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梦大师是学霸——宝宁
时间:2021-03-26 10:13:47

  “还有点像吃软饭……”
  蒋域一把抢过他的辣条,心想毛孩子懂个屁。
  “你年纪太小,还体会不到软饭多么香甜。”
  眼看谢鱼蹙眉,蒋域赶紧掏出个小东西扔过去。
  “昨天的奖品,就当谢礼了。”
  QQ软软的,像是糖。
  上面写着一行小字:灵力山楂卷。
  蒋域很识趣的离开,临走时顺手拿走一盒泡面。
  谢鱼咬一口山楂卷,酸酸甜甜挺好吃,心想阴司还有这种黑科技福利。
  也不知道能增长多少灵力。
  包装上面印有加工厂和日期,谢鱼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生产日期六号,可今天明明是四号。
  连日子都弄错的假货?
  吃下去的山楂卷瞬间不香了……
  *
  韩术成作息时间十分规律,十点不到就关灯睡觉。
  韩小影站在房间角落看着他,心中满是悲愤,戾气控制不住的往外溢,飘满了整间屋子。
  瞧那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好像干缺德事的根本不是他。
  等韩术成睡熟,韩小影拿出蒋域给的牛皮糖,嚼几口狠狠吐在他脸上。
  牛皮糖味道很怪,而且超级黏,差点把牙粘下来。
  眼瞅着牛皮糖化成一缕黑气,笼罩住韩术成全身。似是感到不舒服,韩术成在睡梦中翻了个身。
  忽然觉得身边有个人影子,韩术成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只见浑身是血的韩小影正冷冷看着他……
  梦里打人是个力气活,韩小影累的够呛,直到天色微微亮才离开。
  心里舒服多了,连身上的怨气和戾气也消掉不少。
  只是那块牛皮糖到底什么用,韩小影还是没搞明白。
  原以为自己就那么白白死了,没想到遇见谢鱼。不但给她奶茶喝,给她饭吃,还许诺每天一朵曼珠沙华,直到她身上的怨气戾气消散。
  想着想着,韩小影湿了眼圈。
  世间有太多太多坏人,但也有像谢鱼这样的好人。默默地维护正义,惩治恶人。
  如果真的有来生,韩小影希望自己做一个谢鱼那样的人。
  有本事保护自己,用善心维护别人。
  *
  此时的某个沙漠绿洲。
  沙小洲跪在沙合和林寒墓前,哭得一塌糊涂。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父母,原来早已经离开人世。
  他觉得自己太不懂事,特别眼瞎。
  眼中粗鄙不堪的老沙,不结婚不生子,竟然只是为了信守承诺,将他好好抚养长大。
  偏偏他还自以为聪明,当着老沙的面说要去找亲生父母,说自己肯定是被拐卖来的孩子,甚至好久好久没喊他一声爸爸。
  更过分的是,连老沙葬在哪里都不知道。
  沙小洲愧疚的直抽自己耳光。
  他是读了很多年书的人,但毫不怀疑那就是老沙托的梦。
  感觉和平时的梦不一样。
  平时做个梦第二天容易忘记,可这个梦境一直在脑海中。还有老沙在他手心写字的感觉,就像真的一样。
  原本打算第二天跟领导请假再回这里,可心中的那种焦急让沙小洲一分一秒都不想等,天未亮就往这里赶。
  下飞机连续辗转七八个小时,终于回到了曾经再也不想回的地方。
  离开已经七年,小镇变化很大。
  老房子还是原来的老房子,可沿途风景不再是光秃秃的沙漠,放眼望去皆是绿洲。那里面有老沙洒下的汗水,有他亲生父母留下的血泪。
  他清楚记得初一写作文,题目是《我的梦想》。
  别的同学写长大多买几只羊,多种几棵树。
  只有他,梦想是离这片沙漠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沙小洲看到了母亲林寒留下的亲笔书信,里面言辞恳切,请求老沙将沙小洲抚养成人,一定考大学,将来为国家做贡献。
  对老沙一个没上过几天学的人来说,要抚养两个月的娃娃,还要将他送进大学,可想而知多么艰巨。
  难怪老沙对他那么严苛,现在沙小洲全明白了。
  还有,信里面不叫老沙,而是焦大树。
  沙小洲终于知道了老沙真正的名字。
  “哎哎哎,你是不是有病?半夜跑这里做什么?”
  远处突然射来一束灯光,一个中年男人很不悦的大喊。刚才听见哭声吓一跳,还以为见鬼了。
  在陵园干十多年,还没遇见过半夜哭坟的,瘆得慌不?
