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男主之后[穿书]——下限君一路好走
时间:2021-04-19 09:22:32

  贺兰韵:……
  见鬼,他的耳根子才刚刚清净多久啊?
  他连忙辞别江椿,跟着跑去看人的姑娘们往村口跑去。
  当他到村口的时候,恰看到太一玄君和鸠摩晦双双杵在那,两个人神色皆如常,甚至有春风化雨般的柔和。但是不知怎么的,周边来凑热闹的南疆女虽然多,却没有几个敢靠的更近一些。
  一是在场有些见识的蛊修出言提醒那些不识好歹,为中洲、西域修士美色所迷的小姑娘“这二人修为皆是不低”。
  二么……这两人来此处是为了寻人,寻的还是同一个人,虽然同对方似是相识的模样,却各自相背,不看对方,这气氛简直是谁靠上去谁找死。
  看美人么,自然可以远远地看,为了看美人凑上去找死,那就大可不必了。
  贺兰韵远远看着二人,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当然,除了头痛,他可能更多的还有作为沈闻损友的幸灾乐祸。
  玄君不看大尊者,只是浅笑道:“南疆气候湿热,大尊者怕是不太习惯吧?”
  “区区气候不适,倒也无妨。贫僧昔年也曾外出游历,做过云游僧人,到是比不得玄君金尊玉贵,去哪都有玄术宗浮空大阵相随。”鸠摩晦也不示弱,嘴角挂着简直能把人超度的笑容,一双金色的眼睛更显得他端庄之中带着些难以名状的邪气。
  太一玄君玉树临风,大尊者法相庄严,照理来说这样两位相貌出众,修为高深的修士站在一起,周身气场必然是一种神圣不可侵,飘逸如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存在。
  俩人的对话似乎也很正常,但是周遭围观的姑娘们,却偏偏闻到了一股夹杂着酸味的茶香。
  哦,还有似乎一点就要爆的火-药味。
  “这两位,一位是仙君,一位是罗汉,都是神仙人物,怎么说的话都有些怪怪的呀?”一个娃儿咬着玩伴的耳朵小声怪道,“听着就跟我三婶酸隔壁王寡妇似的……”
  贺兰韵:噗
  这比喻用得恰当,简直是太恰当了。
  但是他敢笑么?他区区一个筑基医修,对面那俩酸货,一个是大乘佛修,一个是修仙界“再造”第一人,哪个他都笑不起。
  所以他决定安安静静的呆在一旁等沈闻过来,吃个瓜什么的。
  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嘛。
  他二人尊重白箬村的规矩,没有得到长老的首肯便不进入村庄内,只是以他二人的修为,想要闯入村寨之中直接将沈闻揪出来,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当沈闻拖着脚步,不情不愿的踱到村口的时候,看到两个人瞬间就露出了头痛的表情。
  “我说,你俩到底是怎么找来的啊?”
  太一玄君不用说了,他原本就在沈闻的飞舟上,是跟着沈闻一起逃家出来的玄术宗在逃小公主。
  大尊者在沈闻离开西域的时候,尚且还在逐日城解决自己的根源问题,加上考虑到他即使从逐日城回来了,也要和大塔林寺的佛修们一起超度亡魂,为镇魂寺的佛像注入修为功德,所以沈闻直接给大塔林寺的小师父们留了个言,让他不必跑来寻自己。
  所以结果为什么他还是找来了啊?!
  这家伙是真的不听人话啊?!
  难得沈闻还考虑到他一个大漠人,南下南疆会水土不服呢。
  “占卜一下,便知道阿闻姑娘在什么地方了。”太一玄君道,“你说要去挖些野生的菌子,没想到去了这么久。我实在是有些担忧,便寻来了,还请阿闻姑娘不要怪罪我。”
  沈闻:……好家伙话都给你说完了,我还能怪罪你么?
  “那你呢?”沈闻将目光落在了一边的大尊者身上。
  他原本在干燥、炎热的西域经常穿得那一身僧袍并不适合南疆的气候,他现在穿的这一身应该是从某个南疆的佛寺中借来的。南疆僧袍比中洲、西域都要大得多,几乎能将人整个都裹起来,露出一条精干的手臂,以及一边的锁骨。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比他原来穿得那一套更那啥了。
  鸠摩晦看了一眼边上的玄君:“逐日城事了之后,我为了寻檀越,便想去了玄术宗。谁料玄术宗上下乱成一锅粥,说是太一玄君不知所踪了。”
  他又将目光放回到沈闻身上:“云中君气得捶胸顿足,仿佛是自家的幺女被人教唆着私奔了一般。”
  “我去寻他的时候,说是要找你,他便给我算了一卦。”
  沈闻:……你想说啥?你想说你是靠着云中君的卜卦找到我的,你就直说嘛,说什么云中君捶胸顿足,什么幺女私奔……你这话说出来都不脸红吗?
