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偏执皇帝的心尖宠——扇景
时间:2021-03-26 10:05:50

  谢景寻也来了。
  她一愣,回神后起身迎了上去,自觉走到谢景寻身边,“你今日不用处理奏折吗?”
  “外祖父和外祖母进京,我自然是要来见长辈的。奏折不急。”
  谢景寻牵住她手。今日来尚书府,他特意换了一身月白色衣袍,收敛起平日的威仪,显得更平日近人。
  姜清筠失笑,“若是让人知道了,你不怕被人说成是昏君吗?”
  谢景寻轻轻捏了下她脸,十分宠溺。
  “一日而已,不打紧。”
  前厅。
  顾老太爷见到姜清筠离席,顺着她离开的方向望了过去,自然也看到了谢景寻。
  微微眯眼,老爷子仔细瞧着,即便隔着些许距离,但他还是感觉这人有些许面熟。
  “景寻见过外祖父、外祖母。”
  原本就是家宴,谢景寻也不会端着帝王的架子。到了前厅后,他俯身作揖,朝顾老太爷行礼。
  称呼都随着姜清筠喊。
  老太爷盯着谢景寻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恍然,语气熟稔意外,“是你啊。”
  姜清筠:“……?”
  她刚想开口,说可能是老爷子认错人了
  下一瞬,她就听到身边人的笃定话语。
  “是我,外祖父竟然还记得。”
  姜清筠的目光在谢景寻和顾老太爷之间游移,一脸困惑,实在是没听懂两个人的话。
  *
  “当年在江南,承蒙外祖父照顾。”
  “若我当时知道你会娶阿筠,一定不让阿筠见你。”
  席间,顾老爷子一点儿没给谢景寻面子,即便当年从文韬武略到待人之道,他十分欣赏谢景寻。
  姜清筠坐在谢景寻身边,听得云里雾里,只得戳了戳他小声问道:“你从前见过我外祖父吗?”
 
 
第117章 挑明   还送过你一尾玉佩
  “所以当年, 住在我外祖父旁边宅院里的人是你?”
  用完午膳,回松筠居的路上,姜清筠和谢景寻并排走着。一小阵冬风吹佛而过, 冷得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想起方才顾老爷子一脸诧异又嫌弃地同她说的话,她还是有几分恍神, 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
  “皇上从前在江南,就住在我们旁边。”
  “当时你和你外祖母看书学刺绣, 他在外面同我下棋。”
  而后顾老爷子又说了许多细节, 这才慢慢勾勒出那段早已被风沙封缄淹没的回忆, 姜清筠也终于想起那段并不算长的往事。
  算起来,那已经是她十二岁时的事了。
  又隔了前世的困顿, 便更是模糊。
  她竟然从未怀疑过,甚至从未想起过那段旧事。
  谢景寻低头看她, 又气又想笑, 末了只能无奈捏着她的脸, “当年是我。”
  “若是那时我知道你会忘记,哪怕外祖父动手, 我也该多去找机会见你。”
  当年初春他去了江南,恰好住在顾老太爷家旁的宅院里。他是暗中前往江南, 未曾暴露身份,便也未多问其他人的身份。
  又哪里曾想到那人曾是备受朝臣和文人敬仰的顾老太爷。
  姜清筠轻轻掐了谢景寻一下,“要是当时你这样, 外祖父一定把你扫地出门。”
  即便是到了现在, 顾老爷子还是对她突然成婚入宫耿耿于怀。
  “总还有其他办法的。”
  “当时我临走前,还送过你一尾玉佩,如今也被你忘得干净。”
  听到他前半句话,姜清筠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正想要再动手时,转而便听到他的后半句话。
  刚想要脱口而出、问他是什么玉佩时,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猛然顿住。
  停下脚步,正面对着谢景寻,“那块玉佩,是你雕琢的吗?”
  她手中来路不明的玉佩,也只有那一块。
  玉坊的师傅说是南梁的琢玉之数,而淑妃娘娘恰巧是南梁人。若是谢景寻亲手做的,也是十分说得通的。
  只是这个结果,着实在她的意料之外。
  谢景寻点头应着,“是我亲手做的,结果被某个小没良心的都给忘了。”
  若不是在连州客栈,他意外看见那尾系在她腰间的玉佩,这一生的再遇,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思及此,他的眼神又晦暗几分。
  姜清筠则是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她启唇,欲言又止,却又不知该问什么。
  只能先回松筠居,和谢景寻从头到尾都顺了一遍。
  *
  两日后休沐,谢景寻不上朝。而姜清筠在尚书府小住了好几日,也到了回宫的时候。
  一早用过早膳之后,姜清筠挽着谢景寻,同顾老太爷和老夫人告别,出府之后就上了马车。
  只不过不是回宫,马车径直驶离京城,朝禅山寺的方向而去。
  “所以当年,你会去江南,是有人暗中刺杀你?”
