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他们一同睡在这张床上,已经过去5个月。
并且上次两人的关系并不明朗,在她看来其实尴尬居多,可现在,两人却是实打实的男女朋友。
如果待会儿他向她提出这样那样的要求,她是该答应呢?还是该拒绝?
正在左右为难,就听见了许林安的推门声。
苏容腾地一下弹了起来,立刻将挂起那半的床帘放了下来,迅速滚到里侧,面对墙装睡。
可时而抽动两下的耳朵,还是泄露了她的内心。
苏容清楚的听到许林安沉稳的脚步声,听到他掀开了床帘,还带出了细微的风声,轻轻吹起她鬓角的发丝,弄得她脸颊都有些痒。
可又不敢上手挠。真糟心。
“睡了?”
磁性压低的声音凑近了苏容,紧接着就是棉絮轻微下陷的触感,还伴随着架子床的吱吖声。
苏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扑面而来的热气。
紧紧闭着眼,全当做没听见。
透过屋内昏黄的灯光,许林安清楚的看到了苏容不停颤动的睫毛,压下心口的笑意。起身去拉了灯,这才重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时刻备战的苏容,立刻就感觉到一具滚烫的身体在向她靠近。
许林安的身体好像一年四季都这么滚烫,对于怕冷的苏容来说,就像一个持续保温的大型火炉。
以至于在许林安将她拉进怀里的时候,苏容并没有她自己以为的挣扎,甚至还格外顺从地将脸朝向他的怀里。
整张脸与许林安的胸膛之间,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睡衣,以及,自己的拳头。
苏容紧张地将拳头放在唇边,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除了忐忑不已以外,甚至还有点期待......?
结果等了好长时间,许林安都没有动作,除了规规矩矩地搂着她的腰,竟然纹丝不动。
仿佛在他的眼里,小夫妻在一起睡觉,就真的只是睡觉。
苏容:???
结婚那晚还猴急猴急的,现在反而装起了圣人?
难不成她对于许林安的吸引值下降了?!
叔可忍,她不能忍。
咬了咬牙,苏容主动出击,从前面搂住了许林安的腰。
许林安——毫无动静。
好呀,果然男人的心就像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憋着口气,苏容直接壮着胆子,从许林安的睡衣下摆伸了进去,放飞自我的感受着许林安优越的腰腹线条。
淦,手感真好。
紧实细滑有弹性!
“真想生孩子了?”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喉间压低的轻笑。
苏容:.......
停下来肆无忌惮的双手,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回了一句。
“不想生孩子。”
话落还没等许林安的反应,又粗声粗气的小声补充一句:“但是.......我不介意事先练习一下造孩子的过程......”
好像故意压粗嗓子,就能掩饰住话里的颤抖。
许林安在黑暗中睁开了眼,若是此刻月光照进来,就能瞧见那双眸子里毫不掩饰的得逞。
还未等苏容反应过来,许林安就猛然翻身,直接将苏容托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手枕在后脑,语气里带着满满的虚心求教。
“怎么练习?可以教我吗?我的准大学生。”
苏容:???
骤变的姿|势直接搞蒙了苏容,傻呆呆地坐在许林安的腹肌上,两手稳稳地撑在他的胸膛。
啥情况,一上来就让她当TOP?她不会啊哥!
憋红着一张脸,鼓着腮帮子嘟囔了半天,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个学习资料都没见过的菜鸡。
“怎么了?你不会嘛?”
嘲讽,绝对的嘲讽语气。
苏容一咬牙,动用自己毕生所学,依葫芦画瓢的直接朝着许林安的胸肌啃去。
第37章 震惊!许林安为何捂住自己媳……
初一的早上, 好容易没再下雪,黄灿灿的阳光还带着一丝冷气, 照在雪白的屋檐上带着一屡屡暖黄色的光。
苏容睡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许林安的身影。
生无可恋地躺平,整个腰部以下的位置,就跟被大卡车碾过似的,还是反反复复换着角度的碾压,除了酸胀完全没有其他知觉。
苦巴巴地转了个身,结果痛得直抽搐, 苏容趴在床上恶狠狠地磨了磨牙。
男人的话果然是骗人的鬼。
什么就一次什么会轻一点,她往后再信他的屁话她就不姓苏。
呸,没有往后了!
