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千娇百媚——风过水无痕
时间:2021-03-26 10: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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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画舫缓缓前行,将周围一众大小画舫甩在后头。
  “坐。”崔九凌一抬下巴,示意傅谨语在他对面坐下。
  然后替她斟了一杯酒。
  傅谨语捏起那酒盅,凑到鼻翼闻了一下,斜眼看着他,笑嘻嘻道:“王爷准备了美酒,莫非打算将我灌醉,然后好行甚不/轨/之/事?”
  崔九凌:“……”
  他错了。
  他不该说她务实的,她这人脑子里的风/花/雪/月,怕是比大齐所有的话本子加起来都多。
  他无语道:“本王若想做甚,谁能阻止得了?用得着将你灌醉趁人之危?”
  傅谨语哼唧道:“那可不好说,毕竟王爷那么在意我,我要一哭,你可就狠不下心去了。”
  “本王这般冷酷无情的人儿,会在意你哭?”崔九凌冷哼一声。
  傅谨语立时将帕子往眼睛上抹去,嘴里道:“要不要跟我赌?”
  “行了,大过节的,少兴头。”当过一回小狗的崔九凌坚决不上当。
  *
  两人对饮了几盅。
  然后崔九凌叫人取来他俩的斗篷,披上后,他亲自替她系上系带。
  然后牵着她的手爬上三楼。
  三楼比京城大多数建筑都高,站在三楼的玻璃窗前,瞬间万家灯火入目。
  崔九凌将她拥入怀中,嗅着她的发香,轻笑道:“开心么?”
 
 
第75章 75   愿与语儿长相厮守,恩爱两不疑。……
  开心么?
  傅谨语撇了撇嘴。
  先是崔溶去傅府接人时给了她个惊吓, 接着坐着马车摇晃半个多时辰来到西郊码头。
  上画舫后,也不过喝了几盅青梅酒,然后便开始吭哧吭哧的爬三楼。
  而透过三楼的玻璃窗朝外看去, 说好听点叫万家灯火, 说不好听点……
  远处那些灯笼映照出的影影绰绰的微光,拉个剧组过来, 就可以直接拍鬼片了。
  若不是眼前的美人值得,她早扭头就走了。
  回家瘫在烧的热乎乎的炕床/上看话本子不更好么?
  然而下一瞬, 她就叛变了。
  绚丽的烟花自甲板上冲天而起, 在月明星稀的半空中绽开。
  一束接着一束。
  甚至几束, 十几束同时在夜空中绽放。
  时而如云霞般, 将天空染成绯红。
  时而火树银花般,让天空金灿灿一片。
  恢弘而又绚烂。
  惹的四周的画舫上不断有惊呼跟尖/叫声响起。
  烟花一直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 才停歇。
  还好窗边摆了张罗汉床,坐着就能欣赏到烟花的全貌,不然一个小时站起来, 傅谨语估计早腰酸背疼腿抽筋了。
  她心满意足的抬手勾住崔九凌的脖颈,慢无数拍的回答了他先前的提问:“开心。”
  想了想, 又补充了一句:“非常开心。”
  且不光用言语表达, 还凑到他的唇上嘬了一口。
  崔九凌嘴角立时扬了起来。
  自打那日自个将她压在假山上亲/吻, 暴露了自个的心迹后, 她就动辄一副等亲的模样, 再未主动亲过自个。
  今儿竟然破天荒的主动起来。
  可见自个叫人准备的这场烟花雨, 她是真的欢喜。
  既然佳人诚挚相邀, 他怎能叫佳人失望?
  于是崔九凌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俯首吻/住了她的樱/唇。
  舌/儿强势的突破齿/门,钻入她的嘴/巴里, 以席卷万物之态在里头搅风搅雨。
  *
  三丈之外的一艘双层画舫上,崔瑛与傅谨言立在船头,双双仰着头,静默的看着斜前方那艘画舫的三楼。
  玻璃窗内,男子强势的将女子拥入怀中,一手揽住她的脊背,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张嘴亲住了女子的樱/唇。
  琉璃宫灯照射下,两人身影几乎融为一处。
  “都道靖王殿下清冷孤傲,不近女色,不想他竟有如此热情的一面,令妹果然手段了得。”
  许熏儿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傅谨言扭头看去,见披了件正红缎面白狐皮斗篷的许熏儿婷婷袅袅的朝他们走来。
  一个侍妾罢了,连贵妾都还没挣上呢,也配穿只有正妻才有资格穿的正红?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挑衅了。
  傅谨言冷哼一声:“这话许姨娘该到靖王爷跟我妹妹跟前说去,兴许他们会看在你是世子侍妾的份儿上,大度的不跟你计较。”
  崔瑛抿了抿唇。
  靖王连自个这个世子都斤斤计较,更何况是自个的侍妾?
