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失忆后对我一见钟情——槿淮
时间:2021-04-19 09:16:47

  完全不知道他还替自己报复了回去。
  虞歌幸灾乐祸的弯起嘴角,轻轻的嗫嚅几句。严江北听不清晰,蹙眉凑过去,“你说什么?”
  离得近了,虞歌身上淡淡的香味变成了催化剂,令他心猿意马。
  “我说……”她咬紧牙关,“你活该——”
  话一落地,虞歌用尽全力将玻璃瓶掼到严江北头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彻室内,严江北闷哼一声,捂着头栽到一旁。
  掌心被划破的疼痛让虞歌清醒了一些。她推开严江北,用力补了一记断子绝孙脚。
  对方呜嗷嚎叫,同时变成了捂脸派和捂裆派传人。
  虞歌自顾不暇,没心思欣赏他的惨状,跌跌撞撞跑到门口。
  没等碰到门把,门哗啦一声被拉开。她第一反应不会是这王八蛋在外面安插了眼线吧?
  可等到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她自动收起了身上所有的刺,摇摇欲坠的跌入盛景闲怀中。
  盛景闲看出虞歌脸上漾着异常的绯红,再加上躺在地上嚎叫的男人,脸色瞬间冷得犹如万年冰川。
  他脱掉西装外套披到虞歌身上,接着将她打横抱起来。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怒火,“不管他是谁,给我扔到海里。”
  展名扬下意识直起身板,连大气都不敢出,连忙应到,“知道了,盛总。”
  回到房间,盛景闲将虞歌放到床上。她身体滚烫,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呼吸拉风匣似的一下比一下粗重。
  盛景闲大约猜到是被人下了药。他脸色森冷,脖颈动脉绷得凸起,骨节泛白的手彰显着无从发泄的怒气。
  “好热……”虞歌难耐的翻过身,下意识撕扯身上的衣服。
  盛景闲眼皮痉挛似的一跳,握住她不安分的手,“乖,一会就好了。”
  他爱怜的在她额头亲下一吻,起身将薄毯盖到她身上,找到遥控器将空调打开。
  冷气呼呼吹出来,房间内的温度迅速降低。这个方法以肉眼可见的有效果,虞歌安静下来。盛景闲也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躁动减轻了不少。
  他放下遥控器重新回到床边,虞歌眉头浅皱,呼吸平稳,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昏黄光线下,她红唇微启,脸色如同含苞待放的花一般娇羞,身上的礼服被撕扯的凌乱不堪。
  此情此景,处处透着魅惑与引.诱。
  盛景闲喉结动了动,转身走出房间。没多久去而复返,手里拎着一个小药箱。
  他沾了碘伏小心翼翼的擦到虞歌的手掌上。疼痛让她的身子一颤,眉头也跟着紧紧拧了起来。
  盛景闲动作顿了顿,弯下腰轻轻的吹了吹伤口,似乎这样就可以缓解她的不适。
  慢慢的她眉头松开,安稳下来。浅浅的呼吸声带着魔力,一声一声钻进耳中。
  盛景闲僵直的站在黑暗中望着她的睡颜,良久转身离开房间。
  ……
  虞歌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她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而后低声喘了口气。
  她感觉自己像魂穿到了孙悟空身上,被太上老君放在炼丹炉里烤。身体燥热难耐,可深处却是无尽的空虚。
  虞歌慢慢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走过去打开房门。客厅里亮着壁灯,光刺得她眯了眯眼睛,她伸手挡光,茫然的有些不知所措。
  想了半天,想起这应该是盛景闲的房间。
  思绪刚落,对面的房门打开,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怎么醒了?”他身穿藏蓝色丝绒浴袍,眼神深邃而清醒。
  虞歌的目光被他领口露出那一片吸引,困难的咽了咽嗓子,“我好热。”
  一开口,她被自己喑哑的声音吓到。这嗓音,没有三十年烟龄都出不来。
  “空调开了很低。”
  “还是难受。我想洗澡。”
  她看上去有些憔悴,濡湿的头发贴在脸颊,礼服也因为出汗半干不湿的粘在身上。
  盛景闲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浴室门前,“浴袍在里面。”
  顿了顿,“一个人行吗?”
