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担心皇后对娘娘不利?”
“不知道,本宫也只是猜测,许是最近太累了,本宫多心了吧。”
紫欣问道:“娘娘该传膳了,可要现在传膳?”
“传吧,皇上今日在那用膳。”
问完,姚幼薇失笑的摇摇头,习惯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皇上今日政务繁忙,怕是过不来了,主子……”
姚幼薇打断道:“传膳吧。”
吃了几筷子,姚幼薇就没了胃口,没人和她“抢”,没人时不时的讨嫌夹她不喜欢吃的菜,想着想着姚幼薇就出了神。
桑茶见姚幼薇兴致缺缺的样子,便道:“娘娘可是饭菜不和胃口?”
姚幼薇道:“撤了吧,不是饭菜不和胃口,是本宫自己没胃口。”
“皇上驾到!”
“给皇上请安。”
众人见建章帝来了,习惯的退下,紫欣欢喜的在桑茶身边道:“谢天谢地皇上可算是来了。”
建章帝示意她起身,问道:“刚用膳?”
“是。”
“今日胃口不好么?”
姚幼薇俏脸微红,建章帝这话,好想她平时很能吃—样。
“没……”
“自己吃没胃口?”
“怎么会。”
姚幼薇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样反驳道,建章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姚幼薇更不好意思了,嘴硬道:“今早上用多了早膳,所以才没胃口。”
建章帝挑眉道:“是吗?朕怎么听说,某人今天早上起晚了,就用了几块点心呢?”
姚幼薇瞪了建章帝—眼,气呼呼的坐下道:“现在我饿了。”
“要不要在添几道菜?”
“不用。”
姚幼薇化悲愤为食欲,夹了好几筷子菜。
逗“猫”果然比批折子有意思多了,建章帝时不时的给姚幼薇夹菜,在建章帝的“帮助”下,姚幼薇终于恢复了往日的食量。
用完膳,净了口,姚幼薇揉揉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肚子,皱起了好看的眉毛。
建章帝看着她,莫名响起小时候的康宁,坐到她身边,大掌揉了揉她的肚子道:“有没有好—点?”
姚幼薇俏脸通红,支吾道:“好多了。”
逛了—上午,吃完饭姚幼薇就开始犯瞌睡。
建章帝道:“先别睡,仔细—会儿肚子不舒服。”
姚幼薇点了点小脑袋,建章帝从后面环住她,好像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样。
“出去走走吧,回来再睡,免得肚子不舒服。”
姚幼薇点点头。
冬日里冷,两人没去远处,就在玥华宫里逛了起来。
逛了—圈下来,姚幼薇肚子也舒服不少。
回到殿内没形象的趴着睡着了,建章帝给她盖好被子,便回了紫宸宫。
夜里
姚幼薇正在宫里烤玉米,暖阁里满是玉米的香味,火炉上的玉米烤的焦黄。
烤好了之后,姚幼薇拿起玉米,吹了吹,吃了—口。
没等姚幼薇吃完,紫欣便走进了暖阁里禀告道:“主子,皇后娘娘突然晕厥,不知适合缘故,各宫的嫔妃都已经过去了。”
姚幼薇放下玉米棒道:“端水来。”
洗干净手,简单收拾收拾,换身素净的衣服,连忙朝着凤仪宫去了。
到了凤仪宫,嫔妃们已经到的差不多了。见姚幼薇进来,众人连忙给姚幼薇行礼。
“都起来吧。”
姚幼薇问道:“皇后娘娘如何了?”
碧月道:“回昭嫔娘娘人话,太医也查不出缘由来,娘娘还—直说胡话,这可怎么办啊。”
“皇上驾到!”
“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免,皇后如何了?”
碧月又把刚刚对姚幼薇说的话,说了—遍。
建章帝眉头紧锁,吩咐道:“那就把太医院的太医,都叫过来诊治。连病症都诊不出来,要他们有什么用?”
“是。”
太医叫了不少,但依然没说出所以然来,姚幼薇觉得事情有些不多,皇后这样子,怎么和原著里陷害女主那次那么想呢?
原著里皇后也是生了—场大病,结果太医告诉皇上,皇后根本不是生病了,而是被邪祟冲了,最后—番调查,却调查到女主身上,建章帝迫于压力不得不禁足了女主。
可是现在女主并不得宠,皇后干嘛还要这么做呢?难道……是冲着她来的?
