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爸是极品[七零]——嗑金
时间:2021-04-08 09:36:52

  柳晓艳漂亮的小脸皱在一起,让人心生不忍,林五柱立马缴械投降,“晓艳,你别哭了,我给你买,给你买!”为了逗柳晓艳开心,他又说,“你之前不是想看电影吗,我带你去看。”
  柳晓艳立马止住了哼哼唧唧的声音,她高兴道:“真的吗?五柱,你对我真好!”说完这句话,她顺势把头靠在林五柱头上,“我听我室友说,公社电影院的票都卖完了。”
  林五柱有过去黑市的经验,他摆摆手,拍着胸脯打包票说:“我有门路。”
  柳晓艳两眼亮晶晶地看向林五柱,夸道:“五柱,你真厉害。”
  林秋阳嚼着圆滚滚的糖葫芦,葡萄眼睛闪着疑惑,“封伯伯,方才买电影票人好像是五柱叔。”
  封兴修挎着篮子,回想起方才的对话,他问林秋阳,“你五柱叔有对象了?”
  林秋阳皱眉回道:“我记得没有。”以前在老林家的时候,他听奶说,要五柱叔找个城里的姑娘。
  女同学,买两张票,这不是在谈是啥?封兴修肯定道:“你五柱叔跟他同学谈对象了。”
  林秋阳张大嘴巴,“奶要是知道了,五柱叔就完了。”他把糖葫芦咽下去后,继续说,“不过我爸肯定高兴。”林秋阳清楚林三柱看不惯林五柱。
  他又说:“封伯伯,你还没见过我奶唱大戏吧。”
  封兴修一愣,“你奶还会唱戏?”
  林秋阳点头,“我奶可会唱戏了,社员都喜欢看,我奶要是知道五柱叔谈对象了,肯定又要唱大戏了,不过这次她不跟我爸唱,而是跟五柱叔唱,等我奶唱的时候,我带你去看。”
  封兴修:“……”
  好一个唱大戏啊!
  有点期待哦。
  ……
  医院食堂,林三柱打开瓶盖,里面腌着酸白菜,他招呼崔学有几个人,“我闺女给我腌的酸白菜,你们吃不吃?”
  崔学有拿着饭盒,里面盛着肉菜,他叫住赵阳,朝林三柱坐的位置走去。
  林三柱把酸白菜倒在饭盒的铁盖子上,“我跟你们说,这酸白菜下饭,你们别客气,夹着吃。”说完,他啃了口馍。
  崔学有知道林三柱热情,但没想到这么热情,他应道:“哎。”
  林三柱:“……”一个哎就完事了?
  在林三柱火热眼神的注视下,崔学有把饭盒里的肉菜夹出大半,放到铁盖子上,“三柱哥,一块吃。”
  林三柱裂开嘴巴,露出微笑,“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赵阳夹了块酸白菜,他就着馍说:“三柱哥,听说年会你要表演节目,现在有眉目了吗?需不需要兄弟几个帮忙?”
  年会医院每年都举办,大家伙都很期待,崔学有停下筷子,想听听林三柱怎么说。
  林三柱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说:“有点头绪了,我表演的这节目,涵盖了四个方面,分别是唱、念、做、打。”唱念做打是戏曲表演的四项基本功,林三柱活学活用,他继续说:“听大家伙说,以前年会表演的节目,有这几种——吹笛子、大合唱、扭秧歌……我呢,打算表演个不一样的东西,保证有新意。”
  越听越好奇,崔学有放下饭盒,忙问:“你到底表演什么?”
  赵阳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菜,“三柱哥这是给我们留悬念呢。”
  林三柱点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吃完饭回到洗衣房,孙淑花刚吃完饭,她紧了紧包脑袋的绿布,跟林三柱拉家常,“我给你说个姑娘吧。”她知道林三柱离过婚,有一个闺女,“这姑娘二十二岁,上头有两个哥哥,在咱们医院食堂上班。”
  林三柱找了个挡风的位置坐下,他倚着墙,剔了剔牙,“她这么好的条件,有的是单身小伙子想追呢,你给他们说去吧,我就不瞎凑热闹了。”
  正午的太阳光挺足,照在墙上,林三柱打了个哈欠,他有点困了。
  孙淑花搬着小板凳,坐到林三柱对面,笑着说:“实话告诉你吧,人家姑娘相中你了!”
  啥?
  林三柱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他疑惑道:“相中我了?”他腹诽道:这姑娘的眼神是有多么不好使啊。
  扪心自问,他并非良人呐!
  孙淑花点头,“相中你了!”
