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八零能苟就苟——橘子硬糖
时间:2021-04-17 09:45:12

  唯有出来找许森的许磊,见状匆忙挤开了人群跪伏在地上,开始照着部队里的训练,紧急有序的对王瑶进行心肺复苏。
 
 
第9章 “若你来北京可以随时找我。”……
  琴高村的知青点就设在村大队部旁边,这一片儿都是以前一户地主家的大宅子拆开来改的,全都是宽敞的青砖大瓦房,比村里绝大多数的自建房要好上不少,当初拿来做知青点还引起了不少村民的不满。
  现在因着绝大多数知青都已经返城,除了已经在村里结婚扎根的老知青们,还住在知青点的也就只有王瑶,因此盼着她赶紧回城腾出房子的村民不在少数。
  “四嫂,王瑶怎么样了?”
  早已经出了空间的苏容看着刘晓月从知青点的方向回来,好奇的询问王瑶的情况,按照许林安说的溺水时间,要是现在王瑶还没死,那肯定就是重生了。
  “命反正是捡回来了,就是人还没醒,估摸着还得送到县医院去看!不过话说回来,这许家小儿子倒还真有点本事,人王瑶眼看着都不喘气了,他就那么按两下亲两下就活过来了!你说这怪不怪?”
  刘晓月一脸的新奇,边说手里还边冲着苏容比划着。坐在围墙边编竹筐的苏仕铭见状,无奈地瞥了自家媳妇一眼。
  “那叫人工呼吸,什么亲两下就活了,你这话可别往外说,旁人听到不见得高兴。”
  “谁不高兴了?我也没往外说啊,什么人不人工的我不懂,不过那许磊亲....行行行,救王知青!那可是在全村人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儿,依我看最该高兴的就是李秋英!人王知青可是城里来的姑娘,接受过那啥子....高等教育!配她儿子那是绰绰有余了。”
  顶着自家男人的视线,刘晓月撇了撇嘴,还是把嘴里憋着的话倒了个干净。说罢也搬了个小木扎坐到苏仕铭身边,帮着他一起编竹筐。
  向来脑子缺根筋的刘晓月这会儿倒是看得清楚。立在一旁的苏容不禁连连点头,可不是吗,要是许磊真娶到了王瑶,没准他们许家还真就发达了,就是不见得重生后的王瑶会不会同意。
  下午还没上工前,大队长就向镇公社借了拖拉机将王瑶送去了县医院,随行的还有略懂一些急救措施的许磊。
  而这头被钱春萍女士禁足在家中的苏容,自然不会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等着家里人都上工了,就锁上院门牵着二丫去了生产队的小学。
  琴高村人口少,往年也没有建过学校,以前上学都是走十几里地去镇上。
  苏家大孙子苏永胜读的生产队小学,还是前些年周边几个生产队一起建的,位于几个村的中心点上,教课的老师都是往年下乡的知青。这两年高考恢复,就属在这所小学里授课的知青考上的最多。
  苏容这会儿去也是想借几本课本来看,不管在哪个年代,学历文凭终归是块必不可少的敲门砖。
  靠着原主零碎的记忆,苏容牵着二丫硬是走了一个小时,才见到生产队小学排排的砖瓦房,跟随风舞动的国旗。
  “二丫累不累?看来还是要先买辆自行车....”
  苏容一手撑住膝盖,嘴里边喘着粗气边嘀咕。完全低估了这段距离,主要是东绕西绕的有些难走,低头看了眼一路上也不哭不闹的小丫头,再次感叹这小丫头真好带。
  “不累!小姑咱们是来接我哥回家的吗?”
  小姑娘像是完全不知道累,此时见着跟他爹来过几次的学校,还精力十足的东张西望。
  “不是,小姑来找老师借几本书。”
  想到那个没见过几次面但是印象深刻的大侄子,苏容果断地摇了摇头。
  八|九岁的小男孩正是人憎狗嫌的年纪,周末一放假就漫山遍野的跑,整个一孙猴子下山,苏容想不开才会接他回去,别还没走到家人就跑得没影儿了。
  按照教室门上方钉着的木牌子,苏容敲响了老师办公室的门。
  开门的是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短袖白衬衫的男知青,胸口的口袋里还别着一根派克钢笔,梳着三七开的大背头,一丝不苟看上去挺讲究,俨然出身极为良好。
  来人见到苏容似乎也有些惊讶,率先开口打起招呼。
  “是琴高村的苏同志吧?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对方开口就是一口地道的北京话,说话举止也带着北方人的豪爽。
  看着伸到眼下的手,苏容不作停顿从容地伸出右手回握对方,对方虎口与掌心的都长着不薄的一层老茧,显然下乡后干了不少农活。
  礼貌性短暂交握后对方便松开了苏容的手,苏容边说明来意边在脑海中搜刮关于面前这人的记忆。
  “关于高考的复习资料,学校这边其实也没有能外借的,不过我私人倒是有一套,如果苏同志不介意是我使用过的话,可以送给苏同志。”
  原只是想来跟小学这边的知青碰碰运气,如果没有只能赶明儿去县里的中学,既然能借到那是再好不过。
  “当然不介意,简直太感谢了!不知道同志怎么称呼?还有您怎么知道我姓苏?”