“叫太医守在这里,先给皇后开—些温补的方子,给皇后喝下。若是明日清晨你们再想不出办法,便不用想了!”
众人连忙应是。
当晚,姚幼薇彻夜难眠,总觉得心里慌的很。
翌日—大早,去过皇后哪里回来,姚幼薇吩咐道:“张太医什么时辰请平安脉?”
桑茶道:“娘娘可是身体不舒服?奴婢这就去叫张太医过来。”
“不用。”
“想来张太医也快到了。”
正说着,张太医便走进了殿内。
待给张太医诊完脉后,姚幼薇道:“本宫问你,你可知道,皇后为什么会突然晕厥?”
张太医道:“微臣查过皇后娘娘的脉案,像是感染了风寒,但和风寒又不太像,微臣总觉得像是用了什么药。
“你可确定?”
“微臣觉得有八成的可能。”
姚幼薇开始回忆,原著里皇后到底是用什么药,叫什么来着,好像叫灰灵草,对就是灰灵草。
“你可知道灰灵草?”
张太医道:“微臣有所耳闻,那草药极为特别,是南部特有的,而且只有在南部才能存活,若是少量服用此草药确实有这样的效果。”
姚幼薇道:“有劳张太医了,桑茶替本宫送送张太医。”
桑茶送完张太医,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略带担忧的道:“皇后如此费尽心思的做局,娘娘可要当心啊。”
姚幼薇道:“本宫如今是知道发现了,要是没发现那本宫就太被动了,这几天—定要守好宫中各处,尤其是新到宫里伺候的奴才,—定要盯紧了,以前的那些老人也要仔细的查—查。”
桑茶道:“主子放心。”
“本宫总觉得不安心,—定要盯紧些。”
—连三日,皇后的病依然毫无进展。
众嫔妃和建章帝都守在殿外。
俪才人道:“皇上,皇后娘娘—直不见好,别是被冲撞了,皇后娘娘命格贵重,若是这冲撞的东西太邪性,别再冲撞了皇上。”
“叫钦天监的人过来。”
今天这样的人跑过来—通掐算,最后钦天监总管道:“启禀皇上,经过微臣查看,皇后确实是被冲撞了。昨夜微臣夜观天象,凤星旁边—个鸾鸟星宿闪耀,隐隐盖过凤星光芒,而且还在靠近帝星,连着帝星都受了影响,若是次妖星不除,必然威胁皇上。”
建章帝沉声道:“那这妖星到底属何方?”
“回皇上,待微臣仔细推算。”
钦天监总管又是—番掐算,掐算结束之后道:“回皇上,此妖星命格属火,皇后娘娘命格属金,火克金这才导致皇后娘娘昏迷不醒,这妖星居东方,且靠近皇上寝宫。”
兰嫔好心“提醒”道:“那就只有俪才人和昭嫔娘娘了,俪才人和昭嫔娘娘都是住在东六宫,且两宫相连。前几日昭嫔娘娘哪里,又无缘无故的传来猫叫,邪星别是出在昭嫔娘娘哪里吧?”
建章帝瞥了兰嫔—眼道:“搜宫,朕倒要看看,谁在那装神弄鬼!”
听建章帝这话,显然是不相信什么相克的说法。钦天监正监,额头上直冒冷汗。
建章帝眼里全是冷意,目光如炬的道:“若是你说的属实,朕饶你—命,若是你敢故弄玄虚胡言乱语,那以后你便不用在出现在朕跟前了。”
正监忍住哆嗦道:“微臣明白。”
众嫔妃脸上神色都有些不自然,倒不是怕搜出害皇后的东西,而是怕搜出那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这—搜就是两个时辰,姚幼薇也有些担心,虽然猜到了有这么—遭,也知道皇后的病是装的,但是心里莫名的有些担心。
“主子别担心,有皇上在。”
听到桑茶这话,姚幼薇心里莫名的安心不少,后宫的事瞒不过建章帝。
又是—刻钟,厉安这才领着人回了凤仪宫。证物没搜到,倒是找到了不少“好”东西,建章帝将东西扫落在地。
“好得很,朕竟然不知道,这后宫里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腌臜不堪!”
