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入赘娇娘子(穿书)——空煜锦
时间:2021-03-25 09:49:07

  对这样的皇帝钱老其实是瞧不上的,尤其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和观察钱老也越发的发现以前他们的决定似乎是错误的。如今的皇上表面功夫做的极好,爱戴臣民,护佑百姓,可实际上真刀真枪上却并未做什么。
  倒是后宫中的女人越来越多,一帮女人在后宫斗的跟乌鸡眼一样,也不见折腾出一个孩子出来。
  原先那位康王倒是有才,是给干实事的人,可惜皇上病的实在太巧合了。
  巧合?
  钱老突然大惊,面色苍白,钱会担忧道,“祖父,您怎么了?”
  钱老叹息,摇了摇头,“没事。”
  这些钱老自然不会说给孙儿听,就算儿子都不能说出去,只能自己烂在心底了。
  殷序尚且不知这些,跟着岑夫子拜会完师兄又开始了用功读书,岑夫子这次不再局限于书本,而是每日都会出题让让他们写文章,为殿试做准备。
  日子很快到了三月二十八这日,本次恩科会试放榜了。
  殷序一大早也不管其他,带着元宝就冲到了贡院,还未挤到前头就听有人喊道,“殷序上榜了!”
 
 
第四十七章 走,带你长见识去。……
  殷序上榜, 简直是天大的新闻,抛开殷序这个正主不说,周围乱糟糟的人顿时喧闹起来。
  乡试的时候一些人还能说是殷序侥幸, 这会试都过了那还叫侥幸吗?
  “我瞧瞧,多少名?”
  “对对, 他多少名?”
  四处往榜单前挤的人更多了,殷序原本快到了前头这会儿反而又被人挤了出来,离着榜单更远了。
  那榜单就贴在那里, 可惜殷序这个位置偏偏瞧不见。
  可既然知道上榜了,殷序也不着急了, 瞧着人实在太多,索性就往边上站着了,反正大家都这么关心他, 兴许一会儿就有人吆喝他考了多少名了。
  “啊,他居然考了会元!”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这么一嗓子,现场一片寂静, 会元?第一名??
  殷序居然考了会元?
  现场的人就没人相信这事儿,殷序自己也颇为震惊。不过想到之前可是得了岑夫子夸赞的, 能得会元似乎也不是奇怪的事。
  殷序也不往前挤了,转身朝马车走去, “走, 回府。”
  云国公府的马车刚停, 宜春侯府的马车正巧停在方才殷序停着的地方, 宜春侯从马车上下来看着人潮涌动的榜单有些打怵,可他偏又抓耳挠腮的想要知道结果,所以只能冷着脸下了马车。
  宜春侯是不信殷序能上榜的,殷烈也不信, 所以殷烈还把自己全部身家全部投了殷序不会中上,今日也跟着宜春侯过来了。
  殷烈道,“爹,其实不用来看,我二哥能中了举人已经是侥幸,我不认为他读了那几天书就能上榜。”
  宜春侯没搭话,心情有些复杂,他既盼着殷序能上榜又盼着殷序不上榜,殷序若上榜他虽然觉得欣慰,可京城的好事者定会拿这事嘲讽他,若是不上榜那么被嘲讽的便是殷序,与他自身关系不大。
  宜春侯道,“先过去瞧瞧再说。”
  经过一阵子宣传,这会儿来看榜单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殷序中了会元这事了。
  有认识宜春侯的人瞧见他过来不由高声笑道,“哟,宜春侯大人,您是来看榜单的吗?可是要看殷序?殷序可是今年的会元呢。”
  会、会元?
  宜春侯蓦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殷序能得会元?
  见他不信,其他人也七嘴八舌说开了,“是啊,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恭喜吗?
  宜春侯身子晃了晃,满嘴的苦涩,是想瞧他笑话吧。
  殷序中榜宜春侯只是难看,殷烈却像被雷劈了一样,他大喊一声,“我不信,殷序绝对不可能上榜!”
  说着殷烈像发了疯是的朝榜单冲了过去。
  之前在看榜单的人被他这样吓了一跳,赶紧跳开了,所以殷烈看的一清二楚。
  殷序的名字就在榜首,清晰而巨大,好像在嘲讽殷烈一般。
  殷烈看不见别的,只看见自己的钱飞走了,顿时委顿在地脸上一片凄然。
  宜春侯的待遇不遑多让,这些人纷纷恭喜宜春侯,让宜春侯耳朵嗡嗡直响。
  恭喜吗?宜春侯突然口中一片咸腻,嘴一张喷出一口血来。
  殷序可不知他的老父亲和大兄弟在贡院门口发生的事,乘着马车飞快的就回云国公府去了。
  还未到门口便瞧见云国公府门前围了许多人,甚至噼里啪啦的响起鞭炮声,有人瞧见殷序来了,顿时朝他看来,“会元来了。”
  殷序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恭喜会元郎,贺喜会元郎。”
  来贺喜的都是周边的住户还有一些过路的人,对殷序这个抛弃自己姓氏入赘的男人自然非常熟悉。
  殷序迎着众人的恭喜入了云国公府,又在下人的恭贺声中去了正院。
  正院内云国公正满脸喜色的打赏前来报喜的人,整个府里都喜气洋洋。
  殷序进了花厅目光四处瞧了一眼,然后目光落在覃幼君身上,“幼君妹妹。”
  覃幼君自然为他高兴,“序哥哥,你可真榜。”
  谁能想到殷序不光能中,还能得个会元呢?
