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这只哈士奇她好像认识,是“福贵”来着!
另外一个不太和谐的元素就是跑在羊驼最后头的顾瑾。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就跟被小羊驼非礼了似的。跑两步,鞋还掉了!
他手里拖着一辆不知哪个羊驼身上落下的花车,跟在队伍最后头。
凌曜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内心是崩溃的。因为他的求婚计划,好像出现了亿点点偏差。
乔兮没管那么多,她一眼就在那群羊驼里认出了她的好二儿,来了一个老母亲爱的抚摸。
凌曜趁着她注意力被羊驼吸引的时候,拉过发小谈话。
他上下打量着顾瑾,透着嫌弃,“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顾瑾用手甩了甩脸上的干草,一脸愤愤的语气,“那群羊驼太难赶了,我鞋都被它们踩掉了!”
凌曜淡淡地看了一眼在他腿边蹭来蹭去的哈士奇,“你说的牧羊犬就是你跟福贵?”
他贱兮兮地笑了一下,指着近处跟羊驼玩得甚欢的乔兮,“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目的达到就可以了,你看她多开心啊!”
怕凌曜不相信似的,他又大声问了一句,“乔兮你开心吗?”
某个异常捧场的人欢快地举起双手,“开心!”
顾瑾竖起拇指,瞬间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了,“你看!”
凌曜:……
某个总裁再次确认了一番,“你确定你把戒指挂好了?”
顾瑾一脸肯定,“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凌曜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把领口的领带正了几分,走到了乔兮跟前。
“你看看阿玛尼的脖子上有什么?”
乔兮蹲下身凑近看了一眼,转过头,一脸狐疑,“有毛?”
然后愉快地哼了一句《毛毛歌》,“每只羊驼身上都有毛毛~,我来给你唱毛毛~”
凌曜:……
“你用手摸摸它脖子。”
乔兮在小羊驼毛茸茸的脖子上摸了一圈后,突然神色一变。
凌曜的心情突然紧张起来了,“你摸到了?”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眉头皱起起来,一脸凝重地看着阿玛尼,“这孩子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身上都起跳蚤了!回去得给它好好刷刷了!”
“怎么会?”凌曜确认了一番后,发现上头确实没戒指。
他幽幽地看向了顾瑾。
察觉到发小的眼神威胁后,顾瑾讪讪一笑,“我可能认错羊了。”
夜里,星辰缀满墨蓝色的天幕,皎洁的月光透进屋顶明晰的玻璃,照在了一张铺洒着玫瑰花花瓣的床上。
乔兮对小屋里的那张秋千床格外满意,于是提出了在这里留宿一晚的建议,没想到正中某人下怀。
被发小搞砸求婚计划的凌曜,不得已实行了plan B。
等乔兮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木屋的卧室里黑漆漆一片,只有屋顶上方泻下的几缕清亮的光。
忽然,一道轻柔曼妙的音乐响起,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落满了大大小小不同形状的光晕。
落地窗外开始燃放起烟火,光怪陆离的色彩点亮幽深的天幕,映照进她的眼底。
乔兮还没来得及回头,一股熟悉的气息缠了上来,一双温柔的手从后背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牢牢裹住。
音乐结束,房间又暗了下去。寂静的黑暗把每一处感觉都无限放大。
扑洒在脖颈处的呼吸,胸膛的鼓噪以及贴在身后的灼热体温……
“乔兮,我想把彩虹永远都留在我的世界。嫁给我,好吗?”
乔兮看不见凌曜的表情,却能从后背传来的有节奏的心跳声,感受到他此刻的紧张。
她轻声应道:“好啊!”
