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千娇百媚——风过水无痕
时间:2021-03-26 10:07:39

  和婧郡主闻言一怔。
  使劲将嘴里的面包咽下后,她弱弱道:“我没吃王爷的蛋糕呀,我吃的是傅二姑娘带来的面包。”
  “面包?”崔九凌挑眉,疾走几步,来到炕桌跟前,低头一瞧,见里头放着几只外表焦黄形似树叶的糕点。
  他看向傅谨语,问道:“这是你新折腾出来的糕点?”
  其实早就折腾出来了,只不过没往靖王府送罢了。
  但这大实话说不得,故而傅谨语笑着点了点头:“是。”
  崔九凌干脆利落的吩咐道:“东亭,将这面包收起来,留着给本王跟太妃当明儿的早膳。”
  名唤东亭的丫鬟立时走上前。
  赶在东亭将食盒盖子扣上前,和婧郡主一把将里头的半只面包捞出来,讪笑道:“怎好叫王爷跟太妃娘娘捡我的‘剩饭’吃?”
  崔九凌嘴角抽了抽。
  不过也没阻止,和婧郡主过手的东西,他如何都不会沾手的。
  心上人在跟前,和婧郡主虽将面包从食盒里抢了出来,但却没好意思再用,而是用丝帕一包,递给丫鬟收着。
  然后这才婷婷袅袅的朝崔九凌福了一福,笑道:“后日是家祖母六十寿辰,我今儿是来送请帖的,若王爷能赏光,鄙府必定蓬荜生辉。”
  和婧郡主的祖母,也就是安乐长公主的婆母。
  崔九凌也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只道:“本王得空再说。”
  于和婧郡主来说,他没当场拒绝就不错了,顿时喜笑颜开。
  崔九凌脸上浮现不耐烦的神色,毫不客气的撵人道:“还有何事?”
  和婧郡主抿了抿唇,斜了老神在在的傅谨语一眼,对他如此区别对待,显然有些愤愤不平。
  但她又不好在祖母寿辰将至的当口惹怒他,只好不情不愿的福身告退。
  和婧郡主一走,崔九凌转头就瞪了傅谨语一眼,斥责道:“连几只面包都护不住,要你何用?”
  傅谨语:“……”
  不就几只破面包么?
  这责备的语气,仿佛她是看护不利而导致孩子摔伤的新手母亲似得。
  秋钰芩插嘴道:“表哥说的哪里话,若没傅二姑娘,谁能做出面包这样的稀罕吃食呢?”
  傅谨语谦虚道:“秋姑娘过奖了,家常糕点罢了,算不得甚稀罕吃食。”
  靖王太妃突然开口道:“阿凌,你不是有正事要与傅二姑娘商谈么?且去书房谈吧,别叫我跟芩姐儿打扰了你们。”
  崔九凌一怔,抬眼看向靖王太妃。
  靖王太妃朝他眨了眨眼。
  他脸上一热,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到底没拆穿母妃的谎言,对傅谨语道:“跟本王到书房去。”
  *
  才刚出正院,傅谨语就一下蹦到崔九凌前头,扭身朝他嘿嘿一笑:“王爷还敢带臣女去书房?就不怕臣女再那什么您?”
  崔九凌绕开她,边往前走边无奈道:“你好歹也是个翰林家的小姐,就不能矜持些?”
  傅谨语笑嘻嘻道:“臣女可以矜持些,但王爷必须主动些,不然再过一百年,咱们都成不了。”
  “谁要跟你成了?”崔九凌白了她一眼,负手缓步前行。
  傅谨语跟上去,摇着团扇,单刀直入的问道:“不想跟臣女成,您为何一听闻臣女父亲给臣女说了门糟心亲事,就派人套臣女父亲的麻袋将他狠揍一顿?”
  崔九凌立时撇清自个:“套你父亲的麻袋将他狠揍一顿?本王可没那么闲。”
  自个母妃跟前他都不认的,更何况是对着傅谨语?
  傅谨语扯了扯嘴角,这口嫌体正直的家伙。
  她好笑道:“您连谢礼都收了,这会子再撇清干系,只怕晚了吧?”
  崔九凌装傻充愣道:“甚谢礼,本王怎地不知?”
  思及母妃可能已将自个给卖了个底朝天,他忙又描补道:“你说的谢礼不会是昨儿你叫人送来的蛋糕吧?素日你也没少往本王府上送蛋糕,谁晓得那是谢礼?”
