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弯唇,“季太太有什么要求?”
林陶陶抿了抿唇,想要抿住不受控制往上翘的嘴角,但却徒劳无功,唇边的小梨涡还是随着上翘的嘴角无处遁行,甜而可爱。
她用气声,缓慢的说:“除非,让我摸一下腹肌。”
季沉很轻的笑了一声,亲了亲她的唇,语气宠溺,“小流氓。”
林陶陶瘪嘴,很不满,“到底给不给我摸。”
季沉顿了顿,轻轻揪了下她脸颊的软肉,“先欠着,以后让你摸个够。”
以后什么以后,他就是不想给她摸,他就带着他的宝贝腹肌孤独终老吧他!
林陶陶“哼”了一声,小娃娃脸立马就鼓成了小河豚,“小气鬼!”
季沉笑,眼角眉梢都挂着宠溺,“好,我是小气鬼,不生气了,乖。”
林陶陶瘪着嘴角不想搭理他,季沉越看她这个样子越觉得可爱,笑了一声,低头想吻上去,林陶陶一巴掌按在了他脑门儿上,把他的脑袋往后推,“臭死了,下楼洗澡去!”
季沉把她的爪子从脑门儿上拉下来,无奈笑了下,“好,我这就去洗澡。”
他抱着她起身,替她理了理睡的乱糟糟的头发,凑近她耳边,声音很低,语气意味不明的说了句,“摸腹肌是要付出很痛的代价的,准备好了给我个信号。”
林陶陶的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什么意思,什么很痛的代价?
她的思绪瞬间飘远,都想到科幻电影中那些被改造过基因的人了,什么幻视什么钢铁侠的,难道季沉的腹肌也是被基因改造过,摸久了会很痛?
被基因改造过不是应该很耐痛吗?
季沉看她呆呆傻傻的没反应过来,趁她在出神,俯身轻咬了一下她的唇,“小傻子。”
林陶陶皱了下眉毛,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已经起身出去了。
林陶陶窝在沙发上哼哼唧唧了几声,看了眼时间,又起身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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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沉洗完澡上楼,刚打开门,就闻到一阵排骨汤的清香,她已经学会用砂锅煲排骨汤了,煲出的排骨汤味道也越来越好了。
她站在厨房操作台前,长发随意扎成一个丸子头,背影纤瘦,手里拿着汤勺缓慢的在砂锅中搅拌。
厨房暖黄的吊灯光线洒在她身上,像是在她周身笼上了一层柔光滤镜,温馨又美好。
是家的感觉。
季沉嘴角往上牵了牵,心中有阵阵暖意流淌。
他上前,从背后将她拥入怀里,下巴抵在她清瘦的肩膀,偏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好香。”
林陶陶勾了下唇角,唇边梨涡浅浅甜甜,傲娇的“哼”了一声,“我做的,当然香了。”
季沉笑,握住她的右手,和她一起缓缓搅动汤勺,“剩下的交给我来做吧。”
林陶陶顿了顿,说:“不用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我不累。”他声音低低的,轻笑了一声,偏头轻轻的亲吮她的脖颈,林陶陶觉得有些痒,往旁边躲了躲,他轻易又凑了上来,薄唇在她颈间流连。
酥酥麻麻的触感自颈间蔓延四肢,林陶陶的腿有些软,想往旁边躲却被他禁锢的动弹不得,她咬了下唇,把汤勺往砂锅里一扔,咕哝道:“你想做饭那你做吧。”
季沉还埋在她颈间,一只手拎起了盖子盖上砂锅,另一只手把她的身体扳正面对自己,薄唇向上贴在了她的唇边,声音低哑含糊:“不着急,要再煮一会儿。”
下一秒,就把她压在了操作台前,吻的温柔又热烈。
林陶陶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下摆,然后又松了松,小手试探着搂上他的腰,她仰着脑袋承受着他的吻,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是摸到了哪里,手刚放上去,就被他握住别到了身后。
不仅不让摸腹肌,现在连抱都不让她抱了吗?!
林陶陶不满,但又动弹不得,她嘴唇张合,锋利的齿尖划了下他的舌头。
微微刺痛的感觉传来,季沉微蹙了下眉心,眸光暗沉似海,内里有巨浪翻涌,控制不住似的吻得更深更强势,像是一头被血腥刺激到了的饿狼,想要将她吞入腹中。
林陶陶有些喘不过气来,挣扎着想躲开,季沉还残存着一丝丝的理智,他紧皱了下眉,猛地放开了她。
室内安静的只剩下排骨汤“咕嘟”的声音和两人的喘息声。
季沉闭了闭眼,把她按回了怀里,轻抚着她的脑袋,声音低哑带着喘息声,“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
他差点又没忍住,他怕是真等不到婚礼之后了。
林陶陶脑子还晕晕乎乎的,根本没在意他说了什么,靠在他怀里平复了呼吸之后,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刚才不知道摸到哪里的时候,触感好像有点奇怪,像是缠了什么……
她仰头看向季沉,神情很认真的问他:“你是不是受伤了?”
