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无限文科高考——女神踩过的地板
时间:2021-03-27 09:15:41

  张澜端详他:“……”
  “队长,我咋觉得你变了呢。”
  陈天罡没说话。
  任谁和同龄人中顶尖人物对战三场,不受触动那就真成猪头了。
  “今天我要感谢她,打醒了我,给了我高考剩下一年多奋进的动力,等着,我会超过她的。”
  张澜抓抓头发,不知说什么好。
  这话说得好像陈以南会站在原地等你似的,你进步,人家也在进步啊兄弟。
  到了最近一处文山书海,陈天罡刷了下光脑,没反应,他不疑有他,“张澜,刷你的。”
  张澜应一声,摸屁兜,摸了一会,“咦我光脑呢?”
  “明明放兜里了啊。”
  陈天罡疲惫地合上眼睛:“不是常给你说戴手上别乱放吗?”
  话落,他猛睁开眼,“等等!”掏出自己刚刷的光脑一看,果不其然,一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题目,正一字字冒出来。
  陈天罡:“……”
  张澜还在“咦咦咦我脑瘫了吗?”
  陈天罡眼皮一跳:“……”
  “对你脑瘫了,光脑给陈以南她们摸走了都不晓得。”
  张澜瞪眼:“啥?”
  “卧槽我招她惹她了!”
  陈天罡整理精神,饶有兴致地等题目出来,“很好,现在我们又得和陈以南安排一次见面了,把你的光脑换回来。”
  “庆幸被摸走的不是身份牌吧,不然你会被045宇宙追杀的。”
  题目出来了,陈天罡心情复杂,又期待又胆怯。
  【学长们晚上好,先来一道很简单的开胃菜】
  【提问:生物学史上著名的肺炎双球菌转化实验验证出了DNA作为遗传物质的作用,奠定遗传学研究基石,请问实验设计者是谁?】陈天罡:“……”
  张澜凑过来,卧槽一声:“疯了吧,这是理综啊!”话落他就想自打嘴巴。
  之前用战术题难为陈以南的是谁!
  苍天饶过谁啊!
  陈天罡哭笑不得,“好记仇的性格,我想想,我理综不差,应该能想的起来。”
  “有了!”他眼神一亮,在光脑输入。
  【这个问题——】
  【扣两分,答题不写答或解】
  光脑快速回答。
  陈天罡:“……”
  这酸爽!我tm!
  【好的,感谢指点】
  【答:艾弗里】
  光脑那头顿了两秒,似乎在惊讶文综天王竟能答对,陈天罡有点开心,等着看陈以南不情不愿地夸奖他,谁知
  “咣当”一声。
  文山书海大门落下封死了,答题错误。
  陈天罡:“……”
  “不可能啊!明明是艾弗里!你他妈自己记错了吧陈以南!”
  光脑冒出文字:
  【我猜你在骂我】
  【但答案是】
  【艾弗里,和他的同事】
  陈天罡:“……”呆若木鸡。
  【个人英雄主义是行不通的,要依靠集体的智慧】
  【这是历史学科的第一要义】
  【学到了吗,文综天王陈学长】
 
 
第27章 《过秦论》【改错】
  陈天罡自诩从没低估陈以南的脑容量,但这遭,光脑落在她手里,他依然好好见识了一把,什么叫“脑洞如黑洞,道行深似海”。
  从抠字眼的生物基础常识,到高屋建瓴的物理模型架构。
  她脑子仿佛存在着一个中古理科世界,伸手即可摘星。
  隔着光脑屏幕,陈天罡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初中时,第一次接触理科神殿的感觉,恢弘又冷漠,像远隔千万光年的恒星,明亮却无法靠近。
  【论证一下电磁公式吧,学长,这个简单】
  【……我看你是想我死】
  【证得出走左边,证不出走右边】
  【我直接选右边谢谢】
  【好,下一题,请看左图,文字清楚吗?】
  【你竟然现场画图?!……好吧好吧,很清楚】
  【请算出图示近亲结婚产出畸形儿的概率,给你三十秒】
  【……你tm题干第一句不是选了非近亲吗?!】
  【题干和问题有什么关系?就像你学文科,就不会做理综了吗?】陈天罡:“……”
  陈天罡怀疑自己会被气死在文山书海。
  他环顾四周,明明是2500级改造的文山书海,却被陈以南左一个开口右一个岔路拐到了某不知名处,四处黑暗合围,身后是张澜的声音:“兄弟,你慢点!”
