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仅温柔,还很听话。”
“喔!所以茉莉酱才那么喜欢他吗?”
“是的哟,狗卷君是个好男人呢,对茉莉酱温柔体贴,百依百顺,这点我对他非常满意哦。”
森鸥外以前是草木皆兵,但经过了这些年的观察和对狗卷棘的考验后,也开始慢慢说服自己去接受了,毕竟咒言师这四年也确实在外帮他解决了不少麻烦。
“爱丽丝酱,我现在看上去够惨吗?”
“惨到林太郎身前放个碗,我会第一个去投币呢。”
“那就好。”
他都这么惨了,茉莉酱看到这样的他,一定会心软的吧?
·
在民宿用过晚餐后,森茉莉从宫村伊澄的解释中了解到了他和狗卷之前在讨论些什么玩意。
——关于某种抖M倾向的XP。
“所以说,学长你都从宫村君那里讨教到了什么呢?”森茉莉立在走廊的墙边,看着面前的青年在头顶压下一片阴影。
静谧的走廊光线不算亮,咒言师的紫眸里有暗流涌动。
“要我验收一下学习成果吗?”森茉莉盯着他藏在衣领后的脸部,舔了舔嘴唇,旁边的墙壁突然按上一只手。狗卷棘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一手撑在她的脑袋旁边,将她禁锢在一片逼仄区域,“「别说话!」”
森茉莉睁大眼睛闭上嘴,看到衣领被咒言师粗暴地扯下,幽黑的咒纹如同惊心动魄的蛇眼。
这情景像极了剧里的霸道总裁式壁咚大法,森茉莉背靠墙壁,内心欢呼尖叫,脸上却露出小鹿般惊惧的表情。
“呵。”短促的冷笑从咒言师喉中发出,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瞳仁藏着隐晦不明的意味,“「舌头伸出来」。”
森茉莉强忍着激动、小心翼翼对他伸出舌头。
然后闭上眼睛,随即感受到舌尖被咬了一下。
她吃痛地皱了下眉,抱怨地睁开眼睛:“你干嘛……啊!!”
话没能说完便感觉极其敏/感的腰窝被一只手掐住,让她忍不住惊叫出声,伸手推了他一下。
“「别逃!」”
狗卷棘反将她不安分地双手反扣在头顶,死死摁在墙上。
森茉莉在他的桎梏下无法动弹,随着他的气息一股股灌入,极具侵略性地搅弄,森茉莉顿时被他吻得昏了,软了,快要失去意识了。
这个时候她还不忘溢出几句台词:“不…不要了……”
狗卷棘离开她的嘴唇,说出了带着逼迫意味的语气:“「说实话!」”
森茉莉无法违背本心拒绝,声音带上哭腔:“想…想要!”
“「要多少!」”
“摩多摩多!”
“「说,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说你以后不敢了!」”
“我…我不以后不敢了……”
狗卷棘缓缓松手,拂过她的下颌,抬起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说,你只喜欢我!」”
森茉莉眼角带着湿意,呜咽着说:“只喜欢你,我只喜欢你……”
“哐嚓——”一声重响,惊动了入戏极深的森茉莉和狗卷棘。
他们齐齐扭头看过去,对上了森鸥外和爱丽丝震惊无比的眼神!
狗卷:“……”
茉莉:“……”
爱丽丝像是得了癫痫病似的,伸出手指着狗卷棘,作法似的抖啊抖,抖啊抖。森鸥外的眼神更是恐怖得仿佛要把他大卸八块。
狗卷棘僵在原地,犹如五雷轰顶,仿佛又回到了中二时期被公开处刑的日子!
他们、他们是什么时候在那儿的?!
“林太郎……”爱丽丝颤抖着揪着男人的衣服,“这、这就是你所说的温柔听话的狗卷酱吗…?!”
“狗卷君。”森鸥外扯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脸上的皮几乎要裂开,“请问你在对我家女儿做什么呢?”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您看到的听到的那样!我们只是在演戏——狗卷想这样呐喊,却蹦不出一个字。
咒言可以让人失去短期记忆吗?
