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总想让我给他绣花(清穿)——陌小洛
时间:2021-04-17 09:47:41

  看着面前巧笑倩然的清清,四爷心里突然一松,管他呢,只要那些东西害不到他,又有什么可怕的?
  而就在四爷心里略微释然了之后,却接到了宗人府来报,那日他见过七爷之后的夜里,七爷所在的房间从里面起了大火,众人发现之时已经来不及救人,等火扑灭之时,里面只剩下七爷和伺候他的小太监两具焦黑的尸骨。
  那房屋的门窗紧闭,房间里又没有其他人,火是从房间里烧起来的,而又没有人听到七爷呼救的声音,却不知到底是意外失火,还是七爷故意纵火自焚。
  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康熙和四爷都没有说话,许久之后,康熙才缓缓的道:“命礼部以郡王之礼安葬胤祐,封号,便用‘淳’吧。”
  淳,质朴敦厚也。这是七爷前世的封号,却与他今生的所作所为完全不同。
  可人已死,起什么封号,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了,四爷对于康熙的加封,也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有些遗憾罢了,他之前还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七爷体内的脏东西去除,将真正的七爷换回来,可如今,却是再无可能。
  七爷身死的消息传进了后宫,本就病入膏肓的成妃伤心欲绝,竟也就这么跟着去了,皇后去送了她最后一程,而康熙却并没有给她任何追封。
  淳郡王的爵位,由康熙做主,给了七爷的长子,才十二岁的弘曙,又将侍郎罗詹之女博尔济吉特氏指给他做了福晋,算是给七爷留下的这一家子孤儿寡母一个依靠。
  七爷的死在朝堂上又掀起了波澜,八爷党趁机煽动舆论,说四爷去宗人府探望过七爷后,七爷便被烧死了,实则是七爷掌握了四爷的罪证,被四爷杀人灭口了。
  如今对于这些无稽之谈,四爷是一笑置之,他知道康熙是不会在意的。
  果然,在流言愈演愈烈的时候,早朝之上,康熙突然对着众位大臣道:“朕年事已高,本应早立太子稳定朝纲,然前有胤礽之例,朕心中不安,觉太子之位恐有祸患,故决定不再立太子。”
  众臣听后大惊,皆劝康熙重新考虑,康熙却摆摆手道:“朕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待朕百年之后,当继承帝位。”
  此言一出,虽然并未将四爷立为太子,却是将他实打实的按在了继承人的位置上,这要比立太子还更令人震惊,毕竟,太子被废是有先例的。
  四爷听到康熙的话,心里也是大惊,连忙跪地推辞,康熙却亲手将他扶了起来道:“不必推辞,朕心意已决,你自当更加勤勉,不负朕的期望才是。”
  四爷感觉到康熙握住他手的力量,也明白了康熙的决心,他不再推辞,重新跪下对着康熙叩拜三次,口中道:“必不负汗阿玛所托。”
  此事之后,四爷的地位再无可动摇。
  朝中的消息传回府中之后,雍亲王府上下也是一片欢腾。
  福晋是稳的住的,之前德贵妃封后的时候,她就已经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如今消息落到了实处,也只是心中无限欢喜,表面上却还能镇定自若的吩咐嬷嬷们管好府里的奴才,不许出什么纰漏。
  兰清漪嘛,虽然有点意外这事来的这么早,但心里了也是早有准备的,毕竟是四爷,注定的人生赢家,在她心里早晚那个位置都是四爷的,所以她也很淡定,继续研究她的刺绣去了。
  而府里最不淡定的就是李氏了,她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对着站在一旁的花盼道:“你说万岁爷会不会直接将弘晖封为太子?”
  花盼淡定的劝道:“主子您想多了,怎么可能将大阿哥封为太子,咱们王爷还没登基呢。不过嘛,等将来王爷登基之后,那就——”
  李氏急道:“那就怎么样?是不是弘晖就能当太子了?”
  花盼点了点头:“大阿哥是嫡长子,那个位置本就是他的。”
  “这怎么能行?”李氏咬牙道,“我的弘昀最是聪明出色,怎么能叫弘晖占了太子之位?”
  花盼唇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除非大阿哥出了什么事情,否则怕是咱们二阿哥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李氏一把抓住花盼的胳膊:“我知道你跟那边还有联系,说吧,有什么法子能除掉弘晖,不,不用除掉他,让他不能挡住弘昀的路就行。”
  花盼凑到李氏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李氏思索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的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人你想办法带过来,我与她说。”
  事到如今,她必须要拼上一把了,决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就这样甘于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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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后,四爷依旧淡定的跟着康熙回了养心殿,帮着康熙处理奏折。
  康熙看着儿子与往常并没有什么变化的神态动作,心中不由得点头,他果然没看错,面对如此大事仍然能安然自若,老四确实能担大任。
  这段时间每日处理奏折已经回到了前世工作狂模式的四爷抬头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康熙:……?