  “咋,被理综虐一顿,还把你ptsd治好了?”
  陈天罡微晒,扯扯嘴角:“谁说不是呢。”
  “对战陈以南牌理综,光速治好大小便失禁。”
  张澜见他满头汗,小心翼翼问:“咱出得去吗?”
  陈天罡嘴角一抽:“实话说,我不知道。”
  他摇头叹笑:“我竟然被困在了自己做的防御系统里,真tm离谱。”
  张澜内疚地低头:“都怪我丢了光脑。”
  陈天罡摇头:“算了,事已至此——之前陈以南她们把贾谊撸走了,应该很快要审问过秦论,那时候就没空管我们了。”
  顿了顿,陈天罡有点脸红:“——我们就能跑了。”
  张澜:“……”人言否,自己的陷阱还得看别人脸色才能跑。
  陈以南罗敏两人路上接到程桥来信,说贾谊已经安顿好,速来会合,按照程桥分享的坐标,俩人来到了九龙寨东侧的下水道枢纽地下。
  此处水道管林立,扭曲缠绕,一根管就能下去两个人,体积惊人。
  陈以南绕两圈,嘘声:“太不讲究了吧,下水道枢纽修在东边上风口,那要是炸了,不得全寨的一起闻臭气啊。”
  罗敏被她随时随地的吐槽笑的直不起腰,忽然想到下去就能见到程桥,“那个,队长之前说男女间奇怪的问题——”
  “——没甚奇怪的。”陈以南掏出绳索:
  “他别扭,我坦荡,那就坦荡。”
  “俩人都别扭,才会真别扭。”
  说完,率先跳下水道,罗敏低头看看,恶气熏天的穴洞,熏得眼睛想流泪,她咬牙一跺脚,也跟着跳了下来。
  ……
  咋说呢,自己选的队长,茅坑也得跟着跳呗。
  绳索滑动细细索索,程桥刷的站起来,就见陈以南潇洒落地,“你来啦!”他脱口而出,话出口才反应过来语气多么期待,赶紧低头。
  陈以南嗯一声,“来啦。”身后哗啦啦一阵响动,罗敏狼狈地摔在地上,站起来就拼命抹眼泪。
  陈以南左右看看:“……”
  除了昏着的贾谊,其余个个都是眼圈发红,罗敏抽噎道:“这也太臭了吧,我眼泪都出来了。”
  陈以南摸摸下巴,撕片衣服在近处管道上抹了一把。
  瞬间恶臭弥漫,她面无改色,举着帕子问:“贾谊怎么还没醒?”
  程桥红着眼睛,“一小时前将将醒了,又被我打晕了。”
  陈以南蹲下,“不愧是君子之礼练出来的佼佼者,我的手刀竟然能提前醒。”
  说完翻翻贾谊眼皮,“不过桥哥,你下手有点重。”
  程桥:“……”
  程桥涕泪横流:“你、你把手里的屎帕子拿远点!”
  陈以南笑容坏坏,将帕子又凑近了一点。
  程桥娇嫩,流泪流得整个眼眶都红了,看着憔悴又疼惜。
  陈以南看够了美景,心满意足地收回手。
  ……
  一阵恶臭袭来,乱糟糟的人声传入耳中,贾谊费劲睁开眼,顿觉手脚被捆,他一愣,开始使劲挣扎。
  陈以南给他扇扇风,分散下水道的臭味,见他挣扎的皮肤破裂:“大人,别挣吧了,这是猪蹄扣,猪都挣不开,何况您呢。”
  蒙着面巾的队友:“……噗!”
  贾谊气性大,胡子尖一抖:“如此对待朝廷命官,有你好果子吃!”
  “异乡宵小,胆大包天!”说完,打个喷嚏,被臭的皱眉。
  陈以南面色不改色,“也没茶,就不招待了。”
  “贾大人想必对我们的身份,有所了解吧。”她掏出自己的皂吏狗牌。
  贾谊一扫眼,“你这甚,不伦不类!”
  “不过是异宇宙的考生,又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
  陈以南眉头一跳,抽出他心心念念那本《母猪产后护理》,“那这个呢?”
  “贾大人,现在想好好说话了吗?”
