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出轨了——四沂
时间:2021-04-10 09:22:39

  “我不放,你要真忍心,你就砍死我!”迟衡红着眼吼到。
  孟唯宁不跟他玩什么矫情的把戏,真开始数数:“一……二……”
  她每一个数之间都有一段小小的间隔,迟衡却完全不为所动。
  在他心里,孟唯宁绝对不会拿刀砍他。
  然而伏铭却真的相信她会砍。
  在伏铭心里,孟唯宁有的时候单纯到有些傻,她心里对迟衡有恨意,又被迟衡这样激着,保不齐手上真会有点控制不住。
  这傻姑娘,万一真砍了,说不定还要被迟家讹上,更有可能因此被中伤,毕竟那莫以书白的都可以说成黑的,这要真有点啥,不得让她造谣成啥样。
  “三——”
  孟唯宁刚数到三,伏铭就一把推开迟衡,把他按在地上。
  孟唯宁的菜刀落下,砍在墙上,发出“叮”的一声响。
  一阵天旋地转之间,迟衡听见了菜刀砍在墙上的声音,惊愕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孟唯宁:“你真想砍死我?”
  孟唯宁见没砍到他,又拿着菜刀蹲下来,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脸,轻描淡写地问:“我学过西医解剖学,你是不是忘了?”
  “解剖尸体我都干过,砍你一刀,有什么不敢的?”
  孟唯宁刚刚切了西红柿,刀都没洗就出来了,刀面上还沾着西红柿的汁水,刚刚用刀背拍迟衡脸的时候,那西红柿的汁水就沾到他脸上,凉凉的湿湿的。
  迟衡感觉,他的脸,好像流血了破相了,听孟唯宁这么一说,竟然还有点疼。
 
 
第32章 混账东西
  楼道里的感应灯并不怎么明亮, 是橘黄色的,被伏铭的身体挡住了大半,迟衡可以感知到的光线就更微弱。
  他是真的感觉有点疼了, 特别是那湿湿的感觉太真实了, 他忍不住在脸上摸了一把, 真的摸到了湿湿的东西。
  他手指都跟着颤抖起来了, 拿到眼前一看。
  是红红的。
  他流血了。
  一瞬间,迟衡就受了无比大的刺激:他那个温柔善良的未婚妻宁宁, 居然拿刀在他的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都出血了!
  “你居然划破了我的脸!”迟衡捂着脸抬头看向孟唯宁,完全就一副控诉的样子, 好像孟唯宁把他命根子剁了那么严重, “你变了,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说到最后, 还有点痛心疾首,就好像她被谁糟蹋了似的。
  孟唯宁挑了挑眉,淡淡回应:“我当然变了, 你们家这么对我, 我如果还和以前一样, 我是缺心眼么?”
  “果然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视频,录音, 全都是你一手策划的,本来我还不信,在我心里,你是那么温柔善良,我一直打算和你结婚,多少女人喜欢我, 我都没有承诺过别人,只有你,我愿意给你一个婚礼。”
  迟衡似乎很绝望,“我没料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孟唯宁听得微微皱眉,最后不得不露出手指上的钻戒给他看:“我结婚了,您消停点,我谢谢你那么看得起我,说那些话你也不脸红,可真难为你了。”
  迟衡不断摇头,被伏铭按着脑袋不让动,他只能涨红着脸控诉孟唯宁:“你应该早就跟伏铭滚到一起吧,不然怎么会提前录好视频,又带着户口本要和他领证,还恰好把我妈的电话也录了音,就连我妈和别人说话的录音你都有,如果不是你早有图谋,又怎么会有这么多证据!”