语音刚落,身后的人舒了口气。戒指的冰凉触感顺着手指慢慢滑入,那枚钻石在月下闪着耀眼璀璨的光。
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顺其自然。
乔兮只觉得突然失重,落在了铺着花瓣的床上。
秋千床也因突如其来的载重,微微荡开幅度。
修长的手指从她的发间拂过,从脸庞,到颈窝,最后停留在了浴巾中间的蝴蝶结上。
略微霸道的吻强势地席卷了她的唇舌,像个耐心的掠夺者,攫取口中的甘甜。
直到脚踝被轻轻一扯……
绑在秋千床上的麻绳开始荡了起来,随着幅度的增大发出细微且有节奏的声响,玫瑰花的香气愈发浓烈地在黑夜里弥漫开来。
窗外开始起风,栅栏旁的玫瑰伴着风左右摇曳起来。
乔兮的意识有些迷离。
到最后只依稀记得逐渐模糊的星空,汗涔涔的触感,月影下的轮廓以及那枚落在心口的湿吻……
作者有话要说:落在心口的湿吻……懂的都懂(/ω\)
第77章
求婚后的第二天, 某个急不可耐的总裁就带着乔兮去扯证了。
乔兮的那本证在手里头还没捂热乎,就被凌曜收走了。美其名曰:这属于重要物品,当然要在家里的保险柜里好好保管着。
然而,她并不晓得保险柜的密码。
看着鲜红的两个小本本摊在手里, 某人巴不得在上头打个小洞, 然后串个绳子挂在脖子上, 证明自己已婚的身份。
乔兮本以为这么夸张的事不会发生, 结果她没多久在刷到了微信朋友圈里林祁的动态。
[林祁:救命啊!老板居然让我把他的结婚证打印出来挂在总裁办公室的墙上。还嫌我打印得不够清晰, 让我跑了十几趟文印室!]
下头的配图是一个挂在办公桌对面的结婚证印件相框。
乔兮:……
婚礼的准备工作在某人的计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新房买在了悦景湾的一处别墅。顾瑾,景瑶在那一带都有房产,日常串门也格外方便。
为了避免出现求婚当天的失误,凌曜婉拒了顾二哈想要帮助筹备的提议。
顾瑾每次发出不满的哀嚎,某个总裁都会有意无意地提起羊驼的事,“你知道我上次摸了多少个羊驼的脖子才找到那枚戒指吗?”
然后顾二哈立马收紧嘴巴, 不叫唤了。
乔兮看中的结婚礼服是e家一款名为“繁星之夜”的婚纱。
纱裙的部分缀满细钻, 犹如繁星闪耀, 而且后背的部分开了深v,一直延伸到腰部,可以露出脊背优美的曲线。
凌曜在看到她从化妆间出来的那一刻,眼里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
直到她微微转过身, 露出□□的后背, 他脸上的笑意凝固了,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去。
他立刻去沟通了设计师,“这婚纱的组件确定配齐了吗?你没少个小坎肩什么的吗?”
春夏季的婚纱配小坎肩?多稀奇啊!
设计师心里一阵无语, 不过考虑到这是金主霸霸,说话还是委婉了很多,“您还是想要的话, 加上也是可以的。”
某人为了表示自己是真的为媳妇考虑,而不是因为这露出的后背太性感了,他不想让别人盯着乔兮看,还欲盖弥彰地说了一句,“现在这种时候经常倒春寒,风一吹就凉飕飕的,披个坎肩正好。”
乔兮回绝地很迅速,“不加!”
“兮兮……”
“你再多说一句话,你今晚就去抱着福贵睡!顺便再把我的龟龟遛了,打卡一百米。”
凌曜立马不吱声了。
他才不要跟那只哈士奇睡。
在两人为婚礼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乔兮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的头顶已经不会再飘弹幕。
也对,系统的那个任务早在她答应凌曜求婚的那刻起,已经彻底圆满完成了。
而且,她不管怎么唤,也叫不出那个贱兮兮又有点跳脱的系统了。
某个失去了弹幕的人,突然觉得有一丢丢小失落,连干饭也不香了。
凌曜还以为是自己这几天索取过度,惹媳妇生气了,主动认了错,“要不,咱们今晚tan?”
乔兮:……您跟您的小可爱不在一个服,谢谢!
