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当布鲁斯像他们提出用笑气时，所有人吓了一跳，就连最了解他的阿福，也被惊到了。但布鲁斯给出的理由同样让人无法反驳，用最小的成本赢得最大的胜利，这里的成本当然不是指金钱，而是指人的生命，笑气使用得当，完全可以达到全员无损的状态。
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只是笑气这东西是小丑发明的，而小丑是布鲁斯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敌人，戴安娜原本以为布鲁斯会对小丑恨之入骨，连带着，恨一切与他相关的东西，毕竟笑气这东西太恐怖，不知道要了哥谭市多少人的命。
因而根本没人料想到布鲁斯会有这样的提议，在大家眼里，哪怕是阿斯加德的索尔提出这个建议，都要比布鲁斯显得正常很多。
于是，在洛基把阿卡姆的人送往死亡之地前，戴安娜专门赶过去和小丑进行了交谈，也不能算是交谈，因为当戴安娜提出自己的建议时，小丑只说了一句话：“这个交易，我只跟蝙蝠小宝贝儿做。”
小丑和布鲁斯的谈判是在没有监控的房间里进行的，至于具体的内容，没有人知道，布鲁斯也没有说，只是出来后，告诉了大家笑气的配方，并命令工厂大批量生产。
克拉克事后也问过他，交易条件苛刻不苛刻，会不会把他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到最后布鲁斯都没有松口，但也表示不会有任何人陷入困境，因为他把履行交易的时间延长到了战争后，而阿卡姆那群人，脑子还算正常的，有能力的都被征召了；是真的且很普通的精神病患者已经转院了，而剩下的，就是些彻头彻尾的疯子，手上欠下的生命属也属不清，还不如让他们做些劳动，顺便改造一下。
戴安娜听到布鲁斯说的话时，有些吃惊，但也有些高兴，吃惊的是布鲁斯终于会窜空子了，高兴的是，布鲁斯会耍小聪明了。
这样一来，他及遵循了法律，又解决了哥谭市的一个大难题，再说了，没人规定这些事情的解决必须在地区，即使在外太空，有人监管不就好了。
当然，戴安娜觉得小丑并不是这么好对付，布鲁斯一定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们，在他们的逼问下，布鲁斯职高说出了实情，他把蝙蝠侠的身份告诉了小丑，还被录了像。
虽然小丑早就知道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他还是一直想让这个男人亲口承认，只是他没想到，布鲁斯是亲口承认了，但他是没机会把这个事情告诉全世界了。
眼看着夜色已经慢慢降临了，在纽约圣殿的巴里也养好精蓄好锐，准备奔赴最后的战场，当他在纽约大街小巷乱窜的时候，布鲁斯一行人已经藏在了蝙蝠洞里，只等着怪物们的到来。
等巴里跨过大桥来到哥谭市时，就被从天而降的克拉克一把领导了空中，再以超高速飞到了蝙蝠洞，全程可能连十秒都不到，在普通人眼里，连影子都看不见，当然，巴尼星人也是一样，他们的速度在氪星人眼里什么都不算，更不要提，夜晚时，还处在想要恢复原形的状态当中。
巴尼星人现是茫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天上，确定那道红色的身影已经消失，才准备分散到各个街道和建筑里进行搜索。
他们站在街道上，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幅度非常大，显得有些不舒服，随后，一个个放慢脚步跑进了道路两旁的建筑里，当他们的脚踏入建筑时，所有的通风系统全部被打开，笑气在他们不知不觉间流进了空中，又在不知不觉间被他们吸了进去。
小丑的笑气之所以在这个时候被布鲁斯启用，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笑气的毒性特别强，基本上在你吸入了一瞬间，不超过五秒，就会出现症状，开始笑出声，再到后来的狂笑不止，最后被活活笑死。
怪物们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只不过，他们的状况还要更加复杂一点儿，在吸入笑气后，他们明显感觉到身体出了问题，现是莫名其妙的想要大笑，后来，身体的不稳定状况开始增加，怎么形容呢，就像看电视卡住了一样，画面在现在和上一个画面之间来回跳动，怪物们是身体在人形和动物形之间来回跳动，看起来诡异又恐怖。
蝙蝠洞里，大家瞅着监控，表情完全定格了起来。
“这是卡了吗？”
巴里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应该不是。这应该就是卡琳娜说的，月光加速了他们身体里激素的分泌，再加上毒品的刺激，迫使他们变回原形，但是，因为这样的变形不是他们自愿的，再加上刺激，身体不自觉的出现了这种情况。”
克拉克解释起来，看着这些怪物，他头一次庆幸自己是个正儿八经的氪星人，如果生来是这个样子，一直活在自己的星球都还好，反正大家都一样，但如果和外星球的人有所接触，多多少少都会产生自卑的心理吧。
“其实他们也挺可怜的，天生是这个样子，如果变成成类似于狼什么的还能接受，偏偏是这种丑不拉几，还全身没有毛，长得极其怪异的特殊物种。”
