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不及你情深——羲玥公子
时间:2021-03-28 09:36:16

  “不了吧,太麻烦了。”
  “你不必跟我客气,多几分种路程的事。”
  舒慕没再客气,“谢谢。”
  下了电梯,秦宇泽和她一块往停车的地方走,“上周六,薇薇玩得很开心,她跟我说很喜欢你。”
  “那就好。”
  “你帮了我这么大个忙,我在想该怎么感谢你。”
  舒慕边走边说:“感谢就算了,上周六去玩,我一分钱没花,都是你请的,那已经算是感谢了。”
  “那是应该的。”秦宇泽上了车,舒慕紧跟着上了副驾座。
  秦宇泽启动车子,“对了,你之前说有个强迫症线下交流活动,这周末有吗?”
  舒慕道:“应该有,他们现在固定周六下午在一家甜品店见面。”
  “那不如你带我去一次,我去体验体验。”
  舒慕说:“刚好这周六我有个朋友结婚,我得过去,要不下周吧。”
  “好,那我就提前预定了你下周六了。”
  舒慕微微一笑,“嗯。”
  ——
  舒慕去当伴娘,多少算凑数的,五个伴娘,其他四个她一个也不认识,由于昨晚她还在忙工作,没能过来帮忙布置新娘子的家,今天她算是和其他伴娘第一次见面。
  舒慕化好了妆,换上礼服,在等待新郎过来的时间里和其他人讨论待会拦门的游戏。
  新郎的家在南城北区,走城市道路开车过来要一个多小时,午饭过后出发,抵达新娘家已经是下午两点。
  伴郎们都是新郎的好哥们,对于伴娘团设置的游戏任务,他们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十分顺利地让新郎接到了新娘。
  ——
  小区门口马路边的临时停车位,二十几辆车排成长龙,每一辆车上都贴上了喜字。
  周景庭不大喜欢凑热闹,答应了许元林过来凑数接新娘,他只在门口等。
  听到了礼炮响,说明新郎和新娘已经下来了,他站在车旁,单手插着裤袋,看着他们一大群人簇拥着一对新人朝着这边走来。
  许元林提前和他说过,到时候他的车需要带几个女方的人。
  他看着那一群人越来越近,目光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过去,那个女孩站在新娘的身后,帮新娘抬着婚纱的裙摆,她穿着粉色的及膝纱裙,栗色的长发扎成半丸子头,还用粉色彩带系了一个蝴蝶结,像城堡里走出来的公主。
  没想到,她竟然是伴娘。
  很快,周景庭挪开了视线,绕过车头上了车。
  舒慕给新娘子提裙摆,送她上了婚车,许元林回头说:“舒慕,你们几个找车子上吧,伴郎团的车都随便上。”
  “好。”
  负责人员安置的伴郎对着还没上车的女方亲戚及朋友扯着嗓门道:“各位,贴了喜字的车都能上,大家随意找一辆车上去,我们现在前往新郎家!”
  舒慕被另外一个伴娘挽着手去找车子。
  “这辆吧。”一个走在前面的伴娘道:“我们四个人刚好可以。”
  舒慕正要跟着她们上车,当看清车牌时,她愣了一下。
  这一辆是她熟悉的丰田卡罗拉,车牌还是她自己设置的,里面包含了她的幸运数字。
  由于阳光反射,她看不大真切驾驶座里面的人,但她已经知道是谁。
  新郎是周景庭的舍友,他过来参加婚礼再正常不过。
  三个伴娘都上了车,舒慕却无动于衷。
  “舒慕,你快上来啊。”
  舒慕并没有上,她说:“太挤了,我去后面那一辆车吧。”
  坐在车里的周景庭暼了一眼后视镜,看到舒慕上了后面那一辆车。
  装饰华丽的婚车走在最前面带路,后面的车紧紧跟着,形成一条壮观的接亲车龙。
  上了周景庭那辆车的三个伴娘异常兴奋,交换了眼神,纷纷拿出手机在伴娘群里发着消息。
  A:啊啊啊,我们这辆车的司机超级帅!
  B:淡定淡定,别让他看出来。
  C:你们谁开口说句话啊,好安静啊。
  B:你先开口呗,你在副驾座,最方便。
  C:说什么啊?
  B:随便。
  坐在副驾座的伴娘把玩着手上的手花,壮着胆子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周景庭的目光始终看着前方,“周景庭。”
  “哦哦。”伴娘红着脸问:“你和伴郎是亲戚吗?”
