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在,总少不了难堪收场。
这天吃到一半,林婧突然回家。
免不了又是吵架与劝架的声儿,闹得整栋单元楼不得安宁。
车就停在路边,林霜急匆匆先走。屋漏偏逢连夜雨,刚开出不到几米,表盘上调出个红色标识,她踩了踩油门,车速不见往上转。
油门阀就跟没了劲似的,她只能紧急再靠边。
她这个机械小白完全不懂为什么车子突然发动不了了。
天气这么燥热,车里空调停不到两三分钟就闷出了一身汗。她给4s店拨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总不能在车里清蒸了自己,林霜推开一小条门缝,外边热浪倏地涌了进来。这么一比较,车里还算凉快的。
城市微风把隔壁那条小吃街的烧烤味吹了出来。
林霜闻不得这些味道,猛地低头打了几个喷嚏。
再抬头时,鼻尖又红红的了。
街口有其他车拐了进来,车灯从后视镜一晃而过,越来越近。最后朝她闪了两下大灯,慢慢悠悠停在她的车屁股后。
林霜紧急停靠的位置确实不好,车屁股还歪着。哪怕再往前多开半个手臂的距离,后边车就能畅通而过。
她做好了被后车埋怨的准备,深吸一口气从驾驶座出来。
空气里烧烤的味道更重了,直接刺激着她的鼻子。
她只好弯腰去摸放在手套箱里的口罩,喷嚏一个接一个停都停不下来。
弯腰找东西的间隙,车窗突然被扣响。
林霜红着鼻子转头,一下撞进了一双锐利的眼。
视线缓缓下移,连黑色衬衣都裹不住他流畅起伏的肌肉线条。像之前帮她抢回包的时候一样,浑身都散发着强硬底气带来的威压。
林霜无意识吸了吸鼻子,就听他含着笑意问:“车坏了?怎么又哭,你眼泪掉不完的?”
我没哭啊。
她在心里呐喊,但比呐喊更甚的是,突然冒出的喜悦。
什么啊,明明就有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