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岂觉得扛不住了,想再吃一顿。
他马上亲一亲:“哥哥给你拿蛋糕好不好?”
“嗯嗯。”
他乐了了下,放下她躺着,自己翻身下床出去。
到客厅把蛋糕、还有那瓶还没开封的酒拿进来。
收拾了下床头柜,他放上去,切了蛋糕喂到床上的人怀里,吃了两口,她自己接过叉子。
聂云岂就开了酒,倒了杯出来,一口饮尽。
谢唯斯看他坐在床沿,长腿支在地毯,手上捏着杯子。
咽下那红色液体的瞬间,喉结上下滚动,觉得真是性感撩人至极。
聂云岂注意到边上一双咕噜噜的猫眼盯着他,回眸看了下。
然后伸手勾勾她的下巴:“这么看着哥哥干嘛?”
“好看。”
“还要?”
“......”
谢唯斯一个翻身,淹没进被褥中,哼哼唧唧,表示腰疼。
聂云岂忍不住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伸手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到膝上,仔仔细细温温柔柔地给她揉腰,“哥哥揉揉,嗯?明天就不酸了。”
他边揉边哄她。
谢唯斯放松身心靠在他怀中,他边揉还边给她喂蛋糕,可以说是很舒心惬意了。
吃了两块蛋糕,肚子不饿了,腰也暖暖一片热浪流动,不是那么酸了,她就趴上他肩头睡觉了。
聂云岂放在她腰上的动作缓缓停下,等人呼吸均匀,就轻手轻脚放到身后去,再拉好被子仔细掖好。
末了他坐在床边,又倒了杯酒继续喝。
一口又一口,渐渐在凌晨万籁俱寂的时分里,喝完了一整瓶酒。
身侧的小人翻个身,发出一句轻吟。
他微醺的眼眸看过去,伸手轻轻拍一拍她的背。
她又舒舒服服地睡了。
聂云岂眼中不知什么时候,笑意流转起来。
他却有些清醒,感觉睡不着。
......
坐着坐着,天际就飘起一抹白。
聂云岂久违地又觉得胸腔泛过难受。
他躺倒下去,抱过人在怀,把脸埋入她肩窝里,气虚微喘,心口一下下地抽疼。
没多久闹钟就响了,他闭着眼睛按掉,又继续睡。
这一阵疼,也不知道疼到什么时候,他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就没再难受了。
谢唯斯没了闹钟,直接睡到十来点才醒。
睁开双眸的时候,刚一动就觉得整个腰身都没力气。
想起昨晚做了什么,她马上扭头看身侧还安睡的男人,凑近趴到他怀里。
聂云岂睡得不深,轻轻一碰就醒了,
看到怀里睁着眼的小猫,他下意识扬起了薄唇,凑近问:“唯斯,醒了。”
初醒的男人声音又低又苏,谢唯斯一下子就清醒了些,抬起脑袋:“嗯,腰好酸。”
聂云岂马上伸手去她腰部轻轻按着,边揉边后悔昨晚,太重了。
谢唯斯看外面日光已经很亮,问:“好像很晚了,几点呀?我都没听到闹钟呢。”
“哥哥关掉了,没事,我们不去了。”
谢唯斯有些不好意思,“不去了呀。”想了想,也确实是不想动,她点点头。
聂云岂继续揉了会腰,问她:“好点没有?”
“嗯嗯。”
他摸摸她的脑袋,“那继续睡,哥哥陪你。”
“你还困吗?”
“嗯。”
“你昨晚是不是喝酒喝得很晚?”她看向床头柜,发现酒瓶空了,“你喝了一整瓶呢?”
“嗯。”
谢唯斯看看他的脸色,还有呼吸,“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哥哥?”