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苏容这才发现她腹部的位置放了一个热水袋。
拿起来晃晃, 里头的水还有些烫, 外面裹了一块纯棉的毛巾, 估计是怕烫到她。
呵, 狗男人还挺贴心。
忍着浑身的酸痛从床上起了身,哆哆嗦嗦地穿好衣服, 整个人走路就像一只螃蟹,一步一步地挪到了房屋门口。
正巧这时候苏家院门外传来了钱春萍的说话声,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苏容条件反射的猛然站直了身体, 咬牙忍着痛, 靠在墙边假装悠闲地晒太阳。
开玩笑, 这么丢脸的事情哪能让其他人知道。
她还要不要脸了。
“哟,幺幺醒了呀,昨晚睡得咋样?还疼不疼?用不找你起这么早的!这不都有林安。”
钱春萍瞧见屋子门口站着的苏容, 连忙甩着腿走了过来,手上还拎着两袋橘子苹果。
瞧着苏容的样子,就跟看瓷娃娃似的,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碎了。
说完还一指向院门口,正拎着大包小包进门的许林安。
听完钱春萍的话,苏容整个人如遭雷击。
许林安那狗男人,难不成将他俩圆房的事都跟娘说了?!
跟钱春萍打了招呼,苏容才恶狠狠地朝许林安板起一张脸:“你给我进来。”
话落就忍着浑身的酸痛,一步步的又重新挪回了好不容易挪出来的房间。
“还疼吗?怎么起这么早,怕冷也不穿多一点。”
许林安亲昵地上前环住苏容的双肩,声音极尽温柔。
“别动手动脚,你跟娘瞎说什么啊?难不成你要让大家全都知道......我们.....我们.....”
苏容推了推许林安,压着嗓子狠狠地瞪向他。
“我们什么?”
“你说什么!?”
见他还装死,苏容气急,用力捶了下许林安的胸膛,结果又牵扯到惨遭蹂|躏的腰部,痛得龇牙咧嘴。
许林安一把抓住苏容的手,将她圈在怀中拦腰抱起,重新放回到床上。
边走边笑:“你想什么呢?我是跟娘说你昨晚喝多了,一早起来头疼,就又歇下了,你以为我说什么,嗯?”
哦,原来是她想多了。
小丑竟是我自己!
见小姑娘一脸的尴尬,紧闭双唇不吱声了,许林安扬起嘴角,俯下身在她唇上亲了亲:“再休息会儿,现在天还早,待会给你端鸡汤。”
唇下的尖锐犬齿半露,似是还泛着瓷白的光,看得苏容突然背脊一僵,似是想起了什么,不自觉捂紧了胸口。
淦,她说怎么都破皮了。
许林安话落就打算往院里走,却被苏容伸手勾住了手指,意外地回头。
只见小姑娘面颊坨红,哼哼唧唧了半天才蚊吟般地开口:“你有那个吗?就是……紧急避孕药,我还不想要孩子。”
就算生也要等到大学毕业后,她还小。
没料到苏容会问这问题,猛然一下,也打个许林安措手不及。
想到昨晚的初体验二体验三体验四.....咳咳......
许林安曲起拳头掩在唇边轻咳了声,才故作淡定道:“我昨晚穿了雨衣,你不知道吗?”
苏容:?
什么跟什么?
苏容没反应过来,歪着脑袋,一脸莫名的看向许林安,直把许林安看的不好意思,才恍然反应过来。
立刻别过脸来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表演一秒钟装死。
知道屁知道!她前面光喊疼了!后面.....咳咳算了,反正自己也不亏。
*
等苏容再次起床的时候,是被院子里的说话声吵醒的。
闭着眼摸出枕头下的手表,已经九点多了。
迷迷糊糊套了件高领的羊毛衫就出了门,谁知道在院子里说话的,竟然是上门拜年的许磊跟李秋英。
突然的开门声,也打断了院子里虚情假意的寒暄声,几人齐刷刷地朝着苏容看过来。
许林安见她穿着毛衣就出门,皱了皱眉,虽说今天出了太阳,但也不能就这么不注意保暖。起身走过去将她整个人都罩在怀里,从身后几人的角度,根本看不见身材纤细的苏容,完全被挡个严实。
硬是将苏容的大衣给她套上,才搂着人一起出来。
许磊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一幕,掩在袖中的五指渐渐握成拳。这次再见,明显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跟以往完全不同。
更加的亲密,没有隔阂,仿佛他们彼此的眼中只能看到对方,旁人完全插不进去。
真是好的碍眼。
心中的愤恨渐起,许磊直接开口打断秀恩爱的两人:“大哥,我们能单独聊会儿吗?”
