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千娇百媚——风过水无痕
时间:2021-03-26 10:07:39

  傅谨语笑嘻嘻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崔九凌:“……”
  这家伙,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嘴里没一句正经话。
  他果断闭眼,不理会她了。
  旁边悉悉索索的,也不知她在折腾甚。
  片刻后,唇上轻/柔的触感出来。
  他心中一跳,以为傅谨语在偷/亲自个,忙不迭睁眼。
  然后就见傅谨语手里拿着块丝帕,正在替他擦拭唇/瓣。
  见自个睁眼,她笑道:“王爷的唇上满是我的西洋口红,被人瞧见了不像。”
  崔九凌目光落到她干干净净的唇/瓣上。
  方才的种种迅速在脑中浮现。
  他顿时耳根发烫,慌忙移开眼神。
  *
  两人在风清苑磨叽到午时,这才收拾妥当,去正院陪靖王太妃用午膳。
  靖王太妃从自个的耳报神嘴里听说他们将下人打发出去,单独在风清苑东暖阁里待了一个半时辰,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半点都不担忧他们会做出甚出格的事儿。
  甚至还盼着他们做下甚“丑事”,这样他们就能早些大婚了。
  所谓男女大防,是用来约束普通人的。
  跟皇室宗亲讲男女大防,那就是个笑话。
  午膳摆上桌,一大半菜肴都放了辣椒。
  靖王太妃这个往日不嗜辣,对食茱/萸无甚兴致的人儿,从善如流的夹起一块辣子鸡,吃的津津有味。
  嗜辣如命的崔九凌更别提了,比前世那些吃播的博主都吸引人的眼球。
  毕竟长相绝美,吃相优雅的人儿,可不多见。
  许是嫌大过年的,默不作声用膳太冷清了,靖王太妃突然说起聚贤楼来:“聚贤楼被你表哥盘下来,又推出辣菜后,如今可了不得。”
  见傅谨语感兴趣的抬起了头,靖王太妃又感慨道:“听说如今呀,雅间得提前两个月预定,就连大堂的桌子都得提前一个月预定,简直是一餐难求。”
  傅谨语笑了笑,一脸平波不惊的说道:“连王爷跟太妃娘娘这样的老饕都觉得辣椒好,更何况是外头那些没见识的人儿?”
  等明儿去裴家做客,她就能从表哥那里拿到腊月的分成了,想来肯定不会少。
  自个用辣椒入股聚贤楼这事儿,果然是占了裴雁秋大便宜了。
  然后她又主动提议道:“不如趁着年假有空,臣女请太妃娘娘去聚贤楼吃一顿?”
  旁人请客吃席还得提前预定,她这个聚贤楼的股东,显然是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的。
  靖王太妃立时应道:“那感情好。”
  她活了四十年,还从未到外头的酒楼用过膳食呢,倒是件新鲜事儿。
  顿了顿,她又笑道:“你要请芩姐儿,又要请本宫,岂不是得破费不少银钱?横竖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讲究那些虚礼,不若两顿凑一顿,将芩姐儿跟本宫一块儿请?”
  傅谨语笑道:“忘了跟太妃娘娘说了,聚贤楼可有臣女半成的干股。依着聚贤楼日进斗金的架势,就是臣女日日请芩姐姐跟太妃娘娘去用膳,也能负担得起。”
  “哟?你竟然有聚贤楼的干股?”靖王太妃先是惊讶的挑了下眉。
  随即转头去打趣崔九凌:“语儿不光是个小财迷,还是个会往家里赚银钱的小财迷,你赚了大便宜了。”
  崔九凌:“……”
  不会花媳妇嫁妆的话他已经说累了。
  横竖母妃是说的玩笑话,他也就懒得理会了,只埋头抢菜。
  傅谨语作娇羞状,嗔了一句:“太妃娘娘您笑话人家!”
