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千娇百媚——风过水无痕
时间:2021-03-26 10:07:39

  想了想,又笑问道:“那日多亏蔡姑娘借我衣裳,这才免去我感染风寒之忧。我打发人给蔡姑娘送去的谢礼,蔡姑娘可曾收到?”
  蔡心柔温温柔柔的笑道:“一件新衣罢了,不值什么,倒是白赚了傅二姑娘四匹好缎子。”
  言下之意,谢礼她收到了。
  傅谨语轻舒了口气,没被安平长公主克扣就好。
  听闻安平长公主很不待见驸马爷这个通房所出的庶女,奈何蔡心柔出生在先,驸马爷尚公主在后,即便不待见,安平长公主也只能捏住鼻子认下她。
  说话间,菜肴上齐,宴席开始。
  开宴两刻钟后,丫鬟们开始挨桌呈上热茶。
  傅谨言在宁王府中过招,见状立时心中警惕起来。
  然而杯子放在托盘中,想取哪只全凭自个乐意,做不得手脚。
  茶壶也是同一只,丫鬟依次斟茶,未见任何动手脚的痕迹。
  她心中的警惕散去五六分。
  待唐雅儿跟于静媛饮下茶水好一会子,未显现异样后,她这五六分的警惕彻底烟消云散。
  她端起茶盅来,小口的啜饮了半盅。
  边用膳边冷眼旁观的傅谨语,见状微扬了下唇角。
  傻孩子,眼见未必为实,虽都是从同一个壶里倒出来的茶水,但旁人的没问题,不代表你的也没问题。
  这世上,有种壶叫鸳鸯壶。
  壶分两半,一半装正常茶水,一半装下了巴豆的茶水,只要拨动下壶口的机关,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将茶水切换。
  为了对付傅谨言,和姝郡主可谓煞费苦心,连隐居山林的墨家后人都能寻到。
  *
  一刻钟后,傅谨言脸色逐渐变白,左手不动声色的垂下去,捂住抽疼的小/腹。
  原以为是癸水将至的缘故,但片刻之后,她的肚腑内开始“咕噜”乱响,跟从前吃错东西时的表征极其相似。
  莫非菜肴有问题?
  她斜了眼身畔正吃的不亦乐乎的于静媛,又觉得不可能,若菜肴有问题,旁人为何没事?
  思来想去,她目光最终落到了面前的茶盅上。
  莫非,防备来防备去,终是没防住?
  她立时站起身来,欲出去寻茅厕。
  “傅大姑娘。”和婧郡主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傅谨言艰难的福身行礼:“郡主。”
  和婧郡主端着个酒盅,笑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莫非要提前离席?可是我们府上的菜肴入不得你的眼,你赶着回府用午膳?”
  傅谨言忙道:“郡主说到哪里话,贵府的宴席再精致不过了,让臣女大开眼界。”
  傅谨言缩着肩膀,紧咬着嘴唇,显然忍耐的很辛苦。
  “哦?”和婧郡主挑眉,“那你这是?”
  傅谨言作羞涩状,小声道:“郡主见谅,臣女饮多了茶水,急需……更衣。”
  更衣是入厕的文雅说法。
  和婧郡主嫌恶的撇了撇嘴,和姝郡主叫自个来拦住傅谨言,莫非是想看她尿裤子?也忒恶趣味了些。
  傅谨言肚腑内“骨碌”声响成片,小/腹剧痛无比,仿佛下一刻就能一泻千里,吓的她用力夹/紧后臀,整个身/子崩成了一条直线。
  “哎呀,我也要去更衣,方才一口气喝了四盅茶水,憋不住啦。”唐雅儿一下跳起来,冲着和婧郡主一福身:“郡主也不想看臣女尿裤子吧?”
  然后拽住傅谨言的胳膊就跑,嘴里急急道:“快走快走。”
  傅谨言被她这一拽,立时泻出一阵洪流。
  慌乱一瞬后,她忙反客为主,抓住唐雅儿的手臂,一路狂奔着跑出了花厅。
  因跑的足够快,厅内众人竟未发现异样。
  和婧郡主不以为意的哼笑一声。
  横竖她已经拦过了,和姝郡主那里也算有了交待。
  她们跑掉了也好,免得真闹出尿裤子的丑事儿来,祖母又要念叨自个。
  傅谨语却是失望的叹了口气。
  没看到傅谨言当众拉裤子的场面,真真是可惜。
  莫非这唐雅儿是傅谨言的福星不成?