搂着苏容的许林安,闻声掀了掀眼皮。
“不能。”
拒绝的太干脆,让许磊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心疼儿子的李秋英心里虽憋着气,但还是尬笑着帮忙打圆场:
“许森啊,好歹你们也是兄弟,兄弟之间有什么矛盾也是自家的问题,哪有什么隔夜仇嘛不是!”
听着往日最是不稀罕许森的李秋英,这般讨好亲近的模样,许林安面色如常,没有一丝波澜,淡淡开口:
“李婶,我叫许林安,不是许森,至于跟你家许磊还是不是兄弟,他自己心里清楚。”
话落眯了眯眼,视线淡淡的落在紧握拳头的许磊身上。
“好,在这里说也行!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几次三番的针对我,就算没有了兄弟情谊,至少……至少…”
咬了咬牙,许磊原本不想在苏容的面前,对许林安这么低三下气,可是说着说着,视线总不由自主地落在苏容的身上,上辈子的片段走马观花的从他眼前闪过。
许林安皱了皱眉,彻底失去了耐心,直接挥手送客:“说话都说不清楚,你找我谈什么?人各有命,与其怪我针对你,不如问问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
少一些不自量力,不要试图去窥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倒不介意拉拔他一把。
这句话说的许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尤其是见到苏容,还悄咪咪地朝许林安竖了个大拇指,心里更是无尽的酸楚往四肢百骸蔓延。
今天真不应该听他娘的来苏家求和,此时他受得辱,终有一天要加倍奉还给许林安。
冷冷哼出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苏家院子。
身后的李秋英见状连忙追了上去,走之前,还将先前带过来的一网兜橘子重新捎上。
钱春萍瞧着李秋英这上不得台面的举动,凉凉地撇了撇嘴:“果然小家子气。”
*
几人都没有将今日许磊的插曲当一回事。
过了春节后,苏容的寒假也没剩多少天,再加上许林安那头的生意要开始忙活,在琴高村没呆几天,几人就重新回了三和县,包括每天惦记着开店赚钱的钱春萍跟张霞。
而许林安的生意,已经从原先县城范围的买卖交易,发展成了简单的运输贸易网。
虽然目前也只有三辆租用的大货车,但是收益却非常可观。
主要跑京城、沪市、阳城三条贸易线,再批发给周边城市的黑市,南货北调,赚中间差价。或许现在还说黑市不太恰当,阳城那边已经形成了有一定规模的批发市场。
这些天回三和县,许林安开始跑注册公司的最后手续,目前正是跟陈学兵重新给公司选址的时候。
而等他们再次得到许磊消息的时候,已经是苏容开学后的一个月。
“你说什么?他在边境干走私?”
听到许林安的话,苏容猛然从他怀里爬了起来,这也太夸张了吧,是什么让一个积极向上的男青年,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
见苏容反应这么大,许林安莫名有些吃味,重新将小姑娘塞进被窝,亲了亲她的脸:
“他先前在黑市没有挣到钱,反而还砸在手里一批货,回村准备承包鱼塘的本钱,也是东套西借来的。”
“这么惨?”
“惨什么?不过是事业受挫,不至于将他逼到这种境地,这仅仅是他自己的选择。”
见苏容一脸的唏嘘,许林安眯起黑眸,不服气地捏住她鼻子。
等到苏容因为无法呼吸,挣扎着张开红唇喘|息时,许林安迅速俯身压下去,两瓣薄唇严密无缝的堵住了苏容轻喘的小嘴。
声东击西。
猛然用力深入腹地,将她的惊呼全数吞下。
口鼻都被堵住,大脑因为缺氧逐渐空白,其他感官却被无限放大,争先恐后的传达进大脑皮层。
犹如一叶雷雨天独自在海面沉浮的扁舟,无法亲自掌舵,只能单方面承受风浪的冲击。
脑海中的那根弦时刻在加剧绷紧力道,突如其来的一道闪电,终将那叶扁舟冲上了巨浪之巅。
“宝贝......你应该叫我什么?”
许林安的声音比以往更沙哑,充满湿|气的热浪喷洒在苏容的耳后。
引起苏容皮肤上一层细小的颤栗,感受到对方依旧精神十足,浑身还在轻颤的苏容,哆哆嗦嗦地磨牙:“老....老狗!”
许林安:?
小姑娘不乖,是要受到惩罚的。
遇到嘴特硬的媳妇怎么办?那只能比她更硬。
*
进入了高三党的最后一学期,三和中学的学习氛围,明显紧张了起来。
历经过那十年,以至于从不敢训学生的老师们,都免不了每天板着一张脸。
看着自己学生的成绩单,哪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