  毕竟承了人家的人情,傅谨语也没继续跟他掰扯这个,敷衍道:“您说不知那便不知吧,只要王爷吃得开心便好。”
  闻言,崔九凌侧头斜了她一眼。
  傅谨语歪头与他对视,片刻后笑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
  崔九凌将头扭回来,嘴角扬起,低笑道:“是没见过脸皮如此厚的女子。”
  傅谨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振振有词的断言道:“情/爱,往往从觉得对方与众不同开始。王爷,您完啦。”
  “无稽之谈。”崔九凌嗤之以鼻。
  *
  两人一路斗嘴至书房。
  在书案前的官帽椅上坐定,傅谨语抬眼环顾一圈,发现屋内只他们孤男寡女二人,就连素日从不离他左右的崔沉都没在。
  她收敛神色,一本正经的问道:“王爷把人都打发出去,可是有甚要紧事儿要跟臣女说?”
  正经了一刹那,又搓着手,“嘿嘿嘿”的笑道:“总不至于,是为了方便让臣女好那什么您吧?”
  崔九凌:“……”
  哪是他将人打发出去的,分明是该死的崔沉自个不知想歪到哪里去了,躲得比兔子还快。
  可是他能有甚正经事儿与她说?
  母妃突然来这一出,简直打他个措手不及。
  静默片刻后,他突然凤眼微眯,语气凉凉的说道:“不如咱们来说说,傅二姑娘是如何凭空取出只装满‘月事包’的包袱来的?”
  傅谨语手里的团扇“吧嗒”一下跌到书案上。
  整个人都僵住了。
 
 
第32章 32   码字不易,请支持正版!
  卧槽, 他是怎么知道的?
  昨日在靖王府,从系统仓库取卫生巾前,她分明四处查看过, 确认无人在场, 才动手的。
  怎地还是暴露了呢?
  这是古代,又不像现代有监控摄像头, 哪可能那么容易暴露?
  除非,他派人监视自个……
  傅谨语心跳如擂鼓, 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手也不可控制的抖了起来。
  她定了定神, 颤着嗓音尬笑道:“王爷说笑了, 臣女又不是会法术的仙女,如何能凭空取出物什来?”
  闭眼深吸了口气, 略微平复了下心绪,她捡起摔落到书案上的团扇,半遮住自个的脸蛋。
  一脸娇羞的说道:“人家来了癸水, 出门怎能不带月事包呢?只是听太妃娘娘说王爷喜洁厌腌臜,臣女哪敢叫王爷瞧见?昨儿一瞅见您, 臣女便叫谷雨将包袱扔进了冬青树丛里。”
  见崔九凌只静静看着她, 并未反驳, 她又嗔道:“偷/摸了王爷的脸蛋后, 臣女生怕被王爷逮住, 溜的飞快, 竟将谷雨给甩脱了……又恰好路过谷雨先前扔包袱的冬青树丛, 臣女便顺手将其捞了起来。”
  完了之后,她弱弱的问道:“许是王爷的人看漏了臣女进冬青树丛那茬?”
  崔九凌“嗤”了一声,冷哼道:“倒是很会狡辩, 不过你说的话,本王半个字都不信。”
  傅谨语:“……”
  就知道他没这么好糊弄。
  她叹气道:“王爷慧眼如炬,看来臣女不得不说实话了。”
  崔九凌扇柄轻敲手心,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傅谨语拢了拢自己的鬓发,身/子扭成个麻花状,朝崔九凌送去一个勾/魂/摄/魄的媚/眼儿,嗲着嗓子说道:“哎呀,人家仙女的身份暴露了,若是王爷把人家的羽衣藏起来,人家回不去九重天上了可如何是好?”
  崔九凌:“……”
  他就不该跟她好好说话。
  合该将她押到刑房,十八般酷刑都给上一遍,看她还敢不敢漫天胡扯。
  他冷声道:“装疯卖傻无用,识相点,赶紧交待,否则等进了靖王府的地牢再交待,可就晚了。”
  傅谨语拿帕子抹眼,“嘤嘤嘤”起来:“王爷让人家交待,人家交待了,您又不信!”
  交待是不可能交待的,不交待兴许还能混过去,交待了就等着被架到火上烤吧。
  毕竟签到系统这等天方夜谭的物什,说给古人听,古人会信?多半会当她是精怪作祟。
  斜一眼崔九凌,她又拿帕子捂住脸,羞涩道:“您想把人家关小黑屋直说便是,何苦找这么蹩脚的借口?人家对王爷一片痴心,王爷想怎么折腾人家,人家都不会反抗的啦~”
  崔九凌:“……”
  这话他实在问不下去了。
  就没见过这般……这般毫无廉耻之心的女子。
  不过她还有闲情逸致歪扯这些有的没的,想来这其中并无太大蹊跷。
  兴许真是崔十九看漏了。
  想到昨儿崔十九报上来的消息,他不禁嘴角抽了抽。
  说傅谨语与自个分开后,一路往仪门方向行去。
  路过甬道旁一处冬青树丛时,突然拐了进去,并开始解腰间的汗巾子。
  像是内急要小解的模样……
  惊的崔十九连忙背转过身/子。
  待她从冬青树丛回到甬道上时,汗巾子不见了踪影,手里却凭空多了个包裹。
  包裹系的并不严实,没走两步,就有一个颜色雪白,叠成豆腐块模样的月事包掉出来。
  她蹲身捡起,然后拎着包袱急匆匆地走了……
  崔九凌当时就听呆了。
  堂堂翰林家的小姐,竟然如此不讲究,随便往路旁草丛里一钻就宽衣解带……
  缓过神来,又神色一凛,她竟然在靖王府有内应?