大家在闲言乱语中看着怪物们无力的挣扎，准备等一会儿统计一下在街上流窜的巴尼星人，最后统一让克拉克来个大清除，反正这群家伙又上不了天。
事实上，大家的推论已经很接近巴尼星人经历了，他们的星球原本是封闭的，人们活在上面也很自由自在。在自家的星球上，他们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样子很奇怪，反而相比于人形，他们更喜欢兽形，那种迎风奔跑和狩猎的感觉，是他们体会自由的最佳方式。
但后来，他们的星球被外人光顾，他们也是头一次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了外星球的样子，也知道了外星球的人对他们的看法。
他们原本引以为傲的速度和野性，在外人眼里只不过是没有进化完全残留的兽性，是没有进入高级文明的象征，就算他们不承认，但那些人说的话，很多还是正确的。
来好斗的他们不喜欢别人的侮辱，于是对每一个来到他们星球且不怀好意的人展开了追杀，而这种狩猎欲到最后掌握在了康格里夫的手里，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军队。
所谓野兽就是会对弱小的生物进行残酷的捕杀，他们喜欢狩猎，却全然没有一丝后悔，不觉得这些血腥，也不觉得这些残酷，更不会有同情心，这也就是说，他们的思想中缺乏一种叫做道德的东西，而这种东西是处在高级文明中的每个人都拥有的。
巴尼星人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们没法改变，这些观念已经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一时半会儿都去不掉，他们越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越是愤怒，越是愤怒，越喜欢去杀戮，于是，就这样陷入了死循环。
他们是挺可怜，被人利用还浑然不知，但是他们似乎也并不怎么值得同情。
巴尼星人的攻势是很猛，但奈何有兰姆这个帮手，再加上城市人口早已被清空，再加上人类的各种奇思妙想，又没有后援支持，所有的巴尼星在两天之内几乎被全部杀光，还剩下一些，成了俘虏。
这些俘虏大多以女性以及刚成年的孩子们为主，要么比较感性，要么刚有了可以独立思考的能力，在去了很多地方后，自己开始产生了质疑，觉醒了一点儿道德感，再加上深度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并表示只要他们愿意帮忙，等一切结束后，会把自由还给他们。
把敌人转换成朋友，这才是最高明的做法。
在结束了两天的战斗以及对眼镜男的问话后，说是问话，实则是查尔斯又脑了一次他，这家伙十分嘴硬，对康格里夫可谓是忠心耿耿，也可能在他眼里，地球人都是低劣的存在，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厉害的强者，但被查尔斯亲切的伺候后，眼镜男还是华丽丽的怂了，作为一名技术人员太多的机密他也不知道，然而在科技方面，他还是在马克和托尼的一问一答间，供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至于触角男，在自己的军队中了埋伏后，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正准备逃跑时，直接被华国的军队在地面和空中团团围住，无奈之下，只好举双手投降。
他是个聪明人，再加上他的能力就是可以通过触角感受周围人的情绪，甚至还可以控制他们的情绪，所以很会左右逢源，也是因为较高的情商得到了康格里夫的赏识，但这类人通常有一个缺点，就是没有永远拥护的对象，也不会对谁绝对忠诚，在他们眼里，利益和保命才最重要，这也就是为什么康格里夫会把他作为第一批人员送到地球，因为不够信任他，所以要让他做开路人，反正死了也不会可惜。
而兰姆，则让克拉克把两艘飞船毁掉了，做戏就要做的真，飞船被击落就是这样的破败。
飞船的头部被烧焦了，尾部和身体两侧还掉落了一些零件，那边划一道，这边划一道，那边凹进去一块，这边缺一块，还冒着烟，十分完美。
兰姆坐在深度局地下城的沙发上，悠闲地喝着咖啡，向众人汇报着情况：“你们最近警惕点儿，康格里夫收不到我的消息，肯定会把进攻提前的。”
这些大家早就想到了，倒是卡琳娜，看着兰姆优哉游哉的样子，问道：“你不紧张吗？”
“紧张。”兰姆嗤笑了一声。“对于不怕死的人而言，紧张是不可能存在的，我现在就想让他下地狱。”
曾经，有多信，现在，就有多恨。
第八十四章
早晨的太阳慢慢从云端间露出了脑袋, 天空也染上了泛橙的红色, 因为道路上没有了汽车的走动, 所有地方的工厂都停止了营业, 头顶上的天似乎都比平时清澈了一些，就连待在丛林中的小动物都扩大了自己的运动轨迹，迈着悠闲的步伐来到了它们不熟悉的街区。
繁忙的城市终于在一种意想不到的情况下静止了下来。
卡琳娜躺在床上，盯着面前的电子屏幕, 上面播放着街道上的画面, 此时此刻正有两只绵羊悠闲地走在街道上, 还时不时从窗户外向店里张望，似乎想看一看人类都去哪里了，为什么连个影子都没见, 一路上走走停停了好几次。
