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花独宠后宫——菌丝木耳
时间:2021-04-18 09:45:12

  而且这边糊弄过去了,那边的五千两也能拿到手。
  贪婪的念头一起,于是他们一咬牙, 辩解道:“我们只是看各位贵人身份高贵,让人望而生畏,小人待在屋里甚是惶恐, 恐惊扰各位贵人,小人并没有逃啊!”
  一旁的楚怀璟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这笑声明明很是温和,二人却觉得脊背发凉。
  随即大虎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他的眼前置了一把刀锋尖锐的宝剑。
  “我觉得你们还是实话实说好了,否则,这把剑指不定就不是停在你眼前这么简单了……”
  楚怀璟接过楚妗手中的香囊,随手扔在他们面前,霎时,二人鼻间满是熟悉的香味。
  大虎二人咬了咬牙,仍旧否认。
  楚怀璟唇角溢出一抹笑,手腕微动,直直砍下大虎的一根手指。
  黑夜里响起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大虎握着手冷汗涔涔,掌心鲜血淋漓,他躺在地上四处打滚,嘴里不停地惨叫。
  一旁的人脸色微变,几不可见地往后退了一步。尽管知晓楚怀璟的行事作风,但是他们还是第一次直面他审讯的场景。
  明明嘴角含着笑,手中的剑却丝毫不留情面,说砍就砍,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来你们是没听说过我了,我从不吓唬人,说一不二。”
  楚怀璟嘴角含笑,蹲下身子看着大虎惨白的脸,温声道:“既然你们不认识我,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好了,我是楚怀璟。”
  那笑意盈盈的模样,看上去仿若就是在跟人交友寒暄。
  大虎口中的惨叫戛然而止,瞳孔放大,不停地颤抖。
  “玉……玉面阎罗……”二虎结结巴巴的说道。
  楚怀璟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笑,轻声道:“原来你们听说过我啊?”他顿了顿,挑眉问道:“你们还要隐瞒吗?”
  大虎二虎浑身颤抖,心底叫苦不迭,怎么没有听说过?
  他们这种人,最怕的就是栽到楚怀璟手里,此人心狠手辣,办案的手段极为狠厉,听说嘴再硬的人到了他手里,都会乖乖招认。
  他们不敢再隐瞒,大虎艰难的爬起来,匍匐在地,颤声道:“我们说,说!是邓四!是邓四买凶杀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拿钱办事啊!大人!”
  他们宁愿落在那个什么宁王妃手里死掉,也不要落在楚怀璟手里!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众人听说了二人的话,皆是震惊,继而是勃然大怒。
  老夫人握着拐杖的手颤抖不已,钱氏向来温婉的脸也怒气冲冲,高声道:“邓四是谁?妗儿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买凶杀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楚江涛上前一步,猛地踹了一脚大虎,怒斥道:“混账!说,邓四在哪里?本官定要将他抓起来千刀万剐了!”
  方才他听了楚静姝的话,以为真的是楚妗为了出气,小题大做。如今听了这两人的话,这才知道不是小打小闹,而是真的有人想要杀害楚妗。
  许是他那一丝作为父亲的愧疚,又许是楚妗关乎定国公府的未来,关乎他的仕途。他难得震怒,连往日里一直恪守的定国公做派也消失不见,额头上的青筋毕露,双眼像是着了火。
  大虎滚了一圈,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二虎被楚怀璟的狠辣吓坏了,如今只知道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嘴里颤声求饶。
  楚妗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众人,大家脸上无一例外,都是眉心紧蹙,一副担忧不已的模样,她哂笑了一声,这些人或真或假,她早已不在意了。
  唯有楚静姝脸色苍白,没想到楚怀璟竟然亲自动手,替楚妗审讯犯人,这两人也是贪生怕死之辈,稍微吓唬一下,就什么都招了。
  她眼底闪过一抹暗芒,邓四是她生父,到时候他为了她,定然不会将她供出来。更何况,这所有的一切她都没有参与,都是柳嬷嬷与他们接触,他们并不认识她。
  想到这儿,她稍稍放下心来,不动声色地轻舒了一口气。
  老夫人在一旁,混浊的眼里将楚静姝的动作尽收眼底,握着拐杖的手一顿,缓缓收回目光。
  楚妗摆了摆手,长剑示意,从屋子的角落里提出两个人,众人大吃一惊,没有料到屋子里还藏了两个人。
  长剑一手提了一个,重重地将手里的两个人扔在地上,恭声道:“二小姐,人都带出来了!”
  老夫人看清楚地上的人后,向来沉稳的脸上露出一抹震惊,她失声道:“耀祖?你怎么在这里?还有,另一个不是柳嬷嬷吗?”
  地上的男人挣扎了一下,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低声喊了一声:“姑母!”
  楚静姝见到邓耀祖与柳嬷嬷被抓了出来,瞬间小脸惨白。
  大虎看到了男人,立刻大声喊道:“大人,他就是邓四!”
