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修仙之路——三春景
时间:2021-03-27 09:08:13

  就像任何一对热恋时的男女一样,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说‘永远’。
  女孩子的声音又轻又飘,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嬴九歌心里钻。他低下头去吻甘甜的眼睛、鼻子、嘴唇、脸颊,眼睛里有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没有的包容与觉悟,他说:“什么都不要,我就会爱你永生永世…如果你也能一直爱我,那么我可以将下辈子亦许给你。”
  甘甜明明是高兴的,在嬴九歌怀里坐的直了一些,快乐地去回吻嬴九歌,却非要故意道:“若是我不能一直爱你,你下辈子就不爱我了吗?”
  爱到发昏情浓时总会说一些疯癫话,明明是没头没尾的事,修仙者也普遍不信前世今生,两个人却非在此之上议论了起来…身处其中的两个人不觉得,可这个时候要是有个第三者旁观两人发痴,怕是要笑的打滚的!
  嬴九歌闻到了甘甜身上甜美的味道,听到了她一声一声的俏丽,看到了她美丽到耀目的脸,她那么快乐,那么幸福,而且这个时候是真的爱他的——他就什么原则都没有了,原本明明是她永远爱他,他才交付下辈子的爱情给她。但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他会爱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只要有的话!
  事实上,她就算是不爱他,他也只能爱她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有些明白表舅于颉曾经说过的,爱这种事,是自己的事,不管对方爱不爱自己,自己爱对方是不受影响的。
  嬴九歌的声音有些发涩,他忍不住去热热烈烈地亲吻这个甜美的女孩子,自己的爱人,他说:“不,无论怎样,我都会一直爱你,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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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胶州地区颇有些大城,但要在此时看到真正的交州风情,那就得取一些多族混居的中小型市镇了!
  嬴九歌也算是交州一地的地头蛇了,虽然他平常不太关注这些‘日常小事’,但真的做个导游地陪却是绰绰有余了。等到乘船抵达交州某一大湖码头之后,系了舟,他就带着甘甜去看她最想看、她觉得最有趣的东西。
  甘甜看到了许多脸上刺青的本地贵族少女,他们有凡人,也有巫师,根据刺青的不同可以分辨。而随着地位越低,这些女孩子脸上的刺青就会越少,类似于婢女,一张脸上是不许刺青的。
  一开始看的时候有些怕人,但看久了之后甘甜又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瑰丽之美,忍不住道:“这也算是荆州遗风了吧?”
  甘甜生活的云梦泽地区古荆州巫术文化依旧有遗存,也是这种瑰丽诡谲的风格。单单只是看的话,不一定能确定两者之间有传承联系,但凭借灵感甘甜就是能做出这样的判断。
  甘甜眨了眨眼,忽然笑了起来,对嬴九歌道:“我要做她们一样的打扮!”
  说着就去喝本地巫师小姐姐们搭话去了,不要以为妹子总是对漂亮的妹子有恶意,事实上女孩子们间比一般异性之间的防备要少得多!漂亮甜美的女孩子姐姐前姐姐后,说想要试试这边的民族服饰,还想要这种特殊的‘刺青面’,磨缠几句之后就成了!
  巫师小姐姐吩咐一句话,自然有奴仆带来了全套衣物首饰,至于刺青面,不用真正刺青,甘甜用一种颜料对着镜子细细描摹出来就好了。
  “好看、好看,真是好看!”好几个巫师小姐姐围过来给甘甜出打扮的主意,不一会儿就装扮出了一个真正的交州女巫师!
  嬴九歌也有幸旁观了一回甘甜的‘交际能力’,这又是他之前没见过的。他只听祝八百提起过‘甜妹儿就是那种无论去哪里都不用担心的人,她总能随时随地交朋友!别人做不到的事,在她却是轻而易举,真是了不起的姑娘’。
  如今看来,祝八百虽然经常没个正形,在甘甜的事上却是难得靠谱的。
  等到甘甜和依依不舍的小姐姐们告别,回到嬴九歌身边,她已经完全是交州夷民巫师少女的打扮了。色彩鲜艳的服饰、发出清脆悦耳撞击声的银饰不说,对外来者最难接受的大概是‘刺青面’了,甘甜指着自己脸上的刺青问嬴九歌:“会不会很奇怪?”
  确实有一些奇怪,但是是好看的那种奇怪。
  漂亮的花纹在脸上细细描摹开,纹样精巧而瑰丽,这本身就是帮助上古巫师‘获得更多天启’的一部分!只说纹样本身,看久了之后都会让人有一种奇怪的沉迷感,更不要说现在出现在甘甜的脸上…对于嬴九歌来说有一种魔性的吸引力。
  “奇怪,但很好看。”嬴九歌虽然没有在恋爱课程上进修过,但说的话意外合适,几乎没有踩雷的时候。
  对于女孩子来说,奇怪不奇怪也不重要,只要好看就好!所以嬴九歌这样说,甘甜就高兴了。
  “真哒!”甘甜一高兴,大庭广众之下就亲了一下嬴九歌的脸颊——这在开放的修仙界不算什么,在民风生猛的交州夷民聚居区就更是如此了。
  “不是真的!阿妹不要被臭男人骗啦!”之前的小姐姐们还没走,笑着给了合眼缘的小妹妹最后一个忠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阿妹千万不要被骗啦!阿妹也不要吊在一棵树上,阿妹这样好看,到时候爬窗户的阿哥要多少有多少哩!”