  原著中就是她抢喝了傅谨言的茶,替她挡了这一灾。
  这会子又是她尿急,不顾淑女体统,一通嚷嚷,助傅谨言解了困境。
  可惜傅谨言却没拿当她回事儿,原著里头她当众拉裤子坏了名声后,傅谨言生怕被宁王妃看低,立时跟她划清了界限。
  后头傅谨言嫁入宁王府当世子妃,掌了宁王府的中馈后,也没想着替嫁不出的唐雅儿说门好亲事。
  得知她悬梁自尽后,也不过叹息几声,打发人送去二十两银子的丧仪罢了。
  凉薄至此,真真叫人寒心。
  可惜自个没有这样的福星,不然一定视之为至交,对其掏心掏肺。
  *
  足足三刻钟后,傅谨言跟唐雅儿才返回花厅。
  唐雅儿还穿着先前的衣裳,傅谨言却是换过了一身。
  她并未归座,而是来到傅谨语面前,拉起傅谨语,去跟和婧郡主告辞。
  用的说辞是傅老夫人卧病在床,她们得赶回去侍疾。
  和姝郡主为了避嫌,不便亲自出面阻拦,只悄悄跟和婧郡主使眼色。
  偏和婧郡主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傅谨语身上,压根没注意到。
  “既然贵府老夫人病了,你们就好好在家侍疾吧。”她斜眼瞅着傅谨语,意有所指的冷笑道:“若还到处瞎跑,被人说不孝可就不好了。”
  傅谨语气死人不偿命的笑道:“多谢郡主关心,不过家祖母这是老/毛病了,歇两日就无碍了。”
  和婧郡主:“……”
  傅谨言生怕和婧郡主被傅谨语激怒,强留她们,忙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家祖母每次犯病,说是两日好,实则要十来日才能彻底无碍。”
  她肚腑还在小声的“咕噜”着呢,若不赶紧回府,待会子泻劲儿上来了,她可要出大丑。
  傅谨言一句话,自个十来日就不能出门,傅谨语立时不干了,“拈酸吃醋”的说道:“府里谁不知道祖母最疼姐姐,每次犯病只叫姐姐在跟前侍疾,我往上凑了几次,都被祖母撵走,还说看到我这不省心的病就更重了……所以呀,侍疾的事儿,有姐姐就够了,我还是多到外头走动走动,别添乱了。”
  傅家又没多少姻亲故交,傅谨语外祖家又远在泉州,她说的“多到外头走动走动”,除了靖王府再无旁处。
  和婧郡主立时就气炸了:“你这不知廉……”
  “啊,郡主说的是莲花?臣女知道呀。”傅谨语打断和婧郡主的话,笑嘻嘻的看着她:“靖王府的莲花开的正好呢,下回陪太妃娘娘赏莲花时,臣女一定跟她说说郡主也喜欢莲花这事儿。”
  “你……”和婧郡主气结,这不要脸的,竟敢拿太妃娘娘来威胁自个。
  然而她的确害怕傅谨语在太妃娘娘跟前说自个的坏话。
  她没好气道:“不必你说,本郡主自个又不是没长嘴!”
  说完,又赶苍蝇一样,一甩袖子:“滚吧你,本郡主看到你就烦。”
  傅谨言见状,立时拉着傅谨语往外走。
  出了花厅后,傅谨语瞅着自个的胳膊,哼笑道:“姐姐几时跟我如此亲密了?”
  傅谨言立时松开抓住傅谨语胳膊的手。
  傅谨语又冷哼一声:“再有,我怎不知祖母卧病在床这事儿?早起时她还中气十足的院子里溜达呢。”
  “祖母自然没有卧病在床。”傅谨言也没隐瞒,十分坦诚的说道:“是我肚腑不舒坦,拿她老人家说事儿。妹妹也不愿意看到姐姐当众出丑吧?毕竟在外人眼里,咱们姐妹一体,我若出丑,你脸上也没光。”
  傅谨语扯了扯嘴角,她还真愿意看到傅谨言出丑。
  什么姐妹一体,不存在的。
  傅谨言坏了名声,与自个何干?靖王太妃这样开明的长辈,才不会在意这个呢。
  至于崔九凌……他连未来岳父的麻袋都敢套,就更不会在意了。
  况且,原著里头,傅谨语被纨绔子弟坏了名声,也没影响到傅谨言的前程呀,人最后还不照样当上宁王府世子妃?