  林三柱一脸纠结,“她相中我啥了?”我懒?我结过婚?还是我有个闺女?
  姑娘的心思真难猜。
  孙淑花细细道来:“她说你长得好,人看着精神,她说你心眼好,经常帮助大家,她说你热情大方,中午老是请大家吃饭。”
  相中林三柱同志的是那个阳春面姑娘——林三柱第一天上班去食堂吃饭,给他打饭的那个姑娘。
  故事由此展开。
  从林三柱被领导表扬,到主动放弃评奖,从积极帮助后勤干事,到食堂分享酸白菜,这一件一件事情加起来,一个态度认真、思想上进、乐于助人的三好青年形象跃入纸上。
  阳春面姑娘动心了。
  林三柱吧唧了一下嘴,“她误会我了。”他被领导表扬是为了转岗,放弃评奖是为了偷懒,帮助后勤干事是为了交朋友,分享酸白菜是为了吃人家的饭。
  唉,被人误会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美好啊!
  孙淑花探出头,“大兄弟,你到底咋想的?”阳春面姑娘还等着她回信呢!
  林三柱根本没有谈对象的意思,但直接拒绝的话,有点不符合他在医院的人设。
  他思索良久后,说:“其实我啊,不打算再婚了,你知道,我有个闺女,才十四岁,我后半辈子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给我闺女找个好人家。”
  孙淑花朝林三柱投去怜爱的目光,心道:那娘们真不是东西,大兄弟这样好的人,她还跟别人跑了!太不要脸了!太没良心了!大兄弟现在都被绿出阴影来了,不行,她得再劝劝。
  孙淑花说道:“你给闺女找个好人家后,你咋办?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冷清啊……”所以找个媳妇是正办。
  林三柱摇头,“这事不着急。”
  孙淑花:“啥?”
  林三柱叹气:“把我闺女嫁出去不容易。”他虔诚道:“老天爷,我愿打下辈子光棍换取我闺女一个好姻缘。”
  孙淑花感动的热泪盈眶。
  就此以后,林三柱的形象里又多出一个词——父爱如山。
  晚上林三柱回到家,林秋阳献宝似的把“林五柱谈对象”的事告诉他。
  林三柱拿烧杯灌了一口凉白开,讶异道:“他没和他对象分啊?”
  封兴修把碗筷摆好,问:“你知道这事?”
  林三柱洗了把手,“知道点,老五找的这对象,不是个东西。”他把房子的事简单一说,封景铄抢答道:“这不就是绿茶吗?”
  林青莱瞥了封景铄一眼,打趣说:“你还知道这个呀。”
  封兴修和林三柱同时皱眉:这俩人有情况。
  林三柱转头问封景铄,“啥茶?咱们家没茶。”
  封景铄纠正道,“是绿茶。”
  封兴修追问:“给我们解释一下呗。”
  封景铄抓耳挠腮:“我说不上来。”
  林青莱解围说:“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突然,外头传来哭天喊地的声音,林青莱推门出去,仔细一听,发现声音是从崖下面传来的,她快速从崖上下去。
  只见前面围着一大伙儿人,有人喊道:“拖拉机借来了吗?我兄弟快不行了!”
  跑过来的人影气喘吁吁说:“借来了!借来了!”
  “太好了,咱们一起,把人抬过去。”
  人影又说:“拖拉机虽然借来了,但司机不在。”
  方才说话那人扑通一声跪下了,抹眼泪道:“司机不在?司机不在的话拖拉机有个屁用!”他兄弟头上全是血,人已经神志不清了,如果不赶快送到医院,怕是……怕是没命了!
  孙队长急得脑门全是汗,他喊道:“大队有司机,快点去大队找人!快点!”这人在砖窑出了意外,队上如果追究的话,他就完蛋了。
  那人影一顿,转过身立马往回跑。
  封景铄从林青莱身后出来,“我会开车。”
  大家望向封景铄,谁也没说话,树林静悄悄的,呼吸声听的很清楚。
  孙队长挤过来问:“你真会开?”
  封景铄顿了顿,“应该会。”
 
 
第24章 
  天黑的像块碳,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往人脸蛋上刮的风,呼呼一阵,像打拳。封景铄坐在拖拉机上,浑身紧绷。
  说实话,他根本没开过这玩意儿。
  但人命关天的时候,容不得他瞎想,林青莱安抚性地拍了拍他背,“正常开,我在这儿呢!”
  封景铄点了下头,他记得看过别人怎么弄,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加上油门、按下减压杆、插入摇把……拖拉机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启动了!