“有点。”
谢唯斯马上爬起来,声音可怜又着急,“什么?你……你做完不舒服了。”
“……”聂云岂深深咳了下,“不是。”
谢唯斯也觉得说起来有些脸红,她重新爬下去到他怀里,“哥哥,你就是昨晚剧烈运动了是不是?加上喝酒,又一夜没睡。”
“嗯。”
她马上道:“要吃药吗?我给你拿药。”
“不用了,好多了,哥哥再躺会儿就好了。”
“好,你睡你睡。”
谢唯斯陪着他躺着,一动不动。
他揽在她腰上的手还动着。谢唯斯道:“不用给我揉了。”
“没事。”
谢唯斯拿住他的手放到心口,羞涩道:“不用了,你快睡。”
聂云岂瞥她,浅笑,温柔地把她深深裹住。
很快他没什么力气,就真的又睡了过去。
他抱着太舒服,谢唯斯一开始没想睡,但是躺着躺着,外面下雨了,沙沙的雨声让人很快就发困,她就没抗住睡了过去。
雨季过后,览市最近很少下雨了,偶尔一场,下得快又大。
聂云岂躺到中午,睡意不深了,就被雨声吵醒。
他看了过去,看到铺满滚滚水流的落地窗和外面灰蒙蒙好像五六点的天色,一时间都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是不是还是早上。
但是他早上似乎醒来过,和唯斯说过话。
聂云岂拿来手机看时间,刚好十二点。
他放下手机,小心放下怀里的人,掖好被子,摸一摸那一张水嫩小脸,而后去洗漱。
梳洗完出去倒了杯水灌下,然后看向客厅的大片玻璃,外面的雨在他起床的这会儿功夫变小了。
站了下,人也好多了,没再那么难受。
等外面雨差不多停下,他就拿起车钥匙出门,买菜做午餐。
下过雨的览市空气尤为清新,风吹过,树上的水珠偶尔吹落到人身上,一趟回来,聂云岂身上一片湿气。
他一边扫了扫衣服一边往厨房走。
……
卧室里,谢唯斯翻个身醒来,迷迷糊糊发现身侧好像空荡荡的,她一个睁眼,嗯?真的没人。
谢唯斯想起清晨醒来那次,他好像不舒服的,人一下子就溜下床去找。
浴室没人,她转身出去。
穿过走廊到客厅,一眼看到餐厅里坐着个男人。
外面好像下雨了,背着潇潇雨幕,男人清闲地坐在那儿,一双修长的手上拿着一颗石榴,在剥。
听到声音,他偏头看了过来。
客厅亮着两盏壁灯,视线朦胧美妙。
男人双眸笔直,含着柔情似水的亮光朝她看来,接着平静的脸上缓缓溢出笑意。
谢唯斯也很是心软,她马不停蹄地过去,走到中间看到隔壁厨房正煮着粥还是什么的,很香。
她钻入餐厅,钻到他怀里,“哥哥,你怎么起来了?”
“不困了。”他放下手中的石榴,手擦了擦,抱着她坐在膝上,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腰,“还不舒服吗?”
谢唯斯:“没事了。你还去超市买东西了?你不舒服你为什么出去啊,还下雨了。”
他浅笑:“哥哥出去时没雨呢。中午了,总得吃饭。”
“我不用吃。”
“……”
她一头趴到他肩上,心疼地蹭了蹭,深深蹭了蹭。
他失笑开来,长臂圈住怀里不用吃饭的小奶猫,凑近在她耳边温柔缱绻地说:“唯斯不用吃饭啊?可是哥哥饿了,哥哥昨晚吃的抗不到现在。”
谢唯斯默了默,“怎么感觉这话不对劲呢。”
聂云岂摸在她腰上的手马上意义不明地揉了揉,沙哑道:“就是不对劲啊,你再蹭下去。”
“……”
她害羞,拍他:“你都不舒服着,还说这种话。”
聂云岂抬眸,灼灼盯着怀里的小奶猫。
她刚起来,头发有些散乱地披在盈盈香肩上,漂亮得发光的小脸上水水嫩嫩,一片柔软,一双眸子里盛着羞涩和可爱。
聂云岂超级心动,抵近亲了亲:“唯斯乖,哥哥没事了,好多了。去洗漱吧,回来吃饭了。”
谢唯斯看身后餐桌上的石榴,想吃。
聂云岂说:“这个下午吃,我们先吃饭。”
谢唯斯恋恋不舍,最后看一眼他,又看一眼粉粉的石榴,回卧室去洗漱了。
她刷完牙找了身吊带裙想要换上,结果身上的浴袍一脱,一身的粉色红痕。
谢唯斯愣了愣,一下子捂住身前,“这……难怪我一晚上腰酸。”难怪做完他都不舒服了。
谢唯斯重新穿上长袖的浴袍,整理了下领口露出来的印记,默默出去了。
聂云岂已经在等着她吃饭,到后她坐到他身边,边接过勺子喝粥,边状似随口闲聊:“哥哥……你身体真的没事了?”
