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可的不少铁杆粉围在警局外，愤怒的要求警局从严处理。
章柳莺只交代了这件事情是她所为，却没有告知前因后果。在章柳莺看来，事情诡异到她自己说出来都不敢相信，白白被人看笑话，索性破罐子破摔。
然而，她还是小看了国家。
在庞大的国家机构面前，她的前二十多年生涯，被调查的清清楚楚，这其中甚至还找到了一些她当年不知道被哪个路上拍下的清唱视频，以及唱歌对峙事件前一天，在一家面包店的有声监控视频。
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章柳莺一直拥有的天籁之声，却在跟白可可当场对峙后，忽然消失，尽管后面的声音也不能说难听，但唱歌有些跑调，高音处甚至还会破音。
这在过去，只有白可可才会如此。
不仅是顾若安心中胆寒，是谁拥有这种可怕的能力，连国家也想要追究清楚。
因为，他们怀疑，这件事情，可能跟之前的香水案、抽脂案有关，其中涉及的手法，都一样的诡异。
至于白可可对章柳莺母女的迫害，也很容易就查出来了，白可可手段并不高明，处处都是漏洞。幕后之人，显然只想要搞破坏，并没有想要帮助白可可扫尾的意思。
白可可对她们的迫害中，大部分都是小手段，只有最后两次，一次是未成年大男孩对章柳莺泼浓硫酸，是白可可诱导唆使，已找到证据。另一次是让章母入狱，并延长入狱时间，还让人在牢狱里折磨章母，这些也都有迹可循。
参与其中的相关人员，早已被列在名单上。
看着放在面前的一系列能为自己洗白的证据，章柳莺怔愣许久，捂面痛哭出声。
让章柳莺绝望的，不是失去她引以为傲的天籁之声。
而是失去声音后，一次次被白可可打压，母女俩如丧家之犬无处可容身，甚至母亲还被判入狱的一切。
那生活，简直灰暗到让她看不到任何希望。
但一切的起因，正是因为失去声音的那一场对峙。
也是因为这场对峙，才让白可可彻底拿捏住了自己，让那群黑粉对她疯狂人肉嘲讽，甚至跑到她所在的城市，想要用浓硫酸毁她的容。
章柳莺痛哭过后，冷静了好久，决定配合上面调查，调查白可可的身后，到底是谁。
上面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因为这是唯一的一次，距离那幕后凶手这么近。
顾若安对此也相当关注，她也想知道，那幕后凶手，为什么会拥有跟位面商店特殊商品如此相像的手段。
只是，在那之前，得先委屈章柳莺一段时间，不能这么快的将白可可做下的丑事暴露出来，以免打草惊蛇。
之所以顾若安知道的那么多，是因为上面想要顾若安提供特殊手段帮助。
上面在地府办事处那边得知，地府办事处只是地府在阳间的观察员，一旦发现有从地府逃出来的恶鬼，地府办事处就可以及时通知地府，以免造成可怕事故。
但地府办事处却没有管理留在阳间鬼怪，以及操控地府鬼怪的权利。
而鬼域，跟地府类似，人死后变成鬼，地府就会有引渡者前来带走，但这些鬼若是逃走，在阳间逃亡也就罢了，引渡者可以继续追捕，但若是逃进鬼域，地府的人就不会再进入鬼域。
鬼域是三不管地带，地府不管，阳间管不着，鬼域自个儿也没有秩序管理在鬼域的鬼怪。其中各种穷凶极恶的鬼都有，逃进鬼域，若是鬼魂力量太小，往往都是送菜的命。
地府都不管，地府办事处就更管不着了。
然而，地府办事处没有这个权利，位面商店却拥有操控鬼魂的类似手段。
上面来找顾若安的时候，顾若安立马反应过来，地府办事处指的那种类似手段，应该是附魔项链。
啧，看起来那从未谋面的地府办事处人员还知道的挺多。
顾若安手头没有那么多鬼魂，不过没关系，她去了一趟巨人世界，请回来两个大佬鬼，拜托他们去鬼域一趟，重金利诱一些品行不错的鬼出来帮忙干活。
重金利诱，指的是‘重新做人’的机会，以及能够利用新身体吃人类美食、看尽人间风华的福利。
这事儿一如她想象中的顺利，她准备了二十多条附魔项链，可以说是把自己老底真正给掏空了，但供不应求，想一起出来的鬼太多了，她只能现场买了十几组傀儡，索性傀儡特别便宜，才把这些鬼都给安置好。
附魔项链那些，递交给了国家，这些鬼配合国家机/关工作，若是立下大功，等拥有傀儡身体，说不定还能混个特殊公务员当当。
此话一出，鬼域里不少鬼都疯了，要不是有两个大佬鬼坐镇，新招收过来的鬼差点都出不来。
只是，寻找幕后凶手虽然要紧，但短时间内不会有多少成果，在这段时间，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读书。