  马车上,姜清筠皱眉问着。
  尽管隔着三四年的时光,但是姜清筠只听谢景寻说起从前,就已经感觉到几分凶险。
  即便他的话语轻描淡写,仿若最寻常不过的事,他也早已习以为常。
  说着,姜清筠一手撑起身子想起来时,就被谢景寻揽住,她整个人又窝回到他怀里。
  在她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
  “若我没记错,先后来过三路人。”
  谢景寻上过战场,也习过武功。南梁和南楚不同,他自然认得出那些人中一路是南梁的,另外两路杀手都是南楚人。
  除却皇室暗卫之外,这么多年他和赵京渡始终没查到另外一路人是何人所派。
  每次寻到的蛛丝马迹,都无法继续往后查。
  和这次的折魂,有诡异的相似。
  姜清筠抿唇,双手环抱住谢景寻的腰身。
  “会不会还是皇室的人?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派了两路人。”
  朝堂汹涌,从来都是下狠手。
  况且当年,太上皇在临近退位之际,膝下也只有谢景寻和谢景止两个皇子了。
  恰巧谢景寻在边疆驻守了五年,被称为小战神,一时风头正盛。
  此时姜清筠只恨自己前世,被囿于后宅之中,对前朝了解得甚少,知道的为数不多的,还是萧庭言偶时同她提起的。
  “不一定。京渡和知许还在查。”谢景寻摩挲着手指,而后低头,“不想这些了,一会儿陪你去禅山山脚。”
  之前两个人答应过,出宫后来禅山山脚再祭拜淑妃娘娘。
  “那要去禅山寺见见灵悟大师吗?你的蛊毒……”
  “不是大事了,况且灵悟大师已经出去云游了。”
  姜清筠低声“哦”了一声,低低又问了他几句,这才靠在他肩膀上,阖眼小憩着。
  马车平稳行驶在路上,车内悄无声息,车外只响起车轱辘的滚动声。
  *
  禅山脚下。
  之前姜清筠来过这里一趟,如今也不算是陌生。
  尽管只是衣冠冢,但仍旧有人时常打理着,并无杂乱荒草丛生。
  只不过这次,衣冠冢前却伫立着一位黑衣人,是姜清筠所不认识的。
  下意识地,她抬眸看向谢景寻,也握紧了他的手。
  敏锐地听到身后人的脚步声,黑衣人转身,“景寻来了。”
  谢景寻牵着姜清筠的手走过去,熟稔开口:“卫叔,您也来了。”
  卫颉点头,转而看向姜清筠,微微打量了几眼,赞许点头,“王上听说你成亲了,特意让我来京城看看你。”
  “如今你这般,王上见了必定也会欣慰。”
  “先不打扰你们了,我在外面等你。”
  知道他们夫妻二人是来祭拜公主的,卫颉只简单表明来意,就离开了这里。
  两个人抬步走到衣冠冢前,祭拜淑妃娘娘。
  “娘,我已经找到厮守一生的人,已经无憾。”
  “舅舅也很好,您也可以安心了。”
  祭拜完之后,谢景寻和姜清筠并排站在衣冠冢前,十指紧扣。
  两个人各有心思却又殊途同归。
  听到谢景寻的话,姜清筠握紧他的手,意思不言而喻。
  不问来路,后半生不论是风雪悲苦还是满目繁华,她都会陪在谢景寻身边。
  一如他会始终站在她这边一般。
  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
  离开树林,卫颉就站在不远处等着两个人出来。
  谢景寻带着姜清筠径直走过去,没有片刻犹豫。
  “谢景寻,我先去马车上等你。”
  姜清筠想抽出手离开,给两个人让出谈话的空间,不想谢景寻又把她拉了回来。
  “卫叔,您有话但说无妨,不用避讳。”
  即便知道卫颉此行另有目的,不可能只是来看他母妃,但他也不想让姜清筠避开。
  她不是外人。
  即便这句话谢景寻并未说出口,从小就教他习武的卫颉还是读懂了他的意思。
  拿出怀中完好的信交到谢景寻手上,卫颉说道:“这是王上要我亲自交给你的。”
  “南梁有异,事关南楚,王上让您多加小心。”
  “王上也说了,若是需要用人,您只管开口,南梁定然不推辞。”
  摩挲着手中并不厚的信封,谢景寻心里有了某种预感,暂且没把话挑明,而后问道。
  “舅舅如今……还是在泠月楼吗?”