  周景庭一边开车一边淡淡回应,“同学。”
  “大学同学吗?”
  “嗯。”
  坐在后面的女孩身子往前倾,“你是南城人吗?”
  “不是。”
  “那是哪里的?”
  周景庭回了一句苍城,他按下了中控屏的音乐播放键,车厢顿时被音乐所充斥。
  他一路上,一副不愿意与人交流的表情。
  三个伴娘看得出他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她们很少开口。
  舒慕看着伴娘群里的消息,她倒不意外,她十六岁那年遇到周景庭,仿佛从知道有他存在的那一天起,他就是那么地夺目,走到哪都能引起少女们的尖叫和倾心。
  如今他事业有成,加上外表出众,完全把自己变成了偶像剧男主角。
  只可惜,她不是偶像剧女主角。
  迎亲的车队先去了男方家里,给家里的长辈敬茶行李,过后前往举办婚宴的酒店。
  在酒店里进行结婚仪式,新娘子需要换一套婚纱和发型,几个伴娘在化妆间帮忙。
  化妆间有人敲门,许元林从外面进来,“婚纱换好了吗?”
  给新娘子换发型的伴娘说:“还要等等,发型还没弄好。”
  许元林走了过来,来到新娘子身后,抬手搭着椅背,弯下腰看着镜子里的新娘,“哟,这是谁家姑娘,可真好看。”
  新娘子拍了一下他,笑骂道:“有人在呢,不正经。”
  几个伴娘笑了笑,“你们两够了,狗粮都吃饱了。”
  许元林直起腰,看了看时间,“仪式六点半开始,司仪说要跟我们说说大概的过程,你们搞好了先来后台。”
  “嗯,行。”
  “那我先出去招待客人。”
  许元林刚要出去,一个伴娘叫住他,“许元林!有个事问你。”
  许元林回头,“什么事?”
  伴娘脸红着问:“你那个叫周景庭的大学同学,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许元林下意识瞥了舒慕一眼,“你对他有兴趣?”
  “就是问一问而已。”
  许元林道:“他呀藏得很深,基本不跟人说自己的感情状况,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单身。”
  “那你可以问问他嘛。”
  “这个啊。”许元林用下巴示意舒慕,“舒慕跟他更熟,估计会知道。”
  大家都看向了舒慕,舒慕一脸懵逼,没想到许元林就这么坑了她。
  刚刚的伴娘问:“舒慕,你认识周景庭的吗?”
  舒慕清了清嗓子,“对。”
  “你怎么认识的啊?”
  新娘子听到她们的谈话,没忍住笑了笑,“你们别问了,周景庭是舒慕的前男友。”
  几个伴娘都睁大了眼睛,表示很惊讶,过了一会儿,有人反应过来,“难怪,刚刚你不愿意上他的车。”
  另外一个伴娘想到舒慕也在那个伴娘群,羞愧地捂住了脸颊,“不是吧,我们刚刚在群里聊那些,你一定都看到了吧!你别介意!”
  舒慕淡然,“没关系,我和他是过去式。”
  几个伴娘内心都十分好奇他们怎么分手的,又是怎么在一起的,谁追的谁?但想到今天这种场合,八卦人家到底怎么分手的,好像有点不合时宜,只能适可而止。
  酒店的舞台被布置得十分梦幻,六点半时,宴会大厅已经高朋满座。
  婚礼仪式准时开始,舒慕作为伴娘,和其他四个伴娘一字排开站在舞台右边,见证新郎和新娘互许承诺,互换戒指。
  仪式尾声,不少未婚的女孩上了台,二十几个女生站在舞台一边,新娘子在她们三米之外,背对着抛出手上的捧花。
  舒慕本无意接花,站在了人群后面,不料新娘子力气大,花球直接抛着越过了人群,朝着她砸过来。
  她下意识抬手去接,因为人群后涌,她被撞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高跟鞋没踩稳,脚崴了一下,关节处刺辣辣地疼。
  舒慕站稳脚步,只见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司仪握着话筒道:“恭喜我们这位伴娘抢到了花球!”
  舞台下不远处,周景庭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了那个捧着花的女孩身上。
  周景庭旁边的男生说:“景庭,那个抢到花的伴娘不就是大学总来找你的女孩吗?”
