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派王爷后(美食)——花惜言
时间:2021-04-18 09:41:13

  大魏以孝为先,如今江泠生病了,需要女儿床前尽孝,这个理由,朱皇后是无法反驳的。
  真敢说,还以头疼为借口,怎么不疼死?
  朱皇后淡淡道:“并不是本宫不让康宁郡主出宫,而是康宁郡主自己愿意留下来,陪着清月公主。”
  朱皇后在“清月公主”四个字上加重了声音。
  虞晚晚皱眉做出迷茫不解的表情:“皇后娘娘,清月公主是谁?康宁郡主怎么会想着要陪她呢?”
  心知肚明,还在这里装。
  “本宫让康宁郡主出来,让她自己和你说。”皇后娘娘吩咐一声,自有宫人将江佑安带上了大殿。
  虞晚晚上下打量了江佑安,看她没有什么事,才放了心。
  “佑安,你父王病了,今日你和我一起回王府!”虞晚晚向江佑安微微挑了挑眉。
  “康宁郡主你就这样要出宫吗?清乐公主可是舍不得你的。”朱皇后不阴不阳的接了一句。
  江佑安明白这是父王和娘亲在担心的,可她也担心清月公主。
  她要离开了母亲,留母亲一个人在长乐宫,皇后会不会对她不利啊?
  江佑安这一瞬的犹疑,看在朱皇后眼里,焉能不明白原来江佑安之前在长乐宫,的确是在演戏,她是知道清月公主是她的母亲的,那,便不能放她出宫了。
  虞晚晚看江佑安露底了,心中着急,忙想上来拉江佑安,可刚一迈步,就觉得眼前一黑,浑身像被渔网缠住了,动弹不得,然后就再没了任何感觉。
  嘉敏长公主走进大殿时,正看到虞晚晚仰倒过去,幸亏江佑安及时扶住了她,才没让她摔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嘉敏长公主快步上前。
  江佑安也急了,抱着虞晚晚大声的叫道:“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虞晚晚却没有一丝动静。
  朱皇后和昭阳公主等人都不由得撇了撇嘴,在宫中使装晕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吓唬谁呢。
  可一个王妃在朝阳宫里晕倒了,朱皇后怎么也得招御医来前来诊治。
  朝阳宫里有人病了,御医得信便匆匆的赶来。此时一直昏迷的虞晚晚已被宫人扶到侧殿躺下。
  周太医是专为给朱皇后诊脉的老太医,他站在床边瞧了瞧虞晚晚的脸色,便一皱眉。
  也顾不得什么大防了,伸手直接在虞晚晚鼻下探了下呼吸,心就翻了个。手又赶快搭到虞晚晚的手腕上,脸就变了色。
  陪在床边的江佑安着急道:“太医,我娘亲这是怎么了?”
  周太医头上见了汗,忙向旁边坐着的朱皇后和嘉敏长公主施礼,急道:“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王妃娘娘的脉象、气息极其微弱,臣已无法医治,请皇后娘娘招太医院洪院正前来,否则王妃娘娘恐不久矣。”
  长公主与朱皇后听了都是大吃一惊。
  长公主心里其实也是以为虞晚晚在装晕,可现在按周太医所说,虞晚晚竟然是人命危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下章正文完结吧,放在一章字数太多了。然后是小郡主、林氏等三个番外,第四个是大婚番外,之所以放在后面,一是因为情节需要,会撒狗血,大家看了便知,二是现在蠢作者被频繁红锁,放出来也是被锁,会提前预告的。
 
 
第107章 正文完
  太医院院正洪祥, 是专门负责皇帝脉案的,医术高明,地位殊荣。
  周太医给朱皇后诊脉, 在太医院也是有资历水平的老太医。
  现在他说自已治不了, 必须请洪祥来, 朱皇后便知道,虞晚晚的身体的确是出了问题。
  在她的朝阳宫出事, 而且是这个当口,朱皇后知道厉害, 也歇了别的心思, 忙派人去请洪祥和禀告皇上。
  洪祥来得也很快,看了虞晚晚,也是大惊, 只因眼前人气息太过微弱了。
  嘉敏长公主此时也是绷不住了,脸都白了:“洪院正,晚晚怎么样?”
  洪祥不敢隐瞒,:“回长公主,平北王妃恐怕凶多吉少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凶多吉少?
  嘉敏长公主身子便晃了晃,怎么会是这样?
