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爸是极品[七零]——嗑金
时间:2021-04-08 09:36:52

  就在他以为对方要恼羞成怒的时候,林青莱笑道:“各位,我们确实没有邀请函,带我们进来的人是詹姆士先生,门卫同志没有阻拦我们。”
  解释一番后,林青莱又说:“我们马上就走。”
  几个外贸公司的负责人傻眼了,这生意谈的好好的,人怎么走了呢,他想叫住林青莱等人,这时候布升平说:“我们在门口等大家。”
  林青莱补充道:“对打□□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留下联系方式。”
 
 
第26章 
  又下雪了。
  “老哥,你去过省城吗?”林三柱缩缩脖子,使劲儿把门关严实,“这都快一天了,我闺女咋还没回来呢?”
  封兴修把盛满雪的盆子拿进屋,接着撒上点水,他边洗漱边说:“有我儿子在,没问题。”
  林三柱翻了个白眼:有你儿子在,才有大问题。
  “同桌,你在家吗?”黑娃头戴绒线帽,脚蹬大棉鞋,朝屋里喊去,“我来找你玩。”
  林三柱探出一个脑袋,瞪眼说:“我没空和你玩。”他虽然和黑娃是同桌,但年龄上差了二十多岁,一起玩?当他是小孩吗?
  黑娃小跑过来,拽住林三柱,“同桌,我奶亲口说了,她最疼我,我身上穿的这身衣裳就是她缝的,怎么样?好看不?”
  林三柱挖了一下耳朵,哼道:“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行了,我现在知道了,你走吧。”
  这小屁孩!
  真无聊。
  黑娃不离开,笑眯眯问道:“同桌,你过年有新衣服穿吗?”
  林三柱:“……”真特么扎心!医院还没发工资呢!发工资也才七块五!
  他故意说:“哎呦,我还真没新衣服穿,我瞅你身上这件不错,这样吧,你脱下来,给我穿。”
  黑娃立马退后三米,吐舌头说:“我才不呢!哼!”说完,转头就跑。
  林秋阳喂完猪,准备回屋,黑娃叫住他,“野娃,你会踢毽子吗?咱俩一起玩,不带你爸。”
  黑娃摘下帽子,从里面掏出一个毽子,他小脸得意说:“我奶给我拿公鸡毛做的,特别好踢。”
  “那你先踢。”林秋阳选了一块空地,对黑娃说。
  两人中间留出两米长的距离,黑娃先踢,他将毽子抛到半空,一只脚接住,然后抛起,等毽子落下后,再抛起。一抛一落,毽子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显得裹成小熊的黑娃既轻盈又矫健。接着,黑娃用力将毽子朝林秋阳那边踢去。
  林秋阳勉勉强强接住了飞来的毽子,他把毽子勾在脚尖,学着黑娃的样子,抛起——落下——抛起,手舞足蹈的样子有点好笑。
  毽子回到黑娃那里,他玩心大起,把毽子顶到头上,然后抛起,再抬腿接住,又抛起,之后用脚背勾住。抛起勾住,连续不断。
  林秋阳在一旁拍手叫好,“黑娃,你好厉害。”
  黑娃露出一排小白牙,十分骄傲。
  林三柱扒在门口看了会儿,“这就算厉害了?”他可是踢毽子高手,想当年,崖前大队没有人敢和他正面交战,黑娃这点能耐还入不了他的眼。
  封兴修无声笑了笑,他把茶叶倒进小锅里,加入白糖,拿勺子翻炒。
  他们如今烧的是煤炉子,四条腿,外面包着厚铁皮,炉身是个圆筒,上面有个圆圆的炉火口,下面有个篦子,虽然外观不怎么好看,但好在省煤。
  不过农村一般不烧煤,而是烧灶,在房子一角垒个土灶台,烧柴、草、麦秸秆、棉花秆……但烟气重,有时候呛得人咳嗽不止。
  煤炉子是林青莱从废铁站淘的,因为挺沉,她还弄了个简易的小推车,前面是木板,后面是把手,底下有四个轮子。
  茶叶是封兴修买的,他喜欢喝茶,二十张电影票卖完后,他立即买了一罐茶叶,用来奖励自己。
  至于奶,是刘裁缝送的。刘裁缝屋里摆缝纫机,墙上还挂钟表,自留地养羊,之前林青莱送了刘裁缝一张兔子皮,刘裁缝不愿欠人情,于是把自己喝的羊奶送给了林青莱一桶。
  香味从小锅里飘出,林三柱不再探头看黑娃和林秋阳踢毽子,他走到封兴修旁边,深深吸了一口香气,“你这是做奶茶?”