  说这句话的男生和周景庭是隔壁宿舍,连他都知道舒慕总来找他。
  那时候的舒慕总会在各种地点和他‘偶遇’,金大从南到北,要走二十分钟,不同专业能隔三差五偶遇,除非是蓄意的。
  周景庭淡淡应了一声,“嗯。”
  “感觉她变漂亮了啊。”
  周景庭没回应,继续看着舞台,抢到花球的舒慕被司仪单独叫住了询问,司仪问:“抢到了代表幸运的花球,请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舒慕捧着花球,她其实没什么想说的,无心插柳柳成荫罢了,她回道:“觉得特别幸运。”
  司仪又问:“你有男朋友了吗?”
  舒慕顿了一顿,她摇头,“没有。”
  司仪道:“那没关系,你今天抢到了花球,就说明你的好事也将近了!”
  舒慕:“谢谢。”
  台下的周景庭眸光一闪,舒慕说她没有男朋友,那说明她和秦宇泽并不是那种关系。
  看来那天是他误会了。
  莫名地,唇角抑制不住扬了起来。
  发表完感言的舒慕下了台,她的脚刚刚崴了一下,脚关节有些痛,场合特殊,她也没来得及去查看伤势。
  她丝毫没有表现出痛苦的模样,甚至连眉头都没皱,忍着痛走到了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
  舒慕把花球放在旁边,就在刚刚举行仪式的时候,菜已经上了。
  “舒慕,给你的汤。”旁边的伴娘盛了一碗汤放在她旁边。
  “谢谢。”舒慕端起汤碗喝了几口汤,抬头时,她微微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周景庭在对面那桌,位置刚好和她是对着的。
  对方似乎也在朝她这边看,但很快,他转移了视线,端起了桌上的饮料喝。
  舒慕也继续吃东西。
  新娘新郎敬了一圈酒下来,婚宴也就到了尾声,不少吃饱喝足的宾客相继离席。
  舒慕去了一趟洗手间,把伴娘服换了下来,顺便查看了一下脚关节,脚踝处有一块青紫,微微隆起,还好肿得不算特别严重。
  她有时候想,自己确实不适合高跟鞋。
  但有些场合,不穿高跟鞋又特别违和。
  从洗手间出来,舒慕神色一顿,外面共用的洗手台旁,周景庭正弯着腰洗手。
  舒慕迟疑了片刻,走过去在他旁边的洗手台开了水洗手,她没出声。
  周景庭偏头看她,“你打算怎么回家?”
  舒慕说:“打车吧。”
  周景庭关上已经开了五分钟的水龙头,从墙上扯了一张抽纸擦手,“可以坐我的车,反正顺路。”
 
 
第17章 chapter17   “周景庭,你还是……
  舒慕觉得, 尽管对方一直活在自己的记忆里,但事实上她和周景庭已经越来越陌生,自从和他重逢, 她多少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本要拒绝他的好意,一张口, 却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嗯,谢谢。”
  过后,舒慕觉得自己很可笑,她总是这样,从来都不知道怎么拒绝周景庭。
  她本以为还有别人要坐周景庭的车, 上了车才发现, 只有他们两个。
  她坐在了后座,安安静静地, 不发一言。
  不像四五年前, 当着周景庭的面,她能说几个小时不歇气。
  车子慢了下来,在路边的临时停车位停下, 周景庭解开安全带, “我去买点东西。”
  他开门下车,舒慕没问他去买什么, 过了两分钟,他重新回来,手上提着一个白色的手提袋,他开门上车,把白色袋子朝着后座递了过来。
  舒慕有点懵, “什么?”
  “药。”
  舒慕接了过来,发现里面有一瓶正骨水,还有一盒云南白药贴。
  看来,他发现她的脚扭了。
  可到底是什么什么时候?是她在台上崴脚的那个时候?还是刚刚在洗手间遇到的时候?
  舒慕把药放在一边,打算带回家再抹。
  周景庭在后视镜瞥了她一眼,“药现在用。”
  舒慕倒是想用,只是这两种药味道重,待“味道会比较大,你介意吗?”
  “不介意。”
  舒慕开了后座顶上的灯,先是脱了高跟鞋,再撕开一张云南白药的药贴,贴在了红肿处。这药贴有一股浓浓的中药味,贴上后,整个车厢都充斥着中药味。
  周景庭说不介意,她也就心安理得了。
  舒慕安静地坐在后座,看着窗外划过的街景,她觉得他们之间这么安静好像有点不对劲,她在心里想着该挑起什么话题来说一下。
  以前追他的时候,她可以不用思考就能找出各种话题,就连今天的天气她都能说很久,可现在她绞尽脑汁也没能找到合适他们目前状况的话题。
  倒是周景庭先开了口,“你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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