  孟唯宁就沉默着,低头看着他。
  她得承认,自己年少时,曾对迟衡动过心。
  当年他把她从西和接过来,温柔又帅气,是她无法拒绝的美好。
  只是日积月累的失望,让她对他的喜欢一点点减少,而婚礼前夜的那场出轨,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迟衡这样胡子拉碴,落魄而又狼狈地被伏铭按在地上,她竟然没有任何感觉。
  没有同情和怜惜,就连一丝丝的心软都没有。
  因为,如果连当初绝望时的救赎也是逢场作戏的利用,她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对迟衡有一丝的动摇。
  她看着迟衡到了这样的时候还执迷不悟,像莫以书一样颠倒黑白,对她进行污蔑,她忽然觉得,这个人,真的,愚蠢到无药可救。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要和她结婚,可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给她,反而用这样荒谬的话指责她。
  这是个什么人间蠢驴。
  孟唯宁也没觉得难过,反而有点气急攻心,一下把菜刀抵到他的脖子上,咬牙威胁:“你再说一句,我直接死刑。”
  当然只是吓唬他,她用的刀背。
  但这显然也足够恐吓到孬种,迟衡咽了咽口水,大口喘着气,安抚她的情绪:“别冲动宁宁,是我的错,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我还是爱你的,有话好好说,我死不足惜,你别害了自己。”
  伏铭看得只想笑,却又努力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作势要接过孟唯宁手中的刀:“那我来吧,我不怕死。”
  “不要!”迟衡吓得一阵尖叫,双眼惊恐地瞪大,要不是伏铭还按着他,他都跑了。
  “虽然我根本没必要和你解释什么,但我做人一向堂堂正正,没有愧对任何人。”孟唯宁手里的菜刀又往迟衡的脖子里压了压,吓得迟衡一哆嗦,差点尿裤子。
  “在那晚之前,我和伏铭没有任何关系,是你亲手将我推给他。至于视频和录音,我只能说是,你们做事,不干净,或者,你们一家都真的很蠢,做坏事,还给别人留下把柄。”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的解释就这么多,我不想再看见你这张鬼脸,以后别到我面前找存在感,我怕我吃的饭都吐出来。”
  “最后再补充一句,你现在真的好丑啊,胡子拉碴,活像一个被女人吸干的骷髅,还有,快回去看看你的脸,毁容了呀。”
  孟唯宁说完,手上一松,对伏铭道:“把他丢到电梯里吧,我进去做晚饭了,早点回来,给你切的西瓜还没吃,我给你再做两个下酒菜。”
  说完孟唯宁就拿着菜刀起身进门了,都没回头看一眼迟衡。
  伏铭蹲在地上叹了口气,同情地看着迟衡,“你说你惹她干什么,她可是每个月流血七天都不怕的女人,我都不敢惹她,你是不是有点活腻了。”
  “你别冷嘲热讽了。”迟衡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眼睛也是湿的,刚刚差点吓哭了。
  如果不是孟唯宁那一刀砍到了墙上发出声音,他也不敢相信孟唯宁居然真的会拿刀砍他。
  刚刚如果不是伏铭推开他,那一刀就落在她身上了。
  伏铭也不拉他,等他自己爬起来,扶着墙哆哆嗦嗦往电梯那边走。
  孟唯宁让他给迟衡丢到电梯里,他也不敢不完成任务,只好跟着迟衡往电梯那边走。
  迟衡好像真的被孟唯宁吓到了,扶着墙走得很慢,伏铭实在受不了了,就催他:“你可以快点吗,我媳妇儿等我回家吃晚饭呢。”
  迟衡猛地回头冲他吼到:“滚啊!”
  伏铭挑了挑眉,淡定回应:“那不行,我媳妇儿让我送你到电梯呢,我不完成任务她要生气的。”
  迟衡被他这话气得,扶着墙弯腰猛喘粗气,眼神恨不得可以吃了人。
  后来他好像忍不了了,猛地转过头就要冲上来打伏铭,伏铭轻巧地闪了一下躲开,抬腿一踹,将迟衡踹趴到地上。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打得过我吧?”伏铭声音一下变得很冷,“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和我做朋友么?”
  迟衡没说话,挣扎着又要爬起来,被伏铭一脚踩下去。
  伏铭半蹲下来,侧脸在楼道的灯光下,变得像是帝王降临处理叛徒一样决绝狠戾。
  “和别人说,我这样的私生子,拿不到伏家的财产大权,要靠着你们这群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才可以在南黎站稳脚跟,所以必须要巴结你们,对么?”
  “我叫你一声哥,你就真觉得你是我哥了?”
  “你以为,我这么多年,过的什么日子,你以为,我长这么大,都是白混的?你以为,我是跟你一样,灯红酒绿里泡着长到现在这样的?”
