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剑圣的废柴女儿——从前到现在
时间:2021-04-11 09:16:14

  烟紫珠看着她的姿势,正要再说什么,柳燕行在沈柠看不见的地方对她微微眯了眯眼,那一瞬的威胁让烟紫珠直接闭上嘴,实在待不下去,转身负气离开。
  再远一点,荒海的弟子们窃窃私语,烟紫珠只觉得那些声音都在嘲笑自己,好像所有人都在笑话她的不自量力。
  从前在烟霞派,烟紫珠凭借才气与容貌一向众星捧月,还从未如此颜面尽失、被人辱到脸上来。
  这两个人……
  她总要让沈柠付出代价!
  等烟紫珠彻底走远,沈柠才扭过头来,抱着臂对上柳燕行,冷笑一声,转身就走,心想这回他要再不追上来,那真是没救了。
  柳燕行这次开了窍,走过来拦在她身前:“阿柠,抱歉,我正要赶她走。”
  沈柠说拨开他的手:“哦,听到了。”
  柳燕行想了想,又道:“我见这里没人才站过来的,没想到她会来,下次我找个别人上不去的地方。”
  沈柠冷笑:“下次?”
  柳燕行机敏改口:“没有,我让人明天就将她送走。”
  沈柠尽量平和地质疑:“这么长时间,你都让她跟着,别是我坏了你的好事吧,可不能委屈你呢。你老实说,是不是生命到了尽头,打算放飞自我,享受一把?”
  柳燕行慢慢挪近一点:“我没注意。”
  他见沈柠没吭声,补充了一句:“抱歉,队伍中人太多,我没留意她,没能及时处理。你又生气了?”
  这个又字,就用得让沈柠格外不爽,好像她总生气一样。
  她明明开朗大方,特别大度能容好吧!
  沈柠摇头,柳燕行只能继续盲猜,脑子疯狂转动,想到另一个错误,解释说:“我是想在你屋外守着,但你好像不想看到我,才来了这边。”
  沈柠继续往前走着,气结:“怎么就不想看到你了?哦,还是我错了。”
  柳燕行跟得很紧,兀自迟疑地分辨:“你开窗后好像不愿意看我,在看天……”
  沈柠:“!”
  卧槽那么远距离都能看到她翻白眼的不雅举动,这……
  见到沈柠脸一僵,柳燕行立刻乖觉道歉:“当然,是我误会了。”
  沈柠放松下来,脚下忽然一绊,身形不稳。她轻功卓绝,只需轻轻一错步就能稳住,岂料柳燕行全心都在她身上,见她一歪立刻伸手大力往回拉她,沈柠整个人被拉得向后撞入怀里。
  那一瞬间,沈柠恍惚觉得远处荒海弟子的身影,似乎都乱窜出来好几道,只能拍了拍柳燕行,示意他松手。
  结果柳燕行不仅没松开,反而搂得更紧,然后再慢慢松开。
  清冽的气息环绕在鼻间。
  沈柠心软了下来,算啦,不和病人瞎计较。她拉住柳燕行,两人运起轻功,很快就消失在荒海弟子眼中。
  远处围观一场大戏的执明君发出略微可惜的叹息:“散了散了,接下来的人不让看了。”
  曲杉斛想了想,问顾知寒:“烟紫珠走的时候明显怀恨在心,需要属下处理掉么?”
  顾知寒摸着下巴:“不了吧,好歹是个美女呢,她就是个写书的,能惹出什么乱子啊。送她回白帝城,商非吟是魔教祭司,他一个人就能全灭正道,你们信么。”
  执明君砸么了一会儿,忽而疑问:“不是,正道过得也蛮艰难的,我还以为就咱们邪道倒霉,遇上杀自己人的头头呢。”
  这么一想,心中竟然也平衡了一些。他们邪道前些年好歹还过了段自在日子,中原可是接连几十年受苦。
  先是经受沈缨这个杀人狂的镇压、又被柳燕行折腾得元气大伤,勉强撑过来,捧出的救世主是个疯子不说,还把自己玩儿死了,目前正受一个魔教间谍的领导。
  中原正道,果然不是谁都能当的呢,没点信念感真扛不住这一波一波的祸害。
  那边,等到杀人狂的闺女彻底确认没有一个荒海弟子,两人早已离村落很远了。
  静谧的环境让沈柠心放下一些,开始对着柳燕行抱怨:“你知道错了吧?”
  柳燕行在黑暗中只有一道剪影,低低道:“嗯。不应该骗你无忧丹的事。”
  沈柠:“那你道歉。”
  柳燕行从善如流:“我道歉,我的错。”
  沈柠略略满意,伸手去他怀中摸索了半天,摸了个寂寞:“无忧丹呢?快给我。”
  柳燕行笑笑,不说话,典型的积极道歉,打死不改。
  沈柠立刻不满:“你把无忧丹……嗯……”
  话未说完,眼前一暗,嘴被柔软的唇瓣压住,稍稍碾磨,便以舌尖分开唇齿,探了进来。
  沈柠只有一个念头,竟然抽时间找顾知寒培训过了,是的吧?
