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相公是反派——叶火
时间:2021-04-02 10:17:24

  郦渊忽略掉小鹿机警的目光,在她旁边的座位上坐下,微笑说:“今天事情解决地早,便早些回来。”
  他说完间,眼神游移地扫过小鹿,小鹿被他那眼神一瞄,鹿躯一震,刚抬起往后逃的后腿立马缩了回来。
  想到郦渊打断它腿甚至让人强制给它剃毛的行径,小鹿清澈的眼珠里呈现出泪花。
  它不敢和郦渊对视,脑袋埋着,找避风港地蹭了蹭林清栩的腿,见她回应,小鹿立马亮出委屈的双眼。
  林清栩和它对视,心口如遭重击。
  “阿衍……”
  “感觉小鹿的毛张长了呀?”
  林清栩张张嘴,刚出口想帮小鹿教训郦渊两句却被对方抢了先。
  他的话一落,林清栩只觉掌下的某鹿骤地全身一阵乱抖。
  郦渊淡淡一笑,停止指尖的轻扣,淡淡扫了眼试图和他抢关注的小鹿,无声地告诉它——你太嫩!
  小鹿泫然若泣,鹿头一扭,愤愤然地扭头跑出大厅。
  林清栩:“……阿衍你别总欺负小鹿啊?”
  郦渊伸手将她指尖的葡萄杆拿下,给她递了串新的,无辜脸:“清儿这可是冤枉我了,上次它腿断是它率先挑衅,我正当防卫失手而已,养了一个月它不照样活奔乱跳的。”郦渊语气愈发纯良,“再说,我让人给它剪毛不是清儿说它总爱在地上撒娇打滚,身上沾了灰不干净,清儿真是误会我了。”
  林清栩白眼:“……”
  小鹿想咬他试图踢他确实率先挑衅,可郦渊那一下,小鹿前腿粉碎性断骨,也亏得小鹿超人般的恢复力,一个月就能好全。
  再说剪毛一事,特么小鹿是短毛啊,一剪就成秃子了!
  一只浑身粉红粉红的小鹿,饶是林清栩见了都辣眼睛,更不要说傲娇如小鹿。
  它整整三个月没踏出属于它的房门,如今总算毛毛长长,才过多久,某恶魔居然又打起它遮羞毛毛的主意??
  林清栩一阵无语,心里气却是气不起来,在她身边的小鹿更像一只爱博关注求抚摸的熊孩子,至于郦渊,他则是专治这种熊孩子的凶爸爸。
  提到郦渊这个父亲,林清栩忽然想起亲儿砸灼华。
  她抓了一颗葡萄塞嘴里,甜中带酸的汁液顺着她的舌尖往下淌,她含糊问他:“灼儿这段时间的表现怎么样?”
  郦渊言简意赅:“他性子沉稳,学的也很快。”
  林清栩身子坐直,歪着脑袋去看他:“阿衍,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对灼儿太不称职了吗?”
  她虽是说着反对的话,面上却带着乖张的笑。
  郦渊勾唇,伸手将她嘴角的葡萄汁轻拭去,也戏谑地给她眨眨眼:“怎么?清儿是想继续留在这当魔主夫人?”
  林清栩忙不迭摇头,又朝他眨眨眼:“其实我觉得让灼华学会独当一面也挺不错。”
  郦渊笑而不语。
  人的一颗心就那么大,他花费了五百年的时光试图为她建立一个希望的国度,虽然中途放弃,他却因为拥有了她,而拥有最美好的时光。
  他惟愿……今后的生活与她共度。
  “唔,对了,我昨天见到了一个人。”林清栩嘴里嚼着葡萄,缓了缓,将籽吐出来。郦渊心间一动,安静等待她的后续。
  林清栩:“我见到了戚诛。”
  她语气平静,说完又继续吃葡萄,仿佛自己说的不过是个平常的话题。
  郦渊心间生起波澜,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嗯,他说了什么吗?”
  郦渊能想见戚诛说出什么话,无非是将当年、这些年的事情大肆喧哗,既然林清栩能这么自然地提起戚诛,自然是没受太大影响。
  “他乌七八糟喊了一大堆,我好多都没听清,一些听清的事我大部分也知道。不过看他那样,你把他折磨的挺惨。”林清栩吃着葡萄,语气唏嘘。
  她当然不至于圣母到觉得郦渊做得不对,只是戚诛断手断脚,身体还被禁锢,模样确实惨。
  而比起三观扭曲的崔玉莹,戚诛给林清栩的感觉有些特殊。
  戚诛设计的一切,他让苏衍诞生,一步步将他摧毁成魔主郦渊……可他的初衷,却不是为了自己。
  林清栩想到昨日和小鹿意外进入山洞,戚诛着魔般癫狂话语,面上的神情紧绷。
  戚诛是魔族诞生之后,极早被转化的魔族之一,他对种族对魔界的热忱和坚持,比一般的魔族要强烈地多。
  自人界灵气繁盛,修士崛起使得修仙界愈发强盛后,魔界的地位岌岌可危。而在这样的关头之下,戚诛想到了使用魔种。
  他将魔种投入较为安全的人族体内,暗中守护着那个孩子,抱着一颗令其振兴魔族的心愿,用他自己的方式培养这个孩子。
  戚诛的初衷有错吗?站在他的角度,没有人能评判那是错的。
  可他唯一错的,却是将自己的意志强安在了他人的身上。
  人界苏衍,魔族郦渊,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会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决断,戚诛却仅凭自己的意识毁灭了一个原本安稳的家庭,甚至为了推进自己的计划,伤害了太多无辜人。
  自主的选择没有对错,可当一件事情涉及到他人利益时,评判的标准就产生了变化。
  在这一点上,戚诛是可恨的,但在另一种意义上说,他又是可悲的。
  直到现在,戚诛也不认为自己错了。
  他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便是忏悔赎罪也没了源头,如今的他,只能存活在愿望不达的愤恨中。未来对于他来说,只是无尽痛楚的循环。
  郦渊听出她话语隐含的意思,沉默地轻抿唇,并没有就这事继续详谈。
  他恨戚诛吗?