虽然早有预料时间不会短，但顾若安没想到，三年过去，她都毕业了，都没有任何进展。
幕后凶手似乎察觉到了国家的异动，这三年来并无任何动作，缩在他的壳子里，没有伸爪子给上面剁手的机会。
幕后凶手没动作，顾若安这边的生活，便平静了许多，每个月会来个几单非正常商品订单，三年下来，竟也让她的商店等级，从六级升到了十级。
看起来三年才升四级很慢，但成果斐然。
比如，十级后，顾若安的监jin范围，从整个省，扩散到了三个省，又从三个省，扩张到了全国。最后从全国，扩散到了种花国以及缅甸和泰国。
可惜的是，顾若安一直不知道幕后之人什么时候会动手，也担心那人会看出这里面有自己在帮忙，因此记恨自己，在自己不在的时候，选择伤害她的亲人。
为了不留下难以挽回的遗憾，这三年期间，她都没有离开过Z省，就更不用说跑到缅或泰去旅游了。
想想都是一件憾事。
这三年，顾若安以优秀毕业生毕业于魔都大学。
她没有选择去匹配专业的地方找工作实习，而是回到了S市，守着她的那家超市。
平日里，她也不在超市里，而是在对面的写字楼中。
整栋写字楼都是她的，除了顶楼以外，其它都是工作区，顶楼整层打通，只留下电梯门口的一条走廊，宽两米，长三米。
只有拥有顶楼的卡，才能坐电梯到顶楼。
除了电梯，没有楼梯通往顶楼。
偌大一个顶楼，十几个房间打通后，只分隔成五个隔间，一个主卧，一个次卧。主卧次卧都带浴室。还有一个玄关小酒吧，一个简易小厨房以及占地面积最大的会客厅。
说是会客厅，实际上布置的一点儿也不正经严肃，偌大的落地窗前，放着一个大大的布艺沙发，沙发边上放一个小桌台，平日里顾若安就躺在这个柔软的沙发上，怀里撸着煤球儿，小桌台上放着零食和水果茶。
书桌摆放在距离布艺沙发两米远的地方，被奴役的统子天天坐在这里处理各方面传过来的文件。
如今，顾若安自己明面上的产业是越来越多，酒庄生意早就步入正轨，在国家的支持下，进入上流社会，成为不输于茅酒的国酒。
顾若安这三年接待了几个国外金融界大佬，可以说是救了他们的命，不管是真心还是想要交好笼络顾若安，这些人热心帮忙在圈子里推广。
加上这花果酒本身就特别能打，现如今，即使是在国际上，大佬们请客的时候，谁家桌面上没有花果酒，都得被人看不上。
普通版的花果酒也就算了，要是有珍藏版五年以上的花果酒，那都要被吹捧好久。
因为珍藏版的，都是来自于新位面，现代位面的水，根本无法酿造出如同新位面以及巨人世界那边一样香醇的酒来。
因此，这种酒，顾若安的酒庄，面向国际一年都不一定出三瓶。
往往都是国宴上作为酒品官方赞助商之一的身份，赞助普通花果酒上千，珍藏版花果酒六瓶。什么葡萄酒、黄酒、白酒等，由其他酒类官方赞助商提供。
试想一下，每次只有那十几二十几个国家首脑才能喝的上的珍藏版花果酒，连着来个两三次，加上那些首脑连连夸赞，不受国际上那些有钱人的追捧才奇怪。
每年顾若安的房产、岛屿、豪车、游艇等等的维修、养护以及各种费用，也有专人处理，整理成档案后交到统子这边。
每年的慈善调查、善款的支出和流动调查等等，也有专人处理。
甚至于每年各行各业的投资处理、服装公司、汉服网店等等，都需要一一核查。
因此，统子不说每天都很忙，但也没有像很多网络小说中的霸总一样，似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特别闲的能够跟女主虐来爱去。
随着商店升到十级，统子终于不再需要使用拟态身体，而是真正升级长大，拥有了自己的身躯。
大概是之前那拟态身体用的久了，容貌跟之前的身体有七分相似，但皮肤更白，眉毛更长，眼瞳更黑，五官更俊美。
脱离了过去的稚气，拥有了一个成年青年人的成熟气质。
就连声音，也不复以往的清朗，多了些低沉和磁性。
只是这些变化，是在他升级后的两年内一点点变化，一直在身边不觉得有多大变化，只有不怎么经常见面的亲戚和邻居，才会感慨男大十八变。
大概是顾若安的咸鱼气质太过外显，没有心事，也不发愁工作，二十三四岁的人了，看起来还跟十八.九岁似的，如今她跟统子站在一起，再也没有人觉得他俩是姐弟，在熟悉的亲戚朋友看来像是兄妹。
而在那些后来认识他们的人看来，像是……恋爱未满的准情侣。
只是顾若安和统子，似乎都没发现这些变化，依旧和前几年一样，每天腻在一起，丝毫没有找对象的打算。
几年下来，末日那边情况已经好了许多，乌托邦地，阳光已经能有三个月以上的出现时间，一切都在慢慢向好的地方变化。
古代世界，顾若安的百货铺依旧日进斗金，重新建造的书院，资助的孩子们，有二十五个考上了秀才，四十多个考上童生。