  会元不比其他名次,只要殿试上稳定发挥,一般不会跑出一甲去。虽然狗比皇帝不一定能给他好名次,可这会元的名头却让人不容质疑,若是狗比皇帝想给个非常差的名次,恐怕杨阁老头一个不会答应。
  殷序此刻就如求表扬的大狗,站在覃幼君跟前忍不住的欢喜。
  覃幼君凑近他,小声道,“晚上回房我们狂欢。”
  “当真?”殷序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他们成亲也有半年了,可实际上他们晚上做的夫妻间的事儿真的太少了。这让开了荤又喂不饱的年轻小伙子如何不想,这覃幼君一句话,简直让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瞧瞧,中了会元好处可真多,幼君妹妹一高兴,他可不就什么都有了。
  殷序满脑子的小黄料,嘴巴咧的大大的,要多开心就有多开心。
  这边刚打赏完一波报喜的人,那边第二波报喜的人就来了,云国公也不嫌麻烦,一一接待了。
  玉阳长公主大手一挥,“到外头巷子口撒铜钱庆祝去,鞭炮也响起来。”
  云国公乐呵呵道,“准备笔墨纸砚,老夫要亲自写报喜的帖子给宜春侯送去。”
  殷序和覃幼君不由看向那对各种显摆的夫妻,心中只有俩字:真坏啊。
  不过他们可真是喜欢,这样护短的父母是他们的父母,他们可真高兴啊。
  云国公还不知宜春侯已经知道殷序中了会元之事,亲笔写了帖子让管家送去,还特意嘱咐务必亲手交到宜春侯的手中,要注意观察他的神态回来好汇报。
  云国公府的管家是玉阳长公主从宫里带过来的,自然清楚自家这俩主子的主意,当即让人套了马车直奔宜春侯而去。
  宜春侯府里,看诊的大夫背着药箱刚刚离去,殷曼曼瞧着跟死了爹是的林月娘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林月娘捏着帕子哭道,“侯爷,您瞧见了吧,殷序不管读书还是什么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说不定这八年他一直偷偷读书,可他偏偏早不参加晚不参加,非得入赘之后才参加乡试?您当真以为有人能读书一个月中举人,读半年书就能中了会元了?”
  如今宜春侯府殷曼曼姐俩掌家,林月娘早被宜春侯嫌弃了,可再如何俩人也有个儿子在,曾经也是辉煌的夫人。林月娘如今面容早不似当初那般有股风韵,但哭诉的话却真真的落在了宜春侯的耳中。
  是啊,这世上是没有人能够在半年时间内中会元的,定是殷序还在殷家时便偷偷读书。说不定他每日出去斗鸡走狗早出晚归都是幌子兴许就是找人读书去了!
  殷序之所以会入赘后才参加科举,那就更好解释了,殷序恨这个家,他不想殷家好,不想殷家沾他的光!
  宜春侯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觉得他真相了,他觉得这就是真相!
  宜春侯面容复杂,瞧着林月娘那样子突然就觉得这些年受到了莫大的欺骗,要不是这个女人,兴许他们父子不会反目成虫,殷序也不会在绝望之下入赘他的死对头家里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
  若是当初他直接去母留子,贺氏不会死,烈儿也不会染上脏病,他们一家也能和和乐乐的过日子。
  可这一切都被林月娘给毁了!
  林月娘原本正说在劲头上,瞧着宜春侯未说话还当说到宜春侯的心坎里了,这会儿却对上宜春侯这目光顿时有些慌了,“侯、侯爷,你你怎么了?”
  宜春侯脸有些狰狞看着林月娘的脸觉得他就是被她这张脸骗了,真正温柔善良的女人又怎么会买两个染了脏病的女人进府,还特意给殷序准备的!
  宜春侯呼了口气,突然抬起胳膊扇在林月娘的脸上,“滚!”
  “啊!”林月娘大叫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恰在此时云国公府的管家上门了,并要求当面见宜春侯。
  宜春侯哪能不知对方来意,本想说不见,可对方也说了,见不到宜春侯他便不走,正好在门口跟过路的人说说话。
  宜春侯险些气晕过去,只能咬着牙让对方进来了。
  管家进来将书信递了过去,满脸喜色道,“我们家姑爷中了会元,我家公爷说了,姑爷虽然现在是覃府的人,但侯爷好歹也是生养他的人,所以这样的喜事合该跟亲家分享。”
  宜春侯蹙眉将信接过,摆手道,示意他回去,一抬头发现对方站在那一动不动不由道,“还有事?”