  奶茶,林三柱熟悉,有一次他上班,他闺女给他做了奶茶,又香又甜,奶香味混着茶香味,喝进肚里暖融融的,上班的心情都变好起来。
  小锅里的茶和糖已经变焦,呈现棕红色,亮晶晶的汤粘着茶,封兴修把奶倒进锅里,奶白色立马融进焦糖色。
  煮完后,封兴修拿了一个烧杯,他用大勺把奶茶倒到里面,递给林三柱,“尝尝,和莱莱做的是不是一个味?”
  自从林青莱做过一次奶茶后,封兴修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他抿了一小口,咂摸一下嘴,还不错。
  “就是不大甜。”林三柱舌头跟铁做的一样,不嫌烫地咕咚咕咚灌下半烧杯奶茶,“老哥,你有做饭的天赋。”
  封兴修打开门,招呼林秋阳进来。
  咦,这大胖子是谁?黑娃皱着小脸,跟着林秋阳到门口,“你是谁?为啥在我同桌家?”
  黑娃思考道:“难道这就是课本上说的金屋藏娇?”
  林三柱听到后,大咳,“金屋?藏娇?”屋是铁棚破屋,娇是……封兴修?你眼神真不好使!
  黑娃知识水平有限,他想到的只有这个词。
  封兴修打破尴尬,递给林秋阳和黑娃一人一碗奶茶。
  黑娃有点受惊,他瞪大眼睛,“这是给我的吗?”
  “是啊,你尝尝,好不好喝。”
  黑娃眼眶有些湿润,他张大嘴巴,大有下雨之势,林三柱及时止住,“你要哭,就别喝。”
  黑娃因为招蜂子,村里的小孩都不愿意跟他玩,等上学后,也只有一个林三柱愿意理他,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在欺负他,所以今天封兴修把碗递给他的时候,他感动到想要流泪。
  他小口小口喝完后,说:“我家有蜂蜜,甜滋滋的,我奶会冲蜜水,很好喝,下次我来拿给你们。”
  林三柱把烧杯剩下的奶茶喝完,“直接带蜂蜜就行。”
  黑娃走后,雪又开始下了。
  指甲盖子大小的雪花像喝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飘下来,灶房屋顶雪白一片。
  林秋阳惊呼:“我的猪。”他立马跑出去,往猪圈上面盖上布帘。布帘是跟砖窑要的,因为他们烧砖要用布帘子。
  “千万不能把猪冻着了!”
  老队长顶着雪过来,“野娃对猪挺上心的。”
  林秋阳见老队长来,小脸一板,说:“既然我爸把养猪的任务交给我,那么养猪就是我的责任,把猪养好就是我的使命,我绝对不会辜负父老乡亲们的期望,争取把咱们生产队的猪推广到整个大队,让人家看看,第十三生产队的猪一个顶俩!”
  林三柱歪了歪嘴,他抬眼询问封兴修,“他这话跟谁学的?”
  封兴修脱口而出,“你啊。”
  前几周,林三柱跟封景铄学说京话,咋学呢?照着书念,书就是那本《语录》。
  林三柱在一旁念,林秋阳在一旁听,念的人越念越困,听的人越听越清醒,林秋阳从里面学了不少,比如“向雷□□学习”,又比如“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老队长不知道内情,他两眼汪汪,拍手称道:“好!野娃说得好!”
  跟着老队长上来的李大队长眉头一跳,这话可不像小孩说的。是谁教的呢?他想,林三柱?不可能。
  他弯下腰问林秋阳:“这话是你想出来的吗?”
  林秋阳诚实道:“是我爸,林三柱同志。”
  老队长胡子一翘,脚下一趔趄,他咽了一口唾沫,“真的?”他吓唬林秋阳,“小孩说谎是要烂裤子的!”
  林秋阳捂住裤子,“我就一条裤子,不能烂!”
  看来真是林三柱教的,李大队长往猪圈方向看了眼,“你爸还挺有觉悟的。”
  林秋阳点头,肯定道:“我爸思想觉悟那不是一般高,是相当高!他小时候因为我奶没钱供他读书,很遗憾,后来大队小学给他了上学的机会,他非常珍惜,识字后,我爸一直都没停止前进的脚步,听广播,学说京话,晚上熬夜念书……”
  林三柱:“……”他两手捂脸,娇羞的靠在封兴修肩上,羞涩道:“我咋这么优秀呢!”
  封兴修扶额:“……”
  实际情况是,上学识字……是因为不想干活,学说京话……多半是虚荣心作怪,听广播……是为了逃避上工,至于熬夜念书……是因为没有学京话的材料。
  因为不是亲生的,林三柱以前一直看不上林秋阳,不过今天,他对林秋阳改变了看法。
  他破天荒的夸了林秋阳一句,“不愧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有我的风范。”
  李大队长惊了,原来林三柱是这样的人啊!他朝老队长看去,无声问林三柱真是这样吗。
  老队长哪里知道,他又不是林三柱肚子里的蛔虫,虽然有点抓瞎,但不要紧,“野娃说的不错,三柱他啊,自从有了养猪的工作后,一直没再作妖,有社员都向我反映了,说生活太枯燥……”
  等等,他说的是啥玩意儿?