季沉顿了一下,低声说:“没有。”
林陶陶皱了下眉毛,“我都摸到了,纱布。”
季沉沉默了几秒,弯唇揪了下她的脸蛋,轻声说:“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小娃娃脸满脸的心疼和担忧,语气也柔软了下来,“伤在哪里了?”
季沉默了默,拉起她的手覆在了自己腰侧靠后的位置,“很浅的伤口,很快就能好,别担心。”
林陶陶瘪了瘪嘴角,清澈眼眸中满是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
季沉嘴角笑意柔软,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轻声安慰,“真的没事,我以后出任务会很小心很小心的……”
他的声音很轻,声线柔软低沉,很温柔的在安抚她,林陶陶心软的一塌糊涂,又心疼的不得了。
这个臭男人,如果不是她自己发现了,他肯定是要一直瞒着她的,不让她摸腹肌就是怕她发现受伤吧,肯定很痛……
不止他痛,她也很心疼。
林陶陶仰头看向季沉,心疼的说:“这就是你说的摸腹肌会有很痛的代价?”
“……”
季沉低头看她,对上她清澈无辜又满是心疼的眼眸,哽了哽,一时说不出话来。
第六十二章 一张……嗯?只有一张房卡……
两人四目相对了片刻, 季沉笑了一声,揪了下她脸颊的软肉,把人拎出了厨房。
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儿, 电饭煲里的饭已经煮好了, 砂锅里的排骨汤也炖的差不多了, 林陶陶起身要去厨房,被季沉按了回去,说他去。
两人在一起时, 都是他做饭,林陶陶乐得清闲,但现在他受伤了,林陶陶就不舍得再让他动手了, 鼓着小脸威胁加恐吓才把他唬住乖乖待在了客厅。
她起身去厨房忙碌,季沉无奈笑了下,视线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 目光温柔又宠溺。
林陶陶的厨艺不如季沉,只会做简单的饭菜,正好季沉受伤也只能吃简单清淡的,晚饭便准备了两道简单的时蔬, 加上排骨汤。
晚饭后, 两人窝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林陶陶忽然想起改影音厅的事,就打开手机,把平面图拿给他看了。
季沉没有意见,说按照她的喜好就可以了。
杨忆彤正好发消息过来,林陶陶没避着季沉,顺手就点开了。
杨忆彤:【说好了陪我去康城的, 我买票了哦。】
季沉屈指勾了勾她的脸蛋,“要去康城玩吗?”
林陶陶:“去看演唱会。”
她顿了一下,仰头看向季沉,“周末,你要不要一起去?”
季沉:“方便吗?”
林陶陶一边打字回复杨忆彤一边对季沉说:“我是方便的,就看你方不方便。”
林陶陶:【内场票吗?】
杨忆彤:【姐们儿什么时候买过看台。】
季沉笑了下,捏了捏她的脸,低声说:“我是说,你和你朋友在一起,我在场方不方便。”
林陶陶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眼睛盯着屏幕继续和杨忆彤聊天。
杨忆彤:【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亲眼看到我们家路昱撩起的衣服下那令人血脉偾张的好身材了!!!】
林陶陶:【你哪有亲眼看过,你哪次不是抱着相机拍图的时候从镜头里面看的。】
杨忆彤:【给老子闭嘴.jpg】
季沉的视线落在了“撩起的衣服下那令人血脉偾张的好身材”几个字上,他眸光一沉,揪了下林陶陶脸颊的软肉,果断的说:“我陪你。”
林陶陶没多想,“哦”了一声,便给杨忆彤发了条消息。
林陶陶:【多买一张门票,还有季沉。】
杨忆彤:【你老公也去?】
杨忆彤:【第一次见到看演唱会还自己带特警的……】
林陶陶:【白眼.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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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沉的伤其实并不严重,但支队长良心未泯念在他是领证当天被喊回去出任务的,还受了伤,便多批了他几天的假,让他在家陪陪老婆。
如果放到以前,季沉可能会推辞如此长的假期,但现在,他丝毫不客气的要了休假,并且还觉得不够。
去康城看演唱会要提前订酒店,杨忆彤说她演唱会结束要直接和饭圈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飞去阳城,去看第二天上午湛源在商场的品牌见面会。
还想着要把林陶陶一起拐去阳城,林陶陶没有作为粉丝的热情去支撑,想想就觉得累,果断拒绝了她。
季沉便只订了两人在康城的酒店。
周六上午,林陶陶和季沉到机场与杨忆彤会和,一起出发去康城。
杨忆彤远远的就看见季沉拎着两个行李箱跟在林陶陶后面,而林陶陶嘴里咬着棒棒糖,只背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包包在身上,淡紫色的毛衣搭配及踝的长裙,毛衣宽松,材质柔软亲肤,衬得她更温柔可爱,像极了童话书里跑出来的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杨忆彤羡慕得不得了,长叹了口气说:“突然好想谈恋爱,有人拿包拿箱子,自己一身轻松随时随地都能拗机场造型,太让人羡慕了!”
