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反派进行时(穿书)——木羽愿
时间:2021-04-09 09:55:44

  这时,一青衣女郎莲步款款,走到他面前停下,柔声问:“打扰公子了,不知公子刚刚在此处可否见到一紫衣女子?我与朋友一道出来,走散了,不知她是不是先走了。”
  魏玄脑中立刻浮现出一道身影。
  紫衣..刚才那个不解风情的美人可不就是紫衣。
  眼前的女郎容颜清丽,可比起刚刚的人,还是显着寡淡了些。
  到底是个小美人,魏玄虽然心烦意乱,还是回答道:“那姑娘方才已经走了。”
  忽然,他又想到什么,一下子又来了兴致,连忙问她:“不知刚刚那紫衣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姑娘可否告知魏某?”
  前一秒的态度还那样不耐烦,下一刻提起唐轻歌又天差地别。
  看着魏玄那副色眯眯的嘴脸,江静妤气得快要咬碎一口银牙,为了计划,她又不得不忍下来,面上维持着温婉可人的笑容,答道:“她是丞相府嫡女,唐轻歌。”
  “丞相府...”魏玄口中念念有词。
  他自幼不在京城长大,这两天才来了京城,知道的事还不多。对宣钰和唐轻歌的婚约也毫不知情。
  江静妤也是刚刚在附近碰巧看见了他纠缠唐轻歌的那一幕,又听见旁边的小厮唤他“国舅爷”,她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佳贤皇后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前不久才回京的国舅魏玄。
  佳贤皇后把这个弟弟保护的很好,也将他彻底养废了,一个好色愚蠢的二世祖,用来毁掉唐轻歌,再好不过了。
  江静妤装出一副和唐轻歌很熟的口吻,问:“公子可是对轻歌有意?”
  没想到她问的如此直接,魏玄愣了下,又听见她柔声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轻歌容貌倾城,公子倾心也属正常。”
  魏玄连连点头,真以为她是唐轻歌的闺中密友,全然没对她起疑,才想起问她名字,“是,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小女子姓江,名静妤。”
  江静妤又继续徐徐善诱道:“公子俊秀风雅,又气质卓绝,倒是和轻歌极为相配,若是公子有心,静妤可为公子牵线搭桥。 ”
  “这怎么好意思...”魏玄看着她颇为真诚的样子,倒真被她说得有些动心了。
  想想唐轻歌那张脸蛋,魏玄被勾得心更痒痒了,几乎是毫不犹豫道:“江姑娘,不如与魏某到马车上细聊?”
  见大鱼上钩了,江静妤终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随他上了马车。
  -
  此时,燕骥寻了一日,终于找到了城中一家镖局。
  这些日子,他依靠着拼凑断断续续的记忆,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应当是燕国的皇子。可除了儿时破碎的记忆,他只想起了一个画面。
  就是眼前这里。
  宣国的镖局,大约是他先前埋下的暗桩,否则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他的梦里。
  燕骥走进去,径直走到柜台前,拿出自己身上的铜牌。
  柜台后的小厮正要说话,一看清那铜牌上的字,眼睛瞬间睁大了,显然是认得这牌子。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沉稳,低声说:“您随我来,老板在后头。”
  燕骥收起铜牌,跟在他身后进去。镖局后头的内院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院子中间喝茶。
  看清来人,老人手里的茶盏掉落,像是不敢相信会在这里看到燕骥。
  茶盏应声碎裂,老人这才回过神,连忙让带路的小厮离开,确保四下无人后,他恭敬地跪下行礼:“孙决拜见殿下!不知殿下何时来了宣国,下属并未得到消息。”
  燕骥微微颔首,示意他起身,解释道:“我遇到追杀,意外失了记忆,你将事情一一说与我听。”
  孙决是燕骥安插在宣国多年的暗桩之一,也是对他衷心多年的心腹,可碍于他身在宣国,对燕骥遭人追杀一事并不知情,此时燕国的下属大约也在暗中寻找,尚未把人已失踪消息传过来。
  孙决将燕骥夺位复仇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讲给他,燕骥很快消化掉所有的信息,脑中基本捋顺了状况。
  眼下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事,就是回到燕国。留在宣国只会让他处于一个不利境地,十分被动,只有他与燕国的部下尽快会和后,才能回到主导的位置,不会受人制肘太久。
  孙决也想到了这些,立刻差人去打听近日就可以出城的车队。没一会儿,就有人回来禀告,只有两日后,有一趟运盐的车队得了允许可以出城,以后能出城的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孙决见燕骥竟没立刻答应下来,只是沉默不语,不免心里着急,劝道:“殿下,别犹豫了,您得尽早回到燕国主持大局,留在这里越久就越容易招来杀身之祸啊。”
  孙决说得不错,留在这是下下策,燕骥又何尝不知。
  只是,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晚烛火下,她哭得梨花带雨,央求他不要走的画面。
  良久的沉默无言,燕骥神色莫辨,瘦削的面部线条利落分明,轮廓深邃而清冷。
  孙决不明白为何他会如此踌躇,他是看着燕骥一点点从那个被燕帝遗弃的皇子,走到如今这个离皇位如此接近的地位,其中流过的血,杀过的人,数也数不清,他却从没皱过一次眉,可眼前的殿下却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譬如,他刚刚不知想到了什么,刹那间流露出的温柔神色,那是曾经那个冷漠狠绝的殿下脸上从未出现过的神情。难道这是这么短短的时日里,他已经被什么事物,抑或是什么人,动摇了心志吗?