  康熙笑道:“今儿就别忙活了,左右也没什么急事,朕自己慢慢看,你不去跟你额娘说一声?”
  四爷看了看端着补品正走进来的皇后,又看了看康熙:……汗阿玛要不您自己说?
  康熙自觉失言,摇头笑了笑:“朕就是叫你放松一下,这些天你日日在这儿看这些,连那劳什子请安折子也批阅,也不觉着累得慌?”
  不小心又按着前世的习惯批阅奏折的四爷有些尴尬的将手里已经写了一行字的请安折子放下,起身道:“这里剩下的都是请安折子了,汗阿玛权当消遣吧,那儿子就先出宫去了。”
  说罢,他对着康熙和皇后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在他的背后,康熙对着皇后笑道:“这个老四,也不知道像谁,做事也太认真了些。”
  皇后将手里的补品递到康熙手中道:“我记得我刚受封的时候,有一日万岁爷叫我来伺候笔墨,还拿了请安折子叫我念给您听,那时候我认的字还不多,又不敢不念,倒是闹了大笑话。”
  康熙哈哈大笑:“可不是,你念的那折子啊,朕是怎么听都听不懂,偏你又念的极认真,朕也不好打断,当时心里就想,是哪个混账玩意写的这种毫无章法的折子,结果你念完朕接过来一看,却是容若的折子,你说说咱们满洲第一才子的折子,怎么就被你给念成那样了呢?”
  皇后脸上微微泛红,埋怨道:“我这点糗事,皇上倒是记得清楚。”
  康熙将补汤放到一边,伸手将皇后拉到身边,从桌面上拿起一本折子递给她:“如今还是辛苦皇后,再给朕念一回折子吧?”
  皇后眉眼含笑的接过折子,打开慢慢的念着,后宫中几十年的岁月,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识字的小姑娘,如今再读起折子来,却是语调温和,委婉动听。
  康熙靠在躺椅上,听着听着渐渐进入了梦境,梦中他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君王,而他的身边,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小姑娘,正捧着一本奏折,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念着。
  四爷回了府中,却是直奔清溪院。
  其实今日他心里还是很兴奋的,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他的清清现在是什么反应,激动兴奋还是不知所措?
  而他还没走到清溪院,就看到花园里,兰清漪正带着大格格和武格格一起比赛踢毽子,小弘昭被奶娘抱在怀里,开心的拍着巴掌,给自己额娘加油。
  大格格踢得稳,武格格踢得花样多,而兰清漪则是完全连不上,踢不了几下就掉了,但是她也不在意,捡起来继续踢。
  终于,兰清漪连着踢了七八个还没有掉,她一下子便兴奋了起来,口中喊着“看我看我”,激动之下脚上却用力过猛,毽子一下子飞的老高,径直挂到了旁边的老榆树上。
  武格格当场便顾不得自己还在踢毽子,直接喷笑了出来,大格格也停了下来,扶着武格格的胳膊笑道:“兰额娘,您这是让我们看您踢得高吗?”
  兰清漪气道:“我这毽子是不是用前院那只鹦鹉的毛做的,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此时却听到旁边传来四爷的声音:“你自己踢不好,怪爷的鹦鹉?”
  兰清漪哼了一声,指了指树上的毽子,对四爷道:“不信爷自己看,那毛色,绝对就是前院那只不听话的鹦鹉,也不知哪个贪玩的剪了它的毛来做毽子,当真是难踢的很。”
  四爷走了过去,示意众人免礼,然后一跃而起在树上借力,直接将那卡在树枝上的毽子给拿了下来,他仔细一看,可不是吗,这颜色艳丽的毽子,跟他心爱的鹦鹉的毛色简直一模一样!
  兰清漪从四爷手里拿过那毽子,笑道:“怎么样,我没骗爷吧?”
  四爷咬着呀回头对苏培盛道:“去给爷查,看看到底是哪个这么大胆子,敢动爷的鹦鹉!”
 
 
第76章 二合一大章AA
  因为兰清漪表现出来的平常心, 也影响到了四爷,让他的心里也平和了下来,自己都是当过一世帝王的人了, 怎么能还不如他的清清稳的住呢?
