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入赘娇娘子(穿书)——空煜锦
时间:2021-03-25 09:49:07

  云国公叹息一声,低声开口,“丽云,你来这里,你娘知道吗?”
  “我娘,我娘没了。”丽云松开手突然跪伏在地,用膝盖迅速的爬到云国公跟前拽着云国公的衣摆哭道,“爹,您别怪女儿,女儿也不想来打扰您的,但女儿也没有办法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云国公的身上,等着云国公给出一个答案,然而云国公除了叹息却再无他话。
  玉阳长公主险些气死,自己枕边睡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本以为会与她恩爱到老,却不想竟冒出个外室女出来。若是云国公解释清楚,玉阳长公主是相信他的为人的,但偏偏按照丽云的生辰,那一阵子云国公的确在关外带兵打仗。
  加上云国公一句解释的话也说不出来,这似乎坐实了这件事的可靠性。
  丽云仍旧哭求,覃幼君哪怕有多于这时代的思想在云国公未解释的时候也无法帮助自己的母亲。
  若此事是真,母亲是可怜,丽云又何尝不可怜。当然她不是圣母,在这事上自然站在母亲这边。
  但,现在又能如何?
  正在这尴尬至极的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覃老夫人的声音,“这是出什么事了?听说有我覃家的骨血流落在外?”
  覃幼君顿时头疼,听听这语气,这里面的幸灾乐祸都藏不住了。当初老太太拼命给儿子塞小妾没成功,这会儿突然冒出个外室女来,可不得高兴坏了。
  覃老夫人一进屋,目光直接落在丽云身上,平日一直拉着的脸这会儿挂满笑容,老太太上前握住丽云的手眼泪就掉下来了,“哎哟,我的好孙女哟,这些年你可受苦了。”
  丽云一呆,接着猜出这老妇人的身份,当即委屈的哭了起来。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覃幼君和玉阳长公主便在祖母慈爱,孙女委屈可怜的哭诉中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玉阳长公主恶心的不轻,愤而起身径直离去,云国公眉头紧皱张了张嘴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坐了回去。
  覃幼君凑近云国公,低声道,“爹,您不去追娘?”
  云国公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叹了口气,“你去看看你娘。”
  “我看有用吗?”覃幼君以前对自己爹是绝不怀疑的,但此刻云国公的做法却令她怀疑,“那您告诉我这丽云到底是不是您的种?”
  “你这丫头。”云国公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大人的事你不用管。”
  覃幼君不想管,但涉及到她娘,她就不能不管。
  覃老夫人似乎找到亲生孙女一般,根本不管这事儿是真是假,好似这丽云上了门定然就是真的,根本不会去考虑这丽云若是假的会如何。老太太拉着丽云便往外走去,“这孩子可怜这些年受了委屈,往后祖母肯定不会让你委屈了。”
  覃幼君嘴角抽了抽,这老太太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出了院子却见院子里下人忙碌,玉阳长公主身边的李嬷嬷快步过来,“郡主,您快去劝劝公主。”
  玉阳长公主自打嫁给云国公便住在云国公府,自己的公主府都闲置了这些年,瞧这架势这是要分居啊。
  偏偏覃老夫人还阴阳怪气道,“这女人啊,甭管身份多高贵,有时候都得认清现实。若一点容人的气量都没有算什么侯门主母。”
  覃幼君脸直接冷了下来,“祖母说这话非常有道理,人的确得认清现实,别自己还得靠别人养呢就光想着给旁人添堵。”
  “你这死丫头!”覃老夫人顷刻变脸,她怒瞪着玉阳长公主的房间哼道,“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覃幼君施了一礼,“多谢,幸亏孙女像了母亲,若是像了您老人家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覃老夫人当年也是人物,仗着儿子优秀可着劲儿在京城给儿子挑妾室,当时在京城可是没少出洋相。
  不等覃老夫人再说其他,覃幼君径直进了正堂,云国公却站在正堂一角看着当年他行军打仗时穿的铠甲。
  岁月不饶人,距离云国公上次出征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如今内宅不安稳,他瞧这做什么?
  一瞬间,覃幼君忽然想起当年看过的一部年代剧,似乎其中也有一段前妻儿子前去认亲的桥段。难不成她爹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爹,您是不是……”
  覃幼君尚未说完外头喧哗传来,覃幼君来不及说其他的话赶紧出去一瞧,她娘已然带着人浩浩荡荡出府去了。
  “娘。”覃幼君追了上去,却被玉阳长公主拉住手道,“走,跟娘去公主府。”
  玉阳长公主铁了心要走,覃幼君无奈道,“或许您可以听听女儿的想法?”
  “不听。”玉阳长公主打断她道,“不管这姑娘是不是覃家人,就凭你爹你混蛋一声不吭我就什么都不想听了。”
  “混账王八羔子的狗男人,老娘就信了这个邪!”