  而且这内应甚是机灵,崔十九背转过身不过片刻工夫,丫就跟傅谨语接上了头!
  只是,如此大费周章,传递的却只是女子来葵水时用的月事包,未免有些儿戏?
  不过哪怕传递的只是女子来癸水时用的月事包,内应终归是内应,他的王府绝不留任何有异心的下人。
  于是他吩咐崔沉彻查此事。
  崔沉将王府下人犁地一般,仔细的犁了一遍,但都一无所获。
  仿佛这人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般。
  如此一来,傅谨语最初的解释便说得通了,包袱是谷雨提前丢在那里的,压根就不存在所谓的“内应”。
  崔九凌神色略缓,没好气道:“行了,别东拉西扯了,晾你也没那个胆子敢收买本王的下人。”
  “嘎?”傅谨语正绞尽脑汁的想对策呢,听闻他这话,呆愣了一瞬,这才惊喜道:“王爷您相信臣女所说?”
  崔九凌瞪了她一眼,一言难尽的说道:“堂堂翰林家的小姐,竟然干出‘随地小解’这样的丑事儿来,你也不嫌丢人?”
  叫他不知该说甚好。
  “啥?随地小解?”傅谨语险些把下巴惊掉,立时高声叫屈:“臣女能干那事儿?王爷您别冤枉人!”
  说来都是误会。
  系统仓库只能存放签到奖励的物品,剥掉外包装的卫生巾拿出来容易,携带却不方便,必须得用包袱皮包着。
  若其他季节倒好说,她穿个琵琶袖的衣裳,事先塞块包袱皮在袖子里即可。
  但现下正值炎夏,衣衫轻/薄,袖子都是窄袖跟直袖,装不得物什。
  她只好在短襦外头系了条装饰性的汗巾子,准备拿汗巾子当包袱皮使。
  谁知在冬青树丛里解下汗巾子,打包卫生巾的时候,竟被人瞧见了,还被当成是在小解……
  简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无语道:“臣女捡包袱的时候,不甚踩了汗巾子一脚泥,继续系着未免叫人取笑,便将汗巾子解了下来……”
  崔九凌立时就信了。
  这家伙放肆归放肆了些,但还不至于如此没分寸。
  只是脸仍然板着,嘴上也不饶人:“话虽如此,但当街解汗巾子,也不是甚淑女所为。”
  “是是是,王爷所言甚是,臣女以后一定引以为戒。”傅谨语倒头如蒜。
  然后便十分心累。
  到底是自个轻狂了,竟然想借靖王太妃赏赐的名义将卫生巾过明路。
  然王府重地,耳目众多,岂能跟漏洞多得跟个筛子似的傅府相比?
  这回被她敷衍过去,下回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果断以后还是由表哥裴雁秋背全锅吧。
  泉州远在岭南,裴雁秋一年也就进京一回,露馅的几率不大。
  即便露馅,她也有办法圆回来。
  横竖是再也不敢在靖王府胡来了,这防卫也忒严密了些。
  偷偷在衣襟上擦了下手心的汗水,为免他再揪着这事儿不放,她眼珠子骨碌骨碌乱转,将书房内的摆设给打量了一圈。
  看可有甚能转移话题的物什。
  然后目光就落到了书案上翻开的半本账本上。
  这是傅谨语头一次见到古代的账本,顿时就眼前一黑。
  繁体字,竖排,数字是大写,也没有表格,文字跟数字不分你我的混杂在一块儿。
  作为一个会计,简直是不能忍。
  她立时道:“王爷,臣女这里有一套西洋那边先进的记账法子,不知您可有兴趣?”
  表格画起来!借贷平衡法用起来!
  至于阿拉伯数字,这个世界的西洋那边已经广泛应用了,鸿胪寺里就有官员懂这个,倒省了她许多口舌。
  并不觉得现下通行的记账法子有甚不妥当的崔九凌,无可无不可的说道:“说来听听。”
  傅谨语眯眼笑道:“王爷说笑了,臣女手里的东西,哪是那么好容易得到的?”
  崔九凌哼道:“本王向来不见兔子不撒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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