  “出家人说话嘴上有个把门好吗?”沈闻扶额。
  “云中君还请我给玄君带个留言,说是玄君不宜在南疆久留,还是尽早回归玄术宗才是。”他说到这,嘴角抿起一个有些不赞同的浅笑,“话虽带到,贫僧却觉得不必如此小题大做。”
  “玄君不过是外出游历罢了,‘再造’第一人,说什么也不必和担忧三岁小儿一般担忧他才是。”
  沈闻:你这话说的到底是希望他回去还是不希望他回去?你是在变着法说他是个妈宝吗?
  不对——这家伙这么多年过的确实和个爹宝一样。而且还没把他开小号骗感情的事情给我掰扯清楚,还失忆,还一脸无辜。
  但是你们男人撕起来好可怕啊?
  “不是啊,我是想说,你一个西域人,大可不必这样千里迢迢来南疆寻我啊。”沈闻有些心累的往村口那块大石头上一坐,扶住了额头。
  “贫僧发过愿,若不能笃行,便是有损梵修。”他双手合十,对着沈闻道。
  沈闻:……
  行吧,你说啥就是啥。
  毕竟大尊者作为一个大乘修为的战斗力,多一人帮忙自然是好的。
  至于修罗场……沈闻自觉自己能屈能伸,能划船不用桨,自然也能在修罗场里浪。
  修罗场什么的,只要自己有阿马原著中“不醒、不动,就躺着装死”的精神,绷紧皮她就能挺过去!
  现在沈闻的飞舟上出了他自己一共也就那么几个人,奉师父旨外出游历的越女、打算到下一个中洲修士的城寨再放下来让他去干活的月隐,另外两个就是充当船医的贺兰韵和吉祥物太一玄君了。
  再多一个大尊者也没什么。
  只不过看着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她不便在蛊修村落夜宿,而且这俩家伙一左一右跟门神一样堵在门口,怎么看都更像是来挑事的。
  所以沈闻迅速和长老告辞,拉着贺兰韵、大尊者和太一玄君离开了白箬村。
  沈闻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晚霞,想到了自己小竹篓里的红菇——若是天色还早,她到是不介意做一顿菌子烤肉来尝尝。
  只是当四人一起回到停泊在湖边上的飞舟时,出来迎接沈闻的却不是月隐和越女。
  “沈小檀越回来了?”
  站在飞舟甲板上那人衣着朴素,容颜俊秀,整个人就像是一阵和煦的春风一般。
  “喵喵喵喵——妙法贤师?”沈闻炸毛。
  ——所以你不是在闭关吗?!
  
 
第145章 145
  铜锅发出让人垂涎的“咕噜”声。
  空气中弥漫着酸味。
  ——哦,不要误会,这不是修罗场的酸味,而是酸汤的味道。
  原本修真界的修士们是不怎么吃东西的,他们靠着辟谷和吐纳就能使身体不需要摄入食物。加上鸠摩晦和妙法都是佛修,更加对“食”这种东西没有执着。
  之所以围成一圈坐在八仙桌前,也不过是因为沈闻个人的爱好罢了。
  越女自从和沈闻混了之后,也突然开启了“人间烟火”的模式,毕竟在霁月城呆了这么多年,她几乎都是靠着辟谷丹和吐纳过的,也几乎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吃食上过。
  谁能知道,这世上还有酸汤这么鲜美、酸辣,让人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的东西呢。
  “这个是真的极为开胃。”月隐给自己盛了一碗,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那是,南疆一地湿热,比不得西域干燥,最容易湿毒入体,喝些酸辣的到是好。”贺兰韵捧着碗,从里头夹出一片爽滑的面鱼,又配了些脆鲜的红菇一并嚼了。嘴里蔓延着酸辣味,又用边上的竹蔗汁给压了下去。“不是我说,阿闻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比以前在春城还好,之前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能干的。”
  他这一席话,自然是把正在和大尊者微妙对峙的太一玄君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贺兰小友和阿闻姑娘都是春城人?”他饮了一口沈闻煮得甜汁,一双秀气的眼睛微微眯起,不知怎么的让人不自主得和“风情万种”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妖道啊。
  贺兰韵酸酸地想。
  沈闻从碗上抬起头来:“他以前是我未婚夫啊。”
  正在喝汤的大尊者端着碗的手稍微顿了顿,便继续若无其事得喝汤了。
  玄君神色不变,浅笑道:“我怎么记得凤家小公子才是同阿闻有婚约的那一个?”