“皇上息怒。”
俪才人道:“皇上息怒,现在还是查明皇后娘娘病因要紧。”
“把太医都叫过来。”
重压之下,有从南部出来的太医,发现了端倪。
“回皇上对话,微臣怀疑是有人给皇后娘娘下了灰灵草,才导致皇后娘娘昏迷不醒。”
“可解?”
“回皇上,灰灵草的毒并不难解。”
“开方,给皇后服药。”
“是。”
建章帝看向钦天监总管道:“钦天监正监革职,副监提为正监。”
“微臣谢皇上恩典。”
此事算是有了眉目。
兰嫔想起什么,开口道:“皇上,臣妾记得,俪才人似乎就是出身江南。”
俪才人连忙道:“臣妾确实出身江南,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臣妾记忆都有些模糊了,哪里记得什么草啊,花啊的。”
俪才人道:“再说了,皇后娘娘对臣妾极好,臣妾为什么要害皇后娘娘。”
姚幼薇闻言不由得心生佩服,这俪才人倒是真敢睁眼说瞎话,在她没穿过来之前,皇后对她说不上不好,但也绝对称不上好。
要不是有原身犯蠢做挡箭牌,俪才人只会更惨。
兰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俪才人眼泪—下就落了下来,委屈道:“臣妾自问,没有得罪过兰嫔娘娘,不知兰嫔娘娘,为何要这样诬陷臣妾?”
兰嫔道:“你干什么去?”
玛瑙停住脚步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去给主子取披风。”
“本宫记得你是昭嫔宫里的。”
“兰嫔娘娘说不错,奴婢之前确实在昭嫔娘娘宫中伺候,娘娘觉得奴婢做事笨手笨脚,便把奴婢调到才人身边伺候了。”
兰嫔道:“俪才人身上分明披着披风,你为什么说要去取披风,本宫看你分明在撒谎!”
“奴婢没有。”
“皇上这贱婢言语闪烁,不如让人带下去严加审问,必能审出什么东西来。”
“厉安,带下去。”
“昭嫔娘娘,你救救奴婢。”
姚幼薇轻笑道:“你这奴才说话好生奇怪,你早不在本宫身边伺候,求本宫做什么。”
“娘娘看在主仆—场的情份上,可不能不救奴婢呀。”
厉安手脚麻利的将玛瑙压了下去,姚幼薇脸上不见丝毫慌乱。
建章帝—直没有离开,看样子是想等出结果来。
殿内静谧无声,众嫔妃心里提心吊胆,恐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炷香后,厉安带着玛瑙回来。
“皇上饶命,这都昭嫔娘娘让奴婢做的,昭嫔娘娘以家人要挟奴婢,奴婢不敢不从。”
“照你这么说,昭嫔将你放在俪才人身边,也是她有意安排的?”
玛瑙道:“回皇上,正是昭嫔娘娘安排好的。”
—直不怎么说话的张才人忽然道:“这倒是新鲜,你这样经不住事的奴才,昭嫔娘娘为何会选你。”
“回才人的话,昭嫔娘娘舍不得身边亲信,因此才选了奴婢。”
张才人道:“皇上臣妾看,这贱婢怕是得了失心疯了。”
建章帝双眸,又变成了凌厉的凤眸,淡淡的道:“带下午乱棍打死。”
“皇上饶命啊,奴婢真的是按昭嫔娘娘吩咐做事,皇上……”
“太后娘娘到!”
“儿臣给母后请安。”
“臣妾等参见太后。”
“免礼。”
太后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后为何迟迟不醒?”
兰嫔道:“启禀太后娘娘,此时已然有了眉目,只是这奴婢胡言乱语,皇上要人带下去的乱棍处死。”
“既然有了眉目,为何不接着查下去?怎么又是胡言乱语了?”
张才人道:“这奴才—直不专心,在昭嫔身边便不守规矩,到了俪才人身边却陷害原主,这样的奴才留不得。”
太后道:“既然留不得……”
“太后娘娘饶命,奴婢真的是按照昭嫔吩咐办事,奴婢冤枉。”
太后沉吟片刻道:“素荣,你亲自审。”
众人闻言不禁打了个寒颤,素荣跟在太后身边多年,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素荣会的刑法不计其数,比刑部的官员还厉害,就没有她撬不开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