  当然,嘴上不能这么说,不能叫傅谨言生疑。
  她没好气道:“我猜度着这其中必有蹊跷,所以方才没当着和婧郡主的面拆穿你的谎言。”
  傅谨言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听傅谨语又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姐姐在车上可要夹/紧了屁股,千万别拉一裤子,我怕臭。”
  傅谨言:“……”
  *
  傅谨言两次被人坑害,崔瑛出离愤怒了。
  第一次是顾忌被宁王妃知道傅谨言中春/药,没敢大肆调查。
  第二次是在宣平侯府,他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在宣平侯世子的帮助下,没多久就查到了和姝郡主头上。
  他立时上安平长公主府,为傅谨言讨回公道。
  安平长公主替和姝郡主向崔瑛这个侄儿道歉,又下命令禁足和姝郡主一年,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毕竟傅谨言虽中招,但并未造成甚实际的不/良后果,和姝郡主又是皇帝亲封的郡主,这点子罪名,还不至于治她的罪。
  但是转头,安平长公主就把这事儿捅给了宁王妃。
  宁王妃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立时写信给娘家兄弟,让他将家里那个庶出的侄女送进京。
  逢春这通房丫头拢不住儿子的心,那她就再找个能拢住儿子心的人儿来。
  娘家那个庶出的侄女随了她歌姬出身的母亲,长相美艳、身段妖/娆、嗓音柔/媚,有个这样的尤/物在身边,就不信儿子不上心。
  傅谨言是何反应不晓得,傅谨语听闻和姝郡主被禁足一年的消息,撇了撇嘴。
  作为原著的头号恶毒女配,和姝郡主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蹦跶个不停。
  这会子暂时退场,将恶毒女配的戏份让给宁王妃的娘家侄女,但一年后会重新登场。
  不过这都跟她无关。
  她正美滋滋呢。
  这次领取签到奖励,竟然抽到了一盒布洛芬。
  这可是能退烧又能止疼的神药,前世姨妈疼全靠它救自个狗命。
  今世运气好,没有姨妈疼的隐忧,但感冒发烧却是不可避免的病症。
  一旦高烧不退,很可能会丧命。
  有退烧药在手,顿时感觉安全了许多。
  不过只高兴了片刻,她就瘫倒在床。
  再次被抽走60%精神力,只有40%精神力的她,跟条咸鱼也没啥两样了。
  连翻身都艰难。
  偏在这个时,裴氏的大丫鬟桑儿过来传话,说傅老夫人到了春熙院,叫傅谨语也过去。
  傅谨语挣扎着爬起来,搭着谷雨的手,将全身大半的重量都压在谷雨身上,靠谷雨拖着自个,艰难的来到了春熙院。
  傅老夫人一看到她这幅懒骨头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大早上的,你不想着勤练针黹、厨艺,反倒瘫在榻上睡懒觉,像什么样子?”
  傅谨语往太师椅的椅背上一靠,有气无力的说道:“祖母说的什么话,懒觉不早上睡,莫非晚上睡不成?”
  她这会子三魂去了七魄,没力气跟这死老太婆斗嘴,直接问道:“不知祖母叫孙女过来何事?若无事的话,孙女就回去继续睡懒觉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傅老夫人拐杖在地砖上“咚咚咚”的敲了几下,转头斥责裴氏道:“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傅谨语笑道:“母亲怀着身孕,哪有空教导我?不如祖母把孙女挪去松鹤堂,由您亲自来教导孙女?以祖母的聪明才智,必然能将孙女教导的比姐姐还出色。”
  傅老夫人立时拒绝:“我老天拔地的,还想多活几年呢,可教导不了你这混世魔王。”
  傅谨语“嗤”了一声:“既然祖母办不到,又哪来的立场训斥母亲?祖母比孙女读书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想必祖母是懂的。”
  傅老夫人:“……”
  这丫头牙尖嘴利,跟她斗嘴实在不明智。
  傅老夫人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去怒火,对裴氏道:“你跟她说。”
  裴氏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淡淡道:“你祖母说母亲月份大了,管理府中中馈难免有些力不从心,也怕伤及腹中胎儿,让我将管家权暂且交出来,由你跟言姐儿共同来料理。”
  傅老夫人原话是让傅谨言来接管管家权。
  裴氏不肯,非要将傅谨语也加上。
  傅老夫人拗不过,只好不情不愿的同意了。
  “原来是这事儿。”傅谨语笑了笑,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可以呀,为母亲分忧是当女儿的职责,祖母放心,我一定会将母亲的嫁妆守的严严实实的,不叫人占走丁点便宜。”
  傅老夫人:“……”
  那她还折腾个什么劲儿?
  替大孙女争取这个差事,让她学着管家理事是一回事儿,最重要的是让她借机捞些好处。
  偏裴氏奸诈,非要将自个亲生女儿也塞进来。
  二孙女又如此防备,难不成这事儿就这么泡汤了?
  转念一想,又松了口气。
  二孙女不学无术,字都认不全,别提看账本了。
  又是这么副不到日上三竿不起身的懒骨头模样,哪里耐烦每日坐班理事?
  回头还不是大孙女说甚便是甚?
 
 
第35章 35   码字不易,请支持正版!
  次日一早, 傅谨语就打发谷雨悄悄出门,去靖王府讨要了张请帖回来。
  叫人知会了傅谨言一声,说家事推迟到午后再料理。
  然后便坐马车, 匆匆赶去了靖王府。
  一/夜过去, 她的精神力恢复到55%,若放在往日, 她无甚要紧事,全身无力外加精神萎靡也不打紧, 只须瘫在床榻上当咸鱼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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