  老队长立马找话圆回来,“我的意思,是说三柱啊,不再是从前那个少年了,他现在成熟了,有担当了。”
  李大队长笑道:“我看人呀,就得有个工作,只要把精力放到工作上,啥妖魔鬼怪都能变成好同志!”连林三柱这样的人都能变成进步青年,这说明啥?工作很重要!有工作更重要!他心里有了个新想法,准备回去和大队里的其他干部商量商量。
  老队长附和道:“是这个理儿,没错。”
  李大队长招呼老队长,“走,趁着雪还没想下大,咱们再去别处看看。”
  公社那边下达了指示,说安排专员到几个大队视察,大队长为了不让自己大队丢丑,今天特意到几个生产队里看了看,第十三生产队是第一个,接下来便是第十五生产队。
 
 
第27章 
  售货员检查了一遍衣服,没问题后,她乐滋滋想:衣服借出去、还回来,她不仅没有损失,最后还得了租金。
  说实在的,西服店没啥生意,工资全靠出勤,她一点外快都挣不到。
  像她隔壁的隔壁卖军装的,衣服一上架就售空,有些人为了抢货,贿赂五六块不奇怪,一天下来,这些钱就比得上一个月的工资了。
  她只能留下羡慕的泪水。
  要说辞掉这个工作,另起炉灶,这不可能,一来她爸妈好不容易找人把她弄到这个岗位,二来外头竞争大,辞了后,她找不找得到工作都是未知数。
  所以还得干。
  封景铄打眼扫了一圈,“大姐,我给你指条路,你干不干?”
  售货员有些犹豫,但一想快要过年了,新衣服还没置办呢,还有她相中的一双小皮靴,价格挺高,于是咬牙回道:“干!”
  封景铄微微扬了下嘴角,“我要两件男式漆皮外套和两条印花裤,一套oversized灰色西装,还有一件红色棉服。”
  售货员一脸懵逼,她只卖西服啊!
  未等她问出疑惑,封景铄很快解答道:“你们内部人买应该有折扣,我也不是贪便宜,就是想给你个赚钱的机会,你要明白,我完全可以自己逛着买,买多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但现在你帮我找东西,那我的钱就和你有联系了。”
  售货员很上道,一点就通,她扬起笑,“你的意思是给我钱?”
  封景铄点头,挑眉说:“对,他们拿得越少,你挣得越多。”
  售货员打了个响指,“成交。”她把要买的东西记在纸上,跟封景铄敲定完细节后,她立马行动起来,往周围的柜台跑。
  oversized灰色西装和红色棉服还好理解,漆皮外套和印花裤是什么鬼,林青莱问道:“漆皮外套和印花裤……你和我爸穿?”
  封景铄点头,“叔和我一样,都是rapper,要当潮人,漆皮外套和印花裤正适合我们。”
  进百货大楼的时候,他扫了一圈,有漆皮外套和印花裤,不然他也不会要。
  林青莱:“……”她爸啥时候是rapper了?
  在家葛优躺的林三柱也不知道自己成rapper了。
  至于另外两件,oversized灰色西装是给封兴修的,红色棉服是给林青莱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那件衣服?”林青莱不解。
  封景铄笑道:“你的眼睛都快粘到那上边去了,小时候我和我妈逛街,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妈不舍得花钱,喜欢的衣服只看不买,和你一个眼神。”
  林青莱心道:她眼神很明显吗?没想到封景铄观察的这么仔细。
  封景铄又说:“布叔临走前留了两百块,足够了。”
  布升平因为心系工厂,交流会一结束就提着行李箱离开了,走的时候塞给了林青莱和封景铄两百块。
  布升平当副厂长时存了不少钱,现在又有两笔大订单,一笔外销,一笔内销,二百块钱他还不看在眼里,未来才是关键,更何况拿下订单,林青莱和封景铄帮了不小的忙。
  他有野心,也有实力。
  小厂总有一天会变成大厂,市场会证明一切。
  林青莱笑了笑,“二百块确实够了。”
  封景铄又说:“这里是省城,衣服种类多,质量肯定比公社好,买衣服当然要买最好的,嗯,在可接受范围内买最好的。”
  “说实话,你和在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封景铄皱眉,噘嘴问:“哪里不一样?”
  林青莱心想:哪里都不一样,你在家的时候皮的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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