相信再给他们几年时间，还能有许许多多的秀才、童生，以及举人、进士。
新位面那边，整个领地都通上了电，外围也已经筑上城墙，吸引无数部落的人想要被收纳进城。
取名‘新城’的城池，跟别的大城池建交，城里每一个季度都会举办一次大型交易会，无数部落、大城池的人都会聚往此地进行货物交易。
也为顾若安收集了各种各样的宝石、药材等等。
这些宝石和药材，都被顾若安随便放在了角落里吃灰，财宝太多，轮都轮不过来，这些根本就没有见天日的机会。
灵石矿她没有大肆挖采，而是需要的时候，才过来挖一些。
分给现代世界不够，拿出去卖，又特别招眼，听说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流出去的两块拳头大小的灵石原石，在南美那边的两个小国家引起了不小的战争，死了不少人。
为此，顾若安再也不敢将这些灵石随随便便拿出来。即使拿出来，也都是让傀儡亲自给送到国家那里，供他们研究所用。
顾若安一直期望开启的新位面暂时没有再出现过，顾若安只觉得自己是打通了末世、古代、原始以及巨人位面游戏关卡，钱也挣得几十辈子骄奢淫逸都花不完，一时之间，只觉得生活有些无趣。
就在她觉得会一直无趣下去的时候，幕后之人，悄悄伸出了罪恶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过年事情太多，抱歉。
第157章 遗憾
毕业后,在外人眼中，顾若安每天忙碌着做生意，一个月都不一定能见到一面。
只有熟知她的人知道,这姑娘,天天无所事事，什么活都交给统子干了,仿佛人生无趣，已经佛了。
顾若安是真的感觉自己咸鱼的有些废了,因此,某天打开某音，看到同城小视频中说到有个精神病院病人逃了出来,立马把薯片放到一边,坐起来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结果一看披露出来的照片上那张脸,顾若安愣了片刻。
那张脸,很熟悉,又有些陌生,明明过去没几年,却像是上辈子认识的人了。
那是满脸皱纹的冯春妮。
冯春妮疯了以后,被送到精神病院严加看管起来，却也不知是如何办到，突然从病院里逃了出来,不知去向。
此时,被顾若安惦记了几秒钟的冯春妮，又在什么地方呢？
冯春妮从长安小区没有封起来的狗洞里爬进去，趁着夜色，捂着脸，躲躲闪闪来到一栋楼前。
熟门熟路的走上楼,掀开地上的红色地垫，露出藏在下面的一把钥匙来。
冯春妮蹲下来，捡起钥匙，哆哆嗦嗦的插到锁孔中，半晌才对准，原以为或许打不开，但没想到，一拧，便拧开了门。
跌跌撞撞跑到房间，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一张照片，嘴唇嗫嚅着，神经质的喃喃：“我女儿呢，我女儿去哪里了？”
想到什么，她将照片塞进口袋里，冲出家门。
“轰——”
漆黑的夜空划过一道刺眼的闪电，将整个世界照亮。
冯春妮吓了一跳，顿在原地。
只一会儿的功夫，滂沱大雨而至，将人浇的冰凉。
冯春妮抹了把脸，冲到隔壁那栋楼，到了一户人家门口，又忽然站定，新手不断梳理自己的头发，拉扯衣服，而后敲门，声音不大，敲击的速度不快不慢，显得冷静又有礼。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还没到睡觉的时间，里面的人听到敲门声，竟也没有多问，就直接打开了门，神情恹恹，皮肤苍白，这几年的时间，为了照顾躺在病床上成为植物人的冯莹莹，刘燕妮也苍老了很多。
新个曾经的宿敌，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容貌竟相似的苍老。
刘燕妮在看到冯春妮的那一刻，原本灰暗的眸色，瞬间爆发出强烈的仇恨，夺女之仇、杀女之恨，以及害的另一个女儿至今躺在床上只能做植物人的怨恨。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冯春妮就推开刘燕妮，跑进屋里四处看：“我闺女呢，你把我闺女藏到哪里去了，她是我女儿，她根本看不上你，你为什么要抢走我女儿！”
刘燕妮一愣，看着再次疯疯癫癫的冯春妮，这才反应过来，冯春妮已经疯了。
她疯了，竟是忘记了，当年被她用各种计谋抢走当女儿的刘雀，被她自己亲手设计送去老巫女处制成了邪恶的香水。
把心心念念许多年的刘雀害死，竟是为了抢刘雀的男人！
她倒好，把人害死了，转头却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