  江佑安拽着洪祥的袖子大哭:“太医,你一定要把娘亲治好啊。”
  嘉敏长公主一咬牙:“洪院正, 现在晚晚可以移动吗?本宫要带她回平北王府。”
  朱皇后一听就明白,嘉敏长公主这是不信任她, 怕虞晚晚在她这里再出什么事。
  可这哪成?长公主若把虞晚晚带回王府,虞晚晚若真死了,事情就说不清了。
  洪祥其实觉得虞晚晚现在已是要驾鹤西去的光景了,挪不挪都无所谓,但是夹在两座大佛之间, 他也不敢吱声。
  嘉敏长公主和朱皇后僵持了片刻,到底是魏景帝来了口谕,允了长公主带虞晚晚出宫,由洪祥和周太医及太医院其他几名太医一路相陪。
  平北王府,江泠在书房练字,只是今天他写字,总觉得写得不满意。
  一连撕了十几张纸,到底放下了笔,如此心不静,是练不好字的。
  “王爷!”吉福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娘娘的出事儿了。”
  平北王府拆了各门的门槛,虞晚晚的马车一直进到了她的院子。
  江泠从车里抱出昏迷着的虞晚晚,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平北王府和长公主府内都是有自己的太医,此时都过来了,与洪祥等一起研究病情。
  “王妃娘娘平时可有什么急症?”洪祥问道。
  平北王府内专门给虞晚晚请脉的董太医摇了摇头:“娘娘身体一向极好的,怎么会一下子这样了?”
  他觉得非常奇怪,自家娘娘现在,虽脸色有些白,但并不是憔弱的病容,看上去也不痛苦,若真要形容,更像是睡着了。
  只是脉象和气息却是像将死之人一般极无力虚弱,如今全靠嘴里含着的千年人参片吊着一口气呢。
  江泠开始想的是虞晚晚是被朱皇后下了毒,为此他详细的询问了跟着虞晚晚的春桃和夏荷,也动用了他在朝阳宫内的眼线。
  但都说虞晚晚在宫中连水都没喝,大殿内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
  自家太医也说,虞晚晚如今的模样,绝对不是中毒或急症。
  “洪院正!”江泠向洪祥施了一个大礼:“内子的病,院正需要什么,只管吩咐。”
  洪祥长叹了一口气,他其实想说,不行,就准备寿材和寿衣,冲冲喜,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可是看了江泠泛了红血丝的眼睛,就不敢说了。
  这可是江阎罗啊,现在瞧还算理智,但谁又能保证他会不会发疯,他若发疯,肯定是要死人的。
  洪祥只能坐下来,拿了笔开方子,但也就是开些补气补血的药方,人参、鹿茸、冬虫夏草等,反正这些珍贵药材,王府里就有。
  而且皇上,朱皇后,长公主等也送过来很多。
  哭得眼睛都肿了春桃这时忽然想起来了,大声道:“院正大人,我家娘娘这里还有去年时采的冰山雪莲粉。”
  江泠在雪山上采的雪莲花,虞晚晚只吃了一个花瓣,剩下的都磨成了粉。
  洪祥听了也不由得激动:“快拿出来,那可是圣药。”
  雪莲粉熬成了汤药,只是虞晚晚这样昏迷,拿勺什么的,是根本灌不进去药。
  还是江泠拿了药碗,用嘴给虞晚晚喂了药。
  这一晚上,江泠守在虞晚晚床前,又先后给她喂了两次药。
  洪祥等太医也都没有离开,轮着班看护,只盼着虞晚晚能醒过来。
  但第二天早晨,所有人的期盼都落空了,虞晚晚没有睁开眼睛,她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若不是肌肤还有温度,都会认为她已经香消玉殒了。
  太医们束手无策了,只有江泠坚持着继续给虞晚晚喂药。
  只是到了第三天,虞晚晚就剩下胸口还有一丝热乎气了。
  太医们无力乏天,但洪祥等还是留在王府不敢走,因为江泠现在看上去有些吓人了。
  他三天没合眼,眼中满是红丝,脸色青白,下颌上又是一层青青的胡茬,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煞阴冷的气息。
  太医现在都开始担心,若是平北王妃真的去了,江泠会不会杀了他们。
  好在第四天,林若男竟回来了。
  到底母女连心,林氏从与米海宗离开京城,心里就老觉得有些不妥当。
  女儿为什么那么急让她走呢?
  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林氏总这样想,后来就有些吃不好,睡不好了。
  米海宗看她太过担心,别再因此生病了,两个人合计了一下,得,回来吧。
  幸亏回来了,林若男一进府,就得知虞晚晚病重。
  “晚晚!”林若男冲到床边,抱着虞晚晚就大哭,这哪里是病重,这人都要去了。
  米海宗还冷静些,他走南闯北的见得事多,听说太医都没辙了,便皱眉道:“我之前听说有人中邪或被秽物沾身,或被妖怪夺舍、吸去阳气等,就会昏迷不醒,晚晚是不是也是这样了。”
  林氏听了也顾不得哭了,不管怎样,这也是一线希望:“对,当年我爹也同我讲过会这种事的,他说得请有德的高僧或道士做法。”
  江泠从八岁被俘后,便不信鬼神之说了,他只信自己!