  泠月楼,是谢景寻母妃和亲之前所住的地方。
  直至那年,他回南梁时将他母妃送回故里,泠月楼便成了放置冰棺的地方。
  也成了两个人相念一生却生生不见的归宿。
  卫颉没作犹豫,“王上时常会去,这么多年也已经习惯了。”
  “他还等着亲眼见到你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说着,他吹了个口哨,将马唤来,而后取下木匣。
  却是递到了姜清筠面前。
  “王上听闻你近日独宠一人,他不能来南楚京城,特意嘱咐我把这个交给你们。”
  顶着谢景寻肯定和鼓励的目光,姜清筠接下木匣,“多谢卫叔。”
  “也劳烦卫叔替我谢谢舅舅。”
  “景寻这边,我何时都会在。”
  卫颉难得一笑,“如此王上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了。”
  “等日后小皇子出生了,我再进京。”
  姜清筠脸颊和耳廓止不住泛红。
  知道她脸皮薄,一旁的谢景寻替她应下。
  “好,之后我再带着阿筠回南梁去见舅舅。”
  卫颉事情做完,没在京城作过多停留就快马加鞭准备回南梁。
  回到马车上,姜清筠踢了谢景寻一脚,有些羞恼,“你方才,胡乱应什么?”
  虽然两个人已经成亲,但是还是会忍不住地脸红。
  “不是胡乱应的。”
  “孩子的事顺其自然。你还小,我们时间还长,不着急。”
  他说得煞有其事,仿佛已经想好之后种种了一般。
  姜清筠愈发羞恼,瞪了他一眼,而后背过身靠着软枕,闭眼不理他。
  谢景寻失笑,惹得她回身又掐了他一下,“不许笑了。”
  *
  京郊别院里。
  安王漫不经心地提笔作画,纸上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位女子,栩栩如生。
  听到敲门声,他头也不抬,也未曾收笔,“进。”
  暗卫跪在地上,回禀着姜府的消息,听到姜太夫人所中之毒后,谢景止蘸墨的动作猛然一顿,抬眼看他,眸中晦暗不明。
  “你是说,姜太夫人中的是千缠引?”
  暗卫应是后,屋内一瞬寂静。
  良久,谢景止才出声:“你下去,这事不许再提起。”
  类似风寒,却又让人逐渐病入膏肓。
  直至到后期,才能诊出来,但若无解药,也只是回天乏术,用药续命罢了。
  他想起当年沈皇后身边大宫女的话,一下攥紧双拳,心绪难定。
 
 
第118章 忐忑   若我想要离宫呢?
  夜幕低垂, 入冬之后,京城都多了几分寂静。碧空之中,弦月高悬, 点点星光零落,最是无声。
  皇宫之中, 姜清筠端着羹汤,进了金銮殿。
  殿内灯火通明, 谢景寻端坐在龙椅之上, 听到姜清筠的脚步声, 他放下信笺,眼眸中笑意温存。
  “听陈还说你晚膳没吃, 特意给你送过来的。”
  姜清筠一边说着,一边把羹汤放到谢景寻手边, 将奏折放得远些。
  那日从禅山寺回宫之后, 谢景寻便又投入朝政之中, 整日忙碌,与宵衣旰食也相差无几。
  许是入冬了也临近年关, 朝政忽然多了起来,朝臣和各地官员纷纷上折。
  这几日, 金銮殿中的奏折都快堆积满了。
  “夜冷,让元顺去毓秀宫取回来就好了。你还亲自过来一趟。”
  谢景寻十分自然地揽住姜清筠的腰身,握住她双手替她取暖。
  “我过来看着你用完比较放心。”
  “等你用完, 我再回毓秀宫。”
  挣脱谢景寻的手让他好好用膳, 姜清筠坐在他身边,瞥了一眼桌案上已经分好的奏折,没多问,随手拿过一本书翻看着。
  以往金銮殿中从不会出现这些书, 也是从她入宫之后才出现的。
  也是让她在金銮殿不会无事可做。
  只不过,书尚且还没翻几页,姜清筠就忍不住偏头,看向谢景寻。
  几盏烛火摇曳,缥缈光影投落在他面容上,勾勒出他侧脸分明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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