林陶陶背着小手一本正经:“要想有人拿东西,你雇个助理就行了,你花钱雇我也行,我让季沉帮你拿。”
杨忆彤看着她挑了挑眉,“我直接雇你老公得了。”
林陶陶立马挡在了季沉前面,微微张开手臂,一副护食的小崽子模样,奶凶:“不可以。”
杨忆彤仰头无语叹了口气,“幼稚!”
季沉垂眸看着护食的小崽子,勾了勾唇角,眼神温柔宠溺的能将人溺毙,伸手轻轻揪了下她的脸颊,抬眼看向杨忆彤,声线清淡,语气礼貌疏离,“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见是见了,笑是真笑不出来,她是造了什么孽一大早的就吃了这么一大把狗粮!!!
杨忆彤哽了哽,咬牙切齿的吐出了几个字,“你们够狠!”
林陶陶和杨忆彤只是开玩笑开习惯了,见面斗几句嘴,毕竟是在公共场所,她也不会真的和季沉肆无忌惮的秀恩爱的,当着单身的好朋友面,她更不会和季沉做什么亲密的动作。
两个小姐妹坐在候机大厅的椅子上聊天,季沉买饮料回来,安静坐在了林陶陶旁边,没有打扰两人聊天。
杨忆彤舒了口气,激动的感叹:“要去时砚的城市了,想想就觉得既激动又兴奋。”
“谁?”林陶陶偏头看杨忆彤,她确定她是第一次从杨忆彤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你去康城不是看路昱的么,时砚又是你哪个爱豆?”
杨忆彤一边翻手机一边激情安利,“时砚呀你不知道,19岁就拿了围棋世界冠军,我跟你说,他超帅的,就是那种清朗疏淡的干净少年,一看到他就会让人联想到蔚蓝澄澈的天空,嫩绿松软的草坪,让人感觉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明亮了起来……你看你看!”
说着,就把手机递到了林陶陶眼前。
“……你追星真是横跨各个领域,连围棋棋手都追。”
林陶陶接过手机,一边滑着时砚的照片,一边说:“不过围棋好像挺难的,你什么时候学的下棋?”
杨忆彤:“我没学下棋,我只是看脸,又不是看他下棋的技术技巧。”
林陶陶:“……”
打扰了。
杨忆彤:“你就说帅不帅?”
照片中的时砚一身黑色的西装端坐在棋盘前,脊背笔直,气质如松,眉眼如画,身上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气势,还有一种超越年纪的沉静。
林陶陶点头,“是好帅呀,主要是棋手一般智商都很高,而且逻辑思维和创造力都很强。”
杨忆彤继续滑照片,“这张是下棋时候的,还有穿便服的,给人感觉就很不一样了,世界围棋公开赛决赛的时候,他执黑棋赢四分之三子赢得的冠军。”
“……?”林陶陶不懂就问,“什么叫赢四分之三子,棋子不是一个两个的吗,四分之三怎么算?”
“……”杨忆彤尴尬一笑,“我也不懂。”
这时,坐在一旁被忽略的季沉缓缓开口:“围棋比赛中,黑子有先行布局的优势,所以在中国规则中,实行黑贴贴三又四分之三子的规则,棋盘共361点,两人下,每人180.5子,黑子贴目后,黑得185子以上就算赢,执黑185子,就是黑赢了四分之三子。”
虽然说得很详细,可林陶陶还是没听懂,但这并不妨碍她星星眼的崇拜自己老公呀。
林陶陶的星星眼眨啊眨的,就连唇边两个小梨涡都写上了“崇拜”俩字,捏着季沉的袖子,小声说:“你会下围棋呀。”
季沉扯了下嘴角,没什么语气的说:“和时砚比,差远了,他不止是世界冠军,还很帅。”
说到最后三个字时,他放慢了语调,略加重了一些语气,听起来……听起来怎么有些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