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没意思,不玩了。”赵致衡也撂了牌。
沈烬年龄最小,好像还是在校大学生,桌边上的手机里传来微信提示音,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就起身,说了句“抱歉”便急匆匆地走了。
顾砚池非常不爽:“这就走了,什么事这么重要啊?啊?!”
沈烬身边看牌的明星说,“好像是朋友喝醉了,让他去接呢。”
顾砚池:“你看见他微信了?”
“嗯呐,”明星点头,认真地复述刚才看到的内容,“苏栀末:沈小烬,我喝醉了,你快来接我。”
“跑得这么快,可能是喜欢人家。”顾砚池连连感叹:“爱情真是美好啊,抛亲弃友为之疯狂,狂啊!”
赵致衡朝他扔过来一个筹码,调侃道:“你狂不起来了吧,羡慕人家吧。”
“你大爷!老子狂得很!”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斗嘴。
这二位是贺今寒小时候仅有的发小,朋友,都是富二代。他看了一眼打闹的两人,觉得他们幼稚至极。
“顾砚池,帮我联系苏妤柔,让她过来。”他突然说。
顾砚池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睇他,立即又警觉起来,最后小心试探:“是因为妹妹的事情吗?”
他之前听贺今寒提过,妹妹好像是苏妤柔的女儿。现下几个明星在场,像是影后有私生女的这种爆炸绯闻被她们知道了还得了。所以顾砚池控制住,没明说。
贺今寒不想解释,脸色却明显不悦,声音冷了:“联系她,让她过来!”
“行行行。”顾砚池拿出手机找电话号码,他家旗下有娱乐产业,且是龙头老大,有苏影后的电话不奇怪。“马上就联系,贺总别生气,气大伤身。”
电话那边是苏妤柔的助理,听说是贺今寒找,受宠若惊之余立即答应。
贺今寒昨夜基本没睡,现在困意来袭,他起身要去房间里休息。
顾砚池一把把身旁的小明星揽进怀里,在她脸上亲一口,对赵致衡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我其实不太懂他,对一个捡来的妹妹怎么那么上心。”
赵致衡看他,嘴角含着点笑,“什么妹妹不妹妹的,说不定人家玩养成呢,亲手养大媳妇儿多有成就感。”
“怪不得这些年一个女朋友都不谈,如此洁身自好。”顾砚池彻底明白了。“原来是给小媳妇儿守贞呢!”
赵致衡点头表示同意,身边的明星主动依偎过来,他毫不怜香惜玉,一把把人推开老远,“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啊,吃狗改不了了吗?”
狗改不了?
狗改不了吃屎!顿时,那明星脸就绿了。
顾砚池怜香惜玉,对她招手:“过来过来,到哥哥这边儿来。”明星假装吸吸鼻子,委委屈屈地扑在顾砚池怀里哭,顾砚池则是享受其中乐趣,轻声安慰。
姜幼姝早起身跟着贺今寒走了,走到门口直接大胆地挽住他手臂,“我陪陪贺总。”
初生牛犊不怕虎,她笑得很勾人。
贺今寒保持着风度没发脾气,推开女人挽上来的手,声音还算平和:“我有女朋友。”
“有就有呗,像贺总这样的身份地位,有一百个都不算多,我很荣幸,想成为其中一个。”她腆着脸毛遂自荐,以为他是在装像,想听奉承话,而她最擅长说奉承话。
其实男人骨子里都是贪财好色的,无一列外。
耐心用尽,他脸色倏地冷下来,“识趣点。”
姜幼姝还不死心,又去拉他衣角,娇滴滴的声音撒娇:“贺总,你别对人家这么凶嘛,你现在还不知道人家的好,等下人家慢慢给你体会,怎样都可以。”她说着,就要往男人身上蹭。
贺今寒看着谄媚的女人,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把身上女人碰到的外套脱下来扔了,走进房间摔上房门。
姜幼姝再傻,也看懂了男人最后厌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看苍蝇。
自尊被踩到脚下,她半点羞愤都没有,只觉得今天触霉头是因为男人心情不好,以前,她可从未在男人面前失手过。
离开前,姜幼姝捡起地上的衣服,掸了掸灰尘。
只半个小时,苏妤柔便来了。那几个小明星走了,只剩顾砚池和赵致衡。
顾砚池起身:“他现在在休息,我去叫他。”
“没关系,我等他吧。”苏妤柔笑意温柔,将身段放得很低,充满了谦卑。和平时那个耍大牌,脾气燥的苏影后判若两人。
她今年三十九岁,可保养得很好,脸上一颗斑,一条细纹都没有,长相艳丽绝美,很有风韵。
顾砚池耸耸肩,无所谓。
这一等,等了近三个小时。
贺今寒出来,拉了一把椅子随意坐下,正对着苏妤柔。苏妤柔起身,有些拘谨地弯腰伸出手:“贺总好。”
“听说苏影后有一个女儿?”他开门见山地问。
苏妤柔僵在空中的手微不可见地颤动一下,她收回去,“贺总说笑的吧,我婚都还没结呢。”
第41章 虫儿飞 你觉得不痛吗
贺今寒一晒, “她二十岁了,你有后悔吗?”