最后民宿的老板差点报了警,说有恐怖/分子差点在这打起来,被狗卷棘用咒言处理了事。
森茉莉这一趟北海道之旅提前结束了。
此时四人坐在回东京的vip车厢内,森鸥外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术刀,轻飘飘地从喉咙里问道:“狗卷君,这就是你说服茉莉酱的手段吗?不愧是你,以暴制暴,很有黑手党的作风。”
森茉莉正在一旁装聋作哑地跟爱丽丝玩石头剪刀布,狗卷棘浑身冷汗地看着森鸥外手里泛着冷光的刀面,总觉得自己说错一个字,那刀就会在自己颈动脉割下一痕。
“鲣鱼干……”他低着头,领子遮着半张脸,只露出红得发紫的耳尖。
“我说过,我听不懂你那乱七八糟的饭团馅料。”
“……”
森鸥外看了眼只顾着和爱丽丝玩、下定决心无视他们的女儿,“我原本以为凭现在的狗卷君,是有能力让茉莉酱回心转意的,但这次看来,是我估算错误了。”
狗卷棘想打字解释,但又想起了森茉莉的叮嘱,于是只坐在那儿乖乖挨训。
森鸥外看他这样,心里很失望。
到站转乘,狗卷棘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提出请客吃饭。
四人坐在餐桌上,森茉莉依旧维持高冷,食不言寝不语。
自从冷战以来,这几乎是女儿第一次愿意和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让森鸥外心里多少有点感动,正想着该如何趁此讨好女儿的时候,狗卷反而率先对他献起了殷勤。
“金枪鱼。”狗卷棘将调好的蘸料递到他面前,颇有好女婿费尽心机讨好未来岳父的作风。
森鸥外刚想挑眉,就听到一旁的森茉莉冷哼了一声,似乎对狗卷的行为嗤之以鼻。
“茉莉酱,来,蘸酱吃。”森鸥外堆着笑,将蘸料往女儿那边推去,结果被恶狠狠瞪了一眼。
森鸥外:“……”
这只是个开始。
饭桌上,狗卷棘继续当着女朋友的面给森鸥外献殷勤,又是夹菜又是盛汤,还时不时地递纸巾,不厌其烦,处心积虑,森鸥外一方面觉着被伺候很愉悦,一方面也能感觉旁边的森茉莉几乎要将他瞪出个洞。
“啪”地一声,水杯被她重重放在桌上,茶水四溅。
森茉莉扔下纸巾,刷地从座位上起身:“森先生,你跟我出来一下。”
森鸥外吓得身子一抖,对面的狗卷棘却皱了皱眉,下一秒居然解放了咒言:“不要这么对你爸爸说话。”
森茉莉一口闷气被堵回去,立刻怒火中烧地将矛头转移:“你又是怎么跟我说话的?”
狗卷棘:“哼。”
“哼?你哼什么哼?!”森茉莉被彻底惹怒,一手拍上桌子,一手指着他的鼻子,“有种你不要跟我装哑巴,出去我们好好聊聊!”
这边的冲突引起了周围的注意,森鸥外虽然内心喜闻乐见,却还是抬手帮劝:“嘛嘛,你们别吵架,有什么问题坐下来好好谈……”
“是啊,确实该好好谈谈。”森茉莉盯着狗卷棘,指了指门外,连声音都带上了杀气,“走,咱们出去聊。”
“鲑鱼。”狗卷棘也从座位上起身,冷着一张脸跟着森茉莉往门外走。
森鸥外见状就要跟上去:“哎呀,你们别这样啊……”
森茉莉回头警告:“这是我跟他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
一滴冷汗划过额头,森鸥外讪讪笑了笑:“好好好,爸爸不插手,你们聊,你们聊……”末了又附加一句:“千万别为了爸爸打架啊!”
围观全程的爱丽丝安慰他:“林太郎,我去帮你看着他们,别担心!”
森鸥外感激涕零:“嗯,辛苦你了爱丽丝酱。”
谁知森茉莉和狗卷棘相互杀气腾腾地出了餐厅后,彼此对峙静默两秒,忽然击了个掌——
“逃单成功!”
“鲑鱼!!”
爱丽丝兴奋地跑上前道:“茉莉酱,我把林太郎的手机和钱包都偷出来啦!”
“做得好爱丽丝!”森茉莉夸赞道,一手牵着她,一手牵着狗卷棘,三人开开心心地蹦远。
明明早和好了,就故意在森鸥外面前演戏;点了一桌菜就不吃,还联合爱丽丝一起丢下他,嘿,就是玩儿!
最后森鸥外一个人在餐厅刷了一天的盘子。
“茉莉酱……爱丽丝酱……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海带宽的眼泪从中年大叔的眼里源源不断奔涌而出。
啊,刷碗的水啊,林太郎的泪!
·
后来回到横滨,森鸥外也敢怒不敢言,只要女儿能开心就好,能原谅他就好,被联合起来忽悠他也认了,刷多少盘子也没关系,只要茉莉酱回心转意!
森茉莉最终被他的诚意打动,终于久违地拖着一小行李箱回了趟家。
此时正值晚餐时间,森鸥外老早就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一见到女儿回来就扑了过去:“茉莉酱~~~你终于肯原谅爸爸了!!!”
森茉莉一脚将他踹开:“走开,我还没完全原谅你呢。”
森鸥外卑微地揉着老腰:“那爸爸该怎么做茉莉酱才能原谅爸爸呢?”
“要我原谅你,其实也不难。”森茉莉说着,从箱子里翻翻找找,最后拿出一本写着《卷言卷语》的小本本扔到他面前:
“给你一个晚上时间,把这个全背熟了。”
森鸥外:“……”
作者有话要说:森: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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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有两三章的样子就全文结束啦,最近三次有点忙,更新时间比较飘忽,致个歉……争取下周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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