  虞歌点点头,“就冲一下。”
  “嗯,我就在客厅。”
  很快,浴室里传出淅沥沥的水声。盛景闲眼睫颤了颤,走到酒柜前开了一瓶酒。
  凌晨两点多,天色黑得望不到边际。海面波光粼粼,暗流涌动。
  这一晚似乎格外难熬。
  第二杯酒见底,虞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同款浴袍,长卷发吹干披在身后。
  “好点了吗?”
  她点点头。发尾飘荡,淡淡的香气溢过来。
  盛景闲转开脸,下颚紧绷,“那就去睡吧。”
  “……你在喝酒?”
  “睡不着。”
  虞歌舔舔嘴角,“给我也来一点吧。”
  说不定喝了酒会睡得安稳一些。
  盛景闲抓住她伸过来的手,反手扣在怀中,“别惹事。”
  男人胸膛坚硬,热意源源不断传过来。虞歌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体内的火好像又烧了起来。
  “不给算了,小气吧啦。”
  她离开他的怀抱,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
  门轻轻阖上,四周恢复安静。
  盛景闲放下酒杯,径自坐到了沙发上。
  忍了片刻,呼吸才恢复规律。精力需要分散,他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翻看。
  按照这个状态,虞歌这一晚应该都不会好过。药效很有可能还会反复。
  一个小时后,盛景闲放下文件,揉了揉酸疼的脖子,起身走过去。
  他轻轻打开房间门,凉气扑面而来。客厅的光投进来,让他看清楚了房间内的景象。
  被子被踢到了床沿,一边搭床上一边落到地面。浴袍衣摆掀起,风光一览无遗。
  今天不断被这种画面冲击,盛景闲闭眼揉了揉发胀的额头。
  他从来没有如此佩服自己,凌迟刑罚不过如此。
  原地做了个深呼吸,他拿起遥控器调高温度,再这样下去,她离生病就不远了。
  睡梦中虞歌似有察觉,不安的翻了个身。衣摆落到腰间,轻薄蕾丝招摇惹眼。
  盛景闲飞快拾起薄毯盖在她身上。手背擦过她手臂,引得她身子一颤。
  下一刻,盛景闲的手指被牢牢握住,“……盛景闲?”
  她闭着眼,像在语噫,又像在询问和确定。
  “是我。”
  她眼皮动了动,不再回应。只是手却没有放开。
  在床边立了几秒,盛景闲试着抽回手。可刚一有动作,虞歌就下意识抓得更紧。
  沉默片刻,他认命的坐到了床上。床垫下榻,她用脸颊蹭了蹭枕头。盛景闲就这么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会儿,悄悄躺了下来。
  两人各据一方,中间大概空了一个人的位置,从头到脚只有牵在一起的手碰触到了对方。
  可仅仅是这样,盛景闲体内也燃起了不可言说的小火苗。
  天时地利人和,没有歪念简直就不是个正常男人。可他目前正在试图修复跟虞歌的关系,深知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为了分散注意力,盛景闲开始脑内建模转魔方。没多久困意席卷而来,他慢慢闭上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一双手臂缓慢的爬上他的腰际。接着是藤蔓一般的长腿。
  “好凉。”虞歌梦中语噫,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盛景闲太阳穴突突跳。
  他瞪着天花板,咬了咬牙,以威胁的语气警告,“再撩我,后果自负。”
  半晌没等到回应。盛景闲挫败的抹了把脸,小心翼翼拿下腰间的手下了床。
  虞歌被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他后怔了怔,呐呐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
  盛景闲黑着脸,转身就走。
  她打了个哈欠,一脸茫然:“你要去哪里?”
  盛景闲真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让他仰卧起坐了好几次目的是不是要报复。
  他磨了磨牙,戾气毕现:“开、船!”
  “……开什么船?”
  盛景闲垂眸看了眼,磨牙到:“开我自己的私人游艇!”
  说完砰一声摔上门。
  “……”
  浴室里,盛景闲靠着冰冷的墙壁喘了口气。
  私人游艇早已蓄势待发,今晚不开,发动机恐怕都要憋坏。
  他沉着脸打开花洒。
  热气氲染,他抬起头。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今晚的所受的一切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第20章 20   嫉妒
  虞歌从来没有睡过这么累的觉。第二天醒来时全身上下都酸痛无比, 她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去跑了一趟马拉松。
  她抻了个懒腰,伸了伸胳膊腿,接着做了几个深呼吸, 懒洋洋掀开被子下床。
  脚在地毯上摸索几秒找到了拖鞋,意外发现床边竟然还多出一双大码的。
  她怔了怔, 继而又瞥见了身上的藏蓝色丝绒浴袍。
  “……”昨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琐碎的片段一闪而过, 太阳穴嗡嗡的疼。虞歌蹙眉想了半天, 昨天半夜她好像迷迷糊糊洗了个澡。
  可是她的礼服呢?