  “如果不是为了她,谁跟你称兄道弟那么久,混账东西。”
  伏铭说着起身踢了他一脚,拍了拍手,转身离开。
  拖长了调子的声音在过道里响起来:“自己滚到电梯里去,懒得送你,敢告密你试试。”
  伏铭早年当过兵,力气都是实打实的,一拳一脚也不是什么花拳绣腿,就那么两脚,迟衡根本受不了,趴在地上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这一趟,他本来是跑过来兴师问罪,也想让孟唯宁悔过,帮他们迟家,毕竟他到刚刚孟唯宁那一刀落下来之前,都还依然相信孟唯宁是爱他的,哪怕做了这么多对迟家不好的事,也只不过是因为生他的气。
  他们完全能够从头再来,而他也会放下身段和她认错,请求她的原谅,只是没想到,被伏铭那么一搅和,就让她看见了他要打迟衡的那一幕,后来的事就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
  最让他没想到的是伏铭。
  伏铭居然心机隐藏这么深,和他表现出来的,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他以为,伏铭是山鸡飞上枝头变凤凰,本质上还是一只山鸡。
  山鸡就是山鸡,土了吧唧,除了炖肉毫无用处。
  而伏铭确实也表现出很好说话的样子,见了谁都喊一声哥,把自己的资态放得很低,看起来就是小家子气,上不了什么大场面。
  毕竟是私生子,有什么出息?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伏铭背后是这样的。
  也许从一开始,他才是那只被他玩弄逗乐的山鸡。
  -
  伏铭回到家后直接进了厨房,孟唯宁已经切完了菜,准备开火。
  而细心的他发现,孟唯宁用的是一把新的菜刀,旧的那把菜刀被她随意地丢到旁边,跟一堆垃圾堆在一起。
  “这刀怎么丢了?”他随口问到。
  “我嫌弃,感觉它已经被弄脏了。”
  伏铭:“……那我也摸过他了,怎么办?”
  孟唯宁转过头看着他,认真打量,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确实,你脏了。”
  伏铭:“……”
  不待伏铭反应,孟唯宁就从橱柜里面找了两串大蒜出来,挂到伏铭脖子上,又接了一点水,往他身上洒。
  一边洒水,一边念叨:“诸邪退散,脏东西快滚开。”
  伏铭被她这架势弄得一愣一愣的,没忍住问:“你是不是以前修过仙啊?这样像是跳大神的。”
  孟唯宁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嘟了嘟嘴,好像有点不自在,嘟囔到:“我小时候有段时间总是走神,上课都听不进去,有个阿婆就这样给我弄了我就好了。”
  伏铭:“……”
  这怎么还整上封建迷信了,难道不是心理作用作祟?
  “你还信这个?”伏铭也不好意思打击她的一片好心,就换了个比较委婉的问题。
  孟唯宁摇摇头:“我不信这个,但我怕你会,所以这样。”
  伏铭:“……”
  她似乎把他想象的有些孬种。
  这还让他怎么装下去。
 
 
第33章 当她怀疑他的马甲
  因为是冲动之下领的证, 所以孟唯宁和伏铭没有走正常小夫妻走的流程,比如见家长、定亲、婚礼。
  孟唯宁感觉,其实除了多了一个结婚证, 她和伏铭之间, 跟朋友差不多。
  睡觉的时候, 她还在想, 他们以后要怎么相处,总不可能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吧?
  还有他的家人, 她应该怎么样去对待。
  因为休假, 药园子她也去看了,总得来说无事可做, 她就无聊得有些睡不着, 干脆在床上瞎想。
  伏铭睡在她家沙发上,她又想, 是不是应该把书房收拾一下,放一张床给他睡。
  外面看不见月亮,好像是七月初一, 新月。
  再过几天就是七夕节了。
  她基本上不过西洋节日, 对传统节日更上心一点, 从小到大的印象里,七夕节那天, 爸妈都会丢下她如果二人世界,回来的时候,总是会带回一捧鲜花,那是父亲送给母亲的。
  前几年的七夕节,迟衡倒是也会给她送花,有时候还会准备一场烛光晚餐, 或者再送个别的什么小礼物。
  今年七夕节,也不知道伏铭会不会记得,然后也给她送一捧鲜花呢?
  哎。
  孟唯宁翻了个身,嘟嘟嘴,有些懊恼。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还期待起伏铭给自己送七夕节的鲜花了。
  算了,不想了,睡觉吧。
  刚闭上眼,隐隐约约听见伏铭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来。
  因为房子有隔音,伏铭声音又刻意放低,她听得不真切,但听得出他不是和自己说话,应该是跟谁在打电话。
  她本来也睡不着,听着伏铭打电话,更睡不着了,干脆伸脚一勾,把手机从脚边勾过来,打开手机玩中药消消乐。
  这游戏是以前她一个病人专门给她写的程序,还带售后升级服务啥的,她无聊的时候就拿出来玩一玩,权当消遣。
  过了会儿,外面声音停了,孟唯宁放下手机,跑出去接水喝。
  伏铭看到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抱歉地问:“我吵醒你了?”
  孟唯宁摇摇头,笑了下,“没,我本来就睡不着,出来喝杯水。”
  “失眠?”伏铭说着看见了她光着的脚,眉头微皱,“你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孟唯宁被他一提醒,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光着脚。
  “我忘了。”
  她不怎么介意地说着,接了杯水,仰头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半。
  “寒从脚底起,尽管现在是夏天,也不可以光脚跑来跑去,你还是个医生,怎么还要我提醒你。”伏铭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她身边,把自己的拖鞋脱给她,“你先穿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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