  书页很明显被人翻过多次了,贾谊吸口气:“不打算。”
  “我身为汉帝国之官员,威武不能屈。”
  陈以南呵呵哒一声,翻开两页念道:
  “那行,我念两句,您听听是不是您写的——”
  “产后消毒这章,记着‘教育之公平,恐在于让如此小辈也能走进至高学堂了吧。’”
  “母猪按摩产奶这章,记着‘要改革教育制度’。”
  “怀孕症状这章,还是‘要改革,记住’”
  “其他,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异世界风闻录针不戳’‘异乡教育成材还算有些水平’的言论。”
  “贾大人,别装了,您留在那个老破小书店里,是真看上了陈天罡他们的考后感?”
  “您分明是想遍览群书,参考其他宇宙,给汉朝提出个切实可行的建议吧。”
  贾谊虎着脸,不说话。
  陈以南将书翻得哗啦啦响:“笔记里的‘如此小辈’,恐怕是指礼待您的2500级。”
  “怎么样,刺激吗?看着陈天罡这种普通人家出来的学子,也能修上文综天王的学业桂冠,嫉妒吗?”
  “您才二十出头,就能做上朝堂言官,拜师当朝丞相,什么家世,无需多言。”
  “然而接触过2500级后,您又在一边鄙夷一边惊叹震撼,究竟是何种择优选拔制度,才会让一颗宇宙收获如何多的高质量人才?”
  “得了吧,您也就比我们大几岁,别绷着了,没意思。”
  贾谊脸颊肌肉抽动,还是没说话。
  陈以南蹲下看他,仔细端详,“如果我说,陈天罡的出身还不算什么,我的生源地才是地狱之底,资源寡薄,却依然养出了如此韬略——如此,您还是不愿意和我谈谈吗?”
  “仰仗世家资源,却震撼于寒门天才的贾大人,您是否想改革还在沿用察举制的汉朝呢?”
  “你,”贾谊憋住了气,没否认面见陈天罡受到的震撼:“我自有办法,不用仰你鼻息。”
  陈以南:“……”
  这人脾气好倔哦,有点生气。
  队友们互相传递眼神:
  “罗敏,书店里的书确实记着贾谊的……那些笔记?”
  “嗯,挺多的,贾大人很上心。”
  “难以置信,045宇宙科技如此发达了,竟然还是察举制,王朝教育根基太脆弱了吧。”
  “星云高考有高考委员会那帮巨佬撑着,都还隔三差五冒出点作弊丑闻呢,汉朝全交给察举制?——倒也不是选不出人才,而是,阶级固化也太厉害了——当然,我明白,还是比九品中正制强点哈。”
  程桥沉默听着,低声说:“阶级?这词所代表的‘那层意思’是哪儿来的你们不记得了?”
  “回去背背社会之神马克思吧。”
  “汉朝思考过阶级流通吗?没有流通哪来固化?”
  队友们沉默。
  程桥说的没错,打通阶级流通是异常危险的事,要开启民智,更会产生大批量威胁统治阶级的英才。
  这边,见贾谊宁死不合作,陈以南鼓鼓脸颊,掏出另一张宣纸,上面是瘦金体写的《离骚》,贾谊一瞅见离骚,顿时眼神冒火:“你既然不敬屈子,何必糟践他的文学?”
  陈以南慢条斯理:“不,我是想让您看看这字。”她哗啦啦抖开纸,“好看吗?”
  贾谊定睛细看,瘦金体笔迹瘦劲,灵运快捷,纤而有肉,风姿绰约。
  他心下一惊,脱口而出:“好字啊!”
  陈以南笑眯眯:“是吧,我也觉得。”
  “全汉朝仅此一张,”她捞起臭烘烘的帕子,慢吞吞朝宣纸靠近。
  贾谊喉结滚了滚,“你想干吗?”
  陈以南自顾自说:“文化之瑰宝,这字体如果在长安城露面,应该能掀起一波模仿的浪潮吧。”
  贾谊:“……”
  帕子更近了,洁白的素纸染上了臭气。
  “这叫瘦金体,用它写来的离骚是不是特别好看呢?”
  棕色的汁水已经粘上宣纸边缘,贾谊痛心疾首。
  “有话直说!”
  “不许用腌臜之物污染屈子的遗作。”年轻的贾谊气的胃疼,眼神止不住地往字体上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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