  戚诛毁了他平静的人生,夺走了他曾经拥有的一切,他当然是恨他的。可若没有戚诛,他不会成为郦渊,更不会拥有现在的一切。
  戚诛之于他,是矛盾的。
  他不会亲手杀死戚诛,却不甘心让对方好过。
  郦渊垂眸,将心头暗黑的因子统统遮蔽在眼下。
  戚诛的事林清栩也不过是随口一提,见郦渊没有要细聊的意思,她轻易将事情抛到一边:“阿衍,既然今天你这么早回来,我们晚上去人界如何?”她放下手中没吃完的葡萄,兴奋地去拉他的袖口,“据说这个时节百花盛开,最近人界经常会有花展,我们去看看呗?”
  郦渊轻笑,也不嫌她手上黏糊指尖轻挑和她十指相扣,答应下来。
  “再叫上灼儿?”她眼光一闪,本想也带上小鹿,但想着小鹿横冲直撞,决定还是什么时候把它训服帖了再带它去。
  郦渊挑眉,手掌紧扣着她不容拒绝地说:“灼儿没空,不用叫他。”
  林清栩:“……”你这样对蠢儿砸,他知道了不会哭吗?
  魔界主城内正在巡检部下工作的灼华,皱紧眉,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谁在背地里念叨他?
  人界小镇依然繁华,还未入夜,街道上人群嘈杂蜂拥。
  林清栩和郦渊到时夕阳刚刚降入地平线,街道店铺前统一亮起了大红色的灯笼,朦胧扩散的红光将长街映照地愈发热闹。
  他们到达的地方叫永城,是谭显国著名的花都,如今正是花卉盛开的季节,一入城,馥郁的香味铺面而来。
  香味虽浓,却不难闻,多种花香杂糅在一起,自然调和出来的味道让人闻着依然很舒服。
  虽然说是要看花展,来到街市怎么能不逛逛。
  林清栩在魔界待久了,养成的习惯是看到喜欢的铺子就钻,见到喜欢的东西就拿拿拿,如今人界的商铺不属于郦渊的,可耐不住郦渊有钱。
  林清栩照旧秉持着喜欢的东西就买买买的本性,买到的宝贝自己提,花的钱郦渊付。
  只逛了几个铺子,她手上的东西就拿不下,只能偷偷塞到储物手环里继续扫荡。
  购物是女人的天性,郦渊又事事顺着她,等好不容易逛完一整条街,夜幕已深,街道上人稀稀拉拉许是早早归了家。
  林清栩的大部分精力耗在逛街买东西上,看花展的热情降低了不少,反正花展开展的时间不止一天,她想着改日精神头足了再来看,便和郦渊说打道回府。
  “清儿可想放孔明灯?”郦渊没有立马答应,反是提了一句。
  林清栩眼前一亮,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城郊的一侧高空上正渐渐飘起一盏盏承载着愿望期许的孔明灯。
  孔明灯又名祈天灯,意寓祈福安寿,每一盏升入高空的灯中都承载着一个充满美好希冀的愿望。
  林清栩不是第一次见,却是第一次亲手放孔明灯。
  她双手拖着孔明灯的竹条框架,看着郦渊专注地用火折子将灯芯点燃。
  热气升腾,她能感觉到指下的单薄糊纸一点点充气,胀大,直到一阵风吹来,他们放开双手,圆满膨胀的孔明灯跟随着风的步伐,带着对两人的祝福,缓缓飘高飘远。
  林清栩仰着脑袋,视线追逐着孔明灯,擂鼓般的心跳声仿佛响在耳边,伴随着她不自觉加重的呼吸声,她的双眼越来越亮。
  后背靠在滚烫的胸膛,腰间的力道带给她安定。
  郦渊抱紧她,唇面辗转在她的耳后,唯一可闻地轻念了一句:“清儿,谢谢你。”
  她是他生命中无法抹去的色彩,谢谢她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
  谢谢她爱他。
  林清栩侧头,微微一笑,唇面贴上他的。
  他们在夜空之下沉醉深吻,十指相扣,身体紧拥。
  忘情的拥吻之中,林清栩半寐地轻轻打开双眸,漆黑的瞳心里照进月的清寒,她迷离地看着漫无边际的黑夜,缓慢又满足地阖上眸子。
  她和他之间,千言万语都说不清,若要说谢,她同样该感谢他。
  感谢他爱她,愿意为了她改变所有。
  感谢他给了她永恒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花,感谢这几个月一直陪伴着我的小天使们,爱你们!
