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是【老】,伊尔迷是【病】,西索是【孕】,太宰治是【残】,零零是【弱】。
“我懂了。”太宰治恍然大悟。
他指着库洛洛被遗迹强行夺走的假发,对他的秃头说:“库洛洛秃顶,所以是【老】。”
这个遗迹充满恶意:不管实际年龄,我们就是要迫害秃头!
“我是残。”太宰治拨动身上的绷带,“还挺合理。”
全身超一半的面积被绷带覆盖的木乃伊人,他不残谁残?
“西索是孕……没什么好解释的。”太宰治低头看向牵着他的手,头只到他腰部的小女孩,“零酱是【弱】,弱是小孩的意思吗?”
身体缩小为原来二分之一的零零甩了甩过长的袖子。她的胳膊短短的,都伸不出来,像戏台上甩水袖的花旦。
“零酱变得好小哦。”太宰治蹲下身替小姑娘挽起袖口,“鞋子也不合适,还能走路吗?”
“这个样子好眼熟。”零零扯了扯拖到地上的和服下摆,cosplay之魂突然被触动。
大人突然变成小孩,岂不是名场面
零零一秒戴上眼镜,开始吟唱:
“我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在和青梅竹马的同学毛利兰一起到游乐园玩时目击黑衣男子可疑的交易现场。由于我将注意力全放在交易上面,没有发现从背后接近的另一个同伙,我被那个人灌下了毒药。等我再度醒来,身体竟然缩小了!”
“即使身体变小,头脑依旧灵活,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我就是江户川柯南!”
“啪啪啪。”太宰治鼓掌,由衷赞叹道:“不愧是零酱,百分百还原!”
“那当然。”零零骄傲叉腰,“每年柯南剧场版都要重复一次开头,我早就背下来了。”
可不要小看人工智能的记忆力,她的内存无上限。
围观的三人:他们是不是智障?这突如其来的漫才表演是怎么回事,这就演上了?
“还能走路吗?”太宰治的手臂悬空在零零周围,形成合拢的姿势。万一小姑娘不小心踩到衣角摔倒,太宰治能第一时间接住她。
“木屐好重。”零零费力地蹦跶了两下,嫌弃地把木屐甩开。
幼年化对零零的影响稍稍显露出一些。她现在看上去像一个在游乐园呼呼跑累的小姑娘,因为鞋子太重限制发挥而任性地向大人发脾气。
被宠爱的孩子有任性的权力,因为每个要求都会被应允。
太宰治轻轻松松地把小姑娘举起来,零零环抱住他的脖颈,将脑袋搁到太宰治的肩膀上,目光移向伊尔迷。
老弱病残孕,唯有伊尔迷的【病】她不是很懂。
“可能是神经病的意思吧。”库洛洛从容补刀,“我完全可以理解。”
毕竟是一个会把往弟弟脑袋里插钉子当作兄弟爱的扭曲人,他不病谁病?
来人,点一首《病名为爱》送给揍敌客大少。
“虽然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能满足条件进入遗迹,但既然进来了,也没有退路。”库洛洛抬手示意,“暂时合作如何?”
“没问题呀。”太宰治笑眯眯地看着库洛洛的灯泡秃头,“忍让老人家,你说的都对。”
“噗。”伊尔迷面无表情地笑出一个语气词,“我没意见。”
库洛洛:要忍耐。(拳头硬了)
西索更是无所谓,他珍惜地抚了抚自己茂密的红发:有头发的感觉真好。
失去假发的库洛洛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世界浓浓的恶意,他深刻体会到派克诺妲是一位多么贴心的下属:假发已经是他的本体了,失去本体,就等于失去尊严!
这个遗迹他炸定了,十万个金·富力士都拦住不住一个愤怒的秃子。
“一般而言,遗迹与遗迹主人的生平有着紧密的联系。”库洛洛咳嗽两声调整好状态,他盗墓,呸,考古有一手的,“这位……太宰君?你从金·富力士哪里知道更多的线索吗?”
太宰治正在和零零贴贴,两个人与其他三只单身狗的气场格格不入,充满踏青的快乐和令人牙痒的悠闲。
“只有一句话。”太宰治和零零脸贴着脸。他蹭了蹭小姑娘布丁一样软嫩的脸蛋,又被零零在脸上咬了一口,“提示语:团战可以输,情侣必须死。”
库洛洛&伊尔迷&西索:不知为何,突然深刻地理解了遗迹主人的良苦用心。
团战可以输,情侣必、须、死!
