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会有的，首先，少了寿命，其次，他们的情绪会被无限放大，像积极的情绪还好，负面情绪被放大后会带来很多后果，比如一些心理疾病，有的甚至会成为罪犯，你们要知道，仇恨被放大后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
康斯坦丁见过很多这样的人，最后的结局都不是很好，基本上都下了地狱，有的甚至成了魔，有的忍受不住世间的痛苦，了解了自己的生命，就算生前做过再多的善事，也不可能去往天堂了，更别提，阿撒兹勒这么厉害，施加给他们的影响估计会来的更快，也会更强。
“看来我们要起身去哥谭了。”
史蒂夫盯着屏幕，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人类总是抱怨世间有太多的恶，有太多的人心甘情愿堕入黑暗，但是否，这些东西原本就存在在我们周围，是否，是大环境把很多人推向了深渊，就像阿撒兹勒选定的人，就像被美国放弃的哥谭。
“你就不要去了，巴顿，留在这里帮我们看家吧。”史蒂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有家庭的人，迷惑心智所要付出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我作为队长，不应该让你冒险。”史蒂夫说完这些，又看向了托尼，托尼有未婚妻，有父母，作为天才发明家和超级英雄，纽约需要他，世界也需要他。
“想让我留下来，没门。就只是一个恶魔而已，再说了，我要是临阵脱逃，我爸会瞧不起我的，到时候，又要再和你比较一番，我可不想找虐。”
托尼语气坚定，史蒂夫也知道劝不住他，就算打电话给霍华德，得到的回复也一定是，这小子就是活的太舒坦了，就是需要磨炼磨炼，有史蒂夫你在，我放心。
“Sir，韦恩先生来电，是否需要接通。”
“接通。”
“斯塔克，我需要你们的协助，芭芭拉，就是戈登警长的女儿，她有些不对劲。”
布鲁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电话对面传来了猛烈的撞击门的声音，夹杂着的，还有戈登焦急的声音：“芭芭拉，把门打开，芭芭拉，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声响，应该是门被人踹开的声音：“oh，no。”
手机落地，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韦恩，你还在吗？韦恩，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Sir，信号已中断，现在无法接通韦恩先生的手机。”
“联系克拉克，让他立马飞去哥谭，还有圣殿的人，让他们抽空过来给我们开个门，越快越好。”
托尼语气焦急，快要到了吼出来的地步，而另一边，布鲁斯和戈登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布鲁斯一脚踹开房门时，芭芭拉的半个身体正悬在窗户外面，嘴里边哭边喊着“救救我”，戈登眼疾手快冲上前去，把芭芭拉拉了回来，但后面发生的事情，让他们不寒而栗，布鲁斯站在窗口，他清楚地看到，外面空无一人，就连街道上都没有一个人，而戈登家的房子，在五楼。
他突然想到刚才阿福打电话通知他的事情，刚才他急着感到戈登家，没怎么细听，但也知道了个大概，刹那间，心中的警铃大响。
“这里不安全，我们得赶紧离开。”
可他连一步都没迈出去，就看见原本被他踹到在地的门又站立了起来，紧紧堵住了出口，就连打开的窗户都啪的一声合上了，他连忙拿起手机，却发现原本满格的信号，现在一格没有。
“布鲁斯，那，那是什么？”
戈登指着面前雪白的墙壁，只看见一个红色的十字架慢慢浮现出来，封闭的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阵冷风，紧接着，那个正十字架翻了个个。
众所周知，倒十字架，是恶魔的象征。
第五十八章
原本温暖的房间一瞬间被寒冷所覆盖, 甚至可以说是阴森, 墙壁上的倒十字架像是被钉在了墙上, 呈现出略带有红色的黑色, 还从顶端流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墙壁流到了衣柜上，又流到了地面，画面之真实, 让人辨不出真假, 但经过埃德温提醒的布鲁斯, 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
“没事儿的，这些都是幻觉，都是假的。”
戈登点了点头, 一边用手轻抚着芭芭拉的背部, 自从来到了哥谭，他什么样的事情都见过, 自己的内心已经强大到在面临任何困境甚至是危险时, 都能做到镇定自如。
但芭芭拉不一样, 她还没从大学毕业, 涉世不深，很多棘手的事情都不能处理妥当，像这样的情况估计, 早已把她的胆都吓破了。
戈登扭过头，想要询问女儿的情况：“芭芭拉，你还好吗？不要害怕, 我和布鲁斯会把你救出去的。”
芭芭拉一直低垂着头，长发覆盖住了她整张脸，几秒后，缓缓抬起头，看向戈登，整张脸惨白到像病入膏肓之人，她缓缓开口，发出的却不是本人的声音：“詹姆斯，你为什么不救我？我在地狱里活的好痛苦......”