苏妤柔知道,她骗不过眼前的这个人, 他一定把事情都摸透了, 调查清楚了才来问她的。那现在,那个女孩在哪里呢?和贺今寒是什么关系?这想法不过在她脑海里瞬间闪过, 收回思绪。
她说:“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目标, 为了完成心中所想,势必要放弃一些东西,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笑笑,眼神里全是无谓:“所以,我不后悔。”
“很好。”贺今寒神色平静, 好像没什么情绪, 起身,丢给她一句:“下个季度新锐的代言给你。”
苏妤柔倏然起身, 满脸欢喜, 兴奋道:“谢谢贺总。”
新锐的代言她觊觎已久,可一直争取不下来,今天贺总亲自发话, 她很意外, 很高兴。只是,她心里又生出一丝担忧, 追着跟上去,“贺总,如果您要曝光我,还得拿出过硬的证据才行。”当初她和凌牧为断得一干二净,凌牧为也死了, 应该是没有把柄的。
贺今寒头也没回:“你想多了。”
他这个身份的人,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又怎么会诓她一个小小的艺人。苏妤柔彻底放心。
回到东山已经是深夜。
柳姨一个人还在忙碌,刚从厨房里端出一杯蜂蜜水,见到贺今寒如见救世主,忙跟着走上去。
贺今寒长腿迈致旋转楼梯上,有个远程视频会议要开,他得立即去书房。
“先生,大小姐已经一天没吃饭,您去看看吧。”柳姨满脸的焦急神色。“水也不肯喝,不吃饭可以,可不喝水是不行的呀。”
脚步顿住,贺今寒接过柳姨手中的蜂蜜水,往三楼去,又打电话给许则宁,让他代开会议。
卧室里,抱枕,玩偶,摔坏的小闹钟凌乱一地,少女穿着短裤吊带小睡衣趴在床上,枕头蒙住后脑,听见有脚步声,她白皙的一双腿胡乱地乱蹬。
“我不吃!不吃!”
贺今寒刚要开口,粉红色的枕头准确无误地砸到他脸上,凌俏已经坐了起来,盘坐在床中央,一双怒目瞪着他:“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男人本就冷漠的脸色倏地阴沉,大步走过来,一把拉住凌俏一只脚踝将人拖过来,手指掐住她双颊,凌俏以为他要打她,下意识地闭上眼。
可下一息,他只是手上用力,逼迫她张口,接着薄唇覆下来,一口冰凉渡进她嘴里。
“嗯嗯……”凌俏开始反抗,一双小手拍打男人紧实的胸膛,贺今寒直接俯身下去,把她压在身下。
一口喂完了,他又喝一口,接着喂。凌俏被牢牢压住,身子完全不能动,只能任人宰割。
蜂蜜水甜甜润润的,她渴了一天,尝到几口甜头,便开始主动索取,不知餍足地在他口中寻觅。
身下的人不觉柔软了,小舌灵活,稍微一搅贺今寒心尖便一阵颤动,接着脊背炸开连绵不绝的酥麻。下一秒,鬼使神差,他抑制不住含住她唇瓣,追逐那抹软滑,心神荡漾地轻轻阖上眼。
突然,舌尖一阵刺痛,贺今寒眼睛睁开看她。
少女眼尾泛起粉红,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带着几分可怜兮兮望着他,声音软绵绵:“我不要吃这个,不好吃。”
“那你要吃什么?”他嗓音又哑又紧,气息缓慢而沉重。
“蜂蜜水。”
她现在倒是变得无比乖巧了,贺今寒把手从她脸颊上挪开,移到后腰,实在是忍不住,对着自己按了按,才放开她起身。
水杯里还剩大半杯,他递给她,让她自己喝。
凌俏大口大口的,咕噜咕噜喝。贺今寒看着她喝完,见她嘴角有一滴水,抬手指腹轻轻给她擦掉。
“我会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你,你不需要去求她。”他站在那盏水晶灯下,身上仿佛融了一层光晕。
从到孤儿院去接她的那个晚上,他就决定,这辈子都不结婚,就好好爱她,守着她。
凌俏有些恍惚,模糊的记忆中,她想起了他来接她的那天,也是晚上,孤儿院的会客厅里也是有一盏水晶灯,少年亦如现在站在灯下,回答着院长的话。
“我会对她好。”小小少年,眼神澄澈而坚定。
回过神,凌俏眼睛一翻,很是不屑:“谁说我要求她爱我,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问问她后不后悔。”
这个答案,贺今寒已经帮她问过了。
“如果是不好的答案呢?”他问。
“不论好坏,我只要真实的答案。”她格外笃定。
贺今寒凝着她,或许这个答案会伤害她,又或许,她根本就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脆弱。很久之后,他说:“我同意。”
发了一天脾气的凌俏突然笑了,扬起小下巴,骄矜地问:“是不是怕失去我呀,怕我一辈子都不理你?”