  盛景闲应该是进了她的房间。怎么离开的时候还把拖鞋落在这了?
  虞歌巡视一圈, 在床尾发现了一套叠得整齐的运动服。
  浅粉色的连帽卫衣和同色系长裤,洋溢着无限的青春气息。
  盛景闲的衣品一直不错,但这套有些差强人意。不过一想到是在游轮上条件没有那么充分, 有得换已经很不错了。
  虞歌换上衣服,简单洗漱完,直接去了客厅。
  窗外阳光明媚, 涌动的海面亮得刺眼。盛景闲正坐在窗边喝咖啡看文件。
  他换了一身英伦风西装, 白衬衫搭配浅灰色西装裤,同色系马甲衬得腰线流畅。刘海梳到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 眉眼在阳光下深邃立体。
  虞歌有些恍惚,以为看到了哪个从电视里走出来的贵族。
  “欣赏够了就过来吃早饭。”盛景闲目光不离文件, 嘴角却极淡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虞歌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在他对面落座。灵动的眸子不安分的扫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
  “……”
  盛景闲看的哪是什么文件,竟然是一本找茬大全。
  美轮美奂的场景配上这本满是图画的书……可真是太割裂了。
  “……一大早看这个不累眼睛?”
  “可以提神。”他合上书放到一旁,视线落在她身上。
  清晨的光落进他眼底, 将瞳仁映成了琥珀色。眼色变淡, 让他多了几分疏离感。
  虞歌被这样专注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开始飘忽。
  注意到他眼底轻微的乌青,她轻咳一声, 不太确定的问:“你昨晚……没睡好?”
  盛景闲挑挑眉头,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
  虞歌假笑一声,心不在焉的喝了口咖啡。看样子,是睡得不咋地。
  “想起来了?”
  她飞快摇头:“没。”
  有些事,就算想起来了她也不会承认。只要她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
  盛景闲轻笑一声,慢条斯理解开袖扣,“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
  袖子被他一折一折挽上去,露出了结实的小臂,同时那几道新鲜的抓痕也一览无遗。
  从手肘蔓延到手腕,几处都破了皮,状况惨烈。
  虞歌猝不及防,有些傻眼。她放下咖啡杯,一脸怀疑的问:“这……是我抓的?”
  虞歌半信半疑,手在桌下偷偷扣了扣指甲,明明也没有多长,怎么会抓的这么狠。
  “是昨晚不知从哪跑进来的小野猫。爪子利得很。”
  昨天的细节她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误喝了被放了药的矿泉水,没想到后续还有这么多事。
  “咳,除了这些,没有……再发生什么了吧?”
  盛景闲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
  虞歌被这表情内涵得不舒服,心想真有什么那也算宠幸你。
  “你确实是想,但被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呵呵,莫非您就是传说中那位上床还要念一遍八荣八耻的人才?”
  盛景闲不怒反笑,将点心推到她面前,“那时候我的嘴应该没空做这些。”
  虞歌假装没听懂,端起杯喝了一口橙汁。
  早饭她不怎么喜欢吃西餐,再加上没什么胃口,只意思意思啃了一片土司,燕麦倒是一口没碰。
  盛景闲喝着咖啡,不动声色的记下了她的口味。他想,自己以前肯定对这些都了如指掌,不过忘记也没关系,他再一点一点捡起来。
  记忆找不回来,最起码他找回了眼前的人。
  “你可以再去休息一会儿,十点会准时靠岸。”
  虞歌也正有此意,放下刀叉,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在澳门的时候你收拾了严江北?”
  盛景闲起身,双手抄着口袋踱步过来,“看来是那次下手太轻了。是我疏忽了,不会再有下次。”
  ……
  虞歌前脚刚回房间,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许念白看着盛景闲,脸色相当难看。
  “虞歌呢?”
  这个时间估计游艇还在转悠,他听到风声找过来也不奇怪。只不过很影响心情。
  “在房间休息。”盛景闲波澜不惊,“昨天折腾一晚上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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