“没事,不难受了。”
“嗯嗯,那你以后……”
他看过来,眼中透着不解:“嗯?”
“就是……”她咽下粥,很不自在地道,“就是,温柔点就不会不舒服了。”
“……”
聂云岂想了想,一笑,靠近些许,揽上她,“哥哥昨晚还算温柔的吧,就是有时候力气,有些没控制住。”
谢唯斯朝他眨眨眼,“你知道吗?我身上……”
“什么?”
“我一身你的罪证。”
“……”
“我刚刚换衣服发现的……你要看吗?全部红的~都是你的。”
聂云岂默了默,咳了起来。
谢唯斯也不好继续说了,埋头吃饭。
聂云岂边吃边看她,不自然,但是还是忍不住伸手过去搭在她腰上,想了想说:“哥哥下午陪你休息。”
“没事。”
说是这么说,但是下午既然也没去公司,天又断断续续下着雨,满世界湿漉漉,两人自然而然哪儿都没去。
饭后聂云岂吃了药,谢唯斯则抱着一玻璃碗石榴在沙发,两人听着雨声看电视。
但是其实电视上放的什么谢唯斯也没注意,她靠在聂云岂臂弯里,眼中只有他和石榴。
聂云岂也差不多,时不时目光就从电视上移落到怀里的小身子上,她手指捻起几颗嫣红的石榴,送到口中,指间沾着石榴汁,粉嫩剔透。
吃完她舔舔舌头,又掀起眼皮看他。
聂云岂顺着她抬起头的动作,发现她白皙的锁骨处,也是一片吻痕。
谢唯斯注意到他目光,低头看了看,然后就拉起浴袍,咳了咳。
聂云岂低笑,没说话。
谢唯斯忽然看向他,他可能是早前出门了,所以这会儿是已经穿了一身休闲装,通体漆黑。
她伸手轻轻去拉下他的领口。
聂云岂垂眸,温柔道:“干什么?”
谢唯斯往他胸膛瞄了瞄,“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吻痕。”
聂云岂微笑,低下头抵近:“吻痕倒是没有,但是……”
“嗯?”
“哥哥后背有抓痕。”
“……”
谢唯斯觉得被高温融化了,“怎么,怎么有啊。”
聂云岂挑眉:“猫抓的啊。”
“……”她鼓起腮帮子,予以否认,“我,我好像没有。”
某人和她对视,揶揄:“那是别的猫抓的吗?可是哥哥昨晚明明只睡了一只猫。”
“……”她哼哼唧唧害羞道,“我记不起来了,我没有嘛哥哥,我昨晚,明明没精神做别的。”
聂云岂默了默,眉头微敛:“就是,哥哥昨晚白忙活一晚了?今天都没承认。”
“……”
他缓缓松开揽着她的手,就要掀衣服的下摆,递交证据。
谢唯斯一把放下石榴,扑上去抱住:“不要!哥哥……”
他笑,停下手把人抱入怀中,靠上沙发,舒舒服服的,“没关系,哥哥不疼,随便你怎么抓。”
“……”
谢唯斯想到他早上的不舒服,觉得:“哥哥,我们短期内还是,继续谈精神恋爱吧。”
“……”
两人直勾勾面对面的看着对方,很快他道:“不用。”
说得直直白白,清清楚楚的。
谢唯斯晃了晃他:“用的,你不舒服。”
聂云岂:“主要是我昨晚没睡觉,下次注意点就行了。”
谢唯斯默默回想昨晚,这个人一边听着她哭,一边哄一边没控制住的模样。
回过神,她悠悠道:“你注意不了的聂云岂,注意得了我就不会这么一身红色了,我也不会抓得你也……我们继续谈精神恋爱就好了。”
“……”
谢唯斯继续去拿来石榴,结果拿到手的时候,忽然被拿开了。
谢唯斯挑起细长的眉尾,看着聂云岂:“哥哥……”她双眸发出可怜的光芒,“你干嘛?”
聂云岂滚了滚喉结,引诱道:“真的不用。”
“……”她羞涩道,“我是为了你好,真的不要了。”
聂云岂缓了缓,又深呼吸一下,放下石榴,抱起她进卧室。
谢唯斯哭了,指着石榴,“我还没吃一半呢哥哥,哥哥~不行啊今天,你早前还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