  还掌握这招了……
  黑暗中,唇齿舌尖相|触|交|缠的感觉格外清晰,混杂着清冷但让人安心的气息。
  两人都是鼻梁高挺,偶尔会蹭到对方。
  沈柠开始还撑得住骨气,但注视着柳燕行放大的脸,以及闭着眼格外性感的样子,压住心中悸动就变成格外困难的一件事,忍了又忍,张开唇去回应。
  这时候的柳燕行,温柔地如同他的唇舌,那样小心翼翼、珍爱疼惜,尽在这一个吻中。
  世界都因此变得温柔。
  沈柠有个小动作,忘情时会不自禁地抬臂环上柳燕行脖颈,因为下意识想要离这个人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雪白的双臂环上脖颈时,因为姿势的关系,会显出一种无声的脆弱感。哪怕知道她武功高超,柳燕行也觉得他的姑娘又软又娇,除了乖巧地待在自己怀中,哪里都容易伤到。
  心底猛然窜起一股躁郁气,这样不行。他克制着退开,缓了缓,一眨不眨地看着沈柠。
  沈柠也有些晕,身上、脸上都热起来,心痒得很。
  她看上这个人好久了,夜色又黑,月色又美。
  他最美,吻也很甜。
  非常甜。
  脑子晕晕乎乎,坚强地找回自己的本来目的:“不行,无忧丹你藏哪儿了,快交出来交出来。”
  她手下意识地在他身上翻找,被柳燕行仓促地握住拦下:“别找了。”
  声音有些轻,有些低,还有丝丝沙哑。
  “我会给你的,但不是现在。”
  沈柠缠着他,放软了声音磨他。
  “给我好不好,求求了,小燕哥哥,给我吧。”(审核大人,这里说的是一种消除记忆的药,谢谢啦)
  她故意软下声音,拖着调子,杏眼从下往上看时,上目线格外楚楚可怜。
  柳燕行感到沈柠贴得更近,吐息炙热如火。
  怀里的姑娘整个人就像一块散着香甜气息的蜂蜜糕,少女曲|线玲珑地紧紧压在他胸前,触感分明。
  雪白的臂莹莹如玉,仿佛在发光,又仿佛是两条软锁,锁得柳燕行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不只是臂,还有她的颈也白,还有……领口露出的那一片雪腻肌肤,最是白得人心慌。
  还有那双唇,尤为适合吮|吻。因方才的吻被染成了一种生动的嫣红,还沾了一层水光,软语求人时,会不自觉地微抿一抿,勾着人去品尝其上滋味。
  柳燕行只是这么看一看,心脏便要跳得爆炸一样,眼中控制不住地沉了下去,狼狈地别开头:“以后别这样说了,容易误会。”
  刚刚……呃,确实言辞不当。
  但也不算。
  沈柠觊觎他好久了,尤其看到他喉结滑动、眼中泛起一丝红,如同泣血,以及他克制不住地喘息模样,简直快要魔怔。
  眼前这个人连死都不在乎,似乎下一秒就可以抽身赴死,抛弃对他不公的世界以及自己,彻底解脱。更想安排自己忘记他,连记忆也不肯留下。
  琢磨不住、随时会失去这个人的不安,在这一刻放大到无限,他越是要理智克制,她拽落仙神的想法就越强,满脑子都是想把他拖进红尘的念头。
  沈柠脑中快炸了,感觉血液涌上脸颊,浑身燥热,鬼使神差地凑到他耳边,轻轻说:“没误会。”
  柳燕行一震,猛地抬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柠深吸一口气,凑到他下颚吻了一口,确定地说:“我知道。”
  柳燕行一瞬如被定身,胸口起伏却登时剧烈起来,喘息极重。
  沈柠下意识去看他,下一瞬,他胡乱吻了下来。
  胸前的褡扣宝石在热吻中被碰得乱响,这个吻毫无章法,又近乎粗暴,全然没有了从容与优雅,仿佛潜藏的兽终于撕破伪装,露出旗下原有的面目。(只是接吻,谢谢啦)
  沈柠头脑缺氧,颈后被按到生疼。
  她费力地在纠缠中牢牢记住每一分感受。
  那是这个人带给她的,以后要带到余生几十年日日夜夜里、细细回味的珍藏。
  夜色流淌,曾经埋藏忽视许久的委屈混杂着有今朝没明日的强烈不安破闸而出,两人心中都仿佛破了个巨大的洞,已经分不清是安慰还是想要证明什么。
  冷静克制的人终于失控,露出了胆怯。
  ————
  良久,两人分开,柳燕行握着沈柠光裸的肩头调整呼吸,无法相信自己差一点就要毁掉自己的计划。
  他以一种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粗暴对沈柠,冷静下来后被她肩上掐出的指痕刺伤了眼。
  那一刻,失控到近乎忘记自己没有资格这样对这个姑娘。
  只是近乎。