正值库洛洛脑内翻腾起诸多杀人灭口的小技巧时,他们头顶的“老弱病残孕”五个大字一阵变化,化为一只巨大的箭头指向五人面前的隧道。
“好智能。”零零伸手捞了一把云雾化作的箭头,冰凉的雾气在她指尖漫开,汇成三个小字:“手拿开”。
“哇!”玩心正浓的小姑娘兴致勃勃地搓了搓手掌中的云雾团子,再摊开时字迹变为:“你找打”。
“是很有趣。”太宰治看着零零手中的云雾变成拳头的样子,似乎想狠狠揍她一拳。
修长的手覆盖在零零的掌心,连她的手与不安分的云雾一同握住。
云雾挣扎着被无效化泯为虚无,太宰治勾了勾零零的尾指:“它有什么好玩的,有我陪你玩还不够吗?”
“但它会写字。”零零期待地说,“我也可以在主人脸上写字吗?”
“……零酱从小就是恶魔的性格么。”太宰治挣扎着说,“已经是人身攻击的等级了。”
小姑娘失望地对了对手指,太宰治看她搅手指快要打结,一脸被欺负的郁闷,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欺负小孩子。
太宰治不擅长带小孩,唯一被他带过的还是关在港口Mafia监-禁-室里的Q。
然后q就变态了,太宰治居功至伟。
“写字不行。”太宰治勉为其难地说,“最多……可以让你画个猫胡子。”
“真的吗?”零零一下开心起来,她从自己万能的异次元口袋里掏出一只油性笔。
这不是一般的油性笔,在咒灵世界中,正是它执行了给太宰治化脑花牌开颅手术妆的伟大任务。
防水效果一流,卸妆液也奈何不得的强力墨水。
“唔唔唔。”太宰治被零零捧住脸在脸上画猫胡子,走在他们前面的库洛洛冷漠地塞住耳朵。
他什么都没听到,等出去他就把你们都杀了。
左边三条斜斜的线,右边三条斜斜的线,最后在鼻尖上点一个黑色的圆。
“超可爱。”零零捧着太宰治的脸左看右看,满意地点头,“我的绘画天赋很出色的,是吧是吧?”
“是啊。”太宰治生无可恋地说,“你就是幼稚园大班最厉害的小孩。”
“不错的亲子游戏。”伊尔迷若有所思,“弟弟们也会很喜欢吧。”说不定会高兴到哭出来。
“西索,记笔记。”伊尔迷好心提醒道,“你是我们中唯一一个要独自养孩子的准妈妈,亲子关系很重要。”
西索:“……”
小伊,你与【病】身份真是合适到天-衣无缝无懈可击,没有让人辩护的余地。
走过长长的隧道,又是一条小道。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库洛洛扒开茂密的草丛,从假山后隐秘的洞口钻出。
他之后是伊尔迷、西索和抱着零零的太宰治,五人像成群结队的土拨鼠,一只只从土里冒出头。
遗迹内部是一座恢弘的、活着的城市。
集市内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如缕。挑着担子的货郎和抱着糖葫芦串的老汉蹲在一起谈笑,小孩子抓着滴溜溜转动的风筝疯跑。
人的活气弥漫在市井中,库洛洛将念附在眼睛上看去:“与活人没有区别,大部分人没有开念,穿护卫服的那些倒是相当强大的念能力者。”
“按照常识,遗迹内不可能有活人。”伊尔迷掏出念钉随手掷去。
尖锐的钉头刺破人体,陡然陷入空中的涟漪,轻飘飘落到地上。
“是记忆。”零零说,“遗迹主人从记忆中提取片段,用特殊的念力留在这里。”
“要找到念力的核心。”太宰治弯腰摘下一株蓝粉色的小花递给零零玩,“单是记忆,【人间失格】无法消除。”
“这里是遗迹主人一生最刻骨铭心的记忆。”库洛洛左右看看,“先进城,应该很快会发生大事件。”
“库洛洛君真有经验啊。”太宰治感叹道,“你经常下斗?”