  覃幼君脚下一顿突然明白自己这性子像了谁了。
 
 
第九章 你莫不是也是姐姐的爱慕者?……
  覃幼君闭了嘴,由着玉阳长公主拉着她出了门又上了马车。
  玉阳长公主的公主府离着云国公府其实并不远,隔了一条街,马车走了没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地方。因为许久未住,可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收拾妥当。
  而她的娘显然没有听她说话的打算,随意便打发了她,“你若愿意回去便回去,我不拦着,但我不会回去的。”
  说完玉阳长公主便让人关了门。
  覃幼君啧了一声,您倒是别拉着我来啊。
  不过覃幼君这会儿还真不能在这住下,玉阳长公主气性大,可她却觉得她娘气的是她爹的不解释,而非这事本身。毕竟此事她都能看出来有问题,更何况她娘这样的老狐狸。
  如今她要做的,还是从她爹口中问出事情缘由才是。依着她的想法,若丽云当真是她爹的女儿,为何前头十几年不来找偏偏这时候找来?
  覃幼君到了玉阳长公主房门外轻声道,“娘您放心,我定会让爹来跟您认错的。”
  里面没有声音,覃幼君叹了口气,嘱咐了下人几句,便准备回府。
  到了大街上,覃幼君的马车却被人拦住了。
  “郡主,太子请您到前面茶楼一叙。”
  覃幼君掀开帘子,却见太子身边的太监正躬身立在马车前。马车动了动,太子那张脸露了出来,“幼君,我有些话想与你说,可否赏脸?”
  覃幼君轻笑,“太子殿下这是将罗姑娘送回去了?太子忙碌,臣女怎好占用太子宝贵时间。”
  “你啊。”太子无奈的轻笑,避而不答,“我在茶楼等你。”
  覃幼君抿了抿唇,发现这狗比太子还真是会找麻烦,她还急着回去问她爹一些事情呢,太子又出来挡路。
  但太子毕竟是太子,对方已然到前头下车进了茶楼,她若是不过去反而落了话柄。她对车夫道,“去茶楼。”
  她倒是听听这太子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太子说不出什么花,只不过只含笑满是爱意的瞧着覃幼君,就足够覃幼君恶心了。
  起码自打她进来太子一句正事没提,反而对覃幼君这段时间的生活关怀备至。言语间透露出来的深情和不得已反而像是再说这桩婚事退了他受了莫大的委屈。
  覃幼君哪有耐心听他这些话,便站起身道,“太子若无旁事,臣女便先行告退了。”
  “幼君何必这般着急。”太子伸手拿起茶壶亲自给覃幼君斟茶,这才慢悠悠开口道,“听闻姑母突然搬回了公主府,可是遇上什么事情?毕竟咱们其他不谈还尚且是表兄妹,姑母的事便是孤的事,只要幼君开口,孤定会帮忙处理。”
  覃幼君不由得抬眼看他,“太子的消息知道的倒是快。”
  太子无奈失笑,“京城就这般大,姑母的公主府离着这边又不远,路上偶然听人谈论罢了。”
  但这话覃幼君是不信的,她娘进了公主府到现在连一个时辰都没有,太子就这么巧得到这消息了?且不论太子到底如何知道,她更好奇太子到底想要如何。
  覃幼君面上不动声色,开口道,“让太子失望了,母亲没什么事,只与父亲闹了些不快顺便回去修整院子罢了。”
  丽云的事哪怕她想隐瞒恐怕也不容易,如今丽云又被覃老夫人带走,这件事恐怕不过两日便会闹的满城皆知,而太子这会儿既然来问,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她隐瞒与否并不重要。
  太子手指轻轻的敲着几案,漫不经心道,“姑母与云国公一向琴瑟和鸣,怎么好好的就闹了不快了。”
  “这是我们云国公府的家事。”覃幼君似笑非笑道,“哪怕您是太子也不好过问臣子的家事吧。”
  太子失笑,“幼君多想,孤只是想关心姑母。”
  覃幼君点头,觉得此话在理,“想关心姑母只管去公主府,臣女实在不知。臣女先告退。”
  说完这话覃幼君径直转身,太子叹了口气道,“幼君,你还是不了解孤的心呐。”
  覃幼君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将隔夜饭吐出来,这太子莫不是傻子吧。上午时她说的话已经够难听也够不给面子了,但凡要点面子的男人都不会上前凑,尤其眼前的又是太子,往日最注重名声可这几日的作派反倒像上赶着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
  本来心情便不好,被狗比太子一闹心情更加不好,下楼时没注意便与人撞在一起,覃幼君刚要开口,忽听来人道,“乐平郡主。”
  覃幼君抬眼一瞧乐了,“哟,弟弟啊,见了姐姐这般客气,直接喊姐姐得了。”
  一听这话殷序的脸直接就黑了,他就知道,他喊了一次姐姐后覃幼君定不会轻易饶了他,这不这一天的功夫不到便撞个正着,实在是倒霉至极。
  见他不喊,覃幼君啧了一声,“上午刚喊完姐姐现在就不认了?或者你想喊我爸爸?”