  说着,她们以乡音唱着甘甜不太懂的山歌笑着离开了。
  又飒又美又生猛的一群夷民姐姐呢!
  甘甜看看嬴九歌,忽然笑了起来:“听起来很有道理呢…对了,听说交州夷民有‘走婚’的传统,这是真的吗?听起来好有意思啊…你有没有亲眼见过?有没有爬过小姐姐的窗户啊?”
  嬴九歌知道甘甜这是在玩笑,根本不回答这个…甘甜却来劲了,笑眯眯道:“今天回家去,我给阿哥留一扇窗户,阿哥也来爬我家的窗户好不好?”
  爬窗户是有隐喻的!嬴九歌因为甘甜这句话几乎进退不得——他明知道她只是借着刚才的话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去想,若是真的呢?她让他去爬她的窗户,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甘甜本来真的只是玩笑,但意识到嬴九歌真的在考虑这件事时,她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你该不会…呀!嬴九歌!你在想什么呀!”
  嬴九歌反而奇怪地看她:“想什么…有问题?”
  修仙界确实很开放,这种事上的观念十分接近甘甜上辈子生活的现代社会。即,大家认可这种事不能乱来,但如果是相爱的男女朋友,发生这种事就再正常不过了,即使两人最终没能走到一起。或许存在连这也看不过眼的人,但这种人往往不会公开发表这类意见,因为这已经是确确实实的‘少数派’和‘政治不正确’了。
  甘甜的思维一下也被嬴九歌带偏了,两人回到小舟之上,要转到交州另一个地方围观一场原汁原味的交州祭祀仪式。这个时候她还忍不住想嬴九歌的回答,这是更进一步的暗示?又或者和她一样也是玩笑话?
  烦躁的甘甜干脆瞪着嬴九歌:“你来爬窗户啊!没有允许进入云梦泽仙宫?想都不要想哦!而且是我的仙女池的话,禁制更厉害,有不速之客来到的话,警报会在爹爹那儿响起。”
  说到这里,甘甜想起了这两天甘澄的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看着嬴九歌叹了一口气:“你信我,被我爹爹抓住了,他真的会打死你的!”
  “啊…这个我倒是信。”说的人是开玩笑,回答的人却是真相信了。
  交州湿热,即使南北都已经秋末了,这里依旧是盛夏炎炎的样子。嬴九歌不像平常一样衣衫齐整,而是穿了迁居交州的中原人特色的衣裳,不穿里衣,只一件袍子和裤子,而这袍子还颇为宽绰,衣襟微敞。
  此时与甘甜相护亲昵,敞开的更多了一些,甘甜轻柔的呼吸扑在胸口,没有衣襟阻挡,直接烫在了皮肤上,让嬴九歌一下绷紧了上身——想要解决他现在的‘窘境’,只要轻轻推开甘甜,让她调整一下坐姿就好。但就是这样的简单的事,他迟迟不能做。
  这也算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甘甜靠在嬴九歌怀中,热恋中的人倒是不怕热。她伸出两只手握住了嬴九歌的一只右手,低声说胡话:“放心罢,我不会让爹爹打死阿哥的,我那么喜欢阿哥,怎么会让爹爹打死呢?爹爹若说要打死阿哥,我就对爹爹说,阿哥死了我也没法活了!爹爹那么爱我,就不会打阿哥了。”
  明知道是胡话,嬴九歌却是陪她胡天胡地,又入了痴道:“若你爹还是要打死我,然后再给你寻阿哥怎么办?”
  甘甜眨了眨比星星闪亮的眼睛,专注地与嬴九歌四目相接,仿佛说的那胡话是真的一样:“如果那是真的,我就对爹爹说,我怀了阿哥的孩子了,怎么能让小外孙没有父亲?”
  “胡话!”这下连嬴九歌都笑了:“哪里来的孩子?”
  说着去亲甘甜的眼睑,温柔的不可思议。
  “假的呀!就说早就和阿哥珠胎暗结了,有什么关系?”甘甜也是张口就来。
  “这如何能骗过你爹?”对于一个修仙者来说,看一个男女元阳/元阴还在不在,这其实挺难的,更多只是凭经验做判断而已(毕竟这个世界的修仙界元阳、元阴什么的和修行无关,少了之后也不会从表面上体现出来)。但看一个女子是不是有孩子了,这却是轻而易举的!
  肚子里是不是多了一个小生命,这对于修仙者来说几乎是指路明灯一样扎眼的存在,不存在感觉不到!