  知道的说真情流露,不知道的还以为故意使坏吓唬人。
  沙小洲被手电筒照得睁不开眼。
  自知理亏,连忙向陵园工作人人员道歉。
  那人又问:“咋进来的?”
  “爬墙。”
  见他这副表情,陵园工作人员也知道肯定心情不好。但凡好点,就不会半夜爬墙来这里哭。
  不得不说,胆子真大。
  “行啊小伙子,不怕碰见鬼啊?都知道我们这里墙矮,那也没人敢爬。”
  沙小洲摇头。
  他巴不得林寒和沙合能从里面出来。
  “好久没人来祭拜他俩了。几年前的时候,有个老头经常来祭拜他俩,一瓶酒一盘花生米,一个人对着墓碑嘀嘀咕咕,坐这能聊一天。”
  “老头?”
  沙小洲一下抬起头,急匆匆的掏出一张照片。
  “大叔,您看是这个人吗?”
  陵园工作人员接过照片,对着灯光拿近了瞧。
  “就是他。我们这里的工作人员都见过他,觉得这人可仁义。埋这里的多了去了,哪怕就是亲生子女也不见得逢年过节来看看,可这个人常来,逢年过节更不落下,听说只是朋友关系。再后来嘛,就不用麻烦了。”
  沙小洲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用麻烦?”
  工作人员挺乐呵,抬起手电筒照向不远处一座墓碑。
  “离这么近,要串门子分分钟的事儿。你自己说,还麻烦啥?”
  灯光下,拿出墓碑上刻着一个名字——焦大树。
  沙小洲抬袖擦泪,越擦越多,屈膝跪在坟前。
  “爸,您的苦心我都知道了。之前是我不懂事,对不起您。要是来世有机会,我会当一个孝顺儿子为您养老送终。爸,咱可说好了,到时候您别嫌弃我。”
  沙小洲在陵园坐到天亮,他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回到这片一直很厌恶很想逃离的土地,把从这些年学到的林业知识用在这里。
  像他亲生父母那样,像默默无名的老沙一样,像那些数不清的沙漠植树人一样,为这片土地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
  下一节是数学课。
  大伙都在议论前天的考试题,觉得有点难度。
  本来嘛,临近期末考试就是疯狂刷题的时候,越难的卷子越能拉开距离。
  郝心心懒洋洋的趴在桌上,分给谢鱼一根水果味棒棒糖。
  “那天我看你数学答的挺快,应该考的还不错吧。”
  “感觉还凑合。”
  题量很大,做完最后一道大题,前面的根本没时间检查。有没有错题,谢鱼真的不确定。
  郝心心轻叹一口气。
  “这回好难啊,我都没做完,能过130就烧高香。”
  田圆圆正在啃苹果,回头冲她竖起大拇指。
  “牛掰。这么难的题能过120我做梦都能笑醒。心姐加把劲,进重点班还是有戏的。”
  有个毛戏!
  郝心心又叹一口气。
  她的成绩一直在十名左右,离重点班十万八千里。
  “老田你估分了没?”
  田圆圆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咔咔咔苹果啃掉一半,含糊不清道。
  “写卷子是我的事,看卷子是老陶的事。是爱豆不好看还是美食不够多,我才不操那心。”
  郝心心又又叹口气。
  “你是打定主意出国念书的。也挺好,就不用跟我们这些小鱼小虾争抢名额了。”
  田圆圆呵呵笑。
  家里都安排好了,时间一到就去欧洲挺有名的学校镀金。
  “我不求进重点班,只要成绩过得去就行。商圈就那么大,多少家长都低头不见抬头见,要是考砸了我爸脸上挂不住。透露个消息,听说要开家长会。”
  嗯?
  郝心心一骨碌爬起来。
  “真的假的?”
  “真的。”后面的魏然突然道。
  郝心心这回不叹气了,干脆整个人趴桌上,拿书盖住脸。
  “完蛋了,我肯定会挨训。”
  谢鱼拿棒棒糖戳戳她,觉得小姑娘真可爱。
  “你成绩挺好,怎么会挨训?”
  “我爸让我一定进重点班。那么多大魔王,我躺着也进不去。”
  想不到郝爸爸对女儿要求这么严格。
  “那想过出国念书吗?”