  “你这女人……”殷序见她还提爸爸这事,脸上顿时无光,不过得亏古人不知爸爸的含义,不然的话岂不是被这女人笑话死。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上午已经叫了一次左右这会儿没有旁人在,再叫一次又何妨。
  于是殷序绷着脸退到一边,拱手道,“姐姐。”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覃幼君阴沉的心情陡然就好了起来,抬起手掌拍小狗是的拍拍殷序的脑袋,“好弟弟。”
  殷序的脑袋一歪躲开覃幼君的手,然而抬头间顿时一愣,妈的,丢人丢大了。
  “太子殿下。”
  输了斗鸡不要紧,要紧的是在太子跟前连着丢了两次脸,殷序觉得这辈子大概跟覃幼君有仇,碰上她的时候准没好事。
  覃幼君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散,她回身朝太子福了福身而后对殷序道,“先走一步。”
  晦气,实在晦气!
  殷序若有所思的瞧了太子一眼,而后道,“小民突然想起还有要事,先行一步。”说完也走了。
  太子站在楼上瞧着两人先后出了茶楼,再思及今日之事不由的失笑,“有点意思。”
  覃幼君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心情因为太子的又一次打断非常不快,出了茶楼马车也不坐了,气势汹汹的便往云国公府的方向而去。
  现在她急需找人撒撒气。
  殷序出了茶楼鬼使神差的竟跟在覃幼君身后走了一阵。覃家的车夫和玉芝早被覃幼君打发了回去,如今殷序不远不近的跟着竟也没人阻拦。而覃幼君这会儿心里火大,脑子里全想着回去后找谁消火,更没留意到身后之人。
  还是到了巷口,心神稳定后才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之际便瞧见了殷序。
  宜春侯府可不在这方向上,覃幼君站定看他,“你这是跟踪我?”
  说着不等殷序回答,覃幼君飞快到了他身边笑道,“你这挺有做弟弟的觉悟啊,是不是担心姐姐一介弱女子走在路上不安全,所以想在后头护姐姐周全?”
  听她一口一个姐姐,殷序的脸红了又白,他瞪了瞪眼,觉得他跟个女人逞口舌之快也没意思,哼了一声道,“胡说八道。”
  说完殷序直接转身就走。
  只是离去时慌不择路的模样倒是愉悦了覃幼君,晦暗的心情也稍微得到好转。
  哪知殷序走出一段距离又掉头回来,等他站在覃幼君跟前时覃幼君才发觉殷序个子倒是挺高,竟比她高了半头,少说也得有一米八了。
  嗯,不错,长了张小白脸即便个子高都不显得难看。
  殷序本就是个厚脸皮之人,这会儿平复下心情突然意识到他有何可怕的。任由覃幼君将他上下打量个遍,这才开口道,“怎么,看出我帅了?”
  “帅?”覃幼君揶揄的瞥向他的脸,“帅算不上,小白脸倒是真的。”
  殷序的脸顿时一僵,但凡男子都不喜欢听旁人说自己是小白脸,穿越这么久殷序也不能免俗,更何况覃幼君这语气中满是揶揄,让他面上尤其挂不住。
  覃幼君觑着他的表情心情更加愉悦,她笑道,“不服气?”
  服气才有鬼。
  殷序讥讽道,“瞧着你心情不好这才跟上来瞧瞧,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没想到是在下多心了,乐平郡主心情瞧着不错,在下这就不闹笑话给郡主瞧了,再会。”
  覃幼君一愣,她想过无数个殷序跟上来的理由,比如说让她往后不要拿姐姐弟弟这样的话头开玩笑,却没料到竟是担心她。
  瞧着她的模样,殷序有些得意,伸手便把别在腰间的折扇抽出来摇着,“感动了吧?”
  “嗤。”覃幼君嗤笑一声突然逼近殷序,“你……”
  殷序面皮一紧心里咯噔一声,脚下却往后踉跄几步,“怎么?”
  “你莫不是也是姐姐的爱慕者?”
 
 
第十章 美男子
  覃幼君向来随心所欲,说话也毫无顾忌,说出这话也不过故意调戏殷序。
  可殷序纵然是出了名的纨绔,但也只在斗鸡走狗吃喝玩乐这方面颇有建树,秉承着保护二十一世纪优秀青年最后贞操的理念,这些年来殷序是从未去过秦楼楚馆的,加上家有继母怕被抓到把柄,与纨绔玩耍的时间更多,跟同龄的小姑娘相处却是没有的。这会儿突然被覃幼君调戏竟有些羞赧甚至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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