  路虽然不平,但这些不是问题,他握紧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很快,他便熟悉了拖拉机的操作。
  磕破脑袋这人,叫孙大虎,在砖窑干活。
  他圆寸头,鱼眼睛,力气大,这天晚上,他正准备回家,还没出砖窑,突然间轰的一声,头顶开始落下碎石,泥土掉在地上,吞云吐雾,逼仄的砖窑开始摇晃起来,像海蛇一样——肥硕的腰扭来扭去,左边一顿,右边一停……砖窑在这种力度下,塌了。
  孙大虎位于砖窑的最里层,离出口很远,他见情况不对,立马往出口跑,未料一块大石头直直朝他脑门砸去,砰一声,他脑袋瓜子立马破了一道口子,大概一拃长,血急急往外流,滴滴答答,顺着脸落到手上,脖子上……他吓坏了,但他不想把小命交代在这,于是拼了命的往外冲。
  大家把孙大虎抬出来时,他已经昏过去了,有人连忙找来队里的大夫,可惜大夫水平有限,救不了他。
  封景铄开的越来越快,幸好现在晚上,路上没人。
  “到了!”有人大声喊道。
  封景铄脑海里紧绷的弦“啪嗒”一声断了,他整个人瘫在座位上,两只手自然垂落,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林青莱从车上下来,把手递向封景铄,笑道:“走吧,我牵着你。”
  其实从一开始,林青莱就有点震惊,她没想到封景铄会主动揽下这个事。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一旦封景铄在路上出了差错,孙大虎没有及时送到医院,后果很严重。
  封景铄反握住林青莱,“我上一次这么紧张还是在我临死前,那场赛车比赛中。”
  他舔.了一下干涩的唇,垂着眼说:“在比赛中,我是兴奋和刺激的,但刚才,我很……害怕。”
  林青莱停下脚,“你,弯一下腰。”
  封景铄抬眼疑惑,“嗯?”他听话地蹲下去。
  林青莱摸了摸他的头,“揪揪毛不害怕。”
  封景铄皱眉,控诉道:“你让我半蹲,就是为了摸我头?”
  林青莱抬眼,“你们没有害怕揪毛的传统吗?”
  唉,有代沟。
  孙大虎已经推进手术室半天了。
  孙队长叉着腰在手术室门前走来走去,晃得人直晕。
  林三柱倚着墙,斜了眼孙队长,撇嘴说:“你能不能老实会儿。”
  孙队长拽了拽披着的军绿色大衣,傻愣住了,“林三柱?”他走到林三柱跟前,“你咋在这?”
  得,林三柱翻了个白眼,他一个大活人,有人竟然看不着,他无语道:“队长,我这么大一人,你都看不着?”
  孙队长:“……”呵,当时情况那么紧急,天又暗,瞧你干啥?
  他挨着林三柱坐下来,呢喃道:“这手术啥时候能做完?”估摸着时间,这都到凌晨了。
  林三柱不客气的倚在孙队长身上,“人家医生都没急,你急什么呀?他头上破了那么大一口子!”他用手照自己脑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口子,医生得缝大半天呐。”
  孙二虎蹲在一角,偷偷用手背抹眼泪,“我哥……我哥能救回来吗?”孙二虎是孙大虎的弟弟,俩兄弟都在砖窑干活。
  “肯定能。”孙队长虚虚的声音传来,说实在的,他心里也在打鼓,这人要是救不回来,他跟大队那边不好交代。
  第十五生产队在崖前大队收益不好,老排在末尾,社员们上工积极性不高,他作为队长,在考察了好几个生产队后,决定建砖窑烧砖。烧砖,首先是个技术活。他花大价钱请来一个老师傅,教生产队里年轻的小伙子烧砖,孙大虎和孙二虎是其中之二。
  自从有了这个砖窑,队里的收益慢慢好了起来,前几天,他还考虑要不要再建一个,没想到现在……
  孙志强没他爸愁眉苦脸,他拉住封景铄的胳膊,“封景铄,我命令你,教我开拖拉机。”
  孙志强特别羡慕大队的拖拉机手,方向盘一握,轰隆隆的声音就是它的BGM,多拉风呀。
  他甩开孙志强的手,“要我教你也不是不可以。”
  封景铄双手插裤袋,“首先,你得解决我们两个地位不平等的问题,你是队长的儿子,而我住在牛棚,如果我教你开车,别人怎么看?你爸怎么看?至于怎么解决,就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他绕着孙志强转了个圈,“其次,第十五生产队没有拖拉机,我拿什么教你?靠说吗?如果你同意无实物教学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但以你的水平来看,我觉得你大概率……听不懂,也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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