  确认原主记忆中的确没有这号人,苏容大胆开麦。
  “我先前在琴高村生产队待过一段时间,那时候见过苏同志几次,不过后来就调到了小学教书,苏同志不记得也正常。我姓邵,邵怀庭,出自‘怀君芳岁歇,庭树落红滋’。”
  见苏容主动问起,邵怀庭笑的格外和善,一副翩翩公子的气韵。
  联想到原主先前在村里的“大名气”,苏容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这才继续开口。
  “怀庭,倒是个好名字,我叫苏.....”
  “苏容,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容刚准备也套个古诗来个文绉绉的自我介绍,就被门口的一道声音打断,室内的两人齐齐朝着门口望去,来人正是中午吃完面就不见了的许林安。
  “哦,许同志不要误会了,苏容只是来问我借高考复习资料而已,既然如此,麻烦二位稍等一下。”
  邵怀庭见状连忙站起身解释,间或还扫了苏容两眼,话落便朝着两人礼貌的点点头,不作停留地迈开步子去宿舍拿书。
  独留下面面相觑的苏容跟许林安。
  ——外加坐在木凳上自己玩的不亦乐乎的二丫。
  苏容:.......
  虽然但是,好像他们也没什么好引起误会的,这门还大敞着呢。
  许林安见状意味深长的轻啧了一声。
  “看来咱们俩的事儿都传到小学来了。”
  呸,咱俩能有什么事儿,不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
  “这么多?全给我了的话你不复习吗?”
  看着眼前足足两大捆课本,苏容当真有些意外,先不说这时候刚恢复高考没两年,能搜集到这么多资料已经实属不易,更何况这79年的高考眼看着就要来了。
  留意到苏容眼中的关心,邵怀庭笑得爽朗:“苏容同志不用担心我,过两天我就要返城了,这些书也不好带走,不如留给更有需要的人。”
  也对,等到了北京什么最新的复习资料没有,犯不着背着这么多书赶火车。
  再次真诚的道完谢,苏容这才准备转身离开。
  临走前欲言又止的邵怀庭顿了半晌,还是意有所指的开口劝道:“苏容同志,我很高兴你会选择走上高考这条路。外面的世界很大,有更辽阔的景色等待你去欣赏,也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不要过早地让自己拘于当下的一见方。”
  还在两步开外的“一见方”中的许林安:........
  “谢谢邵同志的关心,我会的。既然过两天你就回城了,那我就先祝你一路顺风,路上多注意安全,也提前恭贺你今年高考顺利,金榜题名。”
  余光扫到许林安明显沉下来的脸色,苏容面上的笑容更加舒心,难得有闲心跟邵怀庭多说了两句客套话。
  “苏同志有心了,若你来北京可以随时找我。”
  邵怀庭面上格外真诚,话落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个巴掌大的小记事本,抽出钢笔刷刷刷写下一串数字,显然是他家的座机电话。
  苏容:这北方的同志都是这么热情的嘛?
  ——
  来北京随时找我?
  许林安眯眼扫了眼自行车后座上的两摞课本,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不顺眼。
  “你自行车哪里来的?”
  苏容扶着二丫坐在自行车的坐凳上,由许林安推着走。对于许林安能先比她拥有这个年代风靡一时的交通工具,苏容还是有几分艳羡的。
  “许磊战友的,他借的。”
  “哦,他跟着王瑶去县医院回来了吗?对了你去学校干嘛?”
  原来不是他的,苏容不酸了。
  点了点头没听出来许林安话里的冷淡,伸出手拨动了两下擦得锃光瓦亮的铃铛,叮铃铃清脆响亮的铃声瞬间响彻整条田间小径,引得二丫兴奋地拍手咯咯直笑。
  “我去找公社主任,他在学校开会。”
  许林安咬着后槽牙扫了眼比侄女笑的还大声的苏容,觉得心中的郁气更深了。
  “你找公社主任干嘛?”
  听完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苏容这才一脸惊讶的转头看过去,抬眸正好对上了许林安面无表情的脸。苏容一噎,抿了抿唇,莫名从对方的眸子中读出了一种哀怨?的情绪。
  苏容不禁打了个哆嗦,嫌弃地摆摆手:“好了我不问你了,不过你可得注意点你的人设,别崩了。”
  许林安握着车龙头的手一紧,感觉胸口啪一下插进一把刀。
  他什么人设?傻子嘛?难不成他就不能变聪明了?发育迟缓不行嘛?