  孙决越想越惊,正打算开口相劝,却终于等来了他的回答。
  “安排吧,两日后我会随车队回去。”他沉声道。
 
 
第25章 桃花酿       燕骥回到丞相府时,天……
  燕骥回到丞相府时,天色已经深了。
  夜色如墨,屋子里透出浅黄光亮,显然是有人在里面。他怔了怔,抬脚走进去。
  屋内明亮又温暖,没了平时死气沉沉的氛围,桌上摆满了香气四溢的菜肴,唐轻歌用手支着脸,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着已经等了他好一会儿了,已经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门口传来吱呀声响,唐轻歌一下子惊醒,看见他终于回来了,不满地小声念叨:“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呀,菜都快凉了。”
  像是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画面柔和而温馨,让燕骥竟有些不忍打破。
  末了,待身上沾染的凉意散了些,他才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你怎么来了?”
  啧,好冷漠,下药那事不是已经翻篇了么。
  唐轻歌心里暗暗腹诽,面上甜甜一笑,“来看看你住得习不习惯。”
  院子她很早就吩咐银翘开始收拾了,屋子干净舒适,比客栈的环境好了不知多少,怎么可能不习惯。
  燕骥也看出她在没话找话。每次她眉眼弯弯冲着他笑,基本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她手边还摆着一个酒坛子。
  见他看见了,唐轻歌立刻把酒塞打开,一股浓烈的桃花香散发出来,沁人心脾。
  她倒出一杯,献宝似的递到他面前,笑意盈盈道:“这是孔明槐今日送我的桃花酿,她说特别好喝,我特意给你拿来的,要不要尝尝看?”
  燕骥幽暗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杯盏上,他忽的轻笑了声,里面包含了太多深意。
  安静的环境下,他那一声笑便格外低沉性感,唐轻歌的耳根倏地有些烫,自然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小声嘀咕道:“我怎么可能会蠢到一个伎俩用两次,这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
  “嗯。”他打断她的解释,像是信了她的话。
  还没等唐轻歌反应过来,又听见他淡声说:“可我不信。”
  “....”
  爱信不信。
  燕骥的身子往后靠了靠,姿态懒散,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挑起,眼里的冷意融化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星星点点的笑意,带着些漫不经心的蛊惑意味,有点勾人。
  他翘了翘唇角,十分体贴地建议道:“以身试毒,证明给我看,你不是很擅长么?”
  “...”擅长个屁。
  忽然,她的目光又落在他脸上,来回打量起来。
  “怎么了?”燕骥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
  唐轻歌思索几秒,答:“我怎么觉得,你今日有些不对劲。”
  燕骥的神色微不可见地怔了下,很快又恢复过来,语气平静地问:“哪里不对劲?”
  哪里都不对劲。唐轻歌心里暗道。
  以前他都对她避之不及,态度冷漠强硬,完全不解风情。可今天,他不仅没有平时那么冷冰冰的了,甚至还会主动开口逗她,像只妖孽,坐在那用美色勾引她。
  难不成佛祖真的实现了她的愿望,让燕骥开窍了?