  贺兰韵如坐针毡。
  没等沈闻开口,他自己先交代了:“我是被退婚的那一个,我觉得很好,情绪稳定,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觉得她干得很好。”
  童年阴影沈闻素,又不是拿来吹的。
  他要是不被退婚,现在被三个大佬盯着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就是自己了。而且说实在的,阿闻虽然真的美得天上有地下无,但是一想到这个麻将桌上都是些什么老妖怪,他一个弱小无辜又无助的筑基小医修,就不去凑热闹了。
  玄君抿唇一笑,也不再继续追问了。
  一边的妙法从来到飞舟上之后,目光就一直在鸠摩晦的周围打转,似乎在思考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以至于原本在他边上的越女都以“女子身不好坐在贤师边上”为理由,强行挤到了沈闻这,并且把妙法贤师身边的位置让给了太一玄君。
  于是现在八仙桌和沈闻坐在一条凳上的是越女,对面妙法边上坐着贺兰韵,右边是明家一对祖孙,只有太一玄君,孤零零得坐在沈闻左边。
  不过他孤寡惯了,并没有觉得被排挤。
  “比起玄君难得离开玄术宗一次,贫僧到是更为好奇师兄为何会在此。”妙法果然发难了。
  鸠摩晦道:“欠沈檀越一身修为一条命,要还恩情罢了,你也曾是罗汉道修,不会不懂其中的道理吧?”
  妙法道:“自然是懂的。”
  两位高僧对视一眼不知在这电光火石之中到底对波了些什么。
  坐在沈闻边上的越女觉得自己的胃一阵阵抽疼:沈闻平日里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吗?那她也太强了吧?
  玄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甜汁,扭头夸赞沈闻道:“这甜汁甚是清香,阿闻可否把配方舍给我?”
  “啊?”沈闻喝完汤,听到玄君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便思忖片刻,“我等等写给你吧。”
  “多谢阿闻。”
  沈闻点点头,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嗯?你叫我什么?”
  玄君面不改色:“我觉得叫阿闻姑娘有些赘余,闻姑娘又有些古怪,沈姑娘你嫌生分……便自作主张唤你为阿闻,若是你觉得冒犯,我也能改回来。”
  沈闻:……
  不、不是,老哥你这味更冲了啊?
  “哦,说到这个,我白天在白箬村听了一个南疆传说,我觉得是个有用的线索。”
  酒足饭饱,沈闻觉得让这帮人继续掰扯,茶味冲天,不如消耗一下他们的脑子,便将自己白天从白箬村听来的故事说了一遍。
  “以上就是我在那边听到的故事的内容,以下是我的猜测。”沈闻一挥手,恰了个涤尘咒收拾掉了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换上了饭后糕点,“传说中的‘神女之峰’,应该就是玄术宗龙皇山秘境之中的‘神女峰’,而玄术宗浮空大阵的核心,也就是阴阳峰,就是崩毁的天女浮空城之一‘蓬莱’的核心,而龙皇山秘境……我想,在成为玄术宗的所有物之前,应该是天女们用来遴选夫婿的秘境。”
  “这样一想,在龙皇山秘境之中能发现天女一族遗留下的壁画,还有遗物,似乎就也说得通了。”
  沈闻说完,一双美目盯着边上的太一玄君,后者手中把玩着粗瓷茶杯,垂着眼,半晌才回答道:“玄术宗开山立派的祖师是一位精通玄门数术的前辈,我不知道他是否和天女浮空城的崩毁有关,若是有关……”
  他顿了顿。
  随后,露出一个苦笑来:“若是有关……”
  “若是有关又关你屁事。”沈闻道,“你又不是玄术宗开山立派的祖师。我不爽玄术宗还能逼着你叛出师门不成。”
  玄君放下手中的粗瓷茶杯,双手交叠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我生长于玄术宗,所学功法、玄门数术、奇门阵法皆有玄术宗的功法为基础,若玄术宗浮空大阵真的是‘蓬莱’,我受蓬莱恩惠久矣,得之不正,即使无法劝说师门归还正主,也不应当再行享用。”
  沈闻挑眉。
  这家伙,居然完美的避开了死线。
  “也不一定,玄术宗立宗在三千多年前,而就贫僧这些年收集到的情况,天女流落各处至少有五千年往上的岁月了,若是天女一族从蓬莱崩毁开始变流落各处,那玄术宗的开山祖师,便和这件事毫无关系了。”妙法在沈闻身上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连忙开口道。
  虽然玄君无缘成为大悲寺的佛子,但是其为人清正,妙法还是看好他的人品的。
  贺兰韵弱弱得顶着压力举起手:“那个,我有话要说。”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他从腰间拿出那个储物荷包:“我祖父曾经来过白箬村,也就是南疆。”他将自己家族当时败落的缘由,以及明家也出现类似情况的事情说了一些,“祖父从南疆回来之后,便叮咛父亲一定要给家族中娶一个天女,我想,可能是祖父调查到了什么,才会立下这样的遗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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