  嬴九歌爱怜地摸了摸甘甜的额头,又低下头亲吻她,低声道:“假的真不了,不如阿妹与阿哥来真的,真的‘珠胎暗结’了就什么都好了。”
  嬴九歌其实对孩子没有太多想法,他现在的年纪也很难会想考虑这些,说这个时候只是觉得真的有个孩子,大概就能立刻准备婚礼了…这倒是很好。
  “说的容易!孩子生下来阿哥养吗?”亲一下、两下、五下、八下…无数下。
  停在船上亲吻,仿佛是一对爱情的水鸟在湖面互相梳理羽毛,然后引吭鸣叫。过了好一会儿,趁着甘甜换气的功夫,嬴九歌才道:“我来养就是了!”
  在面对甘甜的时候,嬴九歌真的什么样的承诺都敢许,什么样的话都敢说。而这真不是情浓时说说,过后就忘的。只要甘甜真的开口,那些昏天暗地的胡话,嬴九歌可以一个不落地去一一完成。
  看着是胡话,背后却是一颗真的不能更真的真心!
 
 
第191章 
  船泊到了又一处小码头时,天色已经有一些迟了。但对交州非常熟悉的嬴九歌却道:“不迟,刚刚好。”
  一顿饭之后,恰好是甘甜期待的交州‘原汁原味’祭祀仪式!
  嬴九歌带甘甜去吃蛇羹,甘甜虽然很想尝尝这种从未品尝过的交州生猛佳肴,一开始也想的很好,嬴九歌带她去吃蛇羹她一点儿不带犹豫的,兴致勃勃地就道:“去吃蛇羹?好啊好啊,听说很好吃呢!”
  真的坐到桌边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怂了,想起了上辈子很多关于蛇的灵异片、灾难片,一下子胆子就泄的差不多了…觉得之前连声不迭地‘好啊好啊’完全就是脑子里进的水,这会儿只想从眼眶里流出来,成为悔恨的泪水。
  见甘甜露出为难的表情,嬴九歌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甘甜吃鸡鸭鱼什么的都不吃头首,因为觉得可怖。另外,海里的大虾、螃蟹她也不吃(除非有人把白肉剥出来),也是因为觉得只看外表非常可怖,根本下不了筷子。
  她这样的人此时吃不得蛇羹,看到白花花的蛇羹接受不来,也不是稀奇事。
  嬴九歌从来不会为难甘甜,只让店家烹饪了别的菜蔬并甜品来…说真的,甘甜很是松了口气,虽然大家都说要敢于尝试以前不敢尝试的,走出原本的舒适圈,但如果是吃的方面的话,她还是不太想做什么挑战。
  保持原状做一条快乐的咸鱼也没什么不好的。
  随便吃了一点食物,嬴九歌就带着甘甜去围观‘祭祀仪式’的最佳旁观席——其实这种祭祀仪式往往十分严肃,哪有让人近前围观的地方!所以嬴九歌干脆买到了两个捧酒水的工作,到时候甘甜和他去捧祭祀时用的酒水就好。
  这种祭祀仪式上的‘零工’还挺受欢迎的,很多人即使倒贴钱也愿意去,就是为了能挖祭祀仪式的墙角——一场正规祭祀仪式都是有一个目的的,凡人的祭祀仪式去求仙,仙人的祭祀仪式则是求己。
  祭祀仪式反而比较像一场大型法术的施法,这种施法必然有灵力、灵气的浪费,靠得近的修仙者,甚至凡人,只要能应对得当,肯定是有不小好处的!
  “我们又不是交州夷民,参加这样的夷民祭祀仪式真的可以吗?”甘甜还有一点点犹豫,觉得怪怪的。
  但她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决定一场意识的祭司,以及仪式本身的流程,这才决定了一场仪式的性质!两个捧酒杯的‘临时工’换成是中原人实在是小菜一碟。事实上,除了他们之外,怕是还有其他汉人也买了名额。
  “咦,是九歌?我就说是九歌啊!”忽然一个声音在甘甜和嬴九歌身后响起,甘甜回头去看,是两三个年轻人,和他们是一般年纪,应该还在仙府修行,或者像嬴九歌一样刚刚结束仙府修行。
  那种‘新鲜人’的青涩感实在是太容易分辨出来了。
  嬴九歌低声了几句,甘甜知道了,三人中中间一个是嬴九歌的表亲,也就是少司命熊圆圆娘家侄子熊婴。另外两个则像是跟班之流,嬴九歌都不记得名姓了,只有些眼熟。这也不是嬴九歌贵人多忘事,事实上他对人脸识别、记忆是很强的,但那是对重要人物。
  这种表亲的小跟班,本身又没有什么过人的才能,见的次数也只是一两次,他能记得清清楚楚才是见鬼了!
  熊婴上前来,和嬴九歌寒暄了几句,甘甜在旁什么都不说,和熊婴身边的两个跟班一般。
  这个时候个子更高的那个跟班忽然笑道:“姑娘是夷人巫女吗?”
  显然是甘甜的打扮让人有了这种误解,甘甜还没想好要不要给一个萍水相逢,今后估计也没有任何交集的人解释前后首尾。对方似乎就因为她一两息功夫的停顿而默认了这一点,严重有了掩饰不住的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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