  后槽牙都似是咬得咯吱响:“我打算去改名,如果可以把户口从李秋英他们那迁出来更好。”
  毕竟他不想跟苏容结婚的时候,结婚证上写的是许森的名字。
  这话许林安自然不会说出口。
  或许在她的眼里,他永远都是那个无利不起早睚眦必报的资本家。
 
 
第10章 “难不成她还要考大学。”……
  接下来两天苏容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看书。
  从邵怀庭那里借来的课本,除了其中两本高阶物理,其他都是偏向文科的高中复习资料。当中竟然还有两本英语练习册,虽说现在高考除了外语专业,好像并不强制考英语,但是如果英语成绩好那将是一个很大的优势。
  到底还是占了时代的便宜,所以苏容打定主意就考外语专业,毕竟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自那天从小学一起回来后,苏容就没再见过许林安,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不晓得名字户口改好没有,连着两天都没再在苏容的空间里出现过。
  思及此,苏容握着铅笔的手一顿,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敲了两下笔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来不是更好,正好清净。
  “娘,小妹真的要考大学?”
  刘晓月跟钱春萍坐在院子里的阴凉下,择着从自留地里割的韭菜。
  八月的太阳将院子里的泥地烤的滚烫,偶尔的一阵风卷过都显得格外的凉快,刘晓月热的脱了布鞋踩在鞋背上解暑,望着坐在窗户口奋笔勤书的小姑子,一脸为难的凑近钱春萍。都连着两天了,这么热的天,也亏她还能在屋子里坐得住。
  此话一落,钱春萍也是面露难色,虽说在她心里她家闺女那就是天仙下凡的宝贝,盘正条顺还招人稀罕,谁都比不上她家苏容。但要让她摸着良心问她闺女是不是块读书的料,这吹牛皮的话钱春萍还真说不出口,怕一不小心崩坏了牙。
  要是苏容真那么喜欢念书,她钱春萍就是砸锅卖铁怎么着也会供她读到中专,不会就现在一个小学文凭。
  想到自家闺女当初抱着门楼子死活不去念书的模样,钱春萍手下择菜的动作更加利落干脆,隐隐还带着股狠劲儿,咔咔咔一根又一根。
  “你随她去,左右不过三分钟热度,让她老老实实待在家也好,省的再跟许家傻小子搅合一块儿。”
  “娘,其实我觉得小妹这次挺认真的,说不定还真能考上那啥子大学,那样咱们苏家可就有大学生了咧!”
  与钱春萍女士明显不看好的态度相比,刘晓月显然异常乐观,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望着窗台后的苏容,一脸的信誓旦旦。
  此话一落钱春萍差点噎住,压在喉间的话滚了两遍还是没说出口,只一脸无语的扫了眼异想天开的四儿媳。当真以为这大学生是挑白菜啊?这些娃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天真。
  钱春萍女士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地摇了摇头,端起择好菜的米萝起身就往灶屋走。
  “苏容!苏容!你在家干啥呢?”
  正说话间,院子外传来了周静的大嗓门,刘晓月嘴里应着声,拍了拍手上的泥灰便套起布鞋去开门。
  “是周静啊,来找我家苏容?她在屋里头看书呢!”
  好脾气的刘晓月见谁都是一脸的客气。
  门外的周静听罢她的话就卡了壳,嘴巴张大显然一副受了惊的模样,那表情跟当初张霞发现苏容拎了两摞书回家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她还看书?嫂子你没说错吧?难不成她还要考大学。”
  周静边说边好笑地直摇头,进了院子就快步往苏容的屋子走去。独留下关院门的刘晓月一本正经的嘀咕:可不是要考大学吗。
  这头苏容刚复习完高一的语文政治,那些语录与思想背的她脑壳生疼,还没静两分钟,两天没见的周静就兴冲冲地推开了苏容的房门。
  “哇,苏容你屋里怎么这么凉快!”
  这人咋咋呼呼不敲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幸好在她还在跟刘晓月说话的时候,苏容就将桌底下的一大盆冰块连着瓷盆一道收回了空间。
  虽然她无法取出空间里原本就存在的东西,但是她重新放进去的东西却不受限制。所以这两天苏容都是每天晚上端一盆水进空间,放冰箱冷冻,第二天再拿出来放屋子里吸暑气。这样一来一去,虽然没有风扇空调,但是别说这一招还挺有用的,屋子里的温度的确降了不少。
  “只要你下次进门前敲门,我就告诉你。”
  苏容将看完的课本合上,皮笑肉不笑的瞅了眼装模作样的周静。
  “原来你还真在看书啊,我是真不知道,不然我肯定就敲门了。对了王瑶已经送回来了你知道吗?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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