  也因此,四爷严令府中众人, 严守规矩, 都不许在外面显露出骄纵之意, 这倒是让等着抓把柄的八爷一党没找到机会。
  八爷也不急,因为他布下的那步棋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只等着好消息便是。
  再说福晋这边近来无事, 便将弘晖与安氏圆房一事提上了日程。
  若是按照兰清漪的想法,这事情肯定是不着急的,弘晖才多大, 还没发育好呢,再等个几年才好, 但是毕竟时代不一样,她也不好在弘晖的事情上多说什么,所以只是悄悄问了福晋是不是早了点, 福晋却说问过太医, 太医说已经可以了。
  这毕竟是弘晖的第一次, 福晋很是重视,选来选去才选出一个大吉之日,按规矩, 像安氏这种侍妾即便是第一次圆房, 也是没资格用大红的,但架不住弘晖喜欢,求着福晋还是许了安氏可以戴个红盖头, 也算是全了弘晖想当新郎的心意。
  三日前,安氏便去了福晋特意准备的一间院子住,这是她即将出门的地方,虽然不能挂大红,但是她以前绣房的姐妹们一起凑钱买了一匹粉色的轻纱,巧手做成各式的纱花,悬挂在屋内,也算是添了不少的喜气。
  圆房的前夜,绣房里看着安氏长大的姑姑特意来陪了她一夜,既有祝福,也有叮嘱,安氏的爹娘虽然不能陪着她出门,却也托人捎来了给她攒下的嫁妆银子,虽然不多,但已是一个本就不富裕的人家所能拿出的全部了。
  圆房的当天下午,安氏在姑姑的巧手下,妆扮的人比花娇,即便是没有昂贵的首饰,却也显得分外娇艳。
  姑姑拿过唯一一件大红的盖头,给安氏蒙上,扶着她走到门口,门口有来接她的小轿,虽然只是普通的深蓝色素布小轿,但对于她的身份来说,也是一份难得的看重。
  安氏在姑姑的搀扶下上了小轿,姑姑却不能再送,只是将手里的苹果交到她的手中,口中默念祝福之语,希望她一生平安顺遂。
  小轿一路平稳的走着,坐在轿中的安氏低着头红着脸,心里如小鹿乱撞,只觉着一路很漫长,许久之后,小轿方才停了下来。
  迎接她的小轿并没有直接进到弘晖的院子里,而是停在了后门附近,门口等着的婢女将安氏扶了下来,慢慢的走进了院子,又走进了一间屋子。
  安氏蒙着盖头,看不见屋内的情况,只能由着那婢女将她扶到床边坐下,等她坐下后,那婢女又走到桌边,点起了一炉香,说道:“姑娘在这儿等着吧。”然后便走出了房门。
  关上门之后,这间屋子变得昏暗了下来,那炉香越烧越旺,浓郁的香气让安氏开始头晕,在她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手脚发软无法行动了,她张嘴欲喊人,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眼前一黑,就这么昏了过去。
  再说弘晖这一边,因为只是纳个侍妾,所以他是没有假的,依旧要入往常一般读书,只是他的心思早就飞回自己的小院去了,对于先生讲了什么,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下午时分,从宫里回来的四爷过来查看之时,一眼便看出儿子无心课业,他心里暗笑,也不为难弘晖,随便问了几句,便叫弘晖提前回去了。
  弘晖急切的跑回小院,却见自己的房门口有一个婢女守着,心知安氏已到,那婢女他没见过,想是安氏带过来的。
  见到弘晖回来,那婢女上前请安道:“请大阿哥到侧间去换件衣服吧,我们姑娘已经在屋里等着了。”
  弘晖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常服,感觉确实有些不够隆重,便顺着那婢女的指引去了侧间,里面早已准备好了一套暗红色的衣服。
  有小太监进来帮弘晖换好了衣服,那婢女又端着一个酒壶进来,对弘晖道:“这是福晋特意吩咐的,请阿哥满饮三杯,再去同姑娘相见。”
  弘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既然是他额娘吩咐的,那他喝了便是,反正他也是个能喝酒的,三杯下肚,脸上虽然有些泛红,但也没什么大碍。
  有了酒意壮胆,弘晖倒是少了几分害羞,当先出了侧间,往自己屋里走去,那婢女看着弘晖进去,自己却没跟着,而是在外面将门关上,吩咐了小太监不许打扰,口中称要去像福晋回禀,转身出了院子。
  弘晖一个人慢慢走进屋子,只见屋内光线昏暗,桌上燃着两根红色的蜡烛,也算是有了几分喜气。
  床上坐着一名蒙着红盖头的女子,听见弘晖进来也不动,弘晖心想安氏这是害羞了,噙着笑意慢慢走了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幽幽的香气,让弘晖的酒意更加上涌,他只觉着自己浑身像是着了火一般的热,热的他有些透不过气来,而床上坐着的人,散发着迷人的吸引力,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贴上去。
  弘晖走到床边,伸手就要去掀开火红的盖头,却被那人伸手拦住,那人用手指了指放着香炉的桌子,上面正放着喜秤,是用来挑开盖头的。
  弘晖复又走向那桌子,伸手拿喜秤的时候,只觉那香炉的香气扑面而来,浓郁的叫他睁不开眼睛,而在深深的吸入这一口香气后,弘晖的脑子里“轰”的一声,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离开了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了起来。
  他此时也顾不得去拿喜秤了,天性让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弘晖转身就跌跌撞撞的往床边扑去,也不管那盖头,径自压了上去。
  而此时,四爷正在陪着弘昭玩积木。
  这套积木是兰清漪自己画的图纸,让内务府的工匠们制作的,她本来还挺骄傲的拿给四爷显摆,可四爷却不屑的道:“甚是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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