  先求个作者收藏,门口右拐进专栏收藏我啊,我还记得中途说作收破三百我万更三天,结果一本书写完了还没破……笑哭。
  下一本接档同频快穿文《(快穿)反派的朱砂痣》,求收藏啊。因着运(dao)气(mei)贼(cui)好(de)遇着个双周榜,只能晚两天再开新文,预计五一开吧,我们到时候见啊!
  后续还有番外,主打甜甜甜!
 
 
第110章 番外——时光轮
  把魔界甩锅给倒霉儿砸灼华后,  林清栩和郦渊带着小鹿高高兴兴地搬进一所人界小镇。
  小镇不算繁华,胜在宁静安稳。
  两人搬到小镇没两天,在修仙界窝了几百年的陆其深居然凑热闹地搬到了他们旁边的院落。
  陆其深搬来的那一天,  林清栩惊得眼睛快要掉下来。
  “陆其深,  你跑这来干嘛?”林清栩带着小鹿冲进陆其深的新家,  避在一旁看他使用法术卖力大扫除。
  比起林清栩身边有个勤勤恳恳的免费劳动力,  孤家寡人的陆其深只能亲力亲为。
  他单袖捂住口鼻遮灰,使用御风术将屋内成堆的灰尘扫到一起,  又压灰地洒了点清水,等空气不再乌烟瘴气,他才走过来,毫不避及对林清栩说出自己的目的:“这不是扎堆更热闹吗?怎么,  清栩姑娘不欢迎我来?”
  林清栩看着他那双眯成细缝的双眼,仰起下颌笑的戏谑:“如果我不欢迎,你难道还搬走不成?”
  小鹿听她语调飞扬,起哄地“EI~EI~”直叫,两只前蹄兴奋地在原地摩擦摩擦。
  陆其深见小鹿转眼能帮他在院子里掏个地洞出来,忙哎呦一声,  叫唤起来:“我的小祖宗,您可行行好,  可别毁了我的新家!”
  他知道小鹿在意林清栩,  又挤眉弄眼地讨好说:“你看我来这不就是给清栩姑娘解闷的吗?等过两日我写出新话本了,准保能把清栩姑娘逗乐。”
  他这席话果然管用,  小鹿嘚瑟地抖抖耳朵,  把挖开一层的地皮两脚掀平,这才消停。
  林清栩却来劲了:“怎么?陆其深你是要重操旧业?”
  隔了这么久,她可忘不掉陆其深曾经是位偏爱累死人狗血剧的白斩鸡书生。
  陆其深忽视掉她眼底的揶揄,  从空间锦囊里翻出两个靠椅一左一右摆在院边的阴凉处,颇有促膝长谈的架势朝她摆摆手:“我们坐着聊坐着聊啊。”
  林清栩走过去坐下,又在旁边甩了个软毯给小鹿当坐垫,这才抓着陆其深聊起来:“你要写话本故事,什么类型的?继续写雷死人不偿命的狗血爱情剧?”她说着搓搓手,“只是想想我居然都很激动呢!”
  陆其深凉凉扫过她欣喜雀跃的模样,自我沉迷地抿住下唇,眼神飘忽起来:“什么狗血爱情剧,我笔下的故事可是壮烈凄美感人肺腑发人深省的动人爱情。”
  “噗嗤——”林清栩不厚道地笑了。
  “ei—ei—ei—”小鹿不厚道地连声欢叫。
  陆其深:“……”
  他就不该放他们进来。
  见陆其深脸太黑,林清栩忍了又忍,总算把笑憋了回去:“那你的故事构思好了吗,是什么类型的,说出来我听听啊,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提提建议神马的?从前你可是拜我为大佬呢,呼呼呼~”
  陆其深见她边说边颤,甚至最后直接放肆大笑,额头青筋一阵狂跳,脸色基本能和锅底媲美。
  “呼呼呼,陆其深你别不好意思,你要拿出你从前钻研做笔记的劲儿,有句话说的好——老当益壮,你的本事一定能写出一大批惊天地泣鬼神的经典狗血剧来!”林清栩拿他开涮上了瘾,抱着小鹿钻到她怀里的脑袋,一人一鹿乐的花枝乱颤,差点从座椅上摔下去。
  陆其深一脸憋到胃疼的表情还得施法术将林清栩拖回座位上坐好,简直不要太好看。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听老太爷虚臾的话搬过来,根本是掉入狼坑。
  林清栩不知道陆其深搬过来的具体缘由,有个熟悉的邻居却足以令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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