后面的话语换成了凄厉的哭喊，戈登当然知道这是谁的声音，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听到早已离世的妻子声音，他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芭芭拉一开口早已换成了别人。
“布鲁斯，你知道我和妈妈在地狱过的有多么痛苦吗？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找到杀害我们的真凶？为什么哥谭的现状还是没有得到改变？”
一字一句，带着布鲁斯梦中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好比一根根银针扎进了他的心脏，他曾在夜巡回到庄园的每一个清晨，对着床边暗红色天空问着同样的问题：他的父母，会为现在的儿子而感到骄傲吗？如果答案是这样，他原本灰暗的人生将变得连希望都没有。
“你，你们......”
布鲁斯的理智到了快要崩溃的地步，他向前走了一小步，想要一问究竟，却被早已发现其破绽的戈登一把拉住。
“布鲁斯，你清醒一点，你要相信你的父母啊，韦恩先生和韦恩夫人一生向善，怎么可能会在死后去往地狱。”
戈登才开始也被迷惑，但她想到自己的妻子是为了拯救一批被小丑劫持的婴儿而不幸逝世的，他就立马清醒了过来，如果在这种时候怀疑他的妻子，不仅是对她的不尊重，更是扶她所做牺牲的一种亵渎。
“如果把我们困在这里的是恶魔，那这些就是他的花招，恶魔是干什么的，他们就是蛊惑人心让大家坠入黑暗的，若你连这些都打败不了，还怎么守护哥谭。”
戈登语气激烈，甚至低着些许恼怒，他看向芭芭拉，用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几乎是用全部的力气吼了出来：“从我女儿的身体里滚出来，有本事冲着我来。”
迎接他的只要芭芭拉扬起的诡异唇角和一声声猖狂的笑容，她猛的伸出手，抓住戈登的脖子，把他怼到了墙上：“区区人类，还想成为我的对手。”
“布鲁斯，你在里面吗？布鲁斯，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屋外传来了克拉克的声音，但很小，感觉距离他们很小，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扰了芭芭拉，芭芭拉把目光定格在大门处，眼神里全是警惕，而布鲁斯，则趁机一脚踢开了她。
随后，屋外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应该是克拉克想要用激光眼把房门打开，但恶魔布下的结界，即使是人间之神也无能为力。
原本趴在地上的芭芭拉缓慢的撑着胳膊起了身，她恐惧的看向戈登，几乎是哭诉出了声：“爸爸，救救我。”
下一秒她的身体就升像了空中，以告诉撞击倒了墙面，又以一种不可能的姿势悬浮在天花板下。
“爸爸，救救我。”
芭芭拉的声音凄厉，这种非自然的力量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感到恐惧。
而这时原本应该在门外的破拆声移到了窗户外，布鲁斯和戈登能清楚的看到悬浮在外的克拉克，那个笨家伙满脸焦急，切换着不同的能力，却怎么也进不了这座房间。
“你这样是没用的。”楼底下传来了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听起来年纪还挺小，布鲁斯看到克拉克低下了自己的头。
“邪祟之物在这里布下了结界，靠暴力是不可能闯进去的，嗯，靠超能力也不行。”
“可是我的朋友在里面，他现在有危险，我必须要把他救出来。”克拉克语气焦急，但即使在这样的关头，他还是对外人保持着基本的礼帽。
“那你把我带到大门处吧，我能想办法让你进去。”
在布鲁斯没有看见的地方，女孩儿正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我只是顺道来旅个游，怎么事情这么多，还是说我走哪就会有人出事，不会这么倒霉吧。”
另一边，复联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哥谭，根据埃德温最后定位的地址，找到了戈登的家，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戈登家的房门大开，一路走到卧室都畅通无阻，而卧室里，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正拿着一个小瓶子，上面贴着一道黄符，周围的几个人更是呆站在原地，像是没有缓过神一般。
“你们还好吗？我带了专业人士过来。”
托尼语气焦急，一只手指了指旁边的康斯坦丁。
“你就是驱魔的吧？”一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女孩儿走到康斯坦丁面前。“那个恶魔现在在这个小瓶子里，你看怎么办，是用你们西方的方法画个什么阵，把他送进地狱，还是直接把他。”女孩儿做了个咔嚓的手势，明白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而她手中的瓶子，正在剧烈的摇晃。