“你们那时也是这样吗？”
史蒂夫的胳膊放在卡琳娜的身下, 用长臂挽住她的肩膀，把卡琳娜的半个身子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成为合法夫妻后, 两个人的亲密度又进一步增强, 似乎在有限的时间里, 无时无刻黏在一起，才能证明对方真的存在。
“不。”卡琳娜摇了摇头。“那时的地下城在我的印象里只剩下阴暗，每次当我走进地下城, 阴暗就会和无限的悲哀一起席卷而来，压的人喘不过气，我在那里根本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因为失去的比获得的多了太多。”
那时的地下城，是匆忙建造的，根本没有考虑什么采光，通风等问题，只是为了让存活下来的人类能有个安居之所，而神盾局大楼下的地下城，可是在建造新楼时专门设计并花费好长时间打造的，当时是为了在紧急时刻来临时，所有能携带重要文件安全转移至敌人发现不了了地方，但建成后，一次也没有使用过，弗瑞还曾后悔过一段时间，没想到，这次竟然起了作用。
与其说是地下城，倒不如说是神盾局延伸到地下的一个基地，有与地面相连的秘密通道（几乎算是完全隐藏，不是内部人员根本不会发现），设有隐藏通道，站在那里可以清楚听到地面人的讲话声，但地底下的声音传不到上面，另外，这里存储有大量的电子设备，所有的秘密文件都在这里存着档，上面的文件被删除掉，下面也不会受任何影响，还有存放粮食的储物间，甚至还专门造了几件温室用于种植蔬菜，当然，也有厨房。
除此之外，这里的采光也异常的好，白天几乎和地面的室外没什么两样，员工休息的房间也布置的很用心，相比于什么豪华大床、真皮沙发，卧室显得很普通，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卫生间连淋浴都没有，只有一个梳洗台和一个马桶，如果想要洗澡的话，必须去公共浴池，说它用心，是因为房间四面都安装的电子屏幕，可以根据自己的心情调换各种画面，比如夜晚的星空，比如蔚蓝的天空，也可以切换出地面上的画面，甚至还可以看剧，玩游戏。
当初设计这一点，就是考虑到如果人长期处于地下，心情可能会因为环境而变得焦虑不安，智能设备可以很好的转移人的注意力，缓解大家的压力，卡琳娜不得不说，这样的基地才是地下城的标准，甚至可以讲是完美标准。
听巴基说，当时为了整个地下基地设计的完整，他从数百个设计师中选取了一位刚毕业的大学生，虽然没什么经验，但这名设计师是位狂热的世界末日爱好者，也就是相信世界末日真的存在，而且还预想了好多种模式，当然也充分考虑过在那样的情况下应该怎么生存。
“这个方案是根据外星人攻击地球战争和大型世界战争还有一些突发情况设计的。”当时，那名设计师是这样对巴基说的。
“突发情况是指什么？”
“比如地球上流行起丧尸病毒，当然，如果是针对丧尸的话，我这里还有更详尽的方案。”
当然，现在的事实证明，虽然那名设计师有些偏执和神经质，但这个决定做的还是非常正确的。
“那一定很难熬。”
听到这些，史蒂夫觉得自己原来受过的苦都不算什么，能看见希望的未来和一眼看不见光明的明天差距还是很大的。
“难熬。”卡琳娜重复着最后一个单词。“难熬倒也没有，这个词形容的也不是很准确，在那里，我们的每一天都很充实，要去战斗，要去想策略，度日如年的感觉并没有，更多的是焦虑、是心慌、是恐惧，害怕一觉醒来，身边的人又会少一个，害怕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那种感觉比死都还要难受，尤其是对于还幸存的人来讲，那时候，才是真正的难熬。
“不会了。”史蒂夫亲吻着卡琳娜的额头，在这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不会离开卡琳娜，卡琳娜也决不能离开他。
轻柔细密的吻从头顶移到脸颊，再一路向下，直到卡琳娜的嘴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史蒂夫私下请教了别人，还是男人都自带着这样的属性，卡琳娜觉得史蒂夫的接吻功力一次比一次有长进。
史蒂夫从开始的轻轻亲吻逐渐演化成了撕磨，舌头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两人的气息慢慢交织在了一起，到最后只能闻到对方身上最熟悉的味道，史蒂夫撑起自己的双臂，抬起身子看着女孩儿，卡琳娜笑了笑，伸出戴着婚戒的手，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脸颊，从下巴摸到耳朵，最后猛的伸到史蒂夫的脖子后面，揽着他的头，往下带，一室旖旎。
当卡琳娜再次醒来时，电子屏幕上的画面已经是傍晚了，她把电子屏幕换成了夜晚模式，在月光和闪闪繁星的照耀下，慢慢拉起史蒂夫的手，和他来了个十指相交。
这种感觉真好，一醒来，自己最爱的人就在身边，而自己最在乎的人也好好的生活在这里，一个都没有少。当她刚来到这条时间线上时，她的愿望就很简单，一个都不能少，但那时，所有里面不包括她自己，她想过，如果牺牲掉自己，剩下的人全都能留下，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