  沈柠忍不住喘息着叫他宴辞哥哥,如同晨钟暮鼓,砸破那些越界的沉迷,也将他砸醒。
  柳燕行等着喘息稍稍平复,温柔地替她将衣服提上肩头,系好衣带,夜风一吹,沈柠的心也凉下来,“你什么意思。”
  柳燕行的指尖慢慢凉下来,一边帮她整理头发,一边说:“抱歉。”
  沈柠难堪地垂下头:“别道歉,会让我觉得自己特别失败。”
  柳燕行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失控的是他,停手的也是他。是他放肆了,也是他配不起。
  整理好衣服,柳燕行将下巴搁在沈柠头顶,轻轻道:“真后悔没能再早一点遇见你。”
  沈柠眼睛发疼,强笑着说:“还要怎么早,我五岁就遇见你了啊。”
  五岁起,对沈柠来说,柳燕行就在生命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可对柳燕行而言,相遇只是他波澜壮阔的生涯中不起眼的一次顺手而为,草率而轻忽,甚至没能在心中掀起任何涟漪。
  就此错过十二年。
  如今再想陪伴彼此,却连多一天都成为奢求。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也只有一个吻,没有错过什么哈,只是可能有的词用得不大妥。并没有错过一个亿哈
 
 
第117章 肖兰赶来
  柳燕行牵着她往回走, 两人间一时陷入了很深的静默。
  还是柳燕行忍了忍,开口再次道歉:“对不起。”
  沈柠说:“对不起什么?如果是想为当年的错过道歉,并不需要, 你一直都是值得我追赶的人, 现在能站在你身边,已经很幸运了。”
  柳燕行点点头, 走了几步, 又点点头, 控制不住唇角上翘的弧度:“嗯。”
  沈柠:“要笑就笑啊,这么开心吗?”
  柳燕行失笑:“是,很开心。”
  沈柠的尴尬淡了一些, 慢慢道:“你看,其实我很幸福。我最圆满的人生安排应该是成为一名女剑圣、找到一个自己特别喜欢的人、和他白头到老、儿孙绕膝,如果这样是十分的话,那现在其实我也已经完成其中至少一项, 还有可能完成两项,即便做不到和你白头到老、儿孙绕膝, 也能拿到三分之二, 足够了。”
  她笑起来:“所以只是不那么圆满而已, 并不是人生就一塌糊涂。你不要总自以为会毁了我, 哪至于呢。”
  也不是有意安慰, 她只是有个毛病,见不得美男落寞。
  柳燕行心中有一丝酸胀,又忍不住疼惜, 游移着说;“那这几项里,你最想要什么?”
  沈柠缓了缓:“你猜。”
  柳燕行侧过头认真看看她,不确定地问:“是成为一名女剑圣吗?”
  沈柠垂下眼, 淡淡道:“嗯,是啊。是成为一名女剑圣。”
  柳燕行说:“阿柠,别这样。”
  沈柠笑笑:“那你想让我怎么说呢?你我都明知道不是。”
  柳燕行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沈柠本来很不满方才柳燕行的收手,让她既尴尬又不满,嘴上就忍不住刺那么一两句,可柳燕行这反应太过了,一颗想调|戏他的心忽然就淡了,找补道:“是找到一个自己特别喜欢的人,你看,我已经找到了你。”
  柳燕行脸色仍然缓不过来,仿佛已经没了灵魂,只是空洞地走着。
  还算缓和的氛围,就这么被毁了,急转直下往凄风苦雨的节奏上贴。
  又走出一段,隐约可以望见村落里的点点火光。
  沈柠走着走着,眼见就要回到村子,翻涌的情绪终于按耐不住,脑子一抽,把心中一直惦记的问题问出口:“其实,你根本没打算娶我,对么。那天在青檀院,你是骗我的,是不是?”
  或许是她此刻表现得太脆弱了,柳燕行没有办法继续隐瞒,说:“是,对不起,我娶不了你。”
  声音就像夜风一样温和,微微沁了凉。他长发披在肩上,如缎子般直垂过后腰,胸前的宝石搭扣是泪滴状,像是从心房落下的一滴泪。
  “别再道歉了。”
  “好。”柳燕行握了握她的手:“嗯……虽然可能没什么意义,但我一生只爱过你一个人。”
  啊……这种话怎么会没意义。沈柠故作淡定地问:“刚没听清,你说什么?”
  柳燕行再次认真重复:“我只爱过沈柠一个姑娘,我爱的姑娘这辈子一定要平平安安,做这个武林中最逍遥快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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