  见唐轻歌迟迟不答话,燕骥目光渐暗,盯着她的脸,不错过她每一分神情。
  她太聪明了,因此,他两日后要离开的事,也绝对不能在她面前露出破绽。
  大概是因为这次燕骥真的要离开了,回到燕国之后,恐怕就再也不会见到她。下意识的,他的神色语气就比往常更柔和了些。
  面对她,他的底线已经在不经意间后退了。可他活着,是为了复仇,不该有软肋。
  燕骥承认,她在他心里是有些不一样的,他甚至也无法分清,对她的究竟是情意,还是只是因为他贪恋被爱的感觉。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不能再被羁绊下去。
  她也定有婚约,又贵为相府嫡女,他走之后,她会荣宠一生,无忧无虑地活着。而他会继续孑然一身,踩在悬崖边上,带着仇恨,把罪有应得的人全部扯进地狱。
  他的路上,本不该有她。只要离开了,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燕骥收敛起思绪,不动声色道:“吃饭吧。”
  她乖巧地点点头,拿起筷子。
  其实唐轻歌并未深想,她是觉得,既然已经封了城,燕骥只靠他自己是定然出不去的。只要他不离开,一切都好说。
  思及此,刚刚莫名的担忧便即刻烟消云散了。她的注意力又放回到那杯桃花酿上,迫不及待地喝了一杯。
  入口那一瞬,她整个人都宛如置身于桃花林间,鼻翼间围绕着浓郁的桃花香。
  孔明槐当真没骗她,果然是好酒。
  几杯酒下肚,唐轻歌浑身都热了起来,脸颊飞上红霞,连吐气都分外灼热。
  她连忙又倒了一杯,手里的杯盏却被人抽走了。
  唐轻歌醉眼朦胧地看着他,不满地撇撇嘴,伸出手就要去抢,“还给我!要喝自己倒去。”
  “不许喝了。”寥寥几字,却不容置喙。
  她委屈又幽怨地盯着他,试了几次也没能拿回来,只得放弃。
  绯红的脸颊上,一双黑亮的杏眸里写满哀怨,又因为醉意显得雾蒙蒙的,姿态娇憨动人。
  对视半晌,还是燕骥先败下阵来。
  “我送你回去。”他语气缓和了些,起身就要去扶她。
  唐轻歌是真的醉得有些迷糊了,连眼前的景物都有点重影了,不过她还是能看清燕骥的脸。
  酒壮怂人胆,唐轻歌时刻不忘自己的攻略目标。
  她当然不会轻而易举地被他送走,一双柔荑环绕上他的脖颈,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扯也扯不掉。
  燕骥微微用了点力,还是扯不开她的手,太过用力又怕将她弄疼了,只好无奈道:“唐轻歌,松开。”
  他虽然叫了她全名,却没有真的动怒的意思。唐轻歌虽然脑子里醉得一团浆糊,还是凭着残存的意识分辨出来了,于是便更有胆子顺杆往上爬了,香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燕骥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
  她趴在他肩上,吐气如兰,像是撒娇一般地说:“阿骥,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么?”
  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上,引来一阵酥麻。燕骥的目光暗了暗,漆黑的眸中墨色更浓,像是藏匿着某些无法言说的危险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些即将冲破理智的情绪压制回去,哑声说:“唐轻歌,适可而止,嗯?”
  他好声好气地想要跟她讲道理,唐轻歌的视线却落在了,他说话时,上下滚动的喉结上。
  她醉得已经无法分辨那个究竟是什么了,也什么都没听进去,更加肆无忌惮地凑近了些,只能遵从着内心本能的想法,试探性地伸出舌尖,轻舔了下。
 
 
第26章 秘密       颈间突然传来湿润的柔软……
  颈间突然传来湿润的柔软触感,燕骥浑身猛地一僵,双手握住她的肩,往后扯开了些距离。
  唐轻歌懵懂地看着他,红唇微微张着,委屈巴巴的模样,像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将她拉开。
  她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应当不是演出来的。
  “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他声线喑哑地问。
  她坚定地点点头。
  “知道我是谁吗?”他又问。
  唐轻歌涣散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茫然,又定定地看了看他,然后才扬起一抹明媚娇艳的笑。
  “阿骥。”她娇声说。
  下一秒,呼吸被剥夺,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侵占了她的全部感官。
  他用手托着她的脸,吻得粗暴而热烈,像是积压很久的情绪都在这一瞬间倾泻而出。
  温热的唇舌搅动着,一切皆由他主导,唐轻歌抗拒不得,也无力抗拒,本就混沌的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意识迷离间,她的意识正一点点涣散,耳边只剩他粗重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狂风骤雨间,唐轻歌终于艰难地睁开眼,对上他的视线。
  与以往的深沉似海截然不同,此刻,凝望着她的漆亮黑眸中情绪翻涌,夹杂着浓重的欲念,像是野兽终于冲破了牢笼,眼里只剩他看中的猎物,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拆吃入腹。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燕骥,从未见过他动情的模样,以至于醉眼朦胧间,唐轻歌甚至以为这只是一场梦。
  察觉到她几乎快要喘不上气了,燕骥才缓缓松开她。
  他垂眸看着她因为缺氧而微微涨红的脸,还有比刚刚红肿了些的唇瓣,呼吸再次渐渐粗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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