婚礼是在凌曜私人的一个岛上举行,不过准确来说,那个岛已经在乔兮名下了。
宾客的名单也极其简单,只有双方比较重要的亲属朋友。
乔兮很满意这项筹划。毕竟,作为一个不太爱社交的女明星,她真的没有多少旁友。
她绞尽脑汁七拼八凑宾客名单的时候,好不容易才把新娘好友那一桌的名单凑了出来。
嗯,只凑齐了一桌!而且某个小弹幕还“厚脸皮”地把景瑶,洛颜从旁边桌的名单里抢了过来。
举办婚礼的时候正值春季,海浪扑打在礁石上,和煦的风带着充沛的水汽温柔地拂过每个人的脸。
婚礼进行曲是由纯乐队演奏的。开场前,乔兮在一堆小提琴手里瞥见了洛桑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白色燕尾服,架着小提琴专注地站在海岸边练习接下来的曲目。
见她投过来的目光,他突然停了手里的动作,扬起唇角对她粲然一笑。
乔兮望了一眼天空,那明媚的笑大概就和此刻的阳光一样,耀眼又纯粹,还带着暖意。
在司仪的主持下,婚礼正式开始。
庄重的婚礼进行曲拖着悠长的旋律在海岸边盘旋,摇曳着尾巴乘着海风飘向远方。
乔兮微微提着裙摆,向着不远处身着黑色西装的人款款走去。
凌曜站在阳光下,唇角勾起一丝柔和的弧度,眉眼里的盛着的温柔缱绻只留给了眼前的人。
交换完戒指后,凌曜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虔诚的吻,“往后余生,只你和我。”
正在洞房花烛夜,某个小弹幕被折腾得精疲力尽时,许久不见的系统突然冒泡了。
“叮~,祝宿主新婚快乐!本系统准备的新婚贺礼已发出,派送时间不确定,抵达时间不确定,贺礼不可退……到时候注意查收哦亲~”
这时候,乔兮已经迷迷糊糊了,完全没有在意系统巴拉巴拉讲了一堆什么东西。
只依稀听到了什么弹幕大礼包之类的东西。
至于这往后余生到底是不是如凌曜所说的两个人呢?
婚后的某天,乔兮坐在马桶盖上,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一脸懵逼。
仔细算了一下日子,好像是前段时间他俩在浴室胡闹的时候怀上的。
那时候,她跟一流量小生主演的电视剧正在热播,里头的情节时不时就上了热搜,全网又开始嗑起了cp。
于是,某个正牌老公的醋坛子就翻了,还是在浴缸里翻的。
她做完影视宣传回来的时候,某人特地把浴室的门开了个小缝,“兮兮,帮我拿一下内裤。”
她刚把东西递进去,手臂就被紧紧箍住了。再是轻轻一扯,乔兮对某人厚脸皮的程度又多了新的认识。
他居然连衣服都没穿!
凌曜咬着她的耳朵在浴室里胡来了几次,之后,她就华丽丽地“中招”了。
刚得知乔兮怀孕的时候,某个总裁魂不守舍了好几天。
时而眉头皱起,时而唇角挂着傻乎乎的笑意,看起了砖头一样厚的《奶爸自我修养》,还误穿了乔兮最喜欢的小羊驼拖孩,把size都撑大了!
吓得乔兮以为他患上了精神分裂。
在经过某人小心谨慎的照顾后,两人在八个月后迎来了一条“小棉裤”。
孩子完美结合了父母长相上的优点,不过细看的话,还是像乔兮比较多。
出院以后,乔兮发现,凌曜会在给孩子换尿布的时候,幽幽地盯着他的小萝卜丁看很久。
结合某人在孩子出生前买了一大堆洋娃娃和发夹,她一下子看出了某人心里的想法。
“你盯得再久,他都不会变成女孩子的。”
凌曜:……哦!
其实,是男孩也好,至少不会携带他的色盲基因。
想到这,某个总裁就释然了。而且越看这条“小棉裤”越顺眼,毕竟这孩子跟他的兮兮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乔兮是个起名废,经过她粉丝上次在群里的洗脑,她满脑子都是“菊花”,“铁牛”一类土嗨土嗨的名字。
因而,取名的大任落到了凌曜的肩膀上。
当她听到儿子被取名为“凌穆熙”的时候,略微无奈地看了某人一眼,“你没觉得这名字听起来像女孩的吗?还有一股狗粮味!”
一听到狗粮两个字,在院子外撒欢的福贵蹿了进来,尾巴摇得跟螺旋桨一样,歪着头用智慧的蓝眼睛盯着乔兮看。
凌曜把这只蠢狗从乔兮腿边赶走,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不正好省了狗粮钱嘛!毕竟养娃挺贵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乔兮默默表示,你一个身家几百亿的总裁,说出这种话像样吗?
凌穆熙小朋友的小名一直没定。
直到某天,乔兮在偶然中发现,她的宝贝儿子对“勺”这个字格外敏感。
每次乔兮摆好了饭碗,准备拿出干饭人常有的姿势时,她就会发现,她的大铲勺总会被零零幺收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
有一次,她居然在花园外头找到了她的勺。
零零幺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哦,我以为那个是铁锹,还想刨土种点花来着。”
乔兮:……
一到饭点,悦景湾的某处别墅里总会传出乔兮翻来覆去找勺的声音,“我勺呢?我大铲勺去哪了!”
次数多了以后,在襁褓里的穆熙小朋友就对这个词有了反应。
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勺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