  楚妗一愣,对于事情的转折很是惊诧?邓四是老夫人的侄子?
  老夫人顿了顿拐杖,焦声道:“耀祖啊,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啊?你和姑母说清楚,你这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两个人都说你买凶杀人?”
  老夫人姓邓,当年也是世家大族,只是后来她的父亲犯了大罪,被抄了家,全族流放,好在她当时已经出嫁,躲过了一劫。
  邓耀祖是邓家唯一的独苗,他的生母是歌姬,与他的父亲春风一度后怀上了邓耀祖。
  她本意是靠着邓耀祖嫁入邓家,没想到邓家一朝倾覆,她的美梦便也破碎,于是歌姬便将邓耀祖扔给了老夫人抚养。
  老夫人待这个唯一的侄子甚是宠爱,就靠着邓耀祖给邓家传承香火。
  老夫人后来当了主母,靠着手中的管家大权,偷偷给他置办了许多财产,只是他向来爱赌,没多久便将产业败了个光。
  老夫人怕他继续赌,便让他在定国公府做管家,后来倒是好了收敛了许多,但是他却忽然辞去了管家之位,说是去外面做生意了,老夫人也是一年难得再见他一次。
  十多年了,老夫人也以为他痛改前非了,没想到如今更加严重!
  买凶杀人!
  邓耀祖跪在地上,委屈地扯着老夫人的衣角,说道:“姑母,我是冤枉的,他们说的五千两,您也知道,我哪里有这么多银钱啊!”
  邓耀祖是个脸上胡子拉碴,不修边幅,满身油腻的中年男人,此时他竟像是孩童一般撒娇,着实让旁人呼吸一滞,恶心不已。
  楚妗目瞪口呆,觉得此人脸皮着实让人大吃一惊。
  偏偏老夫人丝毫不觉,反倒觉得他说的有理,连忙对着楚怀璟道:“璟哥儿啊,你表叔他是冤枉的啊,你也知道,你表叔除了好赌,别的没什么缺点了,更何况,那两人说他买凶杀人,可是你想想,你表叔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啊?定然是那两人血口喷人,随意攀咬!”
  楚怀璟眉眼清冷,手里攥着宝剑,静默不语。
  邓耀祖以为他不说话,便是相信了老夫人的话,连忙爬起来,跑到楚怀璟身前,套近乎地说道,“璟哥儿,你还记得我吧?我是表叔呀,小时候带你骑过大马的表叔啊!你是相信我的吧?”
  楚怀璟撩了一下眼皮,目光像是淬了冰,寒意入骨。
  邓耀祖讪讪地后退一步,然后看到了一旁的楚妗,他觍着脸上前,热情的说道:“你是妗儿吧?我是……”
  没想到楚怀璟忽然握着剑挡在邓耀祖身前,银光一闪,割下了邓耀祖身上的一片衣角。
  邓耀祖顿时吓得跌坐在地,惊恐的看着楚怀璟。
  “离她远一点!”楚怀璟凉凉道。
  邓耀祖看着地上的衣角,慌乱的点了点头。
  楚妗迟疑地看了一眼楚怀璟,不知道为何他的反应这么大。
  楚怀璟提着剑,走到大虎身前,淡声道:“你说是邓四买凶杀人,你可有证据?”
  老夫人见他仍在怀疑邓耀祖,老眼一瞪,沉声道:“世子,你这是怀疑你表叔吗?如果真的是你表叔,你还要大义灭亲吗?”
  楚怀璟回首,嘴角翘了翘,扯出一抹嘲讽,他随意地瞥了一眼地上抖如筛糠的邓耀祖,嗤笑道:“他算哪门子亲?”
  心思恶毒,贪婪狡诈,毫无人性,怎可是他的亲?
  老夫人顿时气得仰倒,她快步挡在邓耀祖身前,怒声道:“他是你表叔!”
  楚怀璟垂下眼眸,他轻笑了一声,道:“老夫人,您知道您口中的表叔,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事吗?”
  老夫人一愣,继而缓下声来,恳切道:“璟哥儿,我承认我没将他教好,但是他毕竟是我的侄子,是邓家唯一的血脉了。祖母知道你是大理寺卿,理应惩奸除恶,但是他只是好赌罢了,这世间那么多穷凶极恶的人,不应该是你表叔受罚啊!”
  楚怀璟面无表情,忽然道:“老夫人,你真的觉得他只赌吗?”
  老夫人怔然,心底生出不确定,但她随即肯定的点了点头。
  楚怀璟看了一眼剑,银光闪闪,剑刃上还带着血迹,他忽然笑道:“那我们就来问问他好了,他的罪行是否只有一个。”
  他转过头,朝着老夫人笑道:“老夫人也好好看看,您口中善良的表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楚妗见楚怀璟今日的状态着实有些不像以前,浑身阴鸷,笑意森寒。
  她心下一跳,心中生出一抹担忧,轻轻拉住了楚怀璟的衣袖,温声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楚怀璟眼底划过一抹暖意,他握住楚妗的手,缓缓摇了摇头。
  楚妗这才惊觉,楚怀璟的手握着像是抓着一块寒冰,冻得她一怔。
  “我会替你讨回公道,十四年前我没有好好守护你,今日我会让那些真相全部公诸于众。”楚怀璟忽然温声道,带着肯定与决然。
  楚妗身子一僵,杏眼微瞪,迷茫地眨了眨眼。
  十四年前?又是十四年前?