“华国的摆渡使？”康斯坦丁接过瓶子，口中的话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嗯呐。”
“你怎么在这里？”
“帮超人先生的忙，他打不开结界，我也不能看他瞎忙活，毕竟，我是个善良的女孩儿。”她看来眼盯着她的一圈人，咳嗽了几声，继续解释道。“我是来自华国的摆渡使，我叫，算了，我的名字你们也读不清，就叫我孟吧，主要负责纽约以及周边地区的工作，负责哥谭的摆渡使最近因家事回国了，我来代替他，顺便游一下哥谭。”
“不过这个城市也太黑暗了吧，我才来了不到两天，就干了我在纽约将近一周的活儿，而且一个个都快成了恶鬼，我还要把他们送到国内圣僧那里进行超度。”
“你是说这几天丧命的华人很多？”卡琳娜有一半的华国血统，从小没少听外婆给她讲华国的神鬼故事，对这些东西了解个一星半点。
“对啊。”孟掏出自己最新版的水果牌手机，点开某不可能在软件商城搜到的APP，点开自己接收到的消息。“林志文，十年前移民美国，后在哥谭市定居，于xxxx年x月xx日xx:xx分，在上班回家的路上，被不明人士袭击，身中二十刀，流血不止身亡。”
后面的事情，大家几乎都能猜到，身怀怨恨的林志文，不甘心就此投胎，最后变成了孤魂野鬼飘在空中，想要伺机报仇。
孟的手里还有好几个这样的人，有的是华裔，有的是留学生：“不过这些人，不，是鬼说，袭击他们的人精神好像都不太正常，我在想会不会跟最近很受欢迎的牧师有关，毕竟，天上可不会白掉馅饼。”
看来事情比他们想象中要严峻的很多，不，应该说，发展的速度要快了很多，孟看着大家严肃的表情，大概知道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不过好在队伍里有了她，还有个康斯坦丁，应该会容易上很多，毕竟，这个在她旁边抽烟的男人在欧美摆渡使中名声很大，人狠话不多，长得帅也确实是个渣男。
“这个瓶子里装着的应该不是阿撒兹勒吧？”
“谁？”
“一个撒旦级别的恶魔。”
“应该不是，这个恶魔不太能打，我没见过西方地狱里的大魔王，但我看过电影啊，那种最厉害的恶魔，即使墙壁上挂满的十字架，也应该能把它们倒过来才对。”
布鲁斯，戈登，和还在哭泣、惊魂未定的芭芭拉：这TM叫不能打，我们连门都弄不开，好吗？
史蒂夫，卡琳娜，娜塔莎，托尼和班纳：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早说，还有这幅闲聊的姿态是怎么回事。
“你。”康斯坦丁看向芭芭拉。“你之前去过哪里？做过什么？要知道，被恶魔纠缠也是需要条件的。”
“我是新闻专业的，神医牧师是哥谭现在最大的新闻，所以，我和学习小组的成员一起去了那个教堂，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几个都不太相信有人能做到这些，这已经完全背离了现代医学。到了目的地后，我总觉得那个教堂不太对劲，虽然外面很神圣，里面也很明亮。但总感觉有些阴森，我还总是感觉有人盯着我，于是，我就在集会开始前，拿手机对教堂进行了拍摄，还拍了照片。”
第五十九章
牧师所在的教堂位于哥谭市的郊区, 哥谭不同于全球其他的城市, 其他地方的郊区虽然也人烟稀少, 但总会给人一种幽静、空气好、山青水绿的感觉, 但哥谭只会给人阴森的感觉。
康斯坦丁去过很多阴森的地方，但那些地方基本上是因为恶魔的存在而散发出一种惊悚感，但哥谭确是因为恶人们的存在变成了这样，是因为真真正正的人, 而不是一些非自然的生物。
“我不是很明白, 就区区一个城市, 怎么就管不了了呢？”
孟跟在大队伍的后面，是的，除却原本的几个人, 戈登还从警局抽调了几名自己非常信任的警察同行。
其实戈登和布鲁斯也想说, 就一个城市啊，为什么努力了这么多, 现状还是没有得到改变, 史蒂夫也有些纳闷, 明明他年轻的时候哥谭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城市, 怎么等他醒来，哥谭成了人人避而远之的存在。
“我觉得就是你们采取的措施太不强硬了，就像阿卡姆的那些罪犯, 虽然各国法律都对精神病患者犯罪有相应的宽恕，但像阿卡姆的那群人，他们大多数犯罪都不止一次了吧, 这很明显就是蓄意犯罪啊，这哪是重症精神病患者可以做出的举动。”
“尤其是那个什么小丑，都成了蝙蝠侠的头号死敌了，你们的法律竟然不让他死，我实在想不明白。好吧，虽然他确实精神上有些问题，但他哪里像精神分裂患者一样分不清幻象和现实，我看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社会，起码是社会的黑暗面，否则他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孟在来到哥谭后，才发现哥谭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恐怖，而这种恐怖是多方面造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