱她。”曾丹同白脸小书生,此刻一张脸憋的通红。
  他死死抱住女人,手指骨都发白了。
  “好呀,你还和她站一边,我让你读书就是为了抛下我和别人在一起吗!”
  女人转头就捶向曾丹同的胸口,大哭大号起来。
  “不读了,这书不许读了,你跟我回家!”
  曾丹同让女人连续捶的撒开手,他眼含怒气,“不——
  “你不要胡搅蛮缠,她只是我同学,你冷静点。”
  女人激动起来哪里冷静的了,干脆躺在地上哭嚎:“我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你要是不跟我走,我今天就和孩子气死在这里——”
  原以为丈夫高中,给全家带来光荣,然而她想念丈夫,来到学校,就看到他同其他女人一同出行。
  即便知道老实的丈夫不会这么快背叛她,但大学里比她漂亮又有才华的女人太多了,他们两地分居,谁知道四年里会发生什么事。
  她不该心软答应他高考的,她后悔了。
  她不能让他再上学。
  女人发羊癫疯似的,在地上抽起来。
  曾丹同吓一跳,扑向女人,“英子,你没事吧?”终究还是关心她的。
  “不许读书,跟我回家。”女人断断续续地说,全身抖动。
  曾丹同嘴唇颤抖,无法答应她,握住她的手也松开了。
  “老师来了。”不知道谁说了一声。
 
 
第39章 039   秦鹏泉
  来的不是老师, 而是班长万国康,不知道是谁通知他的。
  “怎么回事?”赶到地点后他问。
  “没什么。”曾丹同脸色发白道。
  他低头去拉女人,“起来吧。”
  女人停止抽动, 避开他的手,双眼失神, “起来有什么用?你要读大学,认识的都是文化人, 以后要坐办公室的, 你还学外语, 要出国。
  “我全家都只会刨土,我连书都不会念, 我们谈不到一起,我配不上你——”
  那么多会读书的, 比她好看的姑娘, 她怎么比得过人家呢。
  总有一天他会喜欢上别人的。
  她的声色透着从古井里蔓延开的幽凉,“……我错了, 我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喜欢你的, 我不该对你好, 我不该诱你和我结婚,我不该顶着家里的压力让你复习考大学,我不该来学校看你。
  “千不该万不该,我最不该喜欢你。”
  泪水沿着麻木的面庞滑落,女人嗓子眼里发出一声低嚎。
  如果女人一开始便说这话, 周围人或许会认为女的不求上进,故步自封,但大吵大闹之后, 旁观者心软了。
  现在她是弱者了,群众偏爱弱者。
  “英子,我们一开始不是说好的嘛。”曾丹同试图哄她,他去搂她。
  说好的他去念书,为他们的小家博一片天地。
  女人不让他碰她,从他松开手坚持要念大学的那一秒起,她就知道他们完了,他们再也无法走到一起了。
  “环境在变,人会变,你身边有更好的女人,你凭什么还跟我在一起?我不相信道德,不相信保证,我只知道门当户对,多大的锅多大的盖——”
  她看向曾丹同,眼睛里是浓浓的悲伤,那是失去的巨大痛苦。
  她迟早会失去他。
  “——我不该喜欢你的呀。”她的话空洞的叫人害怕。
  曾丹同心都颤了,整个人僵住。
  他们原本是心意相通的,现在能感到连接在一起的心生生裂开一道缝。
  万国康越过曾丹同,想扶她起来,“说这些话做什么呢?不该喜欢他那就不喜欢,随时都可以重新开始嘛。”
  女人幽幽的目光望向他。
  万国康笑笑道:“当然,你要是还想喜欢他也可以喜欢,一个人想做任何事都是可以的,不需要理由的。
  “哪里有什么配不配的上的问题,只要两个人愿意,他们就能一辈子在一起。
  “你现在别吓着自己,不然没成真的事就被你日思夜想落实了。
  “别说我狠心,也别赖到我学校,叫我看,你们俩都做的很好,一个人念上大学,一个人支持、满足心爱人的愿望,世上就没有比这更美的事。
  “他日后要是喜欢上别的女人,就让他喜欢呗,到时候你该哭哭该闹闹,或者你也不喜欢他,两人皆大欢喜,你现在提前着什么急。”
  原本姚青青的目光都让女人吸引住,现在叫班长的话勾住。
  这是劝人的话吗?
  这话听着有道理又没道理的。
  “还有什么其他困难吗?可别就担心未来然后提心吊胆,这做人就不可能顺顺利利,谁也保不齐下一秒就摔个残废,总不能因为这样就不走路吧。
  “你起来吗?”
  女人起来了,说:“你什么都不懂。”
  万国康笑,“是啊,我什么都不懂。”
  他看向四周,说:“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书不好看吗?姚青青你俩别走,带同志收拾收拾。”
  说完他转头问:“我怎么称呼你?”
  女人不想理他。
  万国康倒是想让姚青青和林纾尔带女人收拾一下,在地上滚一遭,形象不好看了。
  但女人谁也不搭理,顾自走开,身影落寞。
  曾丹同跟上,万国康拉住他,说了一句,“你别上去激她,跟在她后面让她自己慢慢想。
  “这几天要是来不了学校我给你请假。”
  说完撒手,示意曾丹同跟上他妻子。
  曾丹同与万国康对视一秒,走了。
  他跟在英子后面两步远。
  姚青青摸不着头脑,她不知道班长这算什么调解方法。
  “班长——”她自己想不来,干脆直接问他。
  “怎么?”
  “你刚刚那话是劝她还是安慰她?”都不太像。
  万国康两手背在身后,领导人视察下属的笑脸,“你说呢?”
  姚青青干净的摇头。
  万国康说:“她情绪太激动,我得说些话让她冷静一下,毕竟激动时刻做出的决定容易后悔。
  “你看她现在冷静不冷静?”
  姚青青停了一秒点头,“但是她和曾丹同的问题没有解决呀——”还是一码破事。
  虽然她也就来了没一会,但观察这么会,她看出女人为什么闹了。
  想到这,姚青青问林纾尔,“她之前没做什么别的吧?”
  无论如何,欺负别人都是不对的。
  林纾尔摇摇头,“她就是吼了几句。”
  “再怎么样也不能那样呀。”姚青青埋怨,她不是能大吵大闹的人,她难以理解这样的人,好好说话不好吗?
  她没体会过爱的滋味,女人的伤心对她来说只是伤心罢了。
  林纾尔望着姚青青笑,说:“每个人的故事都不一样,怎么可以把自己的标准放在别人身上。
  “她将她的话送给我,只要我不收,话仍旧在她那。”
  林纾尔忽然抬手摸摸姚青青的头,说:“你好小呀。”
  小到天真无邪。
  她哪里小了?
  姚青青真搞不懂。
  她不想讨论这个话题,继续问:“他们会怎么办?”曾丹同会退学吗?如果不退学,他们感情会如何?
  “怎么办都好,人一辈子就这么长,珍惜当下。”万国康眯着眼说,似乎想到什么。
  林纾尔点头。
  好吧,此刻姚青青觉得自己小了,她不太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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