  管家道,“公爷说了,让老奴等宜春侯看了信件再回去,要是有什么话也好带回去。”
  听这话宜春侯眉头皱的更紧,下意识便觉得这信中肯定没个好话,可偏偏这管家狗仗人势,显然不达目的不罢休,宜春侯只能将信拆开。
  云国公是武将,没什么文采,写的信也直白,在心里狠狠的炫耀了一番,还感谢宜春侯替他养了这么好的儿子。
  宜春侯捂住胸口觉得心口疼的厉害,脸色都发白了。
  管家心满意足,拱手再不流连直接回府复命去了。
  宜春侯拿着书信的手指都开始颤抖,突然又喷出一口血来将信纸都染红了。
  云国公府的人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整天的时候客流云集好不热闹。殷序被云国公带着一天下来脸都要笑僵了,好在晚膳时玉阳长公主兑现承诺将京郊那个温泉庄子的地契当众给了殷序。
  殷序谢了岳父岳母,转头就把地契上交了,“幼君妹妹,我把这庄子送给你。”
  覃幼君顿时惊讶,“你不自己留着?”
  殷序笑,“我的就是幼君妹妹的,放我这里不如放幼君妹妹这里。”
  覃幼君笑道,“那好,我给你收着。”
  饭后两人回房,殷序又去扒拉他的嫁妆,将自己的全部家当都给了覃幼君,“幼君妹妹,以后我可是要当官的人,男人手里不能有钱,以后你管钱,我肯定老老实实的。”
  覃幼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怕给你十万两银子你也不敢在外头胡来的。”
  殷序有些迷茫,“为何?”
  覃幼君凑近她,笑的一脸灿烂,“因为你只要敢在外头乱来,我就把你大兄弟切了!”
  说着她还做了一个一刀切的动作,让殷序不自觉的就夹紧了腿,好残忍!
  “当然,我相信你不会的。”覃幼君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对不对?”
  殷序点头,对自己这方面颇为自信,“那当然。想我两辈子、想我这多年的童子鸡,也不是白混的。”殷序偷偷抹了把冷汗,险些就说出不该说的来,他赶紧补充道,“我这身,我这心,这辈子都属于幼君妹妹一人。”
  啾!
  覃幼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也是。”
  殷序有些羞答答,看着她道,“白日的话还算吗?”
  “什么话?”覃幼君装傻,“我不记得了,要睡觉了。”
  说着覃幼君煞有介事的上床拉上被子,还眼巴巴的说,“序哥哥,你不睡吗?”
  殷序觉得牙疼,狠了狠心直接吹灭蜡烛跳上床去,掀开被子就压了上去。
  覃幼君终于为自己说出去的话负责任,这一晚真的是一场狂欢。到了最后覃幼君想起以前看过的小黄来,拉着殷序来了一次,喜的殷序找不着北,嗷嗷直叫。
  天亮了,满京城也无人不知殷序中了会元这事了。
  殷序一大早就去了岑夫子那里拜谢恩师,顺便开始一整天的学习。
  是的,哪怕中了会元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四月初一就是殿试,会试只是春围的第一战,虽然已经确定能够中进士,可同进士和一甲二甲进士还是大有不同。谁都想去争那仅有三人的一甲。
  殷序以前连中进士的信心都没有,如今中了会元这会儿信心满满,自然打算搏上一搏。
  到了傍晚,殷序从岑夫子那里出来,远远瞧见胡同口停了一辆眼熟的马车,眯眼一瞧竟似殷家的马车,一中年男人正掀着帘子往这边瞧着,不是宜春侯是谁。
  殷序面露讥讽,上了马车直接让车夫回云国公府,路过那马车殷序连招呼都不打就呼啸着过去了。
  另一马车内宜春侯面色苍白如纸,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掀着车帘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眼中的悲伤骗不了人,胸中的痛也不作假。
  他的儿子当真不认他这个父亲了。
  哪怕到了这一刻,宜春侯也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林月娘给带来的。
  殷序走出去没多远,就瞧见覃幼君一身红衣出现在视线中。
  殷序掀开帘子笑道,“幼君妹妹上车还是我上马?”
  覃幼君笑着伸出手来,“上来。”
  殷序笑着出来一手扶着马车一手握住覃幼君的手,覃幼君一个用力上了马,径直坐在覃幼君后面。
  缰绳从覃幼君手中递到殷序手中,殷序扬声喊了声驾,夫妻俩骑马消失在视线中。
  殷序欢快的笑意尚且就在耳畔,宜春侯有些恍惚,险些忘了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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