  郝心心的家庭条件比田圆圆要好,出去的话也没有问题。
  郝心心委屈巴巴的小声告诉她。
  “家里往上三代都是清大的,非让我也进清大。我自己倒是没啥想法,出去看看也挺好。我爸还说,我的成绩是家里最差的一个。”
  原来是这样。
  难怪郝心心害怕开家长会。
  不过也未必进不去重点班。郝心心面上带喜相,还是有希望的。
  陶老师踏着上课铃进入教室,卷子往桌上一搁。
  “这节课咱们讲卷子。题目虽然有些难度,但咱班这回成绩还不错,年级第一。”
  班里一阵小声议论。
  “哇,年级第一哎。老陶给我一种错觉,好像我也考得不错?”
  “我也有这个错觉。”
  李爱芝小声问傅严洁:“你猜中专生考得怎么样?语文好不代表数学好,而且她语文肯定是抄的。”
  抄谁的,魏然还是郝心心?
  郝心心成绩还不如谢鱼,魏然更不可能让她随便抄题。
  傅严洁心里烦躁,面上却很淡定。
  “可能也不错吧。”
  李爱芝撇撇嘴,能及格都不一定。
  傅严洁心里很不舒服,她比李爱芝更希望谢鱼成绩差。
  昨天在家吃饭的时候,严晓云在饭桌上当众问起谢鱼的事。其实目的很明确,就是守着那对死老头老太太显示一下傅严洁的优秀。
  她们母女当年好不容易进门,进了门之后又处处被死老头和老太太刁难。
  严晓云这么多年来一直想生个儿子,可怎么也生不出来。
  直到和傅史康去查体才知道,数年前一次车祸,导致傅史康再无生育可能。
  也就是说,曾经被傅家扔出门的谢鱼,是唯一血脉。
  严晓云和傅严洁也知道,傅家人不喜欢谢鱼母女。当年谢九闹出傅家虐待孩子的事,让他们丢尽了脸。
  只有处处上眼药贬低谢梅梅和谢鱼,傅家才不会再打谢鱼的主意。
  为证明自己比谢鱼有价值的多,傅严洁说了谎。
  告诉大家谢鱼在班里被耻笑排挤,成绩也差得很,老师很不喜欢她。
  还说魏然也很讨厌她,甚至要把她赶出学校。
  傅家老太太撇撇嘴,当即说了句。
  “幸亏当年扔出去的早,这么没用的东西傅家才不需要。小洁加把劲,一定要和魏然搞好关系,把他牢牢看住。”
  傅史康闷头吃饭,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这种态度,让傅严洁心里不舒服。但她太明白,傅家只留有用的人。
  如果没用,就像当年的谢鱼一样轻易被丢弃。
  陶老师敲敲讲桌,示意大家安静。
  “同学们觉得题难是吧?确实难。但是,再难的题照样有满分。”
  班里又是一阵小声议论。
  “卧草!这么变态的题居然满分,肯定是大魔王魏然。”
  “也有可能是严立阳,严立阳的数学一直很好,不比魏然差。”
  “长没长脑子?老陶在班里说这个,那肯定是我们班的,提严立阳做什么。除了魏然还能有谁?要是别人我直播洗茅厕。”
  陶老师再次敲敲讲桌,露出一丝唐僧般的和蔼笑容。
  “魏然同学满分,大家刚才猜到了,恭喜魏然同学。”
  几位同学回头,朝魏然竖起大拇指。
  这么难的题都满分,不是变态是什么。
  “除了魏然同学,我还要恭喜一位同学,也是满分。”
  还有个满分?
  既然老陶在班里这么说,肯定不会是一班的严立阳了。几位成绩优异的同学纷纷直起了身子,觉得兴许是自己。
  陶老师卖个关子,揭开谜底。
  “恭喜谢鱼同学。”
  什么?
  不可能!
  啪——
  傅严洁手里的笔断成两截,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孙修齐摸着头上的包,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陶老师,肯定是谢鱼抄了魏然的卷子。”
  李爱芝也附和道:“就是,肯定抄魏然卷子了。”
  陶老师不悦的看他俩一眼,拿起魏然和谢鱼的卷子在班里展示一圈。
  “我知道肯定会有人怀疑。你们看看这两张卷子的最后一题,答案一样,但思路和答题步骤完全不一样。魏然同学的解题思路是我讲过的,但谢鱼同学用的方法比较少见。”
  头上的包又开始疼了,孙修齐脸色铁青。
  “那就是谢鱼提前偷了卷子,让别人做了答案再抄。”
  这个解释也太牵强了些,李爱芝都不好意思的附和。
  要是同意孙修齐的说法,岂不是让陶老师背黑锅?
  孙修齐也觉得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脸上一红,勉强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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