  靖王太妃看着他俩,姨母笑。
  *
  用过午膳后,傅谨语便坐马车回傅府。
  到傅府后,发现族中来拜年的长辈竟然还未走,都聚集在松鹤堂等自个。
  她只好不情不愿的去了趟松鹤堂。
  傅家泥腿子出身,族亲的身份也参差不齐。
  有与傅老太爷跟傅大老爷一样,在朝为官的;有名下开着几间铺子的小富之家;也有在乡下种田的庄户人家。
  不过所有人见到傅谨语,态度都是一致,那就是脸上布满讨好的笑容,嘴里不住的夸赞她。
  傅谨语嘴角抽了抽。
  她穿过来这大半年时间,这还是第一次见族亲。
  傅谨语还当傅家根支单薄,没有族亲呢。
  不想不光有族亲,族亲还这样多。
  可见这些人素日对傅家并不上心,连傅老夫人寿辰都没一个人上门道贺。
  如今见傅谨言跟崔瑛定亲,自个跟崔九凌的事儿也传的沸沸扬扬的,且马上又要被范首辅家认作干女儿。
  见傅家突然从名不见经传,甚至还被官员圈子排挤,名声不甚好的小门小户,突然变的炙手可热起来,这些人便凑了上来。
  可以,不愧是姓傅的,这势利眼的嘴脸,还真是如出一辙。
  傅谨语随便敷衍几句,便借口有事,忙不迭溜之大吉。
  再待下去,她可不敢保证自个能忍住不怼人。
  *
  次日正月初二,是大齐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
  裴氏还在坐双月子,且书哥儿年纪又小,离不得她。
  故而去裴家做客的事儿,便落到了傅谨行、傅谨言跟傅谨语三个小辈身上。
  傅谨言腿脚基本痊愈,已经行动无碍了,但她不愿意给裴氏娘家这个脸面,果断选择装病。
  于是只剩傅谨行跟傅谨语兄妹两人前往。
  去往裴宅的路上,傅谨行怕傅谨语生气,打马快走几步,来到傅谨语的车窗前。
  同她小声赔礼道:“二妹,你别怪大妹,她才刚定亲,正是躲羞的时候,不出门做客旁人也会谅解的。”
  傅谨言来不来,裴雁秋才不在意呢,也不会将她放在心上。
  不过傅谨语嘴里却不是这么说的,只笑道:“我自然知道姐姐是在躲羞,所以也没强拉她一块儿来。”
  傅谨行这才轻舒了口气。
  又兴奋道:“听闻表哥去过无数西洋跟南洋国家,我对洋人的地界好奇的很,回头我可得叫他好好给我说说。”
  傅谨语隔着车帘,笑道:“表哥最爱炫耀他的航行史了,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他就是了,他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到了裴家后,果然傅谨行跟裴雁秋“相谈甚欢”。
  当然,这是傅谨行以为的。
  裴雁秋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老狐狸,忽悠愣头青一样的傅谨行,还不跟玩似得?
  把傅谨行忽悠的一口一个“哥”不说,还送了一把“大/马/士/革/刀”类似的西洋武/器给他。
  把傅谨行感动的简直要哭了。
  看的傅谨语直撇嘴。
  不过等裴雁秋将她腊月的分红,足足八百两银子的银票交到她手里的时候,她立马变得跟傅谨行一样,感动的简直要哭了。
  这才一个月,就能分到八百两银子的分红。
  一年下来,岂不是有九千六百两?
  就算遇到淡季,假如有淡季的话,一年起码也能有七八千两银子入账。
  天了噜,她这是真的发了啊!
  这哪里是表哥,这分明是亲哥!
  傅谨语乐的嘴巴都要歪了。
  把裴雁秋给逗笑了,特别凡尔赛的打趣她:“不过八百两银子罢了,还不够我做件衣裳的呢,你至于乐成这样么?”
  傅谨语翻了个白眼:“你可是大海商裴家的家主,家里豪富,我可跟你不能比。”
  “错。”裴雁秋折扇“哗”的一下展开,得意笑道:“什么‘海商裴家’,快别提这个了,那倒是陈年旧历了,你该说‘皇商裴家’才对。”
  “皇商裴家?”傅谨语顿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皇商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她知道裴家一直在谋取,但从祖父到舅舅,两代人的努力,都没能成功。
  表哥竟然完成了这个壮举?
  裴雁秋见她这反应,诧异的挑了挑眉:“靖王殿下没跟你说这事儿?”
  按说,他帮了心上人外祖家这么大一个忙,合该到表妹跟前邀功才对。
  “靖王?是他帮的忙?”傅谨语看着裴雁秋,疑惑道:“你俩甚时候接上的头?”
  看来靖王什么都没对表妹说。
  裴雁秋自然不会傻到提卖掉她的事儿,于是笑道:“先前给靖王殿下递了帖子,靖王殿下见我诚心,便召见了我。”
  顿了顿,他又欲盖弥彰道:“他并未应承帮忙,只叫我去户部递文书,说户部会公正甄选。”
  傅谨语扯了扯嘴角。
  这跟帮忙有甚区别?
  户部若公正甄选,哪家商户能跟海商裴家竞争?
  崔九凌这家伙,竟然不声不吭的办了这么件大事儿!