贺今寒扯扯她脸,不置可否。
其实,凌俏说对了。他确实怕,因为,她是他最大的私心,也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私心。
“开心了?那下去吃饭。”他牵她手下床。
还没走两步,凌俏就不动了,贺今寒回头:“没力气吗?我让柳姨给你送上来?”
凌俏摇头,不说话,只望着他笑。
贺今寒轻晒一声,调笑道:“饿傻了?”
“你才傻!”
突然,她扑进贺今寒怀里,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布料把他拽下来,眼睛狡黠一笑,她鲜红柔软的嘴巴贴上去。
贺今寒犹如触电,下意识环住她腰,抱紧了。
凌俏一双手也紧紧搂住他脖颈,身体更紧密地贴在他身上。她像是刚才在他嘴里找水喝那样,探索寻觅。
贺今寒心思恍惚,不由得扣紧她后脑勺,想要主导,想要加深,想要吮取她所有甜蜜柔软。可他却还是克制着,由着她温柔的与自己缠绵。
他怕她不喜欢,只能吻得克制,小心翼翼。
良久后,凌俏退开。
“不是说不喜欢吃吗?”他抵着她鼻尖,气息灼烫。
“我看你很喜欢呀,奖励你的。”
“这么乖啊。”他意犹未尽,有些迫切地追上去要重新含住她。“那再奖励一个。”凌俏还没来得及答应,便被他侵略,脚下一空,她被抱了起来,边走边亲,直到落进柔软大床。
男人的攻势猛烈,和刚才她的微风细雨完全不一样,甚至有些粗|爆,莽撞,纠缠着不依不饶,恨不得要把她生吞入肚。
凌俏舌尖发痛发麻,几乎快不能呼吸,可男人还闭着眼,贪婪且痴迷地索取。她喜欢看他为自己沉迷的样子,由着他一会儿。最后,在即将缺氧失去意识前,她才开始推他,可怎么也推不开,实在没办法狠狠咬他一口。
两人的口腔里蔓延出腥甜。
贺今寒放开,喘息沉沉,灼热的眼直直地盯着她,“怎么了?”
他也不好受,也同样缺氧,可逮着机会,他就想一次吃个够。
“不要了!”她气呼呼地喊,又小口小口地呼吸。
他温柔的亲她脸颊,一双眼眸里翻涌着柔软情愫,“凶什么,对我好一点行吗?”
“不好不好,你对我都不好,我差点憋死,都怪你!”她胡乱地打他胸膛,“你快起开,戳死我了!”她又怪他另一个地方。
贺今寒依言起身。
“我……”她还想要骂他的,可突然发现不对劲,小口小口的又喘了一小会儿气,才说:“我大姨妈好像来了。”
“肚子疼?”
“不疼呀。”凌俏算着日子,还没到大姨妈来的时候呀。她睡衣短裤薄薄的,上面是有印记,可却不是红色的。
“嗯?”她奇怪不已,贺今寒跟着她的视线看,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查查?”
凌俏把贺今寒撵出去,“你出去查吧,我要换衣服。”
几分钟后,凌俏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垃圾桶,然后出来。贺今寒倚在走廊墙壁,她问:“查到了吗?我是不是生病了呀?”
她皱着眉,很是担忧。
“不是生病。”贺今寒牵她手,往楼下去。“百度上说,这是正常生理反应。以后,可能我每次亲你,你都会这样。”
说完,他偷偷笑了一下。少女春|潮如水,应该是喜欢他亲她的。
凌俏掐他手心,鼓着小嘴:“没有以后了,我不会再让你亲我了。”
“为什么?”他回头,眼神里闪过紧张。
“我……”她仔细回想了刚才,酥酥麻麻的,浑身发软没有力气,头还晕晕沉沉,像是生病了,很不好受,裤子还湿透了,“没有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