  熏儿说话不知分寸,阿言拱火让她作死。
  熏儿不上当就罢了,若果然上当,最后还不得自个出面去收拾烂摊子?
  不过这也怪不得阿言,他们未婚小夫妻相约赏灯,熏儿这个姨娘哭着喊着非要跟来不说,还披件正妻才能穿的正红斗篷,阿言心里能痛快?
  可熏儿是母妃的内侄女,他也不好厉言相斥,不然母妃该不乐意了。
  他头疼的闭了闭眼。
  阿言这还没进门呢,她们二人就已经这般形同水火了。
  以后还得了?
  他忙不迭警告许熏儿:“千万别在靖王跟前胡乱说话,他六亲不认的,到时我替你求情都未必管用。”
  许熏儿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嘟嘴道:“我又不傻。”
  崔瑛这才轻舒了口气,忙叫人放慢航速,与靖王府那艘三层画舫拉开距离。
  他们这一慢,就有无数大小画舫缓缓越过他们。
  两舫交错时,就会不时听到有惊叹声自这些画舫里传来。
  “靖王殿下为博傅二姑娘一笑,竟下了这样的重本,足足燃放半个多时辰的烟火,那得多少银钱啊?几百两怕是不止吧?”
  “几百两?贤弟别说笑了,烟火价钱有多贵,你怕是不知道吧?”
  “傅二姑娘这样出身低微的姑娘,竟得靖王爷如此看重,真真是好福气。”
  “你若是被范首辅认作干女儿,兴许也有这样的好福气。”
  “阿姐你在说甚梦话,就算能被范首辅认作干女儿,靖王殿下这般样貌、权势跟才干的人儿也只有一个,早被傅二姑娘占先啦。”
  “……”
  诸如之类的话,听的崔瑛面色铁青,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们两个是连襟,少不得要被人相提并论。
  靖王这般讨好小姨子,而自个这个当姐夫的却对阿言毫无表示。
  外头人私底下只怕要骂自个抠门或是对阿言不上心了。
  但让自个花几千两银子跟靖王较劲,又实在划不来。
  毕竟,他的银钱是要留给阿言当嫁妆的。
  “靖王!”他咬了咬后槽牙,在心里将崔九凌一阵咒骂。
  咒骂完后,也只好厚着脸皮,假装没这回事儿。
  *
  三层画舫上,傅谨语拿帕子擦拭着自个湿/漉的嘴唇。
  边擦拭边斜了崔九凌一眼,嗔道:“又是玻璃窗又是琉璃宫灯的,在这里亲/嘴,就不怕被旁边画舫的人瞧见?”
  崔九凌冷哼一声:“那又如何?”
  傅谨语:“……”
  发狗粮发的如此霸道,不愧是他。
  然后又听崔九凌轻哼一声:“再说了,这也怪不得本王,是你先亲本王的,要有错,那也是你错在先。”
  傅谨语瞪他:“我就嘬了你一口,快的旁人根本瞧不清。哪像你,逮住我就一顿深/吻,跟八辈子没吃饭似的,又肯又咬又舔又吸的,我嘴/巴都被你折腾麻了。”
  崔九凌听的怪难为情的,无语道:“本王没得失魂症,你可以不必说的那般细致。”
  傅谨语抬起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在他耳边笑嘻嘻道:“我还可以说的更细致一些,王爷可要听?”
  崔九凌抬手将她捞到自个腿上,搂/住她的纤腰,危险眯眼道:“你可以说,但本王听完会不会做出甚控制不住自个的事儿,可就不好说了。”
  说着话的时候,他劲腰动了动。
  傅谨语顿时浑身一僵。
  妈呀,腿被棍子戳到了。
  他素日一副X冷淡的模样,她才乐忠于撩/拨他。
  这会子都蓄势待发了,她哪里还敢作死?
  果断换了话茬:“我瞧画舫似乎要驶出西山湖了。”
  崔九凌“嗯”了一声,淡淡道:“自西山湖入护城河,然后改道金水河。”
  金水河穿京城而过,金水河畔布满大小商铺,乃是京城东华大街外的另一处商业街。
  亦是历年上元节灯会的所在地。
  若是坐画舫自金水河而过的话,就可以饱览两岸灯会的热闹了。
  这路线安排不可谓不完美。
  她高兴道:“哎呀,如此岂不能瞧见灯会上的热闹了?”
  崔九凌哼道:“说了接你来看灯会,岂能不叫你如愿?”
  傅谨语扭头,将脸蛋贴在他胸/膛上,笑嘻嘻道:“王爷对人家这样好……”
  “那就以身相许吧。”她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崔九凌给打断了。
  傅谨语顿时双手抱/胸,作惊恐状:“婚前失贞,这不太好吧?”