 
 
第74章 74   是王爷吩咐小人来接姑娘的。……
  请秋钰芩跟靖王太妃去聚贤楼吃席这事儿, 最终还是两席并作了一席。
  秋钰芩强烈要求如此,傅谨语也不好坚持。
  于是正月初八这日,她们三个女眷, 外加崔九凌这个“保镖”, 于午时来到了聚贤楼。
  傅谨语事先打发人来与吴掌柜打过招呼,他们到了之后, 便有小二上前,直接将他们领去了雅间。
  那小二是个机灵的, 边在前引路边笑着对傅谨语道:“东家吩咐了, 这天字一号雅间不对外预定, 留着他宴客或者表姑娘宴客使。”
  跟在最后头的崔沉突然插嘴道:“天字一号?这雅间的门上回被我们爷给踹烂了, 你们可有换新门?”
  带着帷帽的靖王太妃正搭着同样戴了帷帽的东亭的手爬楼梯,闻言装傻道:“好好的, 你踹人家酒楼的门作甚?吃醉了耍酒疯?你几时多了这个毛病?”
  崔九凌:“……”
  母妃您可以装的再假一些。
  别以为自个不知道她那些耳报神成日在风清苑探头探脑的。
  傅谨语狐疑的看了那小二一眼。
  崔九凌那日在聚贤楼发疯的事儿,外头都传遍了,身为聚贤楼伙计的店小二不可能不知情。
  这会子听了崔沉的问话, 用脚趾头也能猜出他们这群人的身份了。
  但他好似甚都没听见似的,只淡定的在前带路。
  等将众人带到天字一号雅间后, 这才指着那门, 对崔沉笑道:“回爷的话, 我们掌柜叫木匠来把这门修缮好了。您瞧, 一点痕迹都瞧不出来了, 东家说这三十两银子的修缮费花的很值。”
  崔九凌脸色一黑。
  那日他一脑门子火, 只想把傅谨语抓回府里好好“惩罚”, 哪里还记得门被自个踹烂了这等小事儿?
  自个从不赊欠旁人,更何况还是赊欠裴雁秋这家伙?
  他瞪了崔沉一眼,吩咐道:“拿三十两银子给他。”
  “不用。”小二摆手, 解释道:“东家吩咐从表姑娘的分红里扣,腊月盘账时,吴掌柜已经清账了。”
  傅谨语嘴角抽了抽。
  这事儿裴雁秋可没跟自个说起过。
  她抬了抬手,对小二道:“送壶开水进来。”
  怕靖王太妃吃不惯这里的茶叶,她叫谷雨从傅家带了罐过来。
  小二忙躬身退了出去。
  靖王太妃笑道:“你自个发酒疯,却要语儿替你收拾烂摊子。”
  崔九凌斜了傅谨语一眼,往椅子上一坐,轻哼道:“回头把银钱还你。”
  傅谨语玩笑道:“区区三十两银子而已,对于财大气粗的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有甚好还的?”
  秋钰芩捂嘴笑道:“语妹妹这口气,倒是有点大齐第一海商裴家外孙女的气概了。”
  “错。”傅谨语学着裴雁秋的语气,将自个的帕子一甩,得意道:“快别提‘海商裴家’了,那都是陈年旧历了,你该说‘皇商裴家”才对。”
  听完这话,不光秋钰芩震惊,就连靖王太妃都有些吃惊。
  靖王太妃笑道:“哟,裴家选上皇商了?这可是件大喜事儿。”
  傅谨语淡定笑道:“王爷掌管下的户部,在皇商甄选之事上向来公正,裴家此番准备充分,能选上也在意料之中。”
  靖王太妃抿嘴笑了笑。
  这是暗示阿凌有在其中帮忙。
  她并非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对朝廷的事儿多少也知道一些。
  皇商里头的门道多着呢。
  其实根本不用阿凌帮忙,只要他过问一句“裴家可有参选?”,底下人自然就不能如往届那般直接将裴家踢掉。
  不踢掉裴家,裴家就必定能胜出。
  大齐第一海商可不是白叫的,赔本赚吆喝的事儿别家豁不出去,他家却轻松自如。
  她笑道:“不枉你替他还了三十两银子的修缮费。”
  崔九凌:“……”
  说的好像他是为了不想还这区区三十两的修缮费,才帮裴雁秋拿下一个皇商名额似得。
  自个怕不是穷疯了吧?
  正无语呢,门外传来敲门声。
  崔沉开门瞧了一眼,扭过身来禀报道:“裴表少爷来给太妃娘娘跟王爷请安。”
  傅谨语嘴角抽了抽。
  这崔沉也忒识趣了些,竟然叫裴雁秋“裴表少爷。”
  这是将自个跟崔九凌视为一个整体呢。
  不然,如何得该称呼裴雁秋为“裴家主”、“裴老板”或者“裴少爷”之流。
  不等崔九凌发话,靖王太妃就忙道:“叫他进来吧,都是自家亲戚,无须避嫌。”
  比崔沉更直接。
  秋钰芩抬手推了傅谨语的胳膊一下,冲她挤了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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