  众人闻言,皆是疑惑不已。
  楚怀璟轻轻放开楚妗的手,提剑走到邓耀祖身前,垂眸看了他一眼,忽然扬手一剑划开邓耀祖的上衣。
  邓耀祖的衣服被划开,露出肥厚的胸膛,以及布满了伤痕的后背。
  众人本来想要捂住眼睛,但是目光落在邓耀祖的后背上,霎时掩唇,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些可怖的伤痕。
  楚怀璟问道:“你身上这些疤痕,如何来的?”
  邓耀祖被楚怀璟拿剑划开衣服的动作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小心摔了一跤,留下的伤疤。”
  楚怀璟嗤笑一声,持剑立在他身前,寒声道:“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邓耀祖顿时露出惊恐的神情,大喊道:“不是摔的,是火烧的!”
  老夫人一愣,心疼道:“璟哥儿,这伤疤又有什么关系啊,你让他穿上衣服啊,别吓他了。”
  楚怀璟恍若未闻,他低声道:“这道烧伤的伤疤,是十四年前留下的,老夫人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吗?”
  老夫人一愣,昏黄的眼里闪过一抹沉思,随即,她攥着拐杖的手紧了紧,道:“世子,十四年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也记不得了。更何况,这么多年了,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楚怀璟挑眉,“老夫人,十四年过去了,那些人并没有改变,仍旧觊觎着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他冷冷的瞥了一眼邓耀祖,道:“你说是吗?”
  邓耀祖脸色煞白,抖着唇望着他。
  众人都要被他们两人绕晕了,柳氏扬声问道:“老夫人,世子,你们在说什么?为何我们听不懂啊!”
  “十四年前,慈恩寺一场大火,让妗儿丢失了,不知道大家可还有印象?”
  楚怀璟淡声道,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叠纸,缓声道:“我自成为大理寺卿后,便着手调查了当年的事情,后来发现,疑点甚多,无论是大火,还是妗儿无故丢失,都让我甚是怀疑。这些纸,便是我多年来所得到的真相。”
  楚妗闻言,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唇,她曾经多次问过她当年是如何丢失的,可是楚怀璟避而不答,她也渐渐地收起了好奇心。
  原来,当年她的丢失不是意外,而是另有隐情吗?而现在,是要揭晓当年的往事了吗?
  楚怀璟此言一出,众人很是诧异。
  王清荷皱着眉,道:“世子,十四年前是你贪玩纵火,这才导致慈恩寺走水,而楚妗也是在那场大火中丢失的。如今你却说,另有隐情?”
  她嘲讽地笑了笑,“这是为你的罪行开脱吗?”
  楚妗不可置信地望了一眼王清荷与楚怀璟,随即她握住了楚怀璟的手,小声道:“哥哥,我相信你……”
  楚妗觑了一眼王清荷,夜色太沉,可王清荷眼底的恨意却浓烈的不容忽视。
  王清荷怎能不恨!
  当年若不是楚怀璟,慈恩寺怎么会走水?楚妗也不会丢,楚江涛也不会因此记恨她,忽视她,十多年对她不闻不问!父亲母亲也不会因此与她断绝关系!
  她遭遇的所有不幸,都是源于楚怀璟!
  楚怀璟眉目淡淡,并不为她的恨意所动摇,反倒是手心传来的温度,让他有了莫名的暖意。
  他曾经未曾查明真相,不敢将她丢失的原因告诉她,他怕可能真的是他的失误,让她流落在外十四年。
  他从未放弃寻找她,无人得知,他十四年来每日都活在愧疚之中,茶花玉佩出现的时候,他险些喜极而泣。
  刚开始,他竭尽所能,想要补偿她,后来,他渐渐将楚妗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她在他心底的分量越发重要。他便不敢告诉她,害怕她露出憎恶的眼神。
  真好,她并没有,她说她相信他。
  楚怀璟释然的笑了笑,仿佛卸下了多年的包袱。
  老夫人将地上的纸拾起来,一一展开,上面全是供词。
  而他们指认的人,全部都是邓耀祖和柳燕燕。
  柳燕燕,便是楚静姝身边的柳嬷嬷。
  当年的事情真相,时隔十四年前,终于得以大白。
  十四年前,楚怀璟因生辰在即,加之定国公府添了嫡小姐,好事成双,是个好兆头,王清荷便想着去寺庙里上香祈福。
  当时的慈恩寺香火鼎盛,更甚白马寺,于是王清荷便选了慈恩寺。只是慈恩寺路途遥远,需要走上一整日方可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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