  虽然没人敢将她抓去浸猪笼,但身在古代,女子还是矜持些的好,婚前X行为神马的要不得。
  崔九凌嘴角抽了抽。
  他没好气道:“本王岂会那般不尊重你?”
  “啊?”傅谨语疑惑的眨了眨眼。
  这一脸怀疑的模样是闹哪样?
  咳,虽然自个的确很想要她,但他也不是那等不知分寸的人儿,无论如何都得等到洞房花烛夜才成。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这才柔声道:“本王打算过了你的生辰,就叫皇帝下赐婚圣旨。”
  “这么快?”傅谨语惊呼一声。
  她是二月十二花朝节的生辰,现下正月十五,下剩不足一个月。
  崔九凌轻哼道:“宗亲们成婚,内务府跟礼部都有定例,往往都要筹备一两年才能筹备妥当,二月底赐婚,成婚也得明后年,哪里算快了?”
  傅谨语琢磨了下,她今年及笄,婚事若是筹备两年的话,到时自个就十七了,刚好是大齐女子的最佳出嫁年龄。
  倒也不是不可以。
  方才那一场盛大的烟花盛会,作为求婚仪式也十分拿得出手了。
  且自个对他是甚心思,先前早已整理清楚,也决定直面内心,不会逃避。
  故而她也没矫情,爽快道:“好啊。”
  “你乐意?”崔九凌惊讶的不得了。
  虽然是这家伙先招惹的自个,但她有多矫情没谁比他更清楚。
  还以为她为显矜持,必定会一口拒绝,逼着自个哄她好几回,她才会松口呢。
  谁知竟然连哄都不必哄,她就应承下来了?
  傅谨语抬起葱碧的食指,细细的描画过他白玉的脸庞、入鬓的长眉、上挑的狭长凤眼、高/挺的鼻梁以及微凉的薄唇。
  笑道:“王爷这样的人物,能看上我这样出身的人儿,原是我的荣幸,又肯以正妻之礼待我,我岂会不知好歹?”
  顿了顿,又在他唇上嘬了一口,深情道:“愿与阿凌长相厮守,恩爱两不疑。”
  灯下美人娇/艳如花,嘴里又说着这般动听的情话,崔九凌心肝直颤,整个人如同吃多了烈酒般,有些晕晕乎乎。
  他用力的握/住傅谨语的手,郑重道:“愿与语儿长相厮守,恩爱两不疑。”
  随即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
  画舫拐入金水河后,外头突然嘈杂起来,惊醒了三楼玻璃窗前相拥的鸳鸯。
  傅谨语自崔九凌怀里坐直身/子,眼睛望向外头人群摩肩接踵的灯会,兴奋道:“咱们上岸去灯会凑下热闹?”
  不等崔九凌回应,她又摩拳擦掌道:“听说灯会上有好多猜灯谜的摊子,我要替王爷赢盏兔儿灯回来。”
  至于为甚是兔儿灯而不是莲花灯之流,乃是因为崔九凌是属兔的。
  崔九凌站起身来,然后将她也扶起来。
  边牵着她的手下楼梯边打趣她:“大话别说的太满,不然万一你一个都猜不中,脸面往哪里搁?倒不如直接买一盏,免得自曝其短。”
  傅谨语抬手在他胳膊上轻拍了一下,笑骂道:“近来我埋头苦读,算是小有所得,区区几个灯谜,还真难不倒我。”
  她前世好歹也算是猜字谜高手,掌握了猜字谜的一些规律,灯会上那么多摊位,总不至于全部灯谜没她一个会的吧?
  要真这么倒霉……
  那也无所谓,反正她厚脸皮惯了,打脸也没甚好难为情的。
  大不了掏银钱替他买一盏兔儿灯就是了。
  两人下至一楼大堂,先叫人上了夜宵——馄饨。
  两人吃的肚腑里热乎乎的,这才披上斗篷,在画舫靠岸后,走上岸去。
  并未带手捂子跟手炉。
  正月初八下过一场雪后,初十起气温开始大幅度回升。
  保守估计升高了十来度,以致于西山湖、运河跟金水河里结的冰都融化殆尽。
  不然他们今儿也没法游湖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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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岸没走几步就进了灯会的范围。
  在画舫时便觉得人流拥挤了,身临其境才发现,何止是拥挤,简直是非常拥挤。
  得亏崔九凌带的人多,护卫们在他们四周圈成个圈,如一副铜墙铁壁般,呈包围之势护着他们往前挪动,傅谨语这才没被挤个东倒西歪。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
  一个高高竖起的草把子朝他们挪动过来,上头插着数十根糖葫芦跟山药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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