  但在他坑埋了北胡两万俘虏后,魏景帝曾下旨让他修行半年,洗去身上的煞气。
  他当时去的,便是京城城郊的玉泉山上的玉泉观,玉泉观中的玉阳真人,是大魏最有名的道长,江泠当时便是与他学法诵经的。
  江泠亲自去了玉泉观请了玉阳真人。
  玉阳真人看了虞晚晚也是吃了一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的三魂七魄,只剩下“命魂”一脉,竟还能活着。
  “王爷,娘娘魂魄不稳,如今只有请佛门高僧与贫道一起诵经祈福,召回娘娘的天魂与地魂,三魂聚首,七魄归位,娘娘才有可能醒过来。”
  若是原来的江泠肯定是不信这种“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话的。
  另外,皇室也是严禁“巫蛊之术”。
  虽神佛的法术不算“巫蛊”,但皇家人本是真龙护体,是不需要再借用这些“神乎其神”的手段的。
  但现在江泠顾不得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得去做。
  当还在禁足的江泠无任何旨意走出平北王府时,看管的士兵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拦他。
  是因着江泠身上的冷意杀气,仿佛在告诉每一个人,敢拦他者死!
  江泠带了虞晚晚到了玉泉观,又请了皇家大相国寺的高僧与玉阳真人一起开坛做法,为虞晚晚招魂祈福。
  然一天,两天,三天,四天过去了,虞晚晚依然昏迷不醒,人躺在八卦阵中的玉床上,就真的宛如玉做的人像。
  林氏和江佑安等眼睛都快哭瞎了,江聪、江帅满嘴起了火泡,所有人都在倍受煎熬,都有些崩溃了。
  但江泠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上的焦燥反而不见了,越发的平静起来,他甚至还会出言安慰林氏等人。
  只是他头上的黑发中每天都会生出一绺银丝来。
  第九天,元浔道长江知漓从峨眉山赶到了玉泉观。
  江知漓也是大魏有名的道长,算是玉阳真人同宗同门的师弟。
  当他看到已是半头白发的江泠时,自然是心疼的,但更多的是心惊。
  “玉阳师兄,泠儿现在……”
  “无量天尊,元浔师弟,如你所见,平北王爷身上煞气已经冲顶了,若不能化解掉,恐怕他很快就会大开杀戒的。”
  玉阳真人犹记得刚刚坑埋了北胡两万俘虏的江泠,上山时的满身杀戮,整个人就仿佛是从阴曹地府,踩着尸山,淌着血海走出来的。
  元浔一阵心痛,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啊。
  他还记得,八岁以前的江泠其实是个心地极其善良的孩子。从不打架,也见不得血,每次出府,看到可怜的要饭人,都会施舍银钱的。
  江泠是被他,被所谓的亲人逼着拿起了杀人剑。成了现在“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江阎王。
  “元浔师弟,你也不要太过自责,如今是要赶快救醒平北王妃,只可惜贫道等法力不够,无法寻回王妃娘娘的魂魄。”
  元浔沉吟片刻:“现今宫中七星楼,楼顶宝瓶中安放的七星宝珠,据传是菩提老祖飞升时留下的珠子,千年来吸取日月精华,自带祥瑞,若能用宝珠加成法力,必能事半功倍。”
  “但七星宝珠为皇城的镇元宝物,从未出过七星楼,这当如何是好!”
  玉阳真人觉得要从皇宫里借出七星宝珠是不可能的事情。
  “父亲、玉阳真人!”江泠从门外走了进来:“无妨,我可以直接请旨,带着晚晚与诸位道长进宫,在七星楼开坛。”
  玉阳真人脑子转了个,江泠如此说,但皇上能答应吗?
  每月逢十,是早朝中的大朝会,京中五品以上的官员都需进宫面圣。
  大朝会虽然人多,但按惯例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一般就是走个过场。
  因为朝中大事,皇帝早就在小朝会上与三品以上的重臣定下来了,大朝会就是下旨通知下文武百官。
  可今日的勤政殿内却是有些不同,很是热闹,颇有点街头菜市场的意思。
  江聪冷眼看着那些殿中大臣们,一个个口沫飞溅,脖粗脸红、不遗余力的抹黑自己的大哥江泠,誓要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栽赃在大哥头上。
  什么“里通卖国”、“心存反意”,什么“嗜血酷杀、“不守臣子之德”。
  他们也不想想,若没有大哥带兵打仗,舍生忘死,保家卫国,他们这些人上哪里享受如今的荣华富贵。
  还有皇上,皱着眉,一副很是为难,很纠结的模样,看来也是忘了他是怎样坐上这个皇位的。
  魏景帝看下面闹的差不多了,缓缓的开了口:“诸位爱卿。汝等所说,虽为实情,但朕觉得平北王,这些年带兵打仗也是立过许多战功的,是罪不当死的。”
  朱皇后一系的吏部尚书忙站了出来,躬身道:“皇上仁慈,平北王确实曾为朝廷立过大功,但朝廷对他也早已褒奖,如今他犯下如此大罪,功过相抵也是抵不了的。皇上若不严惩于他,便是乱了朝纲,朝堂基石也必为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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