“也不是经常。”库洛洛平淡地说,“挖了别人十几个祖坟的程度。”
真有你的,有被孝到。
“我听说太宰君是除念师?”库洛洛不动声色地套话,“我有点好奇你的能力,毕竟现在需要合作。”
库洛洛的念能力盗贼的极意可以盗取他人的能力收为己用,盗取时需要满足三个条件:一,亲眼看见对方的念能力;二,询问对方与念能力有关的问题并得到回答;三,将对方的手放在盗贼的极意封面上的手印中。
幻影旅团需要除念师,与其说服与他有旧怨的太宰治和旅团合作,不如干脆拿走他的能力。
“你想看看吗?可以哦。”太宰治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库洛洛的肩膀。
为了亲眼见到太宰治的异能,库洛洛没有躲开。
那双缠绕着绷带的手轻轻落下,分明没有碰到库洛洛任何要害,他体内时刻流转的念力却突然消失了。
像被一键清空那样不可思议,雄厚的念力如泥牛入海,库洛洛拼命审视自身,找不到念力存在的半丝证据。
宛如他从来没有过念能力一样,盗贼的极意无法召唤。
“看清楚了吗?”太宰治和库洛洛擦肩而过,“这次的除念就当作免费服务吧。”
“别动不该有的心思。”
太宰治松开库洛洛,他抱着零零悠闲地走到一个卖风车的小摊边,拿出几张纸币买下一只彩色的小风车。
“幸好戒尼是通用货币。”太宰治鼓起腮帮吹动风车咕噜噜转,零零在太宰治的对面和他逆风吹气,小风车夹在两个人中间进退两难。
小风车:你们是不是在玩我?
太宰治&零零:不然呢?
买你就是为了玩你。(恶魔低语)
“潘多拉魔石的念力的消失了?”伊尔迷幽灵一样出现在库洛洛身边,“我说过,他是相当强大的除念师。”
“现在你可以证实这不是假情报了。”伊尔迷伸出要债的手,“情报费,一千万戒尼不接受赊账。”
库洛洛:guna!
库洛洛说服自己不要和死要钱的鬼人生气:“西索呢?他是狗吗,撒手没。”
“不知道。”伊尔迷谜之宽容地说,“孕妇有任性的权力,就算西索突然想去比武招亲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们也不能反对。”
伊尔迷的嘴,是开光的好嘴。
好的不灵,坏的全中。
“城主家的千金在摆擂台比武招亲!去晚了就没位置了!”街边的小贩把肩上的货物一丢,撒腿就跑。
满大街的人轰隆隆跑向城主府,不过三秒,热闹的集市空空荡荡,连只麻雀都不肯落脚。
库洛洛犀利的眼神看向一脸“我就是言灵本灵吗?”的伊尔迷。
太宰治和零零凑过来,新奇地说:“既然比武招亲灵验了,那西索……”
“哦嚯嚯嚯,真是不错的大苹果,让我来陪你玩玩。”西索标志性的嗓音在城主府上空响起,惊破头顶白云。
府外四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相似的心累:能怎么办呢?他是个孕妇啊,还不是选择原谅他。
作者有话要说: 西索:我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宰&零&库&伊:你开心就好:)
PS.零零cosplay的台词出自柯南随便哪一部剧场版的开头。
第106章 上线的第一百零六天
比武招亲的擂台上,红发的男人战意十足。
西索是个狂热的好战分子,他平等地热爱一切比武活动。
无论是天空斗技场的楼层战还是地下黑-市的拳击赛,他都喜欢。
即使是比武招亲——他也喜欢。
西索淡薄名利,从他愿意花几百万戒尼和伊尔迷打架开始我们就能看出:这个人很纯粹,不会为外物所扰。
西索打架只看对手,不看奖品。
既然不在意胜利者的奖励是什么,比武招亲与比武状元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是架,他都要打。
“哼哼哼,不错,我燃起来了。”西索把扯开衣服,狂放不羁地大笑:“还有谁?都上来!让我打个痛快!”
“呀!”地下看比武招亲的少女们遮住眼,“这个人好生不知廉耻!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
西索淡定地秀他的八块腹肌,任何个有八块腹肌的男人都明白他的感受:这么有料的身材,不秀秀,练它又有什么意义呢?
西索再变态也逃不过男人虚荣心的范围,他也要秀,蒂花之秀。
只可惜西索忘记了件事:他的八块腹肌只剩下四块了!现在秀的是轻薄的假象伪装出的虚假宣传!
这个爱好虚荣的男人,竟然不惜作弊也要炫耀自己的裸-体,不知羞耻!
“西索怀几个月了?”太宰治小声问,“我怎么觉得看他肚皮的幅度,不像是一个月呢?”
感谢万能的、能给太宰治开天眼